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白毛的我开局被雪之下拒绝告白 第24章

作者:暗影之中

  塔戴亚娜出来后,她的目光很快便锁定了雪之下雪乃的身影——她正在一群小学生中间,一丝不苟地指导着餐桌的布置。

  “餐具的边缘要对齐桌沿,间隔要均匀。”雪之下的声音清冷而清晰,她正亲自示范着如何将一套餐盘摆放得如同尺子量过那般精确。

  几个小女孩围在她身边,学得认真,却也显得有些紧张于她的严格。

  塔戴亚娜步履轻盈地走了过去,极其自然地站到了雪之下的身边,仿佛她们本就是一组。

  “雪乃老师说得非常对哦,”塔戴亚娜接口道,声音比起雪之下的冷冽,多了几分柔和的磁性,立刻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

  “不过,我们也可以把这件事想象成在给食物布置一个美丽的舞台。”她说着,随手拿起一个餐盘,指尖轻轻划过边缘。

  “看,圆圆的盘子像不像小小的月亮?我们要让这些‘小月亮’在桌子上排成整齐的队列,等待美味的咖喱星星登场。”

  雪之下雪乃在塔戴亚娜靠近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对方身上那缕熟悉的、清冽中带着一丝甜腻的气息萦绕过来,让她刚刚平复些许的心跳又有些失序。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不去看塔戴亚娜,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比喻可以,但标准不能降低。”

  然而,塔戴亚娜却仿佛没有听到她话语里的疏离,反而借着指导孩子们摆放餐具的时机,她直接拿起雪之下刚刚调整好的餐具,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哦,是吗?那就让我来看看雪乃老师的标准是什么样的吧。”

47那真是一段孽缘

  "嗯,果然完美呢。” 那话语里的赞赏,听起来真诚,却又裹挟着暧昧的调笑。

  雪之下雪乃的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红。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自从塔戴亚娜表明她自己的取向之后,她就总是这样越发没有底线的在时刻调戏她了。而她却总是只能紧紧抿着唇,用更加专注地检查和指导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雪之下雪乃讨厌这样。

  她只能试图用眼神去警告塔戴亚娜,让对方收敛,可每当她看过去,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瞳时,准备好的冰冷话语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

  她在心里懊恼地想着,却无法否认,在这种被步步紧逼的“骚扰”下,她也仿佛要比起以往更加感觉到生活的气息。

  在塔戴亚娜这种“公私兼顾”的“帮助”下,饭前准备工作倒是异常高效地完成了。一张张长桌摆放得整整齐齐,只等着咖喱的登场。只是对于雪之下雪乃而言,这个过程,比她预想的要漫长和难熬得多。

  ——————

  在和雪之下雪乃软磨硬泡了一段时间之后,塔戴亚娜去看了看由比滨结衣还有比企谷小町那边,发现她们两个人都各自和小学生团体相处的不错。

  但是她又发现比企谷八幡在一个人盯着某个方向偷看。

  就走上前去偷偷拍了他肩膀一下。

  "呦——阴暗小哥。"

  "啊——搞什么。吓我一跳。"

  比企谷八幡打赌,他刚刚差点被吓到魂飞魄散。是真的。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也没有距离感。

  "在看什么呢,看你看的这么入迷,我可不敢随便打扰你呀。"

  "……那边。"

  比企谷八幡指着一个角落,在那里,是老好人叶山隼人在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学女生打着招呼。

  "哦,这……真是糟糕。"

  "是呀。他,那个现充,居然在和孤独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搭话。这样的话 会很引人瞩目吧,除了社牛,谁也不会喜欢那种感觉的。"

  "是呀。叶山学长疑似有些过于急于求成了。"

  塔戴亚娜也是赞同道。

  雪之下雪乃也是和由比滨结衣一起走了过来。

  "塔酱,在和小企聊什么呢。"

  "哦,就是之前那个孩子的事情。叶山学长在和她直接搭话嗷。"

  还在说着,塔戴亚娜就看到鹤见留美已经和叶山隼人说完话,径直走向她们这边了。

  "欸?已经说完了吗?"

