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路人A
但,他是王座上的‘王’,他的意志同样也有资格改变‘永恒爱巢’的构造方式。
沙条稚生并没有阻止神婚仪式的开始,而是选择了另一种特殊的方法。
沙条爱歌赌他不会杀了她,而他现在同样也在赌。
拿人理和他的命,赌沙条爱歌会自行放弃‘格式化’世界的计划。
远处,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梅莉娇躯都在轻微地颤动,极度的兴奋让她的身体产生了剧烈的反应,以至于愉悦地扬起了头。
“太棒了……沙条稚生,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能够为我带来新鲜感和未知的‘爱人’呢。”
即便是千里眼EX,也无法看到未来。
因为,如今的未来,都在沙条爱歌的一念之间。
现在的沙条爱歌有权力决定未来的走向,让永恒爱巢真正意义上成型。
而这,也正是沙条稚生所能想到的唯一解法。
完美无瑕,纯洁如白纸的少女,唯有当她那自以为完美的剧本被打破时,她的理念才会发生变化。
她只计算了如何得到沙条稚生,可却没有想到,沙条稚生会交出这样的答卷。
她想要的“永恒爱巢”,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但倘若现在强行完成仪式,沙条爱歌得到的,将会是一个提亚马特、高扬斯卡娅,兽尼禄……甚至是爱丽丝菲尔齐聚一堂的场景。
根源皇女幽蓝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少年。
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做不到。
正如少年在最后的关头没有选择“破坏”她,而是选择了“拥抱”她一样,她同样也舍不得对这个唯一的“爱”进行破坏。
而同样的,她也无法接受那个被“污染”的未来。
她的剧本必须完美无瑕,因此她无法接受在那个本该‘纯白’的永恒爱巢里,出现一群女人每天围着她的未婚夫,并乐此不彼地骚扰他。
既然这个“剧本”已经变得不再完美,那它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最终,金发少女轻轻叹息。
“变成这样子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呢。”
那股汇聚了整个东京灵脉,足以改写现实的恐怖魔力,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了下去。
天空树顶端那暗红色的Beast VI权能光芒渐渐黯淡,天空的裂缝开始愈合。
沙条爱歌动用了她‘链接根源’的身份。
并不是为了“战斗”,而是在“删除”。
她将手轻轻一挥,仿佛在擦去一块污渍。
……
位于日本的某座城市中,身穿和服的女子,原本正以平稳而缓慢的步伐,行走在寂静的长夜里。
图片:"根源式",位置:"Images/1763150797-100451017-114093648.jpg"
和服颇为单薄,但她却仿佛感受不到那刺骨的严寒。
……对她而言,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过是“无聊”的风景。
可就在这时,少女那原本淡漠的眼瞳中,首次浮现出了一抹轻微的波动。
她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向那片飘落着雪花的漆黑夜空。
“……”
那双本应空无一物、映照不出任何情感的眼眸,第一次泛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
她,感知到了与自己几乎完全一致的魔力。
那作为万物终极答案的“根源”,此刻正被一股来自“外界”的意志粗暴地搅动……也将原本沉睡的,名为‘根源式’的人格唤醒了。
她缓缓抬头,视线穿透了飘落的雪花,越过了城市的天际线,望向了东京的某个坐标。
全知全能本该洞悉一切,可她却分明‘遗漏’了某些未来。
或者说,因为某个存在的缘故而无法完全窥清未来。
在这一刻,她的眼瞳仿佛化为了洞悉万物,全知全能的双眸。
无声凝视了许久之后,那双眼眸第一次泛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
“沙条稚生……么?”
第一卷 : 第八十九章 《爱歌在敬酒》(5K)
高空之上,名为‘所罗门’的身影,正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天空树所在的方向。
“拿自己和人理当赌注,赌根源皇女会回心转意……不,应该说,赌她会放弃被‘污染’的剧本么?”
