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是非曲直，自在心里。
姜歌并不需要去顾及谁的面子。
“你是小师妹带回来的人。”澹台就如轻描淡写，她嘴上说着少府监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可她比姜歌还要自傲。
少府监相当护短。
而少府监，不需要去在意武安府，武安侯怎么想。
“还不是那校尉徇私枉法，嚣张跋扈。”眼看澹台就如这么护着自己，姜歌倒开始小声同澹台就如解释。
她速来不喜欢麻烦身边关切照顾自己的人。
“就算他秉公办事。”
“也不会横生这么多事端。”
澹台就如没有继续多言。
这件事，的确是对方有错在先。
也正因如此，她要带着姜歌离去时，那位武安侯才没有作任何阻拦。
“其实在客栈时，你就可以亮出小师妹的腰牌的。”澹台就如叹了口气，“还有——”
“入城时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书院弟子。”
“又为什么要说自己已经筑基。”
“而且...你完全可以直接去少府监报道，住在少府监的，何必自己去找客栈。”
澹台就如很是头痛。
师傅的书信中让自己对姜歌多加关照。
对这未来小师妹的天赋尽可能隐藏。
可...姜歌一入城就亮出了自己十六岁筑基的妖孽天赋。
又大闹武安府。
当着武安侯的面砍杀了楼外楼的结丹修士，与楼外楼结下了血海深仇。
澹台就如已经开始感觉到头痛了。
姜歌原地呆住。
相较于澹台就如的那些问题，姜歌此时此刻在意的——
只有一件事。
“少府监...可以住人？”
澹台就如一双美眸扫过，似是不明白姜歌说得这是什么糊涂话。
“少府监自然可以住人。”
“要不然少府监的当值差役——”
“你我都要住在哪里？”
姜歌顿时心痛起来。
她的银子！！！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带着江鲤直奔少府监的。
比起得罪了楼外楼。
姜歌显然更心疼她的银子。
那可都是她一两一两从妖魔身上‘赚’来的银子。
每一两都来之不易。
“现在退房还来得及吗？”
江鲤哭笑不得，姜歌妹妹在外面的苦日子过多了，这点银子都要在意。
她轻轻摇头，宽抚姜歌。
就澹台就如的问题，姜歌还是作答。
“我并非少府监的内传弟子。”她认真道，“清柏姐姐的书信中应该同澹台姐姐说过吧——”
“我身上背着的，是书院的传承。”
秦大家对她有救命之恩。
而夜白姐姐，对她有知遇之恩。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至于...为什么没有隐瞒修为。”姜歌唇角慢慢挑起，“入城时——”
“我曾感受到妖魔气息。”
看着姜歌脸上放肆笑意，澹台就如这才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面前女孩泄露身份修为，便是有意而为之。
她在钓鱼。
她压根就不怕掀起千重浪。
她怕的...是无妖魔可杀。
清柏说的没错，这位‘小师妹’对妖魔，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
不过！
澹台就如神情忽然变得认真甚至有些热切起来，“姜歌妹妹...我便姑且这么称呼姜歌妹妹吧。”
“姜歌妹妹说——”
“你在入城时感应到了妖魔的气息？”
“有...什么问题吗？”姜歌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说辞。
“你能感受到妖魔气息？”她目光灼灼，紧盯着姜歌。
姜歌点头。
“那现在——”
“就譬如现在，我们附近有妖魔吗？”马车在夜色中停下。
澹台就如忽然抛出问题，似是想要印证姜歌所说的话。
姜歌闭眼感应。
【两头妖魔。】
【开智狼妖，初通气海。】
【开智鹿妖，未通气海。】
【...】
心中念想如实回应。
她继续深入感应。仿佛心有所感，姜歌将杀死了那个结丹境修士收获的部分功德推入感应。
周围的空间好像在一瞬间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功德竟然还能这么玩。
姜歌忽地睁开眼睛，一双赤色眼眸瞳光灿灿。
“西北方向客栈三楼。”
“有一狼妖，气海境修为。”
“身高五尺有余，体型壮硕。”
“西南方向民居。”
“有一鹿妖，未通气海。”
“嗯...”姜歌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正在与人恩爱。”
澹台就如点点头，身形如飘摇树叶般诡魅掠出马车，无声无息。
片息之后，客栈三楼灯火通明，随后又黯灭。
紧接着——
类似的剧情在西南方向民居再次上演，只是这一次，那片民居灯火长明再未熄灭。
澹台就如回来了。
从她身上，姜歌嗅到了淡淡的犬类血腥味。
她抛下两枚朱雀神鹿敕令令牌。
姜歌拾起其中一枚，令牌上还残余着淡淡暖香。
显然属于那头鹿妖。
姜歌仔细打量这枚令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倘若是为了护佑妖魔在城内行动自如，又为何要使用敕令咒。
算了——
管他呢。
妖魔的事情，何须在意。
印证了姜歌能够感应妖魔的能力。
澹台就如看向姜歌的目光忽然变得炙热，就连那张淡泊的脸上神情中也挂上了一抹恳求，“日后...有一件事，还请姜歌妹妹帮我。”
姜歌认真点头，“澹台姐姐到时但说无妨。”
对方搭救了自己。
省却了自己不少麻烦。
只要是杀妖的事情。
她都可以。
澹台就如并没有问及姜歌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妖魔踪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所以那只妖魔...”澹台就如指的是那头筑基境的虫妖，她心中逐渐有了答案。
姜歌表情沉凝认真，“从一开始——”
“他就是冲我来的。”
“入城时我曾感应到一妖魔气息，迅速离开。”
“入城后不久，我便被这楼外楼盯上...”
“先前在武安府，我也曾感应到了那头妖魔的气息。”
“只可惜在和那位堂主打起来之后，便无暇顾及再多，想来是让他逃了。”
“这就挺麻烦了。”澹台就如思量，“这楼外楼是尧城中颇有实力的势力。”
“被你轰杀的那位是虎作堂的堂主。”
“而像是这样的堂口。”
“楼外楼共有四个。”
“哦不——”
“现在只剩下三个了。”澹台就如轻笑，“楼外楼几位堂主互为异姓兄弟。”
“此等血海深仇...”
“哪怕有少府监从中介入，恐怕也很难抹去。”
澹台就如说着麻烦，脸上笑容却没有一点觉得麻烦的样子。
上一篇：木叶：大超模板，纨绔就变强
下一篇：综漫，我真的只想肝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