  "嗯。刚刚那个孩子好像直接说了【我对咖喱没兴趣】就直接结束对话了。"

  "什,听力还怪好呢嘛,阴暗小哥你。"

  塔戴亚娜夸赞道。

  "……"

  "那个孩子呀……啊,那叶山同学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新让那个孩子融入集体吧。"

  由比滨结衣虽然不懂为什么那个孩子始终不愿意融入集体的原因,但是对于叶山隼人在做的事情,她却还是清楚着的。

  "嗯。没错。但是看样子好像失败了……好了 话题到此为止。"

  本来还想说些啥的比企谷八幡却因为那个小女孩已经走了过来, 就把嘴闭上了。

  毕竟,不能在离的很近的地方去讨论任何人。这是死的。

  "又见面了呢。"

  鹤见留美停在离几人稍远一些的地方,但是又靠塔戴亚娜最近。看的出来,她主要只想和塔戴亚娜对话。

  "嗯。"

  "你们,也是和那边的人不一样的吧。"

  鹤见留美开口道。

  "按照你的标准来看的话,你可以那么认为。"

  "那样就好。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们算是同一类人组成的团体吗?那这样的话,紧靠喜欢孤独的人, 也能算是一种组成团体吗?"

  "嗯。当然。孤独的团体也是团体。但是,

  论孤独,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懂了吧,无论是把我放在什么团体中,我都能保持一个人吧。现在也一样。"

  比企谷八幡自豪的说到。

  "听起来好可悲的发言。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才能说出来那种话了。"

  雪之下雪乃同情到。

  "什么呀那是,大姐姐,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吗?"

  鹤见留美将视线转向塔戴亚娜。

  "是,也不是。毕竟,个体的独立性和团体性是有冲突的,只是,孤独者的团体对于这个限制更加自由了。不会有人会为了迎合什么而强迫别人改变什么,所以我喜欢这里。你也是一样的吧。"

  "……嗯。我讨厌为了迎合那帮笨蛋而压抑自己,所以一直也都是一个人。"

  "是吗?那随时欢迎你加入我们。孤独者是自由的团体,就算你身在天涯海角,只要你没有为了融入什么而改变什么,那么你就是我们的一员。"

  听到阴暗小哥又犯中二病了,塔戴亚娜是绷不住了的笑场了,刚刚的气氛也荡然无存。这转变把鹤见留美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忍住。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请不要听那个大哥哥胡说,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要是没有社会关系 ,那么人就会从字面意义上死掉。

  虽然身体还活着,但是却是已经算是死了。所以,就算是孤独者的团体,也是一样的有着一些规则去束缚你。"

  "那是什么,听起来好麻烦。"

  "是呀,就是这么麻烦 ,世界上是没有绝对自由的东西或者事物存在的。自由是相对的。任何时候都是。所以,选一个自己喜欢待着的地方待着就好了。"

  "……名字。大姐姐你的名字是?"

  "塔戴亚娜。你呢?"

  "鹤见留美。"

  "大姐姐你们这样的团体,是在初中或者高中才认识的吗?"

  "是两个月里才认识的,那真是一段孽缘。"

  比企谷八幡感叹道。

  他过来侍奉部之后 ,才见到了这一切。

  认识了这么一些人。乱七八糟的。

  "不要大哥哥你插嘴。"

  "什……我被讨厌了。"

  "是哦,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我们就是才认识的,现在也只是一个偶尔一起行动的状态。但是肯定不是天天黏在一起了。"

  "这样啊……"

48 看样子没各位什么事了

  "你之前,应该有做过刻意去合群的尝试吧。"

  "对。但是在那之后,团体里的氛围偶尔就会变得很奇怪,总会挑一个人进行排挤,我也同其他人一起排挤过别人,然后就轮到我了。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不会结束的。现在发生的事情,将来也会不断发生吧。"

  雪之下雪乃直接回答她到。

  "这样啊……"

  鹤见留美听到这里,似乎有些失落。

  “群体的构成,本质上是一种动态的辩证过程。”

  “正题,是个体的独立与独特性。反题,则是融入群体的渴望与从众的压力。而通常所谓的‘合题’……”她语气微顿,“往往是独特性的部分消解,换取归属感的暂时满足。”

  鹤见留美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这句话超出了所有成年人千篇一律的安慰,直接切入了她早已在观察的核心。

