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杀到他彻底崩坏。”
“他便死了。”
姜歌说得简单，可在场三人无不沉默震撼。
小公主是因为不懂。
而澹台如初和蝉先生恰恰是因为太懂。
诚然，姜歌所说的办法的确是最简单且效率的办法，可是...究竟谁才能将一个化神修士一遍遍杀至崩坏。
“哎——”澹台如初爱怜地叹了口气，“吃完...”
“你便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醒来之后，可以在此更新一下玉牌的气息。”
澹台如初已经听说过姜歌当初在江城，直接把军器监监制的斩妖除魔榜干死机的江城传说。
为了防止姜歌再用战绩刷死机一次斩妖除魔榜。
她打算让姜歌先去结算一次。
“哎？”姜歌愣了一下，“那个...驮尊长老应该是不算斩妖除魔榜的吧？”
“若是驮尊的话...”
“应该是算的。”澹台如初苦笑。
“能修行到化神境的修士无不是天之骄子。”
“有大气运，大机遇，大智慧，大毅力加身。”
“你别看那驮尊如今这般魔邪样子。”
“当初...”
“他也是佛门的灵童。”
姜歌点头认可。
能修行到化神境肯定是天才。
但——
既然走上了歪路，残杀了那么多百姓，那便化作自己的功德罢。
澹台如初接着说道，“没有机缘，很难到化神境。”
“因而，大多数化神修士身上都有着几分上古血脉，他族传承。”
“单论气息，已经很难明辨其种族。”
“再加上化神修士何其稀有，屈指可数，是而...你杀了驮尊，玉牌也会记录。”
不仅会记录——
而且澹台如初可以预见的...姜歌会再次登临九州斩妖除魔榜结丹境榜单的榜首。
而且这一次——
她的战绩会比上一次还要华丽，恐怖，令人难以置信。
但这就是姜歌。
“那还等什么！”姜歌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窝窝头全部塞进嘴里，“我们现在就去吧！”
和在无边血海的日子一比，澹台如初伯母的手艺简直就是天堂。
她连烧鸡腿的汤汁都不舍得浪费，都要拿窝窝头剐蹭着吃掉。
其实姜歌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
那就是自己无边血海中度过的漫长时间恐怕并不是错觉。
就如她每次修行，顿悟内外时间相差甚多一般。
姜歌想...砍杀驮尊老登的过程。
说不定也被判定作了一种修行。
倘若那种想法属实，那她...究竟杀了驮尊多久？
多少次？
她不知道。
反正，她饥肠辘辘，将桌上餐品一扫而空。
澹台如初见到女孩如此真心实意地喜欢着自己的手艺，虽然嘴上没说，但唇角都忍不住上弯起来。
“你...”
“不用再歇歇么？”
姜歌摇头，“不用不用。”
她可迫不及待地想要领杀死驮尊老登的那份功劳，然后——
兑换她已经心心念念许久了的，澹台如初伯母的那门身法了。
“我们快去吧。”
她双手拉住澹台如初的手，央着澹台如初。
澹台如初动作停滞刹那，随即满眼宠溺，“好~”
她带着姜歌，小公主与蝉先生一起，前往少府监沉渊要塞内的功绩大厅。
沉渊可以说是青州内最不缺战斗机会的地方。
除了沉渊裂隙内，时常便会有当初那种突然坠在栈道上的小型妖魔出现。
因此，常有人来沉渊刷功绩。
少府监也欢迎广大修士来沉渊之侧围堵妖魔，为了方便广大修士军士，沉渊要塞内便有负责兑换的功绩大厅，以及近乎海量的物资。
少府监其实并不怎么缺。
少府监最缺的...其实是人。
如今少府监可谓青黄不接，实力几近断代。
在澹台就如这一代彻底成长起来之前，澹台如初都很辛苦。
“说来...”
“沉师姐呢？”姜歌听闻自己已经在血海中与驮尊长老鏖战了七日，对那位身如幼女般的师姐，其实还是比较在意的。
姜歌对她的印象很深。
还记得篝火前她当初捧着一碗虎羊合炖，杏子脸上眉眼都惬意弯起模样。
还有那串清脆的铃铛。
虽然她曾怀疑过自己是否是画皮鬼，但其实非常合理。
而且她的表现也很坦荡。
在未断明自己身份前，对自己虽小心谨慎，却也未曾排挤自己，克扣自己的待遇。
总体来说。
是个好人。
提到沉事欢，澹台如初的神色稍微变得有几分难看。
澹台如初抿唇摇头，“还未得到她的消息。”
“困厄住她的人似乎有大手段。”
“完全阻碍住了我找寻事欢的神念。”
“仅能知道她现在大概无碍。”
澹台如初心里焦急，却不愿再麻烦姜歌，但她思忖片刻后，还是想到了什么，“若...”
“若是能有阴阳家的人。”
“说不定能找到事欢的位置。”
澹台如初轻声对姜歌解释，“事欢幼时，曾经中过一昧蛊。”
“最后是阴阳家出马，方才封住了那昧蛊。”
“你见事欢时，可有过什么特别的印象？”
姜歌点头，“除了沉师姐的样貌外，还有那串铃铛...”
少府监弟子时常斩妖除魔。
偏偏沉事欢水蓝宫裙下足踝还系着铃铛。
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似的。
澹台如初点头，“便是那串铃铛封住了她体内的蛊毒。”
“那是阴阳家大司命的手笔。”
“只可惜...”
“阴阳家不世出许久。”
“当初是我带着事欢前往沧州。”
“如今...”
姜歌的神情顿时变得相当精彩和古怪。
她还有一个阴阳家的炉鼎，暂时还寄存在圣宗那呢。
看来是不取不行了。
“这事交给我。”
姜歌勉强笑得微妙，“不出意外的话，我在阴阳家可能会有点人脉。”
澹台如初只当是少女还有些援份，不愿开口细述。
她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若是姜歌不愿说，那就这样。
几人来到功绩大厅。
众人对澹台如初恭敬行礼，同时...也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姜歌。
自从上一次沉渊暴乱，有关妖丹的物资不及，澹台如初便一直守在【赤燎劫烬贯霄大阵】。
如今，有姜歌带来的大量妖丹和海量魂丸。
澹台如初总算能抽出闲暇，料理少府监的事务。
澹台如初从姜歌手里接过玉牌，亲自操作斩妖除魔榜，为姜歌记录功绩。
除了沉渊外，自打江城刷爆了斩妖除魔榜之后，自己‘好像’许久都未曾杀过什么妖魔。
江城是青莲剑派的地盘。
江城界域的妖魔被青莲剑派扫除的太过干净。
虽然在青莲剑派被围困时，姜歌扫除过不少妖魔，但...那已经是入江城之前的事情了。
仔细数数。
好像只有「剑冢」差点被尸荼罗光妃钓鱼的那几头鼠妖。
尸荼罗光妃自己能算半个。
还有...那头已经变成血蛟化造的长海江氏老祖。
以及在回到尧城时遇到的那只鼠妖。
这么看来，自己还当真是与鼠鼠有缘。
很快，除了沉渊内那些妖魔的战绩，逐条在斩妖除魔榜上刷新。
这几条战绩虽少，质量依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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