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被老奶奶抢先一步识破意图，亨利只能放弃毛蟹炒柿子、菠菜豆腐、金瓜鲜鱼汤跟柠檬虾等经典下痢料理。
正所谓农民历一翻，厨师也见愁。不过亨利还是大度地饶过了那位大少爷的肠胃。
下午时分，门铃声响起。亨利正在厨房忙，凯瑟琳行动没那么方便，所以是查理兹去应门的。
一开门，查理兹看到的并不是电视上出现过的托尼·史塔克。而是一个胖胖的大老黑，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什么肤色都有。
查理兹一愣，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带头的大老黑递出一张名片，同时说道：“您好，女士。我是韦斯利·华盛顿，韦斯利五星外烩团队的大厨。
“托尼·史塔克先生委托我们来准备晚宴。这里是凯瑟琳·赫本女士的家吗？”
有钱人的豪横，就是去别人家作客，还会自备厨师的。查理兹·赛隆这也是开了眼界。
后头的凯瑟琳高声问道：“小查理兹，来的人是谁？小托尼吗？”
“不，凯瑟琳。是史塔克先生请来的厨师团队。”
“是嘛。那就让他们进来吧，顺便跟厨房里的亨利说一声，让他不用忙了。”
“好的。”朝后头应了一声后，查理兹随即将大门敞开，迎进众人。“请进。”
得到许可之后，外烩团队的人立刻就行动起来。有人从冷藏货车上搬下食材，还有人则是从一般货车上搬装箱的餐具。
外烩团队的人可不光是厨师和帮厨而已，还有外场的服务生在内，一共有二十多人。
老黑作为大厨跟负责人，他要先知道厨房跟餐厅在哪，才好安排事情。所以他先请查理兹带路，两人一同往厨房走。
看到正在忙活儿的男人背影，查理兹就开口说道：“亨利，史塔克先生请了一支外烩厨师团队过来。这位是大厨韦斯利·华盛顿。”
亨利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转过头。老黑愣了一下，指着对方，不太确定地问道：“亨利·布朗？”
“啊，大厨，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擦干手，亨利和这位曾在《魔鬼战将》一起工作过的主厨玩了一回击拳礼。
“我可没想到你今天也是客人。”这个胖老黑先是开心地问候着。随即他又一脸担心的模样。“你跟史塔克先生没问题了？”
“他那种大人物会在意我这种小虾米？早就没事了。”
“那就好。我可担心有人偷偷摸摸要我加点毒药或泻药之类的。”老黑说着玩笑话。他看着厨房的模样，又问：“你是在准备晚餐？”
“是啊。我可没预料到你们会来。不想饿肚子的话，当然要自己煮啰。”
“你要做什么料理？”因为光看材料跟处理，老黑猜不出亨利的打算，所以直接问道。
“就是一些家常菜，买得到什么，就煮什么。我倒没想那么多。你们呢？不会也跟我一样，临场发挥吧。”
“怎么可能。多亏了你那道吉士牛肉汉堡，史塔克先生时常聘请我的团队。今天当然也有那道料理，这可是每回都指名要吃的。”
老黑一边说，一边送上一张菜单。这可不是让人点菜的，而是今天都能吃到的东西。
不过内容没有很严格的按照西餐标准，有前菜、副菜、主菜的分别。光是可作为主菜的，菜单上至少有三道，吉士牛肉汉堡、马赛鱼汤以及油封鸭。
看着菜单，亨利赞叹了一声。“呜哇，这就是有钱人吃的东西吗？大厨，这样的菜单在你这边的水平，算多好的？”
老黑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虽然很想跟你说，我每一回出餐都是拿出顶尖的水平，但其实还是有等级的。史塔克先生要的，可都是真正的顶尖食材。”
“哦，我瞧瞧，看都有多顶尖。”亨利打趣说着。
正巧看到几个人推着还在打气的水缸进来。这一眼，就让亨利看傻了。“鱼缸里是我想的那玩意儿吗？”
“我记得听你说过，你在阿拉斯加的捕蟹船上工作过。你不会不认得吧。帝王蟹。”
“我当然认得帝王蟹。但活的……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现在都12月了，捕蟹季已经过了吧。哪来活的可以弄？”
“这是挪威的红帝王蟹，那边没有季节限制，只有每个月的配额。为了弄这一缸，运费可比帝王蟹还要贵。”
“啧啧啧，有钱人的生活，我可真想象不到。”
这时查理兹·赛隆总算找到机会插话问道：“亨利，你和华盛顿先生认识？”
“啊，韦斯利·华盛顿，法国蓝带学院出身的顶级大厨。我们曾待过同一个电影剧组，所以认识。”亨利当然也不忘互相介绍，朝着老黑说：“查理兹·赛隆，我的女朋友。”
“很荣幸认识你，美丽的赛隆女士。”老黑憨厚地笑着，露出两排天赋的洁白牙齿。
亨利挑着自己和老黑认识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些。当然也没忘强调，自己可是享用了不少免费的大餐。
查理兹讶异地说道：“什么等级的电影剧组，居然请到这样的厨师团队？”
“就是今天那位的啊。托尼·史塔克先生作为主要金主的剧组。”
“哦，天啊。”查理兹无言以对。
