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否则怎么可能在豺狼虎豹的环伺下，笑纳这泼天的富贵。总不可能真靠氪星铁拳，一个个捶过去。而且真要到了动拳头的时候，直接去抢就好，搞什么专利、技术、买卖呀。
再说了，在电影界，95年可是有一个大事件。
于86年收购卢卡斯影业计算机动画部的史蒂夫·乔布斯，其成立的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将在95年发布计算机动画电影《玩具总动员(Toy_Story)》。
这可是皮克斯动画工作室联合迪斯尼这个娱乐巨头，从90年就开始的项目。
尽管乔布斯的本意是推销他的图像处理计算机，想卖的是硬件。跟他创立但又被赶出来的苹果打擂台，一雪前耻。
谁知道世间事总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搞部动画片的利润，光卖硬件要卖到猴年马月去啊。搞得皮克斯原地转型，不务正业地去搞动画了。
知道日后乔老大为什么愿意卖掉皮克斯，削尖脑袋也要回苹果了吧。搞动画，他搞不过迪斯尼那群人，搞硬件设备才是他的本行。
总之，这代表着计算机介入电影的领域已经是不可逆的趋势。而且皮克斯动画工作室经过这五年的打磨，他们恐怕已掌握了不少计算机转制电影的技术。
幸好他们搞的是计算机动画电影，还没真正涉足到电影数字化这一块。但临时起意进入这一行的亨利，那种‘时不待我’的急切感再清晰不过了。
所以在听到设备部主管的发言，对方那只差明晃晃地指名找托尼·史塔克求救，亨利却只是得意地笑着。
“你们不会以为托尼·史塔克先生找我来，就只是白拿薪水不做事的吧。关于摄影设备技术升级的要求，我已经有一定的成果。正需要大家集思广益，把事情做得更好。
“相关的设备就放在我的车上。先前参观公司的时候，我有看到闲置的摄影棚。设备部的人可以先过去等着，多叫几个工程师一起旁观。我带几个人回我车上搬东西。
“其他部门的主管，可按照今天会议的决策进行，相关内容都在发还给你们的已裁示文件上。要是有人有空闲也有兴趣，可以同样到摄影棚旁观。”
亨利也是雷厉风行的态度。指示下达之后，他就把待在会议室外等待的行政部人员带走，只留下一两个人收拾会议室。
一群人拉着拖车去停车场，从亨利的凯迪拉克上搬下他为了训练查理兹·赛隆的演技，而自制的摄影设备，包含投影机。
只是后制设备没带上自己手工制的那台计算机，而是把软件装在四年多前买的史塔克i486计算机里，同样搬到公司来。
一群人把设备拉到指定的摄影棚时，先前会议室的高管们，差不多一个不落的全部到齐了。甚至还多了一些人。
今天就是来火力展示的，亨利当然不会刻意把人赶回岗位上。就算不需要他们拍马屁，也需要更多人把新设备的消息传出去。
而几个秃顶的工程师更是两眼放光，围到亨利自制的这套设备边上。由于很多地方没有外壳包覆，连接的线材裸露在外，看起来就像是个没完工的东西。
但就是这种机械感浓厚的设备，最吸引工程师们的注意。他们都习惯性地想要搞清楚眼前的设备，如数家珍般，一个个点名他们看出来功用或零件品牌的部分。
一阵清点后，他们惊觉，这台自制的摄影机上，居然有大半零件的用途是他们搞不清楚的。
不过亨利没着急着解释，而是亲自动手，把摄影机架了起来。并且连接投影机与那台搬来的计算机。
公司终究不比家里，不容易找一面白墙作为投影背景。幸好这是专门制造摄影设备的史塔克影业，临时从仓库调一面投影布幕过来，哪会是什么难题。
等到布幕架好之际，亨利也将设备组装完成。没让其他人动手，是因为光要教会他们，还不如自己来。以后要研究的，有的是机会。现在大家更想看到成果。
等到设备全部准备好了。亨利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各位先生，这就是我自己在家里研发的数字式摄影设备。
“影片将储存在一般计算机所使用的高容量硬盘中，而不是胶卷或磁带。我们不但可以即时播放，还可以将影片导入计算机，进行后期制作。
“现在我们先请一位同仁站到摄影机前，我们拍摄一小段画面，然后播放出来，让大家看看效果。有谁要出来当个模特儿的？”
