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路人A
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archer职介的吉尔伽美什先是被提亚马特卷进了黑泥里,又被‘贤王’当众暴揍……这笔账,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而这一次在察觉到了沙条稚生的气息之后,他几乎二话不说就接受了召唤。
面对言峰绮礼那不解的目光,吉尔伽美什在漫长的沉默过后,终于开口了。
“本王对圣杯没什么兴趣。”
“这次降临,只为了一件事——”
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今夜,本王会用最盛大的葬礼,来彻底清洗那段屈辱的记忆!”
……
冬木市,新都,凯悦酒店顶层。
相比于其他御主们,沙条樱的备战环境简直堪称奢靡。
图片:"樱",位置:"Images/1763661739-100451017-114116834.jpg"
她包下了整层楼,并在短短数小时内将其改造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虚数神殿”。
此时此刻,少女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双手撑着下颌看向窗外的风雪,嘴里哼着歌,纯白的小短袜包裹着嫩白脚丫,一荡一荡。
她在等待。
等待着那个能帮她“锁住”兄长大人的锁链降临。
“时间差不多了呢……”
看了一眼窗外飘落的雪花,沙条樱紫色的眼眸中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
“爱歌姐姐教导过我,普通的英灵在圣杯战争中是有极限的。”
“想要捕获‘义兄大人’,就必须使用能够弑神,或者能够让神堕落的‘毒药’。”
她站起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房间中央那个散发着甜腻香气的召唤阵。
她没有准备圣遗物。
或者说,她那颗早已被“爱”扭曲,渴望着独占少年,甚至想要全身心感受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圣遗物。
“——宣告。”
女孩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在情人的耳边低语。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爱寄汝锁上。”
“响应‘爱与欲’之召唤,渴望将万物以此身拥抱者,回应我吧!”
随着咒文的吟唱,召唤阵中并没有爆发出强烈的闪光,而是涌现出了无数带着迷醉香气的花瓣。
紧接着,一股暧昧而堕落的粉色雾气,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呵呵呵……”
一声娇媚入骨的轻笑,从花瓣雨中传来。
只是,那本该现界的servant,却始终无法凝聚成实体,仿佛被卡在了世界的夹缝之中。
“……真是令人困扰呢。”
紧接着,一道慵懒至极的声音,直接在沙条樱的脑海中响起。
“虽然听到了让人心动的呼唤,但这里的‘门’实在太窄了。”
沙条樱微微皱眉,看着那团光雾:“你是谁?为什么不现身?”
“不是不想,是不能哦。”
那个声音轻笑着,嗓音妩媚而富有质感:“以我的灵基规格,如果强行降临,这个脆弱的灵脉可能会直接崩坏吧?”
那团粉色的光雾缓缓飘到少女的面前,逐渐幻化成一张与她有着七八分相似,却更加妖冶魅惑的绝美脸庞。
——爱神迦摩。
“所以,我需要一个容器。”
迦摩的声音充满了蛊惑,那虚幻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沙条樱的脸颊。
“一个同样被沉重的爱所填满的……完美的容器。”
“怎么样?小姑娘。”
“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吧。作为交换,我会把我的权能借给你。”
沙条樱紫色的眼眸微闪,轻声道:“借给你身体……你能帮我实现愿望吗?”
“当然。”
迦摩似乎看穿了少女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你的愿望是独占那个叫沙条稚生的男人……对吧?”
“不仅仅是得到他,还要让他堕落,让他离不开你,让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啊啊,多么美妙,多么沉重的爱啊!”
“你能做到……?”沙条樱下意识问。
迦摩的声音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然后,她轻笑了起来。
“你在质疑一位‘神’么,小姑娘?”
“区区一个人类……想让他堕落,甚至是让他像一只小狗一样跪在你的石榴裙下帮你把脚舔干净都再容易不过。”
“放松身体吧……我要开始凭依了!”
光雾猛地扑向了沙条樱。
少女并没有闪躲,而是张开双臂,任由那股庞大的神性涌入体内。
轰!
魔力激荡,那头紫色长发无风自动。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气质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女神的妖媚,除此之外……还有源自于Beast的贪婪。
迦摩看着玻璃中那个崭新的自己,满意地抚摸着脸庞。
“这就是‘凭依’的感觉吗?真是不错。”
“好吧,既然契约已经成立,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舔了舔粉润唇瓣,眼中闪烁着爱心的光泽。
“就让我来帮你,把这场无聊的圣杯战争……变成一场盛大的‘求爱’派对好了?”
