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非自然法医 第374章

作者:汉朝天子

  “都是这个贱人背叛我的!是她先背叛我的!她居然还敢怀上别人的孩子!你说说看,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么?”田口喜不自胜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阶级斗争!这是属于我们无产阶级的胜利!红色金丝雀,板载!!!”

  “你这混蛋!”柏木仁猛地转身,一拳狠狠砸在田口的脸上,指关节瞬间渗出血迹。他无法言语,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撕裂:“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们以为拯救了什么?你们只是维护了这个注定要崩塌的秩序罢了。那只金丝雀,早就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

  “我们砸碎的只是枷锁,我们赢得的是世界!”

  就这样,田口父子被带走了。

  留给柏木仁的,只有一具几乎被切成两瓣的尸体,玻璃罐里四个月的婴儿胚胎,还有那把明晃晃的双立人厨刀,宣告着这次搜查的“完全胜利”。

第567章 ,千里驰援上杉宗雪!

  PS:这个案子是有原型的嗷,实际上干得还更抽象捏~

  当深夜时分,杉下右京一课长的古董费加罗车,神户尊参事官的GTR和上杉宗雪的雷克萨斯停在静冈县警察本部门口时,他一看就知道自己来迟了:“糟了!”

  等到他们的是默然无言的大岛本部长,已经情绪崩溃的黑川议员夫妇,还有气得不断地锤墙壁的柏木仁。

  柏木仁赢了,他只靠着一个精锐小分队就取得了堪比上杉宗雪的破案速度,而上杉宗雪可是调集了全国的资源!

  要论破案时间,这是一次不折不扣的全面胜利,是柏木仁面对上杉宗雪的全面胜利。

  然而,这结果……却是一场完全的失败!

  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守护住!

  相比上杉宗雪的克尽全功完美收官,柏木仁这边的结局可谓一败涂地。

  “我能看看尸体么?”柏木仁简单地将案情告诉了赶来的上杉宗雪等人,其结果之残忍之变态,令现场的几位警察都露出了震撼和愤怒的神色,上杉宗雪也眯着眼睛皱眉,主动问道。

  “程序上有些不太符合,但静冈县警方一定会稍微通融一下的,是吧?”警察厅公安部参事官神户尊非常“友善”地朝着静冈县警方“问”道。

  “这个,当然!”静冈县警方也对这场“完全失败的成功破案”感到十分失落。

  可惜的是,这是一个已经破了的案子。

  上杉宗雪成功唤醒了宇野由纪子的死魂,但这是一个已经破了的案子。

  实际上,被绑架之后不久,由纪子就已经被杀害,她也没有更多可以说的了。

  而此时,柏木仁也和上杉宗雪说了关于对田口淳之介的后续调查。

  青梅竹马上了庆应,田口淳之介却只能上普通的东洋大学,这个普通大学中课业较闲,有了不少课余时间,于是田口就在这个过程中接触了不少极左思想,因为他本来就深深地怨恨自己是“司机家的孩子”,这类思想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借口和理由让他可以尽情地宣泄他的怨恨和愤怒。

  当然,此时的田口还能够忍耐,因为此时他还认为自己能娶议员家的女儿,虽然他被偷走了“贵公子”的人生,但如果黑川议员能给他“补偿”(指和由纪子完婚),他还是可以原谅“腐朽建制”对他的“压迫剥削”的。

  “他都学了些什么啊?!”柏木仁气愤地跟上杉宗雪说道。

  “这也正常,人类的DNA里就写着自私和暴力的基因,人类最擅长的就是事前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和事后给自己找借口。”上杉宗雪倒是显得很平静,他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说道:“每个人都会想要寻找一个高大上的借口让自己能够合法合理地进行宣泄暴力和干涉他人事务,或者至少能对他人进行道德审判和身份羞辱。”

  “不管是女巫狩猎、他力本愿、吉哈德亦或者是什么消灭非国民清理混沌腐化还是他口中的革命,都在一定程度上有相似性。”上杉宗雪叹了口气:“你知道的,这个国家的人本来就非常压抑,压抑到了极点后很容易走极端,难怪汉文帝刘恒继位之后就说过,要防右,但是主要防左。”

  “田口这纯粹是私人恩怨,但他必须要给自己找个合理化的理由,这点,红色金丝雀给他了。”上杉宗雪连连摇头:“能以正义的借口剥夺他人生命和财产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马圣大概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吧。”柏木仁对上杉宗雪的看法深以为然,他当然知道田口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革命”,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至于他对议员一家求而不得的仇恨,我记得当初第一国际的巴枯宁不就是反复问‘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还算无产阶级么?’,把马圣问破防了,所以把他开除出了第一国际么?”

