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施允舍
星穹铁道:孽缠己身
作者:施允舍
简介:【星铁】+【绝灭大君】+【自救倾向】+【治愈】
苍泽降生到了罗浮仙舟和景元一起长大
拜师镜流,结识丹枫,认识白珩与应星
身负丰饶的金色裂痕,又被毁灭星神盯上的高纬度到来者?
黑发与白发的自我守护?究竟是毁灭还是守护?
没有吃饱所以做饭格外好吃,这算是祝福么?
第1章 孢子
(读者丢弃大脑,化龙代替思考)
(新人上路多多支持!)
(背刺都是小事,没逝的!)
(不喜轻点喷,麻烦义父们多给一些书评,作者每条段评和评论都会看)
(希望观众姥爷多多支持~)
(饶了作者:游戏角色的名字,比如阮·梅,希露瓦·朗道,这里统一成阮梅,希露瓦。希望作者姥爷能放过小作者~!)
(新读者可能不清楚,从后面的倏忽之乱,往前的章节,所有的我都会改)
寰宇浩瀚,却处处是寂寥的残光。
造翼者的母星被反物质军团焚成玻璃,金色羽翼在真空中永冻。
流光忆庭里,每一枚光锥都在哭——它们只能记录,却救不了被抹去的未来。
仙舟人千万里寻长生,却得魔阴诅咒,故乡成棺,战友化骸。
丰饶令使倏忽与仙舟联盟已经有了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与冲突,屡战屡败,这位自诩“生命恩赐者”的令使,仍然没有放弃对仙舟联盟的谋划。
败绩并未磨灭其野心,反而将怨恨淬炼成更阴鸷的谋略。
倏忽将目光锁定了罗浮仙舟,那里沉睡的建木根系,正是丰饶力量最完美的培养基。
倏忽想了一下,仙舟勘察和防备都太强,随后凝聚力量,将力量寄生体转化为一种附身的孢子,他悄悄的散播孢子,感染那些前往罗浮的商队,让那些人把孢子带入到罗浮之内。
在星槎港的鎏金穹顶下,肉眼难辨的金色微尘正随着星舰起降的气流飘散。
这些由倏忽本源力量凝结的孢子,如被碾碎的星砂般渗入仙舟的每一处缝隙,在建木延伸至军械库、民居的根系网络附近,微尘浓度较其他区域高出三倍有余。
当这些孢子侵入仙舟民众体内时,仅留下蚊叮般的轻微刺痛,恰如命运在悲剧序幕上划下的第一笔轻痕。
苍姓夫妇的故事,便始于这致命的“蚊叮”。
丈夫苍海仪是名云骑军军械库的校验官,妻子云秘儿则是在整理丈夫带回的武器模型。
云秘儿右肩突然传来一阵短促的刺痛——彼时她腹中七月大的胎儿正以每晚九点三次的频率胎动,这细微的异样很快被胎动带来的悸动覆盖。
“今日巡查星槎港,我见育婴堂新到一批星棉,给你裁了件护腹袍。”
丈夫执勤前的叮嘱混着军械库特有保养武器的‘油’味道。
他伸手轻抚妻子隆起的腹部,掌心恰好接住胎儿一记有力的踢蹬。
妻子顺势握住他手腕,指腹摩挲着他护腕上因常年握持长枪而磨出的茧痕,妻子看向苍海仪笑着说道:
“要是孩子将来也握枪,怕是比你还能折腾。”
丈夫闻言朗声大笑,俯身在她孕肚上轻叩:“男娃就叫苍泽,取‘苍天之泽’之意;女娃叫苍月,随我姓苍,映着你的名字里的‘云’字。”
妻子挑眉笑问:“要是双胞胎还不美死你?”