老黑则是在一旁补充说道：“不过电影剧组的供餐工作，我也只接过那么一回。一般电影制作人，不可能同意把经费花在这种地方上的。”
回答完查理兹的问题，亨利又看向老黑，问：“今天要不要我帮忙？”
“嘿，你可是客人。出一张嘴帮忙吃吧，别抢我生意。”
第312章 贵客到来
晚餐之前，托尼·史塔克总算出现在赫本家的这栋海边别墅。
这蓄起胡子，假装老成的家伙一进门就抱怨道：“凯瑟琳，你要找我怎么不是在东四十九街的老宅，而要我跑来康州这边。你知道我光坐车，就坐了两个小时嘛。”
“你爸可聪明多了，他还懂得开水上飞机过来。”
凯瑟琳女王使出大爆击，小托尼·史塔克又破防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不过老奶奶当然不是光开嘲讽而已，她总得要在外人面前维持一下托尼的面子。解释道：“东四十九街的房子，得要爬不少楼梯。
“理查德他们建议我换个房子，要不就是找有电梯的公寓。在那之前，他们把我抓回来住海边。你以为我愿意吗？一群老的小的，整天都在我耳边唠叨。”
托尼还想说什么，凯瑟琳抢先一步说道：“你可不要也给我提什么建议，学那些人讨厌的坏习惯。要不你干脆劝我搬到月球去。”
退了一步的托尼，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搬到月球的说法夸张了，他也做不到。嗯……暂时还不行。
这位史塔克工业的现任执行长当然不是单独前来。他不光带上以哈皮·霍根为首的一群黑西装，还有几个年纪没比他大的男男女女。
看到这位老奶奶一脸好奇的模样看着自己身后，托尼随口说道：“他们是我的私人助理跟秘书，随便找个地方让他们休息就好。也不用管他们，我不是有找厨子过来嘛。”
进门的托尼把大衣一脱，就往身后丢了过去。哈皮·霍根动作熟练地接了下来，挂到了门旁的衣帽架上。
从一些小动作来看，亨利发现托尼·史塔克日后的一些怪癖逐渐出现在他身上。
譬如来的人虽然都算他这个史塔克工业执行长的亲信，但只有哈皮进入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
就不知道传说中的小辣椒，弗吉尼亚·佩珀·波兹有没有在里头？至少亨利没看到一个长得像格温妮丝·帕特洛的金发女秘书。
“啊，你也在呀。”看到亨利的托尼，刻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没多少内容，但是语气中的嘲讽都快溢出来，变成实质的毒气盖到亨利脸上了。
就在亨利酝酿着反击的言词，又不能太过戳心的时候，托尼果断地转移话题。他两眼发亮地看着查理兹·赛隆。“我没看过你，美人儿。凯瑟琳，这是你的曾孙女吗？”
亨利出面介绍道：“这位是查理兹·赛隆，好莱坞新人女演员，我的女朋友。”
对于亨利迫不及待宣示主权的态度，托尼一点也不在乎。他只是换了一副同情的表情，说：“跟着这种说话那么损的男人，很不容易吧。你不考虑换个男朋友吗？查理兹。”
这时凯瑟琳跳了出来。她彷佛在赶小狗一样挥了挥手，说：“去，去！不管是不是我的曾孙女，我都会让他们远离史塔克家的男人。查理兹，跟我来吧。让他们男人去聊。”
被挽着手拉开的查理兹·赛隆做出了个无奈的为难表情。她不忘抢时间说道：“很荣幸认识你，史塔克先生。”
看着远去的美人，托尼略为拉高声量，说道：“托尼就好，不要叫我史塔克先生。”
不舍地看着离开的美女，托尼·史塔克立刻换上嫌弃的表情，看着另一个男人。“嗯哼，我会利用史塔克影业泡妞？现在是谁想这么做呀？”
亨利恰到好处的表演出尴尬、额冒青筋与相当勉强的笑容。“史塔克先生，关于这件事，我可还没下定决心。是凯瑟琳把你叫来的。”
“还没下定决心，你找我来？”
亨利说道：“我也想知道，你对我提出的问题有没有想法呀。电影不是时常这么演的，CIA派主角去做一些脏活儿，事后再连着主角一起收拾掉，湮灭证据。
“做事总要留个心眼。我总不能你画个靶子，我就傻傻地拿头去撞。你就算是招揽一个普通员工，除了丰厚的待遇外，也得让人没有后顾之忧吧。
“我又不是走投无路了，只剩下你这个最后的救命稻草。在我看来，大于收益的风险，是没有必要去冒的唷。”
看着大家都还站在大门前，连客厅都没进。托尼使个眼色，说道：“找个地方谈谈。”
“凯瑟琳。”亨利大叫道：“跟你借个地方谈事情。”
“去书房吧。知道在哪里吧。”凯瑟琳大声回道。
“知道。”亨利转头对托尼说道：“跟我来吧。客厅旁的那间小厅就是了，门可以关的。”
“哈皮。”托尼叫了自己的亲信头子一声，对方就立刻会意过来。
哈皮快速地交代手下，有去巡视房子的，有去跟厨师团队确认人员的，剩下没事的人去小客厅休息。他自己则是关上了书房的门，亲自守在门外。
看到这样的情形，查理兹则是一脸担忧地望向关起门的书房。
凯瑟琳注意到她的忧心，安慰道：“男人间的事情，他们自己可以解决。你就不用替他们烦恼了。”
“凯瑟琳，你不会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吗？”查理兹问着很天真的问题。
“你觉得男女之间应该互相坦承，这样的说法如何呢？”