  “啊,你说这件事?”上杉宗雪听到之后连连摇头:“虽然不能完全算错,但过于片面,巴枯宁被马圣开除出第一国际的原因主要是他转向了安那其主义,即无政府主义,认为应该取消一切政府和政党,同时第一国际不应该有指挥权,应该只是个松散的联络处。”

  “然而巴枯宁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在偷偷地秘密结社搞小团体,同时逢马必反处处唱反调打擂台甚至默许可以不择手段搞恐怖袭击肉体消灭反对派,马圣实在是忍无可忍才把他开除出了第一国际,这实际上也导致了第一国际的彻底解体。”

  “原来如此。”柏木仁毕竟是东大法学部毕业的,他愤慨难平:“我在东大时修过马经,至少在那个时代是伟大的思想,但是……”

  “但是现在这些人整天念着马经不断地进行恐怖活动,导致整个社会一听到这些口号就下意识地觉得遇到恐怖分子了是吧?”上杉宗雪也颇为尴尬地说道。

  “…………”警视厅双壁相对无言。

  “红色金丝雀肯定还有同伙。”柏木仁低声说道,他捏紧了双拳,双目赤红。

  上杉宗雪点头,他更疑惑了。

  红色金丝雀和咲川维新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么在明显很缺经费的情况下,咲川维新军是怎么做到轻易地辨认、计划、绑架这类权贵子嗣的?

  这明显是要充足的经费,丰富的经验、精密的组织和强大的支持才能做到的!

  需要大隅川爆金币做炸药的组织……不太像啊!

  上杉宗雪随之将目光投向了那把刀。

  德国双立人尖厨刀。

  嗯,他记得这应该是双立人厨刀第三次出场了。

  杀人解剖分尸剖腹产,只用双立人!红色金丝雀和杀人魔西条康惠权威认证!刀刀烈火,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常备双立人!

  不过双立人大概可能也许不想要这种认证吧。

  而当上杉宗雪和柏木仁出来的时候,杉下右京搜查一课长,穿着他一丝不苟的西装,端着一杯红茶,静静地站在单向玻璃前,聆听着审讯室内田口淳之介对其罪行的“高谈阔论”。

  田口脸上带着殉道者般的傲慢,用清晰而狂热的语调总结道:“……所以,你们不明白吗?黑川一家,就是腐朽体制的化身!我们清除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我们清除的是旧世界肮脏的血脉!这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最彻底、最正义的执行!是革命的必要之恶!”

  年轻的刑警气得脸色发白,正要拍案而起,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杉下右京走了进来,步伐平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镜片后那双眼睛,如同冬夜的寒星,冷静地映照着田口的身影。

  他挥手示意年轻的刑警先出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杉下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将自己那杯红茶轻轻放在桌角,然后才在田口对面落座,双手指尖轻轻相对,置于桌上。

  “田口君,”杉下的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数学定理,“你刚才的发言,我听到了。请允许我,基于逻辑和事实,对你的‘正义执行’理论进行几点分析。”

  田口嗤笑一声,刚想反驳,杉下右京却已继续说了下去,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第一。”杉下右京比出了一根手指:“关于‘阶级’的误用。”

  “你将黑川议员定义为‘资产阶级’,将你自己定义为‘无产阶级’。那么,请问,黑川议员支付给你父亲的薪酬,是否低于市场标准?他资助你的学业,提供远超于一个‘雇主’范畴的关怀,这种行为,在任何一个理性的社会模型分析中,是‘压迫’,还是‘善意的溢出’?你利用这份善意所获取的信息和便利来实施犯罪,这并非阶级斗争,而是最卑劣的背信弃义。你的行为,玷污了‘阶级’这个社会学分析词汇,它只是你个人怨恨的一块遮羞布。”

  “第二。”杉下右京比出了第二根手指:“关于‘革命’。”

  “革命的目标无论是什么,其底层逻辑都是为了构建一个更美好、或至少是其信奉者认为更‘好’的社会。,你的‘革命’带来了什么?一具被残忍分割的尸体,一个被制成标本的胎儿,一个破碎的家庭,这不是革命,这是恐怖主义,是纯粹为了发泄仇恨而进行的毁灭。历史上所有伟大的革命家,若泉下有知,都会为与你共享‘革命’二字而感到耻辱。”

  “第三。”杉下右京比出了第三根手指:“关于‘正义’。”

