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祭酒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那些血污之外，国子监祭酒两只眼睛眼眶乌青，就连门牙也少了两颗。
姜歌明知故问。
先前蝉先生线下真实国子监祭酒，左臂缠上了绷带，右眼黑眼圈同样醒目。
因为禁字决，脸上黑眼圈尤其难好，最后还是姜歌出手，慢慢以建木之息，替蝉先生抚平了伤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蝉先生与国子监祭酒师出同门，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如何破招。
最多也就蝉先生能骑在这国子监祭酒头上一顿胖揍。
多打黑一个眼圈，多打落两颗门牙。
姜歌表情揶揄，难怪这位国子监祭酒先前都要躲藏在国子监内，只敢以神魂降临。他的身边可没有姜歌替他抚平伤口，破开禁字诀。
堂堂化神修士如此狼狈，被人看见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国子监祭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偏偏拿姜歌没有什么办法。
他的实力与姜歌已经相差太大，这少女...竟悄无声息成长到了连他都要忌惮，甚至狼狈逃窜不得不恭维的程度。
一个化神境的少年天才。
若要再求圣宗出手，所需支付代价，岂不是天文数字。
不过他听闻这少女先杀驮尊长老，再斩九方上人，又灭了卷尘仙国。
恐怕圣宗也不敢贸然出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圣宗内对姜歌的看法可能与他所想的有那么亿点点不同。
圣宗内一众长老的想法竟是这小圣女比她师傅当年还能杀。
就是不知道这位圣姜大人与圣女迦梨毗昙，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毕竟...依圣宗传统。
弟子不是师尊修行的耗材，就是师尊的炉鼎。
迦梨毗昙，她已经许久都未曾突破过了。
只不过有些长老认为，这小圣女实在是太能杀。
迦梨毗昙恐怕要养虎为患。
但另外一些人则对此嗤之以鼻，呵呵，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大抵都是没有见过当年迦梨毗昙在圣宗大开杀戒的场景。
她从无思天山脚提着那柄「无起之花」，从山脚杀到山顶，又从山顶杀到山脚。
好好一座雪山，几乎都要被她染成了赤色。
她这些年开始修身养性，就让一些人忘记了当年她是怎样登上圣女的宝座了。
圣宗内实在很期待，姜歌与迦梨毗昙~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唰唰唰——
在姜歌回来之后，几道身影纷至沓来。
为首的是一青衣少年，少年利落短发，劲装革带，抱臂而立。
他脚踏清风嫩叶，有化神修为。
身上剑意凛然，与青莲剑派的剑意颇为相似，与二师姐的剑完全不是同一个路数。
少年略带傲气，笑容干净。
在看到姜歌的瞬间激起无穷斗志，他礼貌且尊敬地对姜歌拜礼——
“在下叶忍青。”
“剑宗长老，大泱客卿。”
“圣姜大人——”
“在下这厢有礼了。”
然后，目光才多少有些鄙夷地落在国子监祭酒脸上。
对这老狗，他实在是看不上。
姜歌方才牵起笑容，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实在是有些绷不住。
她目光危险地落在一旁故意装作一本正经模样的阿笈多罗脸上。
“恭迎吾主圣姜——”阿笈多罗对姜歌单眨着眼睛。
除了这剑宗客卿以及阿笈多罗之外。
其余几人皆是各大仙门世家化神修士，还有皇室宗。
最弱的，是一文弱少女。
仅有凝婴修为。
不过她身上气息尤为特殊，从她身上，姜歌隐隐约约的觉察到了一份属于化神境修士的力量。
听着那位剑宗客卿对自己的称呼。
姜歌拳头攥紧。
不用想，定然是这家伙搞的鬼。
姜歌脸上洋溢出绚烂笑容，她脚踏红莲，欺近阿笈多罗。
少女伸出手抚在阿笈多罗那晶莹水润柔唇边沿，看着女人故作娇弱模样，当真是惹人怜爱，叫人动容。