丈夫凝视她因孕期而更显柔和的眉眼,喉间溢出的温柔几乎要将军械库的金属冷光融化。
“那便把‘泽’与‘月’都给他们,毕竟这是我苍海仪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这段对话的余温尚未散尽,妻子的思绪已飘回三年前的战场。
彼时她作为医疗队的担架兵同样也是一名女性云骑军。
当时自己正被三头丰饶孽物围困在断裂的星舰残骸中,是丈夫——当时还是云骑军斥候——手持‘云骑军制式弓’自石堆后突袭,三箭精准射爆丰饶孽物的头颅。
她至今记得他箭囊上绣的苍海仪的字样被血污浸染了大半,战场的风裹挟着陨石碎屑,将他的声音撕得破碎:“抓住我的弓绳,别松手。”
如今那把云骑军制式弓就挂在客厅墙上,弓弦上还留着当日被魔阴身利爪划破的痕迹。
怀孕七月的生理变化正以细密的方式重塑她的感知:
嗜酸梅的偏好让她办公桌上总摆着一碟腌渍梅干,夜间偶发的腿抽筋会让她惊醒,而胎动时胎儿手肘顶到肋骨的钝痛,则成了最甜蜜的负担。
她常在深夜抚摸腹部,想象孩子的眉眼是像丈夫的剑眉,还是随自己的杏眼——这种憧憬里,总藏着一丝战争留下的阴影:
“若他不愿从军,便开家杂货铺吧,卖些孩童喜欢的糖霜星屑,平安度日就好。”
然而孢子已在血脉中悄然发芽,当丈夫执勤归来,突然在饭桌上捏碎青瓷碗时,妻子腹中的胎儿正剧烈躁动,仿佛预感到某种不祥。
瓷片划破丈夫的手掌,流出的血却泛着诡异的红黑色。
她想起三天前丈夫说“最近总听见建木在地下说话”,想起他日渐加重的黑眼圈和对生肉的异常渴望,想起自己右肩那早已消失的蚊叮刺痛。
云秘儿胎动骤然变得狂乱,每一次踢蹬都像在捶打她的心脏,而丈夫眼中迅速蔓延的猩红,正将他们曾憧憬的“苍泽”与“苍月”,拖入永夜般的黑暗。
丈夫请了假陪着妻子去丹鼎司查看,胎儿很正常,而且他们两人也无异样,夫妻二人放下心来,也许是快临近生产,产能生的焦虑吧。
丈夫陪着妻子回到家中,既然没有事情,他便赶回军中继续履行自己的任务,毕竟奶粉钱可是很贵的。
日子渐渐过去,而孢子也渐渐发芽。
罗浮仙舟的木质民居在黄昏时分泛着暖黄的光晕,窗棂上雕着云纹与星轨的暗纹。
随着窗外投射的星轨投影缓缓流转,光影在地面织成流动的河。
丹鼎司特制的安胎药剂气味从半开的药罐里飘出,苦涩中混着雪莲与甘草的清甜,像一层无形的纱,轻轻裹住这间不大却温馨的屋子。
云秘儿坐在梨花木饭桌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那里还留着丈夫出门前擦拭的痕迹,光滑得能映出她微隆的小腹轮廓。
作为仙舟联盟的长生种,她早已习惯独自打理生活,只是此刻孕肚带来的沉重感,让她不得不将重心倚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丈夫做好的饭菜上:
清炒的仙芽菜还带着露水的脆嫩,炖得酥烂的兽骨汤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旁边摆着她最爱的蜜饯梅,是丈夫特意绕路去南货巷买的。
她拿起玉筷,却没有立刻动筷,而是将手轻轻覆在小腹上,掌心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像小鱼在吐泡泡,她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弧度,眼底漾开温柔的涟漪。
“若是个儿子,”她对着肚子轻声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腹中的生命。
“便让他先去去丹鼎司学制药,或是去工造司摆弄机关,总之.....。”
她顿了顿,指尖用力掐了掐掌心,将那句“别做云骑”咽了回去,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上战场,战争很残酷。
战争的危险像一根刺,扎在她记忆最深处,连呼吸都带着隐痛。
第2章 魔阴
云秘儿思绪不由自主飘回那场战争中.....
