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往月_
姜歌都要拆下来给夜白姐姐磨几副镇纸，以后好好地给自己抄。
她俯身滑入白鹿膝间，一刀一剑砍杀在白鹿关节。
白鹿居士悲咽一声噗通跪倒。
姜歌左手负剑，剑尖奇巧且锋利，沿着白鹿腹部中线便将筒皮割开。
滚热内脏哗啦坠地。
白鹿居士完全不懂...在自己现出本相之后，那女人的刀为何好像更快了。
它痛得挣扎抽搐。
但是双眼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两个血窟窿。
白鹿居士觉得背上一阵大力，跪下的双膝好像踩到了什么黏滑的物什。
它试图唤起自己布置的术式。
只可惜——
在【闻道箴言】的预警下，姜歌早已经将大部分术式毁去拆除。
姜歌踩在白鹿居士背后，拽住它额上双角，将它勒起。
那巨大白鹿踉踉跄跄往前挣扎，身体剧烈颤抖东倒西歪，它看不见，说不出。
拼命想要呼喊，口中无形兵燹落下，却因为口舌都已经被姜歌砍下，所以什么话都喊不出来。
咔嚓咔嚓——
白鹿居士额上双角被姜歌硬生生以蛮力拆下。
伴随着额上双角落地，白鹿居士踉跄倒地，扭曲脸上双眼口鼻鲜血横流，终是倒地不起。
在它身后，满地脏器拖出十数米。
死相惨凄。
姜歌静默在原地。
熟练地开始剥皮拆肉。
自白鹿腹间挖出来一枚白金妖丹。
皎洁月光下，她拾起那柄无形刀刃。
若非那柄诡谲刀刃浸润在白鹿的血泊当中，姜歌想要找到它都得花一番精力。
看着手中妖刀，姜歌唇角向上掀起。
如水月光中，一缕残魂望着少女脸上笑容，忽然颤抖了一下。
「不可能...她不可能察...？」
灵幻白鹿忽然发觉自己置身一片灰霭世界。
那...那是！？？？
在他无比惊恐地目光中，看到姜歌随手将那柄无形兵燹直接丢向灰霭雾气。
灰袍人形自灰霭中浮出，双手捧刀。
白鹿居士残魂惊惧万分，「不...不不不不不！！！」
一只灵幻白鹿想要自无形兵燹中脱出，却被一只嫩白的小手按了回去。
姜歌歪头看着那只灰袍心魔。
眨了眨眼睛。
“把它炼了吧。”
五欲五尘心魔颔首。
【通慧鹿妖，结丹修为。】
【残杀百姓一千二百三十三人，修士六百一十人。】
【诛杀鹿妖，功德大乘！！！】
【...】
【「杀身成仁」，你的属性得到了提升。】
【...】
姜歌停驻在原地。
看着心头浮出的数字。
「呵...」
「这些圣宗妖魔。」
91 圣宗：你这么邪，肯定是我们自己人吧！【一二更4K】
继续搜刮那头白鹿居士的战利品。
从他身上，姜歌找到一空间灵宝，状若铜镯。
说是铜镯，其实更像鼻环。
姜歌在心里嗤笑，这白鹿看似风光，以为自己踏入凝婴境便能在圣宗立稳脚跟。
可在圣宗的那些高层看来，说不定他也只是一头不错的坐骑罢了。
若是遇到了个修无情道的女修。
为了洞府清净，说不定还要骟割一番。
将铜镯内东西尽数倒出。
除了两枚圣宗的令牌之外，这白鹿的铜镯内已是空空如也。
只有几个妖魔头骨，一牛妖的蹄子，还有几张道符。
为了那伽蓝宝刀以及白骨玉剑，白鹿居士早已是倾家荡产，剩余的几件天材地宝，也都用于滋养毗舍尸以及那柄兵劫冥颚。
如今——
这些都变成了姜歌的灵宝。
灰袍心魔恭恭敬敬将炼化好的兵劫冥颚以及几枚无色透明的魂丸双手奉上。
姜歌从灰袍心魔手里接过那柄无形弯刀。
在被五欲五尘心魔精心炼化之后，那柄兵劫冥颚愈加无形无相，宛如一道皎洁月光，被姜歌握在手里。
她试着挥砍了几下，五欲五尘心魔下意识后退。
那柄兵劫冥颚奇诡。
不砍肉身，只斩灵魂。
对这些五欲五尘心魔，也有细微伤害。