  “你最荒谬的论点,在于自称‘正义’。”杉下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其中的冷意足以让空气凝结。“‘正义’的核心要素之一,是程序与比例的公正。即使是在最极端的战争状态下,虐待战俘、屠杀平民也被视为非正义。而你,对一个与你自幼相识、对你并无直接恶意的女性,对一个尚未出生的、绝对无辜的生命,施加了远超任何文明底线所能想象的残忍。你将这种反人类的行为冠以‘正义’之名,这不仅是对被害者的二次伤害,更是对人类理性和道德底线的公然践踏。你的‘正义’,不过是为你内心那头名为‘嫉妒’与‘自卑’的野兽,披上了一件自欺欺人的意识形态外衣。”

  杉下右京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田口身上。

  “所以,田口君,请停止你用华丽辞藻进行的自我美化。你不是一个革命者,你是一个罪犯。不是一个思想家,是一个杀人鬼。你的行为无关乎任何崇高的理想,它只关乎你个人无法处理的、扭曲的失败感与恶意。”

  “你所执行的,不是正义。”

  “你所代表的,也不是无产阶级。”

  “你,以及你的‘红色金丝雀’,仅仅是人性之恶在失去理性约束后,所呈现出的、一种极其丑陋和可悲的具体形态罢了。”

  “像你这样的犯人,永远,永远,永远也不值得原谅!请等待法律给予你应得的制裁吧!”

  说完,杉下右京缓缓站起身,端起他那杯已然微凉的红茶,再没有看僵在原地、脸色由狂傲转为青白的田口一眼,如同完成了一次例行的逻辑推演般,平静地离开了审讯室。

  门在他身后关上,只剩下田口一个人和他那套刚刚被彻底解构、击碎,露出内部苍白与空洞的“信仰”。

  杉下右京没有怒吼,没有威胁,但他那基于绝对理性的批判,比任何情绪化的斥责都更具毁灭性,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田口无言以对。

  “我们走吧。”杉下右京对着上杉宗雪和柏木仁低声说道:“接下来事,毫无疑问会由公安警察全面接手。”

  “还有,上杉,柏木……办完了这么大的案子,你们两位,可能都要避一避了。”

第568章 ,同态复仇!

  在特搜本部的门口,黑川哲郎议员没有倒下,他像一尊瞬间被风化的石像,僵在原地。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地从他空洞的双眼中奔流而出。

  当听到中泽刑事课长以最简要、最克制(却依旧无比残忍)的语言描述了现场的惨状,尤其是那个福尔马林罐子时……

  这位在政坛上翻云覆雨、意志坚定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怪响,然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笔挺的西装前襟。

  他彻底崩溃了,不是痛哭流涕,而是那种连灵魂都被抽走、只剩下无尽虚空和毁灭性画面的、彻底的崩溃。

  他大吼着想要冲进去和田口淳之介同归于尽,但现场这么多警察显然不可能让他得逞,上杉宗雪听到的只有黑川议员的哭嚎声,他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法律的起源便是“同态复仇”,这点前文也已经说过了,这里就不再重复。

  但是,同态复仇本质上是一种特别容易陷入死循环的行为。

  比如,甲杀了乙的父亲;那么乙就有权杀死甲,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这无论是古今中外,甚至就连帝皇还在小亚细亚以凡人之躯行走于凡世捕鱼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这在部落时期是得到承认和提倡的。

  但,甲的儿子看到自己父亲被杀,他是不是也有权对乙复仇?然后,乙的儿子是否也有权杀掉甲的儿子,完成同态复仇?

  哦豁,一不小心,战争就开始了。

  更何况,“同态复仇”非常难精确控制范围。比如乙杀甲时,甲的儿子出来抵抗,也被乙杀了——那下次,甲的孙子是不是要杀乙家两人,才算同态复仇?

  这下人人都血神勇士了!恐虐大胜利!

  于是整个社会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为了打断这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轮回,法律的概念开始诞生,国家体制取代了民间的同态复仇,代替苦主要求杀人者偿命,由国家体制来承担“因果”取走凶手性命,个人是无法向国家复仇的(有极小概率的人能完成一些成果)。

  就这样,国家体制通过法律阻止了同态复仇的“死循环”。

  然而当体制和法律建立的那一刻,“同态复仇”便失去了法理,法律规定,犯多大罪,受多大刑,刑罚的目的不是复仇也不是发泄,而是为了惩戒犯罪者,而体制和法律的目的也不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是建立和管理一套秩序,好让每个人都受到秩序保护能幸福地生活。

  既然是惩戒,那么死刑似乎并不值得提倡?因为与其剥夺一个人的生命,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这就是“废死”理论的由来,而且客观来说,这套法律的逻辑是通的,因为复仇是不可以无限连锁无限循环把整个社会变成恐虐竞技场的。

  就连坚持保留死刑的海对面某国,这些年来对人命案也遵循慎杀、不杀原则,不是罪大恶极,尽量不判死刑。

  然而,上杉宗雪赞成谨慎判死,但并不赞成废死,他坚持认为死刑还是有必要保留的。

  因为啊,有些杂种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是怙恶不悛,不是真的要他命的时候,他是绝不悔改的,他就是不知道怕的,没有死刑作为最终威慑,对有些人来说进监狱管一辈子,那就跟回家了一样,大家说话又好听,狱警又亲切,我超喜欢这里的!

