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怕死的人会养一头老虎？还能把老虎当猫耍！
未来的南非美钻内心疯狂大喊。
“──很多时候，反而需要别人推他一把，他才会往前迈一步。不过你也不用刻意去推他，今天他愿意帮你，本就会督促着他往前进。
“你专心在你自己的事情上就好，不用担心他会掉队。那孩子要是没人带着，只要饿不死，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出门吧。”
这是亨利现在没分心去听两个女人在谈论他，否则他肯定会因为凯瑟琳一眼看穿他宅男本性而感到意外。
现在的他单独面对这个宇宙屈指可数的天才之一。尽管多次使用X光眼，也看不到对方脑袋里是不是多了一颗宝石，亨利也不敢有什么松懈。
跟托尼对话，是不至于有那种高来高去，不着边际的内容。但这人身上，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因果太重。所有超级英雄或超级反派，不论几线的也都一样。
光是跟这样的人接触，都让亨利觉得心惊胆颤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说话一直都很不客气，多多少少也有想远离这位大少爷的意思。
如今决定展开合作，当然不可能担下对方有可能带来的所有因果。
要是可以只拿好处，不沾因果，那当然是最理想的。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所以亨利得认真听，还要认真思考，托尼·史塔克的每一个要求，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只是进到书房之后，找位置坐下的托尼什么话都没说。他跟亨利眼对眼，就像在比谁比较沉得住气一样。
不一会儿，关上的房门传来敲门声。
亨利就只是看了过去。托尼则是开口说道：“进来。”
那是托尼·史塔克的随员之一。一个外型十分靓丽的女秘书，她不光穿着能够展示身材曲线的职场套装，某些部位更是鼓胀到呼之欲出的程度。
这个女秘书手捧银托盘，上面有一支高级威士忌与两只空玻璃杯，放到了托尼·史塔克面前。全程不碰酒瓶与酒杯，然后离开。
只是女秘书使劲抛媚眼，展示身段，这位大少爷就像眼中没有女人的老僧一样，让亨利颇觉奇怪。
莫非这个世界的托尼·史塔克因为不知名原因被掰弯了，不爱红妆爱菊花！
这个猜测让亨利的屁股莫名一紧，某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也许是该考虑让钢铁侠的传说在开始之前就殒落吧。
“总觉得你那副表情是在想很失礼的事情。也许我应该出去拿把枪进来，觉得不爽的时候就往你身上开个几枪。说回来，你的皮肤子弹打不穿，会痛吗？”
“痛不痛这个问题很玄学。也许会，也许不会。哪个答案是你想要的？”
“算了，不要告诉我，我没兴趣知道。反正子弹的钱，我可以省下来了。你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亨利耸耸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托尼也确实不感兴趣就是了，否则他还不拼命追问。
第314章 丛林中的伪装
为转移话题，也为了自己的好奇。
亨利问道：“我以为花花公子托尼·史塔克先生会挑一堆漂亮的女秘书围绕在身边，就是为了方便就近取用资源。不过现在看起来，她们一个个都是怨妇表情呀。平常没有灌溉一下？”
托尼挂着同样哀怨的表情。“当你要面对层出不穷的小动作时，只要看到人，你就会想拿M61火神式机炮横扫一切。哪里还会有心情法克女人。
“而且我雇用他们，是要来处理事情的，也不光只有女人。让她们待在那个位置，我看重的是能力，普通女表子根本不值得我花那么多钱。”
回想起这几年的新闻报纸，确实，跟托尼·史塔克有关的内容很少。并不是那种时常出现在娱乐版面，绯闻女主角天天换人的花花公子形象。
但也不是什么受吹捧的年轻有为企业家。就算是争议，或是被拿出来和老史塔克比较的新闻也不曾看过。就像是跟他有关的消息，都刻意被淡化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亨利突然抛出个话题。
喝着威士忌的托尼假装漫不经心，又把那只干扰器拿了出来，开启开关。“说说。”
“没有弱点的人，不值得信任。因为大家搞不清楚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所以才会有你今天的遭遇。”
“嗯，继续。”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亨利润了润喉。“我得先声明，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形如何，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我只是就我的观点胡乱说说，你就姑且听听。
“就好像士兵在雪地里，会穿白色的装备；在沙漠活动，会穿棕色为主的沙漠迷彩；在丛林，则是深绿色的迷彩装。你会不会因为太过显眼，所以才惹来那么多麻烦？”
“你想劝我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假如你无法和那个圈子保持距离，身在里头，你就需要一些必要的伪装。否则大家都会担心，你是不是要来搞破坏的。你知道东方文化中，所谓的‘投名状’吗？”
