作者：往月_
而是她曾亲眼见过姜歌妹妹得夫子执经释义。
甚至从中都得到了些许裨益。
那么高深的儒门圣言，姜歌妹妹还不是说会就会。
她亲眼见过姜歌妹妹手里圣言转眼全部变成淡粉桃红颜色。
君子夜白如此凶名赫赫的厉害人物，虽然...真实见面后江鲤发现对方相当儒雅随和温柔。
可在姜歌妹妹面前，不也是一样错愕。
甚至两眼通红，想了一宿都没能想明白这世界为何能诞出如此妖孽。
连君子夜白都是如此，少府监的二师姐，震惊也是很正常的。
江鲤看淡了。
姜歌抬步回来。
她看着澹台就如足踝，倒是想起了参悟引动的幻象里，澹台就如的白细嫩足。
姜歌突然有些好奇。
不知道现实中澹台姐姐的足踝是否一样纤细白嫩。
当然——
这并不是姜歌对澹台就如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她只是想到了水墨绘作的夫子。
还有那位年轻的僧侣。
“这身法好生厉害！”
姜歌夸奖着澹台就如的身法。
她耗费了那么多功德，竟然也只是粗粗将【咫尺天涯】修习至登堂入室境界，可见其中精妙，潜力之深。
可...在澹台就如面前，少女的夸赞对她而言却让她的胸口好像更堵了。
顶不住。
根本顶不住。
澹台就如回想起小师妹，哦——
前小师妹对她说姜歌妹妹天资聪颖过人近妖，只是几刀就学去了她参悟许久的刀意沧海叠浪时，清柏师妹那种委屈又有点无奈，还有几分对天才的憧憬的表情。
现在...终是轮到了自己。
她心里长叹。
什么时候青州危机解除，多少也得哄哄姜歌妹妹。
师傅的拳法也很厉害。
让姜歌妹妹去找师傅讨教讨教拳法。
她看姜歌妹妹锤那些妖魔时全靠箴言蛮力，偶尔有一门拳法也是门相当质朴，平淡无奇暗含至言的拳法。
这不得让姜歌妹妹好好向师傅讨教讨教那奔雷击电的拳法。
澹台就如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师傅那张总不正经的俏脸上露出和自己...还有清柏师妹一般无二的惊诧怀疑人生表情了。
至于...大师姐。
澹台就如回想着大师姐那憨憨的样子。
算了。
大师姐还是一边玩去吧。
“好用就行。”澹台就如长叹一口气，姜歌妹妹抬步便挪移近百米，已经过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再往后，千人有千解，自己最多也只能答疑解难，向姜歌妹妹解释那些她不懂之处了。
但是...澹台就如心中有一种感觉。
那种可能，真的存在么？
“多谢澹台姐姐。”将玉简还给澹台就如，姜歌由衷向澹台就如表达着感谢。
澹台就如苦笑点头，“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咫尺天涯】，那【素心剑如】...”
姜歌妹妹虽然还未结丹，直接学会【素心剑如】的可能微乎其微。
她心中苦涩。
却知道姜歌妹妹既已登上了斩妖除魔榜，日后事端必然众多。
手上绝学越多越好。
澹台就如愿意倾囊相授。
提前种下【素心剑如】的种子。
待到姜歌突破结丹境，便能迅速掌握【素心剑如】。
“倒是不急。”姜歌遥望尧城外接天光柱。
那‘不太行的妖魔师兄’刚刚歇脚，伤势未愈，想必此时定是困乏虚弱无比。这种时候，作为对方的‘好师妹’，姜歌怎么能不送上关怀呢。
妖魔临终还得有临终关怀不是~
澹台就如点头，然后提醒姜歌，“如我之前所言。”
“登上斩妖除魔榜，尤其是斩妖除魔榜的第一，势必会招来妖魔缠身，圣宗觊觎。”
“即便是当初的君子夜白。”
“也在与圣宗圣女的赌约中落败，受咒缚身。”
“你要多加小心。”
“不过...”
澹台就如想到姜歌妹妹一听到妖魔消息好像就两眼放光的样子。
青莲剑派还有剑宗那些最喜欢刷榜拗战绩的剑修弟子斩妖除魔都没有姜歌妹妹来得积极。
或许其他人会觉得被妖魔圣宗盯上会是件坏事。
但对姜歌妹妹...
澹台就如甚至尚未话毕，就看到了姜歌脸上漫开的笑意，仿佛在说——
「还有这种好事？！」
澹台就如心道果然如此。
她只能继续轻柔细语，“登顶斩妖除魔榜也有大好处，大机缘。”
“危险与机遇并存，总之，你一定一定要小心谨慎。”
“嗯嗯！”姜歌乖巧点头，抬腿便要走。
澹台就如看着姜歌询问，“姜歌妹妹你...”
“昨夜妖魔事端还未结束。”姜歌微笑道，“我虽暂时重掌了这城中【赤燎朱雀焚鹿大阵】，但圣宗弟子不除，我心不安。”
“我在其中一人身上设下了标记。”
“他刚刚奔逃出城外。”
“我准备去会会。”
闻言，澹台就如忍不住扶额。
得——
这是压根就没听进去。
不过罢了罢了。
若是因此平白缚住了姜歌妹妹手脚，倒是她的罪过了。
姜歌微笑着同澹台就如还有江鲤告别。
踩着【咫尺天涯】，她离城而去。
江鲤静默地注视着姜歌离去的背影，右拳慢慢攥紧。
好鶸——
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可以那么弱。
明明离开泗水山时她和姜歌妹妹之间的差距还没有那么大的。
但是现在...江鲤抿唇。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少年天才。
心中只剩下了无尽挫败。
然后——
一双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脸上。
她错愕看着忽然回来的姜歌，姜歌双手按住江鲤的嘴角扯着她的嘴角上弯，“干嘛露出那种表情吗？”
放开江鲤柔软的脸蛋，姜歌掏出一个肉包堵住江鲤的嘴巴。
“刚刚想起还剩一个。”
“喏。”
“给你。”
她对着江鲤单眨了眨眼睛。
澹台就如看着身旁少女双手捧着肉包忽然低头模样，心知在面对姜歌这种真正惊世之才时，她身边内心心情。
“走吧。”
“呜？”江鲤疑惑看向澹台就如。
“我对剑法也略通一二。”
“我看你将要筑基，陪我操练几番吧。”
“...”
江鲤心中知道，面前这位少府监的少府卿大人，会愿意指点自己全是看在姜歌妹妹的面子上。
咬着口中好像还带着少女指尖香氛的肉包。
江鲤用力点头。
“嗯！”她吞下那口肉包，忽觉一股暖流涌入气海。
这...这...！
江鲤眼角湿润。
姜歌妹妹的救命之恩，如此情谊，她又怎么还得完。
姜歌离开尧城。
她塞了一枚心神丹丸在肉包内。
不是魂丸，不会虚涨神魂。
有心神丹丸滋补，澹台姐姐指教。
想来，很快江鲤姐姐便能突破筑基。
十九岁的筑基修士，也很厉害了！
尧城的固灵石城墙似乎有着某种妙法，以【咫尺天涯】竟然无法迈过，姜歌走得瓮城城门。
守城的士兵还是上次的那位士兵。
他诧异地看着姜歌。
少女一身玄衣，比起当初更显得英姿飒爽，他下意识地询问，“大人...这次不骑马了？”
“不了。”姜歌微笑，一步踏出身形瞬间已在百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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