美艳不可方物。
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互动，看得周围几人眼角狂跳。
这这这——
这合理吗？
倒是国子监祭酒的脸色越来越黑，见到姜歌与那云笈门道首之间亲昵动作，他哪里还能不知姜歌究竟站在哪一方。
当初仲安赶赴青州。
便是为了要将那十七公主带回天京。
最后他道消身殒。
被圣宗所害。
可当他问及圣宗有关仲安一事时，圣宗却对此尤为避讳。
现在想来——
说不定也与那位长公主有关。
圣宗是大泱最为特殊的一把利刃。
国子监和燕王、与圣宗都多有联系，甚至...国子监祭酒眼中阴沉不定。
他有合理理由怀疑，当初便是长公主插手，从中作梗。
如今，姜歌与那云笈门道首亲近动作，无疑佐证了他内心想法。
对燕王...恐有不利。
姜歌拇指抹着阿笈多罗唇角糖渍，阿笈多罗虽以一方黑巾蒙住了双眼，却依旧会让人觉得那轻纱之下，一双美眸定然是顾盼生情。
见少女抹着自己唇角糖渍动作。
阿笈多罗伸出舌尖，舔在少女指腹，捕捉着那一抹带着姜歌味道的甘甜，笑容泛起。
嘻嘻——
好棒的味道。
她是故意的。
然后——
姜歌面无表情地开始撕扯阿笈多罗柔嫩娇软的脸蛋。
肆意揉捏撕扯抟玩。
看得旁边几人都是一片艳羡。
那阿笈多罗卿样貌国色天香，似妙龄少女般白嫩娇柔，如妖精般艳美绝俗。
放眼大泱，论及姿色，几乎无出其右。
恐怕也就只有当年的那位九方仙子，少府监少令澹台如初，能与她争几番春秋。
如今却被这少女肆意揉捏拉扯，怎能不叫人艳羡。
甚至...反观阿笈多罗卿神情。
笑盈盈的甚至有几分宠溺样子。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师尊在教纵宠溺着弟子呢。
“咳咳咳——”那位剑宗客卿稍稍打断了姜歌与阿笈多罗之间的互动。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妖祟是何来路？”
天京城内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他不得不警惕。
圣心灵耀大阵都已经完全展开，搜索着那妖祟踪迹。
姜歌简单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从她解救少府监弟子，到在外城遇见那名为莎珂蛮的西域舞姬，再到那只怪物...甚至就连那方血肉世界内，那骷髅若岭，骸骨如林。
那血腥地狱场景。
以及...那番血腥地狱场景当中，那棵庞大的——
甚至与南疆栖神木差不多大小的参天妖木。
姜歌都一一诉说。
只不过姜歌还是隐瞒了些许关键信息，譬如欲界灰霭，譬如那莎珂蛮已经交代——
她是燕王府下的菩萨蛮。
先前指使她驱使妖魔袭杀少府监队伍的，也是燕王。
譬如——
那棵参天妖木背后，姜歌看见的那个红衣女子身形。
“总之，便是如此。”姜歌含笑，“其他细节详情，诸位前辈询问祭酒大人便是。”
“我这人别无所长，只会...杀——”
“也帮不上什么忙。”
姜歌笑得温煦，在场众人却觉得一阵后背生寒。
她可太会杀了。
以至于当她站在了天京城的土地上，众人便觉得这天京城内，怕不是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本来他们还以为，以天京城内对妖魔提防的强大力度，姜歌就算来了天京，也杀不了什么。
但...感知着那只冰冷黏湿的眼睛所留下的气息，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也不知道究竟是姜歌太能杀了，还是姜歌所至的地方，都会如此横生事端。
“哪里哪里，圣姜大人实在是说笑了。”叶忍青苦笑。
姜歌眼角狂跳，恨不得将阿笈多罗的那张嘴撕开。
但她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是下次再单独提醒那位剑宗客卿，这称呼并不怎么好听，也太过恭敬，不适合自己。
“若无其他的事情。”
“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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