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C少女乐队时代的抄歌天王 第15章

作者:卷分数的中学生

提起了音圈的水平,曾经怀揣武道馆之梦的桃香,一时间有些感慨。

“你的MMK桑以前可是妥妥的Arena级,虽然现在Lehouse都上不去了……”水月憋着笑对仁菜说道。

“MMK桑是……Arena级?”一听自己的偶像以前能排次顶级,仁菜眼睛都亮了。

“北海道综合体育馆,一个JK乐队,万人场坐满。”水月也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公园上方的夜空,望向了遥远的北方。

“那是钻石星尘威震北海道音圈的顶点,也是桃香梦开始的地方。”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讲述史诗般的庄重。

“记得那时候,作为钻石星尘大本营的旭川,抛开学校外墙不谈,满街都是宣传海报。”水月开始回忆桃香崛起时的盛况。

“开谈不说河原木,听遍流行也枉然,当时的桃香在那边就火到这种程度。”

“没这么夸张吧?”香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挠了挠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虽然知道水月在和仁菜装哔,但她自己其实也挺怀念那一段光辉岁月的。

“你那时候光顾着在台上唱歌了,哪知道台下的事~~~~~”水月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开始爆料后面的故事。

“那些宣传海报右下角,除了旭川市产业开发课宣,就是商工观光课宣。”

“她们一开演唱会,税务财政课嘴都笑咧了。”

“那个时候她们没有事务所,因为是爆红,所以挣到的钱都是自己的。”

“刚开始是轻音部的顾问老师跟着忙乎。”

“后来忙不过来了,学校就直接往上报,然后就是市役所套着轻音部老师的白手套直接下场运营。”

“旭川是什么地方?”

“一个万年向上面讨饭的地方。”

“我家邻居的邻居在市役所工作,多少年了都是无偿加班奉献,只出不进的。”

“结果桃香她们红了没多长时间,居然特么发福利了……”

“啊?有这事?”桃香一脸懵逼的看着水月。

“怎么没有,他家为了感谢周围邻居的照顾,还请我们家吃饭呢。”水月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记得那时候,教育次长大人三天两头去我们学校刷存在感,我那时候还是个卡拉咪,站在操场上听次长大人训话,腿麻了都不敢活动一下……”

“那——后来呢!”仁菜听得入了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续。。

“桃罐头,说起来你当时要是稳住了,挟北海道第一乐队的声威往南打,现在大小能混个音圈关东管领吧?”

水月看向桃香,语气中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嘁……”桃香轻轻一撇嘴,避开水月的目光,重新侧过身去,专注地盯着舞台上128号的表演,但那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后面就是桃香的黑暗时刻了。”水月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一个东京都这边的事务所找到了她们,告诉她们来这边一定能爆红。”

“到时候全国巡演、上Oricon、Billboard Japan.”

“结果她们这帮子没社会经验的土妹就信了。”

“啊……”仁菜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桃香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音乐这种东西,是非常讲究认同的。”说到这,水月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北海道那边认同桃香的音乐,并不等于东京都这边的人也认同。”

“听感,这个词到现在也挺玄学的。”

“你喜欢,我就不喜欢,这事,根本没办法说清楚。”水月无奈地摊了摊手。

“结果她们到了东京都那边就让人家打出来了。”

“演唱会没人买账,人气一落千丈。”

虽然桃香是背身站着的,但是水月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的手也几不可察的攥紧了。

“要不……我小点声?”水月试探着问桃香道,声音放得更轻了。

桃香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背影显得更加僵硬。

“在东京都试了两次,事务所应该是没少赔,最后把几个人弄川崎来了。”

“唉……”水月叹了口气,抬眼又瞅了瞅桃香。

“事务所这东西,人家也不是慈善机构。”他的语气中带着洞察世事的冷静。

“发现这几个人在这边不行,人家立刻就翻脸了,要求乐队偶像化。”

“按我现在对事务所的了解,偶像化要是还不行,人家就要冷藏她们等解约了。”水月分析着残酷的行业规则。

“桃香坚持走清纯少女风,坚持用音乐找认同,结果就‘自愿’退所了。”

“最后桃香坚持自己的风格不变,自己在川崎打拼,用了两年的时间从Lehouse级唱到了路边一条。”

虽然最后这句听起来有点好笑,但无论水月还是仁菜,此时都笑不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远处舞台传来的音乐声在背景中模糊地回响。

“然后到了第三年,她真的撑不下去了,身心俱疲,打算收拾行李,回旭川老家种荞麦去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考过来了。”水月猛地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眼神变得异常明亮而坚定。

“没什么好遮掩的,我就是为她来的。”在仁菜清纯目光的注视下,水月直指桃香,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喔喔喔——”仁菜惊讶地用小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130-139号参赛组合,请到候场区集合。”

水月身后的广播音箱里,Staff小姐姐清晰而略带催促的通知声,瞬间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

“我的目的很简单。”

听到广播声,水月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仿佛穿透了时空,牢牢锁定在那个聚光灯下、站在万人舞台中央的身影上。

“送她回她该上的舞台。”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掷地有声。

话音落下,他不再犹豫,猛地一转身,步伐坚定而沉稳,朝着候场区的方向,迈出了坚定一步。

“MMK桑……”仁菜望着水月硬朗的背影,又看向桃香,攥 帬洱9?漆遛〉鸠 伊?sa〒?n捌紧的小拳头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期盼。