  “你很早就看到了这个‘反题’对‘正题’的否定过程,看到了为了合群需要付出的代价——掩饰真实的喜好,附和无聊的话题,甚至参与对更弱者的排挤。你拒绝这种否定,选择了停留在‘正题’的阶段。这并非软弱,而是一种…清醒的拒绝。”

  鹤见留美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从未有人如此精准地描述过她的处境,不是同情,不是劝导,而是冷静的…理解。

  “但是,”塔戴亚娜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溪流,洗刷着观念的尘埃,“停留在纯粹的‘正题’,拒绝被‘反题’否定,本身也可能陷入一种僵局。绝对的孤立,同样是对可能性的一种封闭。”

  这一次,鹤见留美抬起了头,那双清澈却带着疏离的眼睛直视塔戴亚娜,提出了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那么,真正的‘合题’在哪里?既不被同化,又不被孤立?”

  塔戴亚娜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智慧的弧度。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一开始就已经自己发现了,并且询问过我们了。"

  “或许,在于意识到‘孤独’与‘联结’并非绝对对立。就像阴影与光明的依存。”她的目光扫过雪之下雪乃清冷的背影,比企谷八幡懒散的身影,最后回到鹤见留美身上,“存在这样一种可能:保持自身完整的独特性,同时以这种独特的姿态,去寻找到能够理解、甚至欣赏这种独特性的人或‘场域’。那不再是融入,而是…选择性的共鸣。”

  "而且,你已经找到我们了,不是吗?我们就是未来的你,并且顺利的成为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我们的存在 ,就是在向你证明一件事——继续保持下去自己的风格 ,也仍旧不会被社会抛弃,会抛弃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塔戴亚娜顿了顿,给出了最终的辩证观点:“所以,孤独本身不是目的,也不是诅咒。它是一种暂时的状态,一种让你得以保存自我、进行深层思考的‘状态’。

  而真正的成长,不在于简单地否定它(奔向群体),也不在于固守它(拒绝一切),而在于以完整的自我为基石,主动去寻找那个能让你进入更高级‘合题’的‘反题’——也许是某个理解你的人,也许是某项能让你投入热情的事物。那时的你,既是你自己,又与更广阔的世界产生了深刻的联结。”

  鹤见留美彻底陷入了沉思。塔戴亚娜没有给她一个“去交同类型的朋友”或者“一个人待着继续保持自我就好”的简单答案,而是将一个关于自我与世界关系的复杂辩证图景铺陈在她面前。

  终于,她明白了,自己的孤独并非终点,而是一个阶段,一个可以凭借清醒的认知和自主的选择,走向更丰富存在方式的起点。

  晚餐的哨声响起,鹤见留美站起身。这一次,她的步伐似乎少了几分沉重,那双之前有些迷茫无措的眼睛里,除了原有的清醒,更多了一丝对于“可能性”的思索光芒。

  她看向塔戴亚娜,轻轻点了点头,不是感谢,更像是一种…思想者之间的致意。

  塔戴亚娜回以同样的目光。她知道,对鹤见留美这样的孩子,真正的帮助不是给予温暖的拥抱,而是提供一副更清晰的镜片,让她能更透彻地看清自己与世界的位置。而辩证法的力量,正在于此。

  "看样子,她选择了我呢。也不需要麻烦各位进行什么复杂的表演了。"

  塔戴亚娜以抱歉的姿态开口道。

  "额——你都说完了,那我们确实也没事了。这里有人说那些大道理比得过你的吗?"

  比企谷八幡汗颜。

  "我觉得说的挺好的呀,怎么就大道理了。"

  塔戴亚娜向着身边的雪之下雪乃询问道。

  "可能是因为你对着一个连正反理解起来都费力的小学生说这些看似深沉的思维逻辑的缘故吧,你指望一个没有任何社会经历的小孩子能理解,并去落实到同你一样的实践程度吗?"

  "当然不是。"

  "那就有大道理的嫌疑。因为学不会的话就相当于没学。"

  "什——"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学以致用。"

  "行吧——我错了。那你看,我现在去拉住那个孩子,跪下求她说【拜托了,和我交个朋友】这样的话成功概率有多少?"

  "别出洋相了你。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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