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她赤果着上身，露出一抹娇艳曲线。
皙白后背鲜血淋漓，纵横交错满是鞭痕。
一条带着棘刺的鞭子，被随意抛在地上，上面还挂着丝丝血肉。
“卫宁死了。”
“卫宇也死了。”
九方上人眼中满是冷意，脚下用力三分。
“你可知我将他们养至凝婴废了多少心血。”
“尤其是那个废物。”
“你知道我在他身上投下了多少天材地宝...”
“为了他。”
“杀了多少凝婴修士，将他们的修为灌入他身，方才炼出来这么一个凝婴境的阴魂，用来温养「阴咒」。”
“如今——”
“他们却全部死在了青州。”
“就连那「阴咒」，也被留在了那里。”
九方上人脚下微微用力，女子口中挤出阵阵悲咽。
“你说...让我说些什么好。”
“我分明警告过你们，不要去招惹，千万不要去招惹那迦梨毗昙的弟子。”
“结果...你还以三千六百叩首，叫卫宇为你出头...”
她愈加发狠切切，抄起鞭子对着女子后背又是一鞭一鞭落下。
“师尊莫要着急。”清朗少年声音响起。
“一凝婴修士罢了。”
“那「阴咒」，我替您取回来便是。”青衣少年施施然拜入洞府，他有些欢悦地看着地上小师妹可人娇躯，还有...他近乎狂热的看着玉床上女人娇媚艳熟、丰腴诱人模样。
结果下一秒——
砰——
他就被女人起身一脚直接踹了出去。
“蠢货！！！”
“你也是头蠢货！！！”
“还要我说多少遍！”
“不要招惹迦梨毗昙的弟子！一帮蠢货！！！不要去撩拨那个疯女人的徒弟，明白吗！？”
“罢了...”她微喘吁吁，随后朝着吕诗双勾了勾手指，“过来。”
吕诗双低着头，眼中不甘攥拳。
与许多圣宗修士不同。
她对亲族无比在意。
就连她那不成器的堂弟，都被她央求着师傅划到了白鹿居士门下。
那白鹿居士虽是妖修，但天资过人。
想来很快便能突破凝婴境。
到那时...她那不成器的堂弟也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凝婴修士的亲传弟子。
奈何...那头白鹿横死，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如今被屠满门。
师尊让她忍，可她如何能忍。
但只是这片刻迟凝。
她便被女人揪住了头发，抓住脑袋拖行到面前。
“...”
“嗯？”姜歌饶有兴趣地眺望宁州方向。
就在刚刚——
那吕氏最后一人身上忽然纠缠住了另外一道气机。
有过与迦梨毗昙对峙的经验。
姜歌知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对化神以上修士是可以察觉、也是可以抹去的。
不是每个化神修士都和迦梨毗昙一样，成天亮着个明晃晃的光柱在京城到处溜达，仿佛在期待着姜歌上门找她。
是而——
姜歌只是以极快的速度捕捉到那那一道气机并且收录保存。
她低垂眉眼思考，这究竟是陷阱，还是说...
那吕诗双，是故意的？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两位师兄尽数死在了自己手中。
所以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那位师尊——
九方上人身上？
有点意思。
这份‘师友徒恭’，倒是很符合姜歌对圣宗弟子的固有印象。
抽空便去看看。
检查了一下这两个凝婴修士的掉落物。
这粗莽汉子穷得叮当响，除了些许碎银竟然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器灵宝。
想想倒也合理。
至于那阴邪男子，他自己不行，储物灵宝内折磨人的东西倒是不少。
姜歌指尖燃起一抹赤燎之火。
将一戒物品尽数焚尽。
然后，她方才慢慢回到乌木马车。
几个九黎侍从此时见到姜歌目光崇敬。
少女玄衣兽面，正面硬撼凝婴修士的画面冲击力不要太大。
九黎后裔一向尚武。
而姜歌简直就是极致武力的代表。
其中一人甚至在姜歌面前屈膝俯首跪下，想要姜歌踩着他的后背登上马车。
姜歌有点嫌弃。
她一步踏出回到乌木马车上。
与那些目光崇敬的侍卫们不同，黎洛儿看向姜歌的目光，可谓相当复杂。
她已经认出了姜歌先前使用的神功。
正是在南疆百族内都许久未曾有人能够成功修习的神功，【蚩尤武诀】。
其实姜歌倒是能理解那些为何长久没有人能修行成功【蚩尤武诀】。
修习蚩尤武诀是有门槛的。
即便是淬体修士，往往也要到结丹境甚至是凝婴境才够及【蚩尤武诀】的门槛。
然后——
这便与【蚩尤武诀】的根基冲突了。
【蚩尤武诀】不结金丹，不凝元婴。
凝婴修士修了元婴俱裂，结丹修士修了金丹崩解。
轻则境界跌落，重则血肉难承神功之力。
至于...不修结丹凝婴的外道法。
正统儒生倒是不修结丹元婴。
可如今天下国子监大行其道，书院弟子凋敝。
以纯粹儒学破境的弟子少之又少。
再者说，儒生修【蚩尤武诀】，似乎也不太合适。
不是每个儒生都叫姜歌。
淬体修士其实也差不多。
淬体的路太苦，大部分修士熬不过去。
至于姜歌——
看一眼就会了。
功德推进去就「登堂入室」、「炉火纯青」。
她的确也是炼体的天才。
“恩公修的神功是...【蚩尤武诀】？”黎洛儿声音颤颤。
她并不知道那两个凝婴境的修士是冲着姜歌而来。
她还以为是那些恶人为了杀死自己，抢走自己的女儿。
竟然连凝婴境修士都派出来了。
她看向姜歌目光愈加信赖亲近，同时，也有些疑惑好奇。
姜歌点头，“所以我们的确颇有缘分。”
“岂止是有缘。”黎洛儿苦笑，“恩公当真不是冲着九黎圣女而来的吗？”
踏上马车后姜歌便解除了面甲。
她露出茫然表情。
九黎圣女？
什么九黎圣女。
好看吗？
黎洛儿见姜歌脸上茫然神情，愈加相信命运，“我想...这便是蚩尤大人的选择。”
“每隔七十二年，便是南疆百族，九黎后裔各部择选九黎圣女的日子。”
“我夫君惨遭贼人戕害。”
“他们追杀我至今。”
“也与这场祭祀有关。”
“还有数月，便是择选九黎圣女的日子。”
她神情哀伤。
姜歌见黎洛儿哀伤模样没有多语，但她看着黎洛儿怀中稚女。
不是？
这丫头还没一周大。
结果居然可能是未来的九黎圣女？
姜歌忍不住戳了戳襁褓中婴儿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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