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路人A
“婚礼仪式开始的那一刻,根源皇女会将整个东京的灵脉都汇聚于天空树的顶端,然后将你们二人的‘理’覆盖整个人理,以此达成她的目的。”
收敛思绪,盖提亚淡漠的声音重新在时间神殿内响起。
“而在催动启示录之兽的‘理’时,她对你的束缚也会出现唯一的破绽,我会在时间神殿内发动一次攻击,并将其伪装成‘抑制力’的干涉。”
“三秒。”
盖提亚那双威严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少年的眼睛,道:“我将为你创造三秒的‘自由’,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这三秒内从内部破坏她发动的仪式,这将你唯一的机会。”
“接受吗?”
沙条稚生没吭声,只是心思却逐渐活络起来。
他怀疑这个浓眉大眼的盖提亚在骗他……或者说,盖提亚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启示录之兽的‘理’,是需要沙条爱歌和沙条稚生在一起时才能发动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会将整个东京都化为他们的爱巢。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盖提亚不在这里杀了他,而是想利用他从内部去破坏爱歌的仪式?
因为……盖提亚做不到,或者这么做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自己在婚礼现场当天,从内部破坏了爱歌的‘神婚’仪式之后,盖提亚会就此收手么?
“你的回答呢?”
这时,盖提亚的声音再度响起。
迎着第一兽那威严冷酷的视线,沙条稚生抬头露出笑容。
“我明白了。”
“那么,三天后……合作愉快,所罗门。”
沙条稚生的身影正在逐渐变得虚幻。
而王座上的那道身影,则是冷哼道:“沙条稚生……既然迦勒底是人理守护机构,就好好做好你的本分工作。”
上一次是提亚马特,这一次又是他的未婚妻……
好在根源皇女虽然棘手,但至少她本身并没有毁灭人理的主观意愿,而且仅仅只是一只beast,局面也还在掌控之中……
尽管如此,但竟然要和迦勒底合作……
果然,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心啊——
盖提亚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连多看少年一眼都会觉得烦躁。
随着一阵光芒闪过,沙条稚生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某种力量猛地推回了身体之中。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映入视野当中的不再是那超越了时空的时间神殿,而是充斥着日式和风的茶室。
仿佛刚刚与盖提亚的交谈只是一场梦……但,沙条稚生很确信,那是如假包换的现实。
他站起身,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沙条爱歌只是在沙条家上下布下了特殊的结界,但对于沙条稚生并没有任何物理上的限制。
他试探性地拉开茶室的障子门,门十分轻松而自然地滑开,外面是标准的日式庭院,清幽静谧。
走出了茶室,他沿着外廊行走,一直走到了沙条家的大门前。
将手放在大门的门栓上,微微发力。
然而,并无法推开这扇门。
沙条稚生没有尝试强行突破这扇大门,因为他能够在这扇紧闭的大门中感受到一股来自‘根源’的意志……亦或者说,是连接着根源的主人的意志。
这结界并非是在抵御他,而是在‘挽留’。
它仿佛在说:您并不需要离开这个家,外面没有您想要的东西……今后的世界只要有我就足够了。
“果然如此么……”
沙条稚生默默地收回了手,并不觉得意外。
在沙条爱歌看来,为了保证三天之后的‘仪式’能够顺利完成,她自然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意外,也不希望少年离开她的身边。
这个宅邸,这片空间……如今都已经完全被根源皇女的意志彻底隔绝,任何的魔力通讯都无法飘出这个结界。
总之,现在就先静观其变吧……
并没有尝试强行突破结界逃离,沙条稚生索性躺回了房间的榻榻米上,闭眼假寐。
……
次日,清晨。
沙条稚生是被障子门拉开的声音吵醒的。
“早上好,您昨天睡得还好吗?”