  更不用说有些人就算是被枪毙都不打算悔改。

  现代法律体系提倡宽恕,但宽恕往往需要强大的道德勇气,在实践中难以实现。

  再者,宽恕需要的是本人亲自选择宽恕,而不是有人代表你大度宽恕。

  没有死刑,就会失去对犯罪的最终威慑力。

  这也是上杉宗雪不喜欢像麻衣学姐那样搞私刑义警的原因,他本人已经和体制、和秩序的强力部门紧密结合,如果再搞私刑,那很容易过界失控。

  他只是个法医,他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说清楚,怎么起诉怎么判,这不是他的事。

  除非,对方针对他和他身边的人。

  “证据确凿,田口父子将很快被送检。”在三个人离开的时候,搜查一课长杉下右京对着上杉宗雪和柏木仁说道:“其中田口重隆将以「绑架致死」、「尸体损坏」、「协助杀人」等罪名对他提起公诉,田口重隆大概率不会被判死刑,极有可能是无期徒刑,考虑到他本人已经得了肺癌,所以应该会很快在监狱里面去世。”

  “至于田口淳之介,是本案的核心主犯。检方将针对他提出「绑架致死」、「杀人」、「尸体损坏」、「非法拘禁」以及可能涉及《破坏活动防止法》的“恐怖主义行为”等全部最严厉的指控!”杉下说到这里顿了顿。

  “尽管有精神鉴定其为精神障碍的可能性,但鉴于其犯罪的计划性、残酷性、政治动机以及对社会基础的严重挑战,法庭几乎百分之百会判处他死刑。”上杉宗雪接着说道。

  “嗯。”杉下右京点了点头,这类情节极端严重,后果极端残忍而且还沾了恐怖主义的,就算是日本也会判死的,但估计很难快速执行,他会被关在某死刑拘留所里,等待数年乃至于数十年,直到最终被悄无声息地执行死刑。

  “啧!”柏木仁气得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他总觉得这样太便宜田口父子了。

  “这个案子就先到这里,上杉、柏木,我要说的是你们。”杉下右京认真地盯紧了自己的两位下属:“首先,毫无疑问,本厅会将这个案件定调为‘成功破案’,‘重大胜利’。”

  上杉宗雪扯了扯嘴角,丧事喜办嘛,懂得都懂。

  “柏木,你会成为报道里的英雄,但是很遗憾,我建议你立即选择休假。”杉下右京将目光转向柏木仁:“首先,现场的极端残忍细节绝不会对外披露,红色金丝雀的政治诉求和赎金要求也不会被公开,而你是完全知道内情和主导了所有行动的人,如果你不想引发社会恐慌和毁掉你的名声,你就要学会闭嘴,所以你现在回警视厅第一时间就申请精神创伤心理辅导和长期休假!”

  “一课长!但是……”柏木仁急了。

  “这是命令!”杉下右京淡淡地说道,言辞中却充斥着严厉和不容拒绝:“难道你不想在搜查一课干想去警察学校当教官了?!”

  “…………”柏木仁当然希望继续在搜查一课干下去,但他知道,这次“完全失败的成功破案”将是他一辈子的痛,他很想据理力争,但案子已经破了,人也会被送检,他能争什么呢?如何公诉如何判决那是地检和法院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至于你,上杉,你也最好避一避。”杉下右京见柏木仁不说话了,于是转向上杉宗雪:“炸弹案这件事和涉及到与那位大隅川的谈判,等到大隅川对外公开内幕,你势必会引来外相一系的报复,你准备好了么?”

  “我准备好了。”上杉宗雪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已经准备申请休年假了,因为宫内厅的前田长官发来消息,邀请我去轻井泽避暑,和陛下一家住隔壁。”

  “!!!”杉下右京听到上杉宗雪这么说瞳孔微缩,但随即释然。

  也是,这小子背景深厚,不需要他担心。

  而且宫内厅主动邀请他去轻井泽避暑,传递出的信号是极为强烈而且明确的!

  这等同于皇室(通过宫内厅)对外宣告:“此人是我们欣赏并愿意亲近的国民典范。”

  攻击上杉宗雪,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挑战做出这一认可的皇室的眼光和权威。在日本的社会语境下,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大不敬。秋本大臣作为政府高官,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触碰这个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