盖提亚长吁出了一口气。
本该是人理烧却的第一兽,但此刻的他却感觉莫名地松了口气,以及第一次萌生出的,名为‘愤怒’的情绪。
沙条稚生以为他只是拿自己和人理在赌,但实际上在盖提亚的视角看来,这家伙是连同他那蛰伏了三千年的夙愿一起拿上了赌桌。
如果当时沙条爱歌狠下心,选择启动那个仪式……即使是他也来不及制止。
可说到底,即使是阻止了,他也仅仅只是阻止了沙条爱歌的‘自爆’,却并未解决“Beast VI”的威胁。
如果未来高扬斯卡娅、根源皇女乃至是那个黄金剧院的皇帝都选择站在迦勒底那边的话……
即使是身为魔神王的盖提亚,此刻的意志都是发生了轻微的动摇。
他的人理烧却计划,是建立在“过去”的基盘之上,最终汇聚于“现在”的终末。
他,本该是唯一的“天灾”。
可如今,就在即将抵达‘终点’,烧却人理的时候,他却发现尽头站着三位乃至是更多与他相同位格的beast在守护人理。
这个世界的天灾,在守护这个世界。
……这是何等的荒谬。
一想到这里,盖提亚那属于‘所罗门’的面容之上,不禁浮现出了近似于人类般的‘烦躁’。
“沙条稚生……”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被Beast环绕的少年。
“就让汝等……在这即将燃尽的‘现在’,再多享受片刻这虚假的闹剧吧。”
那道撕裂天空的金色光轮和“所罗门”的虚影,没有再发动下一次攻击。
它们只是缓缓变淡,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时间神殿。
……
神婚仪式的力量彻底褪去了。
天空树顶端那股足以扭曲现实的庞大魔力洪流,如同被抽走了根基,迅速消散。
沙条爱歌只是向‘根源’表达了希望这里的一切恢复原状。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破碎的水晶吊灯碎片倒飞回天花板,重新组合,被打翻的香槟塔恢复原状,地上昏迷的宾客们身体轻微地抽搐。
关于beast的混战乃至是仪式的暴走,甚至就连现场所造成的物理破坏,都被她‘重置’了。
……这就是根源的力量。
它记录着万物一切的因果与可能性,而沙条爱歌如果愿意的话,对她而言你,在小规模范围内‘改写’或是‘重置’物体,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是的……沙条爱歌所使用的权能并非时间倒流或是修复魔术,而是‘重置’。
她没有‘修复’天空树,而是将‘天空树被破坏了’这个‘事实’本身,直接从这个世界上删除了。
沙条爱歌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幕,那身洁白的婚纱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勾勒出玲珑紧致的曼妙身段。
她缓缓望向了身旁的少年。
“您还真是变了许多呢,”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却不带一丝温度,“如果是以前的话,您一定不会拒绝我的。”
“毕竟……您以前可是很‘怕’我呢。”
沙条稚生沉默是金。
她说的是事实。
过去沙条稚生作为养子留在沙条家的时候,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包括父亲和妹妹绫香,几乎都十分谦让……亦或者说,是‘害怕’着沙条爱歌。
她生来便连接根源,没有人类的情感,更没有善恶之分。
她会笑着说出最残忍的话,会用最天真的表情去扭曲现实。
沙条稚生最开始和家里人一样,害怕着少女。
他用尽全力扮演着一个“温柔的兄长”,试图在她面前保持一个‘正常人’。
然而,沙条爱歌依旧能看出少年当时隐藏在温和笑容下的那份恐惧。
父亲的敬畏、妹妹的躲闪、仆人的颤抖……她能看清所有人对她的“恐惧”。
但,在那份恐惧之外,在沙条稚生的眼中,她还看到了别的东西。
那是‘爱’和‘欲望’。
因为他只是沙条家的养子,所以无论是对待沙条绫香还是沙条爱歌,更多的都是将其当作异性看待。
而在沙条家,沙条稚生也是少有的,对她抱有‘感情’的人类。
这份混杂在恐惧当中的感情,也正是沙条爱歌从“根源”中无法读取到的,独一无二的“爱”。
……也是从那时起,她才开始真正留意这个少年,将他视为自己唯一的“所有物”。
可现在,这个“所有物”,却亲手撕碎了她的剧本。
“爱歌,你说的没错,过去我的确是有些‘害怕’你,也会处处迁就你……无论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迎着少女那双纯净的眼眸,沙条稚生的声音平静而坦然:“但现在不一样了。”
金发少女微微怔神地望着他。
“为什么——”
她话音未落,沙条稚生便是继续问道:“你当初选择我,是因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沙条稚生半开玩笑似的问道。
沙条爱歌罕见地不吭声了,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无声地凝望着少年。
很显然,并不单纯只是这个原因。
她当初会选择他,一方面是因为整个家族里只有他对自己无比在意,并且抱有特殊的情感。
而另一方面……则是与沙条绫香有关。
试想一下,一个在家族里一直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妹妹,某一天自己开口提出想要妹妹的未婚夫……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是奋起反抗,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夺走却敢怒不敢言?
只是想到那个画面,沙条爱歌就久违地产生了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
而当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之后,少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让沙条爱歌愈发的确信了一件事——他就是那个将陪伴自己走完一生的人。
而正当少女的思绪还在翻涌之际,沙条稚生忽然又是问了一句话:“你当初一开始对我的态度,是不是也十分有距离感……现在还会吗?”
“当然不——”
金发少女忽然瞪大眼睛,仿佛意识到了沙条稚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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