“那是什么？”
亨利拿四大名著中的《水浒传》，大致说明了一下。“总之，你想走进某些圈子，投名状也好，通过某种仪式也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诉圈子里的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而且要表现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态度，人家才不会担心你加入圈子是为了破坏规矩，甚至挖出里头的什么人在公众前曝光。愈是深层的勾结，或许要做的事情就愈恶心。
“当然，这也不是说要你跟那些人同流合污的意思。而是挑一些你能接受的东西，制造出外人眼中的弱点，让他们以为可以用这一套收买你，或解决你。
“这样子做的另一种好处，就是让敌人知道朝着你的弱点而来，而不是全方面的试探。这样一来，你也知道自己最该防守要点的是什么。
“而不是漫无头绪，看到什么都怀疑对方要害自己。”
手指头在桌面上轻叩。托尼突然问道：“这也是你自己的态度？”
“我通常是选择远离圈子。我看不到他，他看不到我，皆大欢喜。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对那个圈子没有需求，当然就不用搞得这么麻烦。离得远远的就好了。”
托尼歪着脑袋，突然问道：“你有信任过任何人吗？”
“要是信任那么容易给出去，我早就成为美军的实验小白鼠了吧。你总不会告诉我，美军很仁慈，不会拿特殊人士去做实验之类的话吧。”
托尼顿时语滞。从他得到的资料来看，这话还真说不出口，除非说谎。
“不过今天你有需求了。”隐藏台词是‘也多了一个弱点’。
将话题生硬地拉回原来的方向，托尼看着眼前的男人。
亨利大方地承认。“是的。不过我也得看收益与代价是不是相等。毕竟这也不算是刚需，我非要不可，没有不行。”
托尼没有继续把话题留在自己身上，而是旧事重提，提出了新的条件。“成为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我并不需要你主动去查探什么。
“反正站在那样的高度，有一些事情自然就会被你看见、听见。你只要成为我的耳目，帮我记下来就好。情报分析的工作我自己做。
“毕竟那件事情，假如真不是什么意外，我也不觉得是大群体的共谋。主动打探消息，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还不一定能找对方向，有可能被误导。
“其他待遇条件不变，合约期间暂定三年或五年，可以延长。你想离职，随时都可以，没有违约金或竞业条款。同样的，假如我觉得不需要了，我这边也随时可以请你离开。”
亨利点点头。“嗯，这很合理，我可以接受。”
比起什么待遇保障，托尼很精准地抓到亨利的真正需求，那就是随时可以脱身而出的权利。
或许给予一个士兵临阵脱逃的权利，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把对方想作是深入敌营的间谍，那么临事的独断处置权就是保命的关键了。
所谓的‘钢铁之躯’，在这些人眼中，并不是什么无懈可击的能力。只是现在大家没有放开手去做研究而已。
假如没有这一层共识，‘亨利·布朗’这个名字也不会上那么多名单。
只是对于亨利那么轻易认可了，托尼大感意外。“你就这么点头了？”
“我可还有一个问题呢。这件事情对你，是不是有人故意制造的陷阱？这一点搞明白了？”
“应该不是。”
“你的语气可不太肯定喔。否则就不会用‘应该’了。”
托尼回道：“跟我说这件事的人，是我们家族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但是同样的信任，我无法放在他们背后的组织上。毕竟我也是在老头子死后，才知道有那个组织的。”
其实应该问都不问，但亨利还是忍不住作死问道：“那个组织……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我没详细问，他们也没说。大概是老头子从二战时期就参加的。虽然他们有提过，让我取代老头子在里头的地位，但我拒绝了。”
亨利好奇地看着这位大少爷。
托尼的脸皮还没修练到可以挡下这样的灼灼目光，因而解释道：“他们跟老头子是战友，对我而言就是一群老叔老婶，还不一定全认得。进去之后，到处当孙子，你乐意？”
好吧，这是二代不知一代苦。
人家都帮你把路铺好了，这还不乐意？难道非要抬轿，把你抬着过去不成？
算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对银汤匙、铁汤匙弃若敝屣，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怪自己连铁汤匙都视若珍宝的穷命吧。
第315章 行踪终现
FBI洛杉矶办公室，特别探员杰克·麦肯拿着刚到手的情报，找上自己的搭档马里斯·霍瓦特。
内容是关于加州议员麦克·李德尔·荷顿失踪案中的关键人物。
他们一直想找对方问话，但总是找不到人。又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无法开出逮捕令或搜索票，让案件延宕至今。
如今终于让他们看到一个机会，但是场合却不太对……所以他们只能找上洛杉矶办公室的老大，主管助理主任，欧文·戴维斯。
两人一同来到老大的办公室前，叩了叩门。