“不对吗？互相坦承，不隐瞒对方，这不是男女间交往最基本的要求吗？”
“可是我觉得这应该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事情，或是会损害到自己利益的事情，对方才有必要说。假如他跟你说一件以你的角色是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这会是好事？”
这一问，问倒了查理兹·赛隆。
凯瑟琳继续说道：“一般男女交往，当然可以事无大小都跟对象坦承。因为一般人可不会有那种要命的秘密。但那些人，──”
老奶奶用下巴朝着书房方向一点，
“──他们的秘密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的。除非你今天的能量跟他们在同样的高度，可以帮上忙。
“那么你知道了，也才有意义。假如不是，你就得为了一件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而烦恼，甚至为此给自己带来危险。”
第313章 危险的秘密
眼看着查理兹还是一脸纠结，凯瑟琳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在我经历过的时代，最有吸引力的男性是谁吗？”
突然转移的话题，查理兹先愣了一下，但还是认真思索后，说道：“卓别林？”
“那就是个可恶、花心，又没担当的家伙！他差得远呢。”
“那是谁？”
“JFK，约翰·费兹杰拉尔德·肯尼迪。”
“美国总统？”
点点头，凯瑟琳说道：“是啊，那个遇刺的倒霉蛋。他是个很有魅力，且风趣的男人。而且他的家族拥有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他本人更有着莫大的权力。
“你无法想象在那个时代，有多少女明星迷恋这一位。假如你面对面跟他说话，你肯定也不会讨厌这个人，甚至也会为之倾倒。”
“即使是我，也很难抵挡他的魅力。但我更清楚，小约翰有多么危险，我也认真劝过了我那些沉沦温柔中的朋友。有些人听劝，有些人听不进去。下场……”
凯瑟琳遗憾地摇着头。
查理兹·赛隆莫名地浮现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玛丽莲·梦露？”
“那是个天真还带点傻气的妹妹，她就不该进好莱坞。”凯瑟琳惋惜地说着。
“难道梦露不是肯尼迪下令的？”
凯瑟琳摇头说道：“在众多阴谋论中，有这样的说法。但约翰那个人不会对女人下手，杰奎琳不屑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很让人放心，所以才有人敢把自己交给他。
“只是大家都高估了约翰的能力。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又如何保护别人。我更倾向于是玛丽莲知道的太多，已经无法抽身了。
“其他人要给约翰一个警告，然后挑中了这么一个够份量，但又无关大局的对象。约翰他很绅士，并不代表他的对手也都是绅士。”
看着查理兹·赛隆一脸担心的模样，凯瑟琳不由得笑道：“好吧，看起来是我举了太极端的例子，吓到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的时候让男人保有一些秘密，不见得不是好事。”
“假如他借着我们这样的装迷糊，而背叛我们呢？”
“那又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不过这不就是人生嘛。没有正确答案，只有一个又一个的选择，然后收获一个又一个结果。只是这个结果不见得是自己喜欢的。”
查理兹·赛隆终究不比凯瑟琳·赫本，她现在就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儿。虽然她的经历已经让她脱离了天真的阶段，但跟八十七岁老奶奶的阅历相比，两人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很多事情，她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或想明白。
女孩儿纠结的表情，凯瑟琳不用问，都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是在想亨利的情形吗？”
查理兹无言，就只是点了点头。
“那孩子身上也有秘密，我相信你也察觉到了。”
女孩儿依然是点点头。作为枕边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真当她是个傻白甜不成。
凯瑟琳说着自己的判断。“但是呢，那孩子比我都怕死。我想你跟在他身边，是不用太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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