那时她还是个刚入云骑的新兵,也是帮着医疗队抬担架,救济伤员。
银甲尚未磨出光泽,长枪却已在尸山血海中折断。
敌人的刀刃带着腥风劈来,她甚至能看见对方头盔下扭曲的狞笑,以及自己映在刀面上的、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蓝白的影子破空而来——是丈夫的长枪与弓箭。
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响至今还在耳畔回荡。
她眼睁睁看着那杆通体乌黑的长枪像活过来一般,精准地挑中敌人的腋下甲缝,将对方整个人挑飞出去。
那人撞在城墙上的闷响,与盔甲碎裂的脆响混在一起,成了她记忆里最清晰的背景。
云秘儿跌坐在地,抬头望去,只见苍海仪半跪在地,盔甲上溅满暗红的血点,有些已经凝固成黑褐色,顺着甲胄的纹路蜿蜒而下,像极了此刻窗外星轨投影的脉络。
他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冲她伸出手,声音带着喘息却异常沉稳:“还能站吗?”
那只手粗糙却温暖,掌心的茧子蹭得她手腕发痒。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刚从前线换防,听闻新兵营和医疗队遇袭,连饭都没顾上吃就冲了过来。
他们的爱情就像那场战争留下的伤疤,带着硝烟味,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长出了柔软的肉。
丈夫会记得她每个月的利事发作期,提前备好缓解痛的红糖水;
会在她执勤晚归时,把饭菜温在食盒里;
就连这次怀孕,他也是算准了她爱吃的口味,每天变着花样做给她吃。
她低头吻了吻自己的手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要听话,爸爸快回来了~”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胎动最频繁的地方,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胎儿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又轻轻踢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让她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春水。
她终于拿起玉筷,小口小口地吃饭,每一口都带着满足的喟叹——这大概就是她能想象到的,最安稳的幸福了。
饭桌上的油灯渐渐暗了下来,灯芯结了小小的灯花,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个孤独的剪影。
她看了看窗外,星轨投影已经从橙黄色变成了靛蓝色,罗浮的报时的声音远远传来。
“咚——咚——”,凌晨十一点了.....
丈夫执勤的时间本该在黄昏就结束,就算临时加岗,也该派人捎个信回来。她放下碗筷,走到门口,推开半扇木门。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几家窗户还亮着灯。
隔壁的张婶端着一个陶碗走出来,看见她,便停下脚步:
“秘儿,还没睡?”张婶是个较矮的妇女,其丈夫也是云骑,去年在与丰饶孽物的战斗差点牺牲,退下后来后在丹鼎司做杂役。
“等夫君呢,”她勉强笑了笑,“张婶这是.....”
“给老头子端药,”张婶叹了口气,压低声音:
“你听说了吗?今天下午北港那边不对劲,好多云骑都被紧急调过去了,说是.....说是发现了魔阴身的踪迹。”
她的心猛地一沉,指尖瞬间冰凉。
魔阴身——这个词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长生种的寿命漫长,却也因长生而死,一旦堕入魔阴身,就会失去理智,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
她强作镇定:“不会吧?苍海仪出门时还好好的.....”
“谁说不是呢,”张婶拍了拍她的胳膊:
“别担心,你家苍海仪那么厉害,肯定没事。倒是你,怀着身孕呢,快回屋歇着。”
张婶走后,巷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她站在门口,晚风吹起她的发丝,带着一丝凉意。
远处隐约传来喧哗声,像是从北港的方向传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锁上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越往前走,人越多。
大多是和她一样出来打听消息的云骑家属,脸上都带着焦虑。
“听说了吗?李大哥家的那个,就是在北港执勤的,刚才有人看见他眼睛红了.....”
“不止呢!好多人都不对劲,在街上乱砍人!”
“云骑和丹鼎司的人已经过去了.....”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
“快看!那边!”
她顺着众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北港的某处牌坊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是她的丈夫!他穿着云骑的制服,背对着她,身形却比平时佝偻了许多。
她刚想喊他的名字,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丈夫缓缓转过身来。
上一篇:社恐少女不死于重女修罗场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