办公室里立即传出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的两人，开门见山说道：“Boss，我们案件的关键人物出现了。只是有点小麻烦，得要你帮忙。”
“什么案件？谁？”
“荷顿州议员的失踪案，我们一直找不到人的亨利·布朗。”
听到是这件即将满两年的案子，欧文就是一阵头痛。
他很清楚，这哪是什么失踪，分明就是灭门！包含他的家人、随员、亲信，全都被清理掉了。
出手的是大陆酒店！
但大陆酒店靠山硬到他们敢不甩FBI的要求，拒不交出杀手。再说他们也只是一个平台，取缔了又如何？另起炉灶很困难吗？
这不是要求大陆酒店断尾求生，只要有替罪羊，大家面子过得去，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么简单。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大陆酒店甩出一个名字，让FBI自己去抓。可是这个名字背后是不是有个活人，还在不在美国境内，是不是真的犯案枪手，这些都是难以查证的。
至于雇主是谁，这样的问题是谁都不敢问。不是怕大陆酒店不说，是怕他们说了一个自己同样惹不起的名字！
这个案件很明显，就是政敌不满那个黑人胖议员的作为，所以出手收拾人。只是他们做得很干净，没有尸体，就没办法立案。
科学鉴识小组连血迹都找不到，连调查都没有方向。
假如是一般人，挂了失踪人口。大伙儿假模假样的调查几回，就可以将卷宗收进箱子里，扔进悬案仓库中。放个二十年，人没出现，就改纪录为死亡，事情就结束了。
偏偏麦克·李德尔·荷顿是一位加州议会的州议员，知名公众人物。他的失踪不能是没有结果的悬案，得调查个水落石出才行，不论人是死是活。
LAPD爽快地将这个烫手山芋甩了出去。这可就苦了FBI，得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主动接下案子的杰克·麦肯和马里斯·霍瓦特信誓旦旦地说，这件失踪案可以推到一个关键人物身上，也就是拥有防弹能力的变种人，亨利·布朗。
但仅仅是探员的怀疑，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证据，就无法从地方法官手里得到逮捕令或搜查令，甚至是一纸传票。这都还不用考虑证据是否充分的问题。
所以他们只能先想办法把对方找来套话，让证人变成犯人，案子才办得下去。
麻烦就在这里。亨利·布朗没有工作，没有固定出现的地点。虽然有居住地，却怎样都等不到人。
没有法院许可，他们连进入室内的权力都没有。而且在连人都遇不到的情况下，他们无法用对方拒不配合的态度，视为对案情有重大嫌疑为由，让法院发出传票或逮捕令。
要不是时常得到目击情报，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离开洛杉矶，离开加州了。
但那些情报，并不能帮助FBI逮到这个人。因为每一回他们赶到目击地点，人早就跑到没影了。
直到今天，终于又有了对方下落的情报。本该松一口气的欧文主管助理主任一看地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史塔克影业新任执行长就职宴会，而这个新任执行长人选，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亨利·布朗。
抓一个平头百姓，跟抓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更不用说欧文在这个案子中，闻到一些不好的味道。
假如亨利·布朗真的有问题，他绝对赞成把这个变种人关进监狱里，甚至扔给军方做实验。
但在明知道凶手是大陆酒店的情况下，非要扯亨利·布朗的理由何在？
对方的经历，在阿拉斯加捕蟹船工作过，在好莱坞当过路人演员。比较有份量的工作，就是担任奥黛丽·赫本的助理，协助进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参访活动。
这样的人，跟大陆酒店扯不上关系，跟麦克·李德尔·荷顿议员也扯……好吧，议员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有麻烦了，所以需要这么一个变种人保护他。
结果就是，荷顿州议员一家大小沦为失踪人口，亨利·布朗依旧在外活动。
按照欧文办案那么多年的直觉，这个亨利·布朗跟州议员的失踪案绝对有关系。
但他扮演什么角色？杰克·麦肯和马里斯·霍瓦特为什么非要咬他？这些都是欧文搞不懂的部分。
事情里头有搞不懂的部分，骤然下判断，是很危险的。所以欧文把情报文件扔回到桌上，问：“你们要我做什么？”
“Boss，只要你能带我们进入宴会会场，再要求亨利·布朗配合调查，他没有理由可以拒绝。只要能够把人带回来，事情就解决一半了。”
听到这里，欧文就不想继续听下去了。接下来肯定是不合规的手段，但凡他多听一个字，都有可能被这两人拖下水。
“停！”制止了两个属下的继续发言，欧文认真看着两人。“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谁的场合？”
“Boss，这只是史塔克影业，又不是好莱坞的八大，就连第二梯次的电影公司都算不上。你担心什么。这种水平的电影公司，开了倒，倒了开，连新闻都上不了。”
：老子是担心史塔克影业吗？老子是担心史塔克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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