“不会输的,绝对!”桃香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过往、压力与决心都吸入了肺腑。

她猛地背起琴包,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久违的飒爽英气。

她侧过头,对着仁菜露出了一个无比明亮、充满力量的笑容,同时高高地、稳稳地竖起了大拇指。

那笑容和手势,如同刺破阴霾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仁菜心头的阴霾,也点燃了她们自己心中沉寂已久的火焰。

第十七章 就算再糟,至少有我在这里

川崎市,麻生区,音大南门,新百合丘艺术公园

130-135号参赛者的歌声,如同掠过水面的飞鸟,未曾在仁菜专注的心湖留下丝毫涟。

红衣少女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始终紧紧锁定在候场区的水月和桃香身上。

进入那个被聚光灯边缘扫过的区域后,在仁菜眼中,他们的交流也瞬间切换到了专业频道。

水月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节奏与和弦走向,时而指向某个位置模拟着舞台走位.

桃香则左手在虚空中快速按动,模拟着指板上的跳跃,嘴唇无声开合,显然在与水月进行着无声而高效的战术沟通。

晚饭时间已过,带着家人孩子来看“新奇Cosplay”的路人渐渐涌入公园,仁菜身边不知不觉多了许多手持两日通票的围观者。

然而,她浑然未觉,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那方小小的舞台。

“呱唧呱唧——”稀稀拉拉的掌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将仁菜从高度紧张的屏息状态中唤回现实。

“感谢135号组合的精彩演出。”Staff小姐姐举着话筒公式化地说道。

“下一位——136号组合,参赛节目1,女子组,歌曲——即便明天世界终结,演唱者——河原木桃香.”

“啊!”136这个编号如同开关,瞬间让仁菜全身的神经绷紧,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噔——噔——噔——”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桃香挎着那把承载了太多故事的吉他,一步一步,踏上了灯光聚焦的舞台中央。

那一瞬间,她仿佛不是在走向一个临时的招人小舞台,而是重新踏上了久违的征途。

“喂喂——”麦克风试音的声音传来。

高频使用的话筒加装了防喷罩(Pop Filt),这对于气息不足或声音单薄的人来说是种挑战——距离的增加会削弱音量。

“没问题,可以开始了。”桃香冲Staff小姐姐点了点头。

虽说此次募集会的重点在线上,但还是有许多乐队在台下蹲着截胡,或者说找伴。

这边缺鼓和键盘,我这就有鼓和键盘,两边现场看对眼了,也许当场就合体组乐队了,等到视频发到网上,那都是别人吃剩下的饭了。留1起亦陾把死J悦怡

“one——two——three——”

Staff小姐姐数了三个数,随后按下了PGM的播放键。

“今日も生きているのです”今天我依旧活着

桃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并非技巧不足,而是饱含了沉甸甸的过往。

她的眼神低垂,落在拨动琴弦的手指上,仿佛在确认自己还“活着”,还在弹奏,还在歌唱。

“仆は仆の守り方を”

“ようやく知ったのです”我终于知道了 我的守护方式

唱到这一句时,她的嘴角牵起一个极其微弱、带着苦涩释然的弧度。

经历了从旭川的万人追捧,到东京都的冰冷现实,再到川崎的挣扎沉沦,被事务所欺骗、抛弃,被迫在街头巷尾用音乐换取微薄生计……

这条“守护”音乐本心的道路,她走得何其艰难,又何其固执。

“退屈な现状それと爱情”无趣的现状以及爱情

她的声音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迷茫的颤音,目光似乎穿透了舞台的灯光,投向了遥远而模糊的过去。

那些在事务所压力下被迫改变风格、为迎合市场而挣扎的日子,那些看着台下观众日渐稀少的失落……

“感情、どうしよう”感情 该怎么办

“いつまでたっても定まらないよ”永远都没有定论

“仆は仆なのになぁ”我明明保持着自我

这句她唱得尤为用力,带着不甘的倔强,手指在琴弦上划过一道坚定的和弦。

是的,她一直是她,那个固执的河原木桃香,从未真正妥协,哪怕代价是跌入谷底。

“哟——熟手,水平不错!”一个同样挎着吉他的女吉他手看着桃香的舞台眉毛一挑,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主唱,还会弹吉他。”一个穿着更正式的乐队领队点了点头,立刻走向了Staff小姐姐那边。

仅仅几个小节的主歌,已有好几拨人围向咨询处,询问桃香的信息。

这一幕,何其熟悉,却又带着物是人非的讽刺。

“哼,一群沙雕,连河原木都不认识。”

看着跑去小姐姐那边问信息的几个人,台下一个穿着铆钉皮衣的男人抱着肩一O1棋四吾酒7咎(八)羣声冷笑。

“大切な人も恋も爱も”重要的人 恋情 爱

“姓も、どうしよう” 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转向低回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曾经的辉煌“钻石星尘”乐队,那个承载了她友情与梦想的名字,如今与她已经再无半点关系。

“いつまでたっても守りきれないよ”无论如何都无法守护到最后

“いつかは消えてしまう”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

她的眼睫低垂,似乎有水光一闪而过。

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些以为能守护到最后的梦想,终究如指间沙般流逝了。

“やはり仆は一人で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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