第一卷 : 第九十五章 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5K)
又是一年冬季,冬木市的街道早已被积雪覆盖,寂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沙条稚生与根源式并肩走在昏黄的路灯下。
沙条稚生放慢了脚步,配合着身旁女子的步调。
她穿着木屐,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了身侧的少年。
那双仿佛映照着根源的眼眸仿佛能够解析万物,即便是沙条稚生都是被盯得有些不太自在。
“你有什么事吗,式小姐?”
最终,沙条稚生还是忍无可忍。
“真是有趣的反应呢,caster。”
回应少年的,是根源式那空灵悦耳的声音,只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名为愉悦的笑意。
“十年前在沙条家的庭院里,我记得你当时似乎还充满了警惕……但现在,你似乎没那么防着我了。”
“而且,”她忽然驻足,伸出指尖轻轻触及少年的胸口,那恰好是当初被她扯下纽扣的位置。
“你的灵魂里,似乎多了很多连我都觉得‘耀眼’的色彩……是这十年来其他‘beast’留下的痕迹么?”
沙条稚生并未否认,而是微微颔首道:“您看得还真清楚啊。”
该说真不愧是根源么……虽然沙条稚生不在根源的‘记录’当中,但只要真正见到他本人,根源式依旧能够洞悉他的构造。
根源,它是诞生于一切的‘无’,而根源式的存在本身,就相当于‘根源’的人格化,说白了就是游戏管理员。
沙条稚生忽然道:“你特意参加圣杯战争,甚至是利用‘根源’将我召唤出来,只是单纯为了和我像现在这样聊天?”
根源式随意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从和服的袖子里,缓缓取出了那颗珍藏了十年的白色纽扣。
“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一直收藏着这颗纽扣。”
“在这个所有结局都已注定的无聊世界里,只有你依然是个‘未知数’。即便是我,也无法完全看清你未来的走向。”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张白纸上,只有你是唯一的墨点。”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那双虚无的眸子直视着沙条稚生。
“所以,我才想把你拉到我的身边,亲眼看看……你这个能让‘全知全能’都失效的特异点,究竟能在这个舞台上表演出什么样的剧本。”
“这可是我漫长生命中,难得的一次‘任性’哦?”
“……确实是挺任性的。”沙条稚生道。
“那么……你会拒绝我的‘任性’么?”
说到最后时,她微微偏了偏头,声音轻柔地问道。
这积雪覆盖的纯白世界里,黑发披散的少女古井无波的脸庞上似乎带着淡淡的微笑,在路灯下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
透过这层光芒,沙条稚生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这具本该毫无感情波动的‘根源’之中,似乎潜藏着的,那属于人类才有的‘好奇’。
默默地望着眼前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沙条稚生心中很快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被根源所“观测”,被根源所“期待”。
这种感觉,似乎比被某个beast盯着还要令人背脊发凉,却又偏偏带着一种莫名的宿命感。
“既然如此……”
沙条稚生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坦然的微笑。
“那就请你好好看着吧。这场圣杯战争……或者说这场闹剧,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无聊的。”
目光交汇,根源式很快浮现出一抹柔和笑意:“我很期待哦,caster。”
就在这仿佛时间静止般的对视中,一股极其高调,丝毫没有任何掩饰的狂暴魔力,毫无征兆地闯入了这片静谧的雪夜。
那股魔力带着无比绚烂璀璨的光芒,而那光中,仿佛带着一股要将这夜晚彻底撕碎的傲慢。
根源式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许。
她抬起头看向了街道的尽头。
“哎呀……看来这出戏的第一个‘搅局者’,已经迫不及待地登场了呢。”
“……真是个不懂气氛的客人。”
沙条稚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很快怔了一下。
为什么总感觉这股气息如此的熟悉呢……?
这时,一道清脆悦耳,却又傲气满满的声音从高空中传来。
“哼……还真的是你啊,caster!”
路灯之上,空间的波纹荡漾。
一位身穿红色衣饰,黑色双马尾在风雪中飞扬的少女,正优雅地悬浮在半空。
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两人,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既兴奋又像藏着戏谑之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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