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这...这合理吗？
不过这等画面，倒是让小公主想起了自家长姐。
姐姐...如果能和姜歌妹妹见面，一定会觉得很投缘吧。
“吾言...”仲安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一口一口喷着血。
心中莫名悲愤。
这家伙不是说自己是书院弟子吗？
怎么上来就是一通拳脚。
他几乎肝胆俱碎——物理层面上的肝胆俱碎。
仲安来不及开口。
仅快速布下几道箴言护住周身要害。
可那些能轻易挡住寻常结丹境修士进攻的箴言，在这个拳脚势大力沉到夸张的少女面前，简直完全无功。
他只能一边不断抱头挨打。
一边积蓄力量布下更加强力的箴言。
其实姜歌都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若非是因为这家伙乃是国子监中人，与书院仇深似海，姜歌想要以儒破儒。
现在等着他的可就不止是姜歌的拳脚了。
刀剑弓戟，她都略懂一点。
他继续喷着血。
等等——
仲安忽然愣了一下，那双都快被姜歌打清澈的眼中浮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迷茫。
因为...他的的确确从姜歌的拳脚之中。
感受到了儒门箴言的意味。
那...那是【君子不器】！？
还有【子不语怪力乱神】！？？
还有几分【君子不重则不威】的味道！？？？
「夫子啊！！！」
「你快看看呐。」
「这些书院弟子，便是如此歪曲圣言。」
「这妖女...你快管管吧！」
“...”
“吾言！”
“不度德，不量力，止！！！”
一连被姜歌殴打十几秒，他才终于诵出一道防御性质的箴言。
姜歌被一道光幕推开。
仲安坍瘪胸膛起伏，他施展仁者爱人手段，疗愈身心伤处。
哆哆嗦嗦起身，看向姜歌的目光简直是看着某种离经叛道的怪物。
“尔...尔...”
“心逆而险！行僻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
“五恶当诛！！！”
血煞铡刀浮出。
他终于不再想着生擒姜歌。
可...从面前少女身上，他却看到了一抹让他继续肝胆俱寒的笑意。
姜歌活动着拳头。
不得不说——
这家伙的确耐打。
接连数日都施展不出的拳脚，终于肆意殴打了一回。
作为知命境的大儒，这家伙的确比姜歌见过的其他凝婴境妖物都来得要棘手。
仰头看向那血煞大铡。
这家伙的手段，也比姜歌所想的要多。
可是——
她微笑着，学着这位知命境大儒的模样，“吾言——”
“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仁者不为也。”
仲安刚想讥嘲。
一开始这少女念诵如此圣言时，可不见箴言踪迹。
也不知道这野丫头是从哪听闻来的道理。
可他眼中讥嘲甚至都未落下，便看见姜歌脚下篆文火烙同样瞬间铺满剑门崖，甚至更加完满。
此乃——
【不义之地】。
而且与仲安不同。
姜歌发自内心地觉得面前这国子监少卿...不义，不辜。
她脸上笑容狂肆桀骜。
“吾言！”
“自恃者，得天下！！！”
“得天下者，先自得者也！！！”
姜歌每踏出一步身上气势便高涨三分。
这一次，仲安终于惊骇莫名。
他看懂了。
完全看懂了。
这妖女一开始压根就不懂这俩门圣言。
因为她所施展出的这两门圣言效果，分明与自己施展出的圣言效果一模一样。
千人有千解。
同一门圣言，纵使是同一师承，又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除非...除非...
仲安嘴唇发冷。
她是和屠夜白一样的怪物。
不...这个妖女，是比屠夜白还要妖孽的怪物。
必须让她永远留在剑门崖！
“圣化需以诛伐为先！！！”仲安倾尽全力，血色大铡对着姜歌迎头砍下。
轰——
重击落下，整个剑门崖地动山摇，炸开一片巨洞。
仲安气喘吁吁，望着面前烟尘。
“杀掉了么？”
烟尘慢慢稀薄。
他眼中浮出一抹慌乱。
少女轻踮足尖立在那血色大铡刀身上，安然无恙。
姜歌捏了捏拳头。
儒门圣言加身，她的力量，速度都获得全面提升。
这种感觉...不赖。
对面人还怪好的。
知道夜白姐姐誊抄圣言殚心竭虑。
自己就把圣言送上门来了。
“我看你呀——”
“才是心逆而险。”
姜歌微笑着，将大把功德灌入【自恃者，得天下】当中。
她一拳轰下。
仲安面前光幕轰然破碎。
已经被姜歌痛殴过一次的仲安知道教训。
念诵圣言速度极快，嘴巴都快秃噜皮，“吾言，知止不殆！”
可是箴言尚未绘出。
姜歌又是一拳，“你才是...行僻而坚！”
面前箴言屏障轰然破碎。
姜歌攥住那身蟒袍衣领，一拳锤在仲安左眼。
“言伪而辩...”
子不语怪力乱神神力催动。
姜歌拳头一拳比一拳更重。
“记丑而博！”
她又是一拳狠狠轰在仲安右眼眼眶。
已经不是简单的眼眶青紫，眼冒金星问题了。
他头脑晕眩，识海震动，神识都快要被姜歌一拳一拳打散。
“如此恶臣...当真才是。”
“顺非而泽！”
砰！！！
仲安背后巨大结界轰然破碎。
姜歌右手往后。
血色大铡拔地而起，落入姜歌手中。
道道箴言流转。
“不！”见此情形，仲安目眦尽裂，“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我啊！”
“我才是朝廷忠良！”
“我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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