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蝉先生眼角狂跳。
看小姜歌的意思...好像是对这「登堂入室」境界相当不满意？
他是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道门真符玄奥，哪怕是他也没有什么去挑战一下的意思。
更何况依照小姜歌的说法。
那本【游玄翊清真符】里根本就是一个字都没有，全看悟性。
自己已经过了风头正盛的年纪，还是不要去凑热闹好了。
但就是这样一本天书，小姜歌竟然对「登堂入室」境界还不满意？
等等！
澹台就如的剑——
武安侯的弓——
道门的真符——
儒生的箴言——
佛门的神通——
还有不知名却异常强横的淬体法。
时至现在，蝉先生方才发现另外一件相当变态的事情，“你在效仿...”
“那位佚名先生，以诸子百家天下众法破境！？”
姜歌点头。
蝉先生来回踱步，想要劝诫，方才想起少女已然结丹，他再劝恐怕也没有了什么意义。
“难怪夜白要先教你君子不器。”
他沉思着，“你是哪一境入的儒门。”
“见贤——”姜歌老实作答。
“这么早？”蝉先生诧异，随后点头。
儒门见贤境，乃是儒门第二境，相当于寻常修士的炼气境。
只不过儒门见贤境需要饱读诗书，观览圣贤。
见贤境的上限极高，又不如那位佚名先生选择的立命境般困难。
“甚好，甚好。”
“你前面是如何破境的，且与我说说，以后...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帮你找几门逆天的功法。”蝉先生心里盘算着。
小姜歌学会他的射术只是一息。
学会那门【游玄翊清真符】也没花多久。
‘倒霉’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倒霉’...咳咳，蝉先生的意思是——
姜歌的天赋如此出众，作为姜歌名义上的师爷爷，暮年之际，他怎么能不带着姜歌去各家溜溜，尽一份力。
姜歌叹气，对蝉先生的心思想法一览无余。
简直和夜白姐姐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只有...夜白姐姐自斩一剑，至今还停在清源。
“我以剑术入气海。”
“以儒学入见贤。”
“后效仿世尊，以【降六天魔印】筑基。”
“前段时间，从圣宗那里缴来了一门淬体法，遂以【蚩尤武诀】结丹。”
蝉先生刚想开口。
圣宗的淬体法那可不能乱学啊。
圣宗的淬体法说不准就是以某种形式包装出来的【炼器篇上阙】。
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徒孙。
可不能被圣宗炼了。
姜歌没敢说自己已经把圣宗的炼器篇下阙练到了登峰造极，圣宗的人过来究竟是谁炼谁都不好说。
哦，不对——
还是挺好说的。
姜歌除了在那位迦梨毗昙圣女手上丢了一把九婴羽剑之外，一身灵宝都是圣宗弟子肝脑涂地献上。
“先生不必担心。”
“那门【蚩尤武诀】绝对是正统。”
“不过...”姜歌忍不住苦笑，“我好像把自己气海炼没了。”
“啊？！！！”蝉先生愣住，“没有气海你怎么结的丹？”
“让我看看...”
“算了。”
“我们速速前往尧城。”
“让夜白帮你看看。”
姜歌点头。
在摧垮农舍的现场，她找到了一本账本。
那是那头肥硕老鼠先前做人菜生意的账本。
“人菜...是什么？”小公主踮着脚下巴压在姜歌的肩膀上，姜歌和蝉先生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姜歌伸出手捏着小公主的脸蛋，“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的太清楚。”
可小公主看着账本上斤两，是否婚娶信息，还是嗅到了其中乱世残忍的味道。
她忽瑟瑟发抖，“京城...”
“京城也有人做这个生意吗？”
“在六哥那里...我好像听过类似的浑话。”
姜歌心中一冷。
好一个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大泱皇室。
不过事情暂未确定，姜歌也没有直接给大泱皇室做有罪推论。
只是记在心中，默默警觉。
姜歌快速翻着账本，“他是丰水县一路逃过来的？”
“上一个落脚的地点是长宁？”
“倒是让他跑得快。”
“有什么问题吗？”蝉先生询问道。
“不——”姜歌摇头。
“没什么。”
“倒是有些问题，一下有了分晓。”
“丰水县，距离沉渊已经很近了。”
“清河水系的源头，就在丰水清源。”
“那枚「火凤羽令」，会出现在那里，也很正常。”
蝉先生点头了然。
让姜歌收好「火凤羽令」，蝉先生亲自驾车准备赶往尧城。
前往清源势必会经过尧城。
姜歌可以顺道看看澹台就如姐姐。
“看好了！”蝉先生打算顺便教一教姜歌御术。
他竭全力。
不过半日余，马车便载着三人来到了尧城巍峨高耸，直入云霄的城墙前。
见到尧城深黑色的城墙，姜歌心里竟有种想念的感觉。
马车从半途便已经换作成了姜歌驾驭。
蝉先生有些许踟躇地怀疑着人生。
不太明白，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能那么大。
自己的御术，小姜歌怎么也能学得那么快。
天色渐晚。
姜歌打算带着蝉先生与小公主在尧城先歇息一宿。
马车还未到尧城瓮城前，城门便已经打开，澹台就如亲自来迎。
姜歌身上带着澹台就如的令牌。
早早地澹台就如就得到了姜歌将要回来的消息。
在她身后，尧城的将士见到姜歌也是一阵欢欣鼓舞，“武安侯大人！”
“武安侯大人回来了！”
与江曲一样。
姜歌虽然没有直接继任武安侯。
但在众人当中，只有姜歌才是真真正正的武安侯。
“欢迎回来——”澹台就如看着姜歌摊开双臂。
姜歌微微踮着脚，抱住澹台就如，下巴蹭在澹台就如细柔皙白的脖颈间。
被这么多人看着。
尤其...姜歌身后马车上竟还有一她也看不透的老者长辈，澹台就如耳尖微微滚热。
“澹台姐姐想我了吗？”女孩一双星眸狡黠。
“嗯...”澹台就如双膝忽然颤了颤，轻轻哼了一声允首。
马车上，蝉先生静默看着，若有所思。
等等——
小姜歌应该不会...不是自己的徒孙吧？
甩了甩头，蝉先生将那种可怕的想法敛去。
“对了——”
“这位是。”澹台就如稍稍推着姜歌肩膀，询问向了马车上看起来白发青衣飘飘，仙风道骨的前辈。
“这位是书院的秋蝉先生。”
“先生。”
“这位便是少府监的少府卿，澹台就如姐姐。”
姜歌为两边介绍。
因为姜歌的关系，蝉先生看澹台就如也是相当赞许和欣赏，“多有耳闻。”
“以结丹杀凝婴。”
“煞是厉害！”
若是以前有人这么夸赞自己，澹台就如还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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