沙条爱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她今天换上了一身简约的居家白裙,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日式早餐走了进来。
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颇为绚烂,衬出那张清丽清纯的笑容,仿佛昨天那个说着想要让‘东京’变成他们爱巢这种危险言论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事实上……对于沙条爱歌而言,她的确不认为自己发表了什么十分危险的言论。
生来就连接着根源的她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神……她的一切行动都并非出于道德上的善恶,而是纯粹基于她的剧本。
而如今她的剧本已经快要完美落下帷幕了——只要两天后的‘婚礼’顺利完成。
至于什么人理危机,旁人的痛苦等等……在她的视角下都没什么意义。
“早上好,爱歌。”
沙条稚生接过了托盘,拿起筷子,先品尝了一口玉子烧……不得不说,在厨艺方面,沙条爱歌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完美的新娘,味道好得无可挑剔。
一边品尝着早餐,他目光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很快无意识地皱了下眉。
……太安静了。
这座宅邸,安静得有些太过于诡异了。
“说起来,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父亲和绫香呢?我还以为他们会一起来吃早餐呢。”
沙条稚生用闲聊般的语气随意地问。
沙条爱歌跪坐在少年的面前,双手托着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少年,仿佛只是看着他品尝自己做的早餐,就已经让她十分幸福。
听到少年的提问,她只是歪了歪头,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说道:“他们已经去为我们的‘婚礼’提前做准备了,早上就去和司仪商量具体的事宜。”
“……原来是这样啊。”
沙条稚生没有再追问。
因为眼前的少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beast……而beast其存在本身,就是善妒的生物。
他要是真的表现出对于两人,尤其是对沙条绫香的在意……未必是什么好事。
至少,在纠正爱歌这扭曲的性格之前……还不能这么做。
比起爱歌,盖提亚这个老阴比才是最需要防备的危险存在……
……
时间匆匆,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天。
东京,天望回廊。
在这座城市450米的最高点,本该是观光圣地的环形玻璃长廊,此刻已被彻底清空。
悠扬的管弦乐在回廊中流淌,衣着考究,气质非凡的“宾客”们端着香槟,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透过玻璃,整个东京的繁华夜景一览无余。
在这片衣香鬓影之中,远坂时臣身着一袭优雅的红色西装,正独自品尝着杯中的鲜红酒液。
他目光看似温和,实则正暗中审视着现场的每一位来宾。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标志性的金发与高傲的神态,正是时钟塔的矿石科君主,肯尼斯。
“埃尔梅罗君主。”
远坂时臣端着酒杯微笑上前:“真没想到,你竟然也特意从时钟塔远道而来,真是令人意外。”
肯尼斯与远坂时臣轻轻碰杯,很快冷哼了一声:“远坂家主,明知故问可不是什么优雅的行为。”
远坂时臣一怔,旋即很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位矿石科君主的性格还真是相当‘直接’啊。
他当然知道,今天在现场的宾客,大多数参加婚礼是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即将在这座城市复苏的,那史无前例的‘大圣杯’而来。
与肯尼斯简短地交谈了两句,远坂时臣很快将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了现场,除了肯尼斯以外,他刚刚分明还隐隐感知到了几个隐藏在人群中,极其危险的家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次东京圣杯战争的各方Master,恐怕都已经到齐了吧……
摇晃着杯中的酒液,男人的心中开始暗暗盘算。
根据他的推测,距圣杯战争的开幕仪式本该是在这两天就开始才对……可不知为何,就在几天前,东京的灵脉莫名地变得无比虚弱,也导致圣杯战争的推迟。
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还是说……东京圣杯战争的规则和特殊性就是如此?
没来得及多想,因为下一刻,天望回廊那柔和的灯光忽然一黯,悠扬的管弦乐也随之停歇。
“哦?”宾客中有人低声说,“婚礼似乎开始了。”
一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在回廊的最前方,那片俯瞰东京夜景的玻璃幕墙前,不知何时已经布置成了一个简约而神圣的仪式台。
在最前排的见证席位上,沙条广树和沙条绫香作为家人正端坐于此。
沙条广树在众人面前依旧维持着家主应有的微笑,而在他身旁的女孩,脸色则有些复杂。
这段时间,她一直是作为‘婚礼筹备者’,帮姐姐处理婚礼上的种种细节。
然而对于少女而言……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无能的丈夫……简直就是羞辱。
那个她曾倾慕的人,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婚约者,就这样被她的姐姐强行牛走了。
而现在,她还要作为‘当事人’的家属,坐在这里见证这场婚礼,看着她的姐姐与少年交换誓言……
这时,仪式台上的聚光灯倏然亮起。
在一众人的目光之下,此次婚礼的新郎与新娘出现了。
沙条稚生穿着一身裁剪得宜的黑色礼服,这套礼服的样式复古,银色丝线在衣领和袖口勾勒出低调而繁复的纹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
而在他身旁的女孩,则身披着洁白无瑕的婚纱,脸上挂着天使般清纯的笑容,正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几乎在看到少女的刹那,台下的肯尼斯目光便是不由自主地凝固。
……沙条爱歌,对于这个女孩,他早在时钟塔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定的认知。
‘根源’是魔术师毕生的追求,而她,生来就拥有根源。
当初在时钟塔的时候,她与高扬斯卡娅的交手……如果不是沙条稚生硬着头皮制止,还不知道会在时钟塔闹出多大的动静。
此次的圣杯战争,肯尼斯本就是抱着‘沙条爱歌不参加’……这样的前提下,他才动身前往东京的。
毕竟,大圣杯是万能许愿机,是能够通往根源的可能……而这一切,沙条爱歌从出生就已经拥有,自然也没有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比起圣杯战争,她还是对这场婚礼更感兴趣一些……
而当这位矿石科的君主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名神父走上台前,他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正准备用最庄重的声音宣布婚礼的开始。
“在这俯瞰东京星海的最高圣域,我们即将见证沙条家——”
轰!
话音未落,婚礼殿堂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头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司仪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场包括肯尼斯在内的所有宾客,皆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大门的光源方向。
一道身影正逆着光,踩着清脆的高跟鞋款款走来。
纯白色的礼服勾勒出丰腴诱人的身段,繁樱般的粉色长发随意披散,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妖娆妩媚的微笑。
几乎在看到女人的刹那,肯尼斯的眼皮便是重重一跳。
仪式台上的沙条稚生几乎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当看到映入视野的女子身影时,他的表情便是僵在那里,目光凝固。
台下的性感尤物眉目含情,抬头冲他微笑:“沙条君,我没来晚吧?”
高扬斯卡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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