见到姜歌满意，它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
“过来——”姜歌朝着那五欲五尘心魔勾了勾手指。
心魔身体微颤，略显慌张地抬头。
灰袍下空间幽邃，看不真切。
它战战兢兢朝着姜歌挪动几步，姜歌揭开灰袍心魔兜帽，看到了一张...颇似那只毗舍尸以及蝎妖的精致脸蛋，只是看起来要更加年幼些，头发与瞳眸也俱是与那无穷灰霭一般的灰色。
姜歌愣了一下。
先前那只灵幻白鹿欲要从兵劫冥颚中逃跑时，这五欲五尘心魔袍下伸出一只嫩白小手，姜歌便已经感觉到了不对。
她万万没想到——
当初这灰袍心魔不过是一具老者枯骨。
如今...这...
姜歌捏着五欲五尘心魔的下巴，灰眸无机，灰发倒是柔软顺滑，肌肤也很水嫩，仿佛轻轻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姜歌掐了一下。
嗯，是错觉。
五欲五尘心魔战栗一下，闭上眼睛，还以为姜歌又要将她随手捏碎。
结果...姜歌只是掐了她一下。
那只毗舍尸和蝎妖具是天香国色的皮囊，结合了那只毗舍尸和蝎妖样貌的心魔看起来也变得养眼了。
“算了。”
“就这样吧——”
收下魂丸和兵劫冥颚，姜歌满意离开浓烈灰霭。
只剩一只五欲五尘心魔茫然停留在原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梗塞感觉。
它蜕生时挑选的明明是无上尊主下手最狠辣的魂体模样。
无上尊主怎么...不捏自己了？
它已经完全理解了无上尊主大人下手的苦心。
若非无上尊主大人不辞辛劳，一遍遍地将自己粉身碎骨，自己也不可能蜕生得这么快。
不过...回想起无上尊主离开欲界时的满意样子，娇小心魔低头看着自己白嫩掌心，很好！
为了能被无上尊主大人捏死而继续努力！！！
倒空了白鹿居士铜镯里的垃圾，用它的铜镯收敛他的一身骨肉，空间容量倒是正好。
就连散落一地的滚热脏器姜歌都没有放过。
上次的羊杂品质相当不错。
想来这鹿杂也不会太差。
姜歌继续分割毛皮，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阴鹜气息。
姜歌心念即动。
一柄白剑自腰间剑袋呼啸而出。
摘星问月剑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杀向身后阴影处。
锵——！
一柄纸剑招架住摘星问月剑，爆出无数火花。
那人挥舞手中纸剑，连连后退，锵锵锵锵——！！！
摘星问月剑在姜歌的指挥下，进攻角度极其刁钻，在空中腾转挪移，因为是心神御剑，所以完全不必考虑出剑角度是否合理，后续是否会露出弱点。
姜歌甚至将「剑拜桃花」的剑势都用在了摘星问月剑上。
她感受到了御剑之道的快乐。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腰后剑袋嗡颤，白玉骨剑一下一下蹭着姜歌腰间。
似是想要姜歌也御御她。
“好师妹，好师妹，快停手。”阴柔声音慌忙向姜歌讨饶。
姜歌右手捏作剑指。
摘星问月剑在空中停下。
月光下——
她看清了向自己讨饶的男子样貌。
对方脸色惨白，样貌阴柔，瘦骨嶙峋一身白袍在月光下恍若纸片。
姜歌感知对方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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