在摄影机前表演的骚包梦，是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想要尝试。更不用说一群在电影公司做事的人了。
虽然举手的人算不上蜂拥，但至少不需要亨利指名个不情不愿的家伙做表演。
一个幸运的家伙站到了摄影镜头前。他东看看、西看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腼腆地问道：“我应该怎么做？”
在摄影机旁掌镜的亨利，见状问道：“《阿甘正传(Forrest_Gump)》的电影有去看吗？”
“有的。先生。”
“那就来一段‘人生就像巧克力’的台词吧，你可以自由发挥。”
镜头前的人立刻装作自以为憨厚，事实上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呆子的表情，即兴发挥了一段‘妈妈常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
让人意外的是，这家伙还不知死活地开了黄腔。不光在场的男士会意一笑，就是女士们也同样乐呵。
这是这个时代的网络还不算发达，不支持影片上传。否则这段呆子开黄腔的影片传到网络上，妥妥的社死节奏。
第327章 数字摄影技术的前景
亨利录制了大约一分多钟的片段就停了。反正只是让大家看个效果，又不是要去吸流量。
再说摄影机上的硬盘虽然是特制的大容量，那台史塔克i486计算机内的却不是。要是录制的影片时长太长，原始文件太大，根本传不进i486的计算机里，更不用说进行后制了。
拍好的影片，亨利首先透过投影机，将那名自告奋勇的同仁表演片段给放了上去。
没有经过胶片冲洗的步骤，也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后制流程，就是在计算机的选单表上输入几行文字，储存在摄影机内的影片片段，就投影在屏幕上。
影片内容当然是包含声音的。
先前那位自告奋勇的同仁，在看到自己的表演结果后，那可不是惊吓而已。他就像是天都塌了一样，揪着亨利的衣领，不停说道：“把底片烧了，把底片烧了。”
态度和查理兹·赛隆第一回漫不经心的上镜，一点都不知道严重性的下场一样。
不过人家是自己的女朋友，不让她的黑历史留下来是应有之义。这个爱秀的小胖子算啥呀。自己骚还不准人家看？
亨利一把推开了那张快要哭出来的丑脸，也不理会旁边的嗤嗤笑声。“我的摄影机可不用底片的，哪能说烧就烧啊。现在我还要展示一下剪辑的功能。乖，让开。”
“不行！Boss。你今天不烧了底片，或想办法把那段影片弄不见，我就上楼顶跳下来！”
被缠得不耐烦的亨利只能说道：“好啦，好啦。先让我示范剪辑效果，大家看过了之后，我就把影片档案删除。要不然我又要重拍一段。
“你以为我是什么正经导演呀。效果不好就NG重拍，然后简单一幕拍个几百上千条的。你要是现在还不让开，你的影片就会进入史塔克影业的历史博物馆永久留存。”
果不其然，人在急的时候，跟他好好说道理是没有用的。亨利一句威胁，就让那个胖子退了三大步，让出空间来。
亨利来到计算机前开始操作，一边解说：“我使用的是四年前的计算机，史塔克i486系列。安装Linux系统，配合剪辑软件。我也不做太复杂的操作，就是把影片从中截断，然后前后对调。”
由于先前都是自己使用的，所以亨利就没想过弄什么好用的操作介面。况且另外设计UI会占资源。
新的计算机还好说，这种四年前的旧计算机，乱七八糟的资源先占掉一堆，剪辑软件也别跑了。
即便如此，这个简单的对调活儿，也花了十多分钟才跑完。这中间，先前的影像片段则是不断重复播放。
大家的讨论焦点，也从原本同仁那不堪入目的表演，转移到画质、色彩、细节等表现上。
随即有人去搬了一套电影播放设备，真的拿一套电影胶卷来播放，投影在第二块布幕上。有了真电影做比较，对于色彩细节大家就有更直观的认知。
等到剪辑结束，大家又换成把片段前后对调的影片来看。那段明显不连贯的影片，画质、色彩等等，较之原始片段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就如同胶卷剪辑的作业。
“只是这个画质，比起电影还是差了一点呀。”说出批评的是制片部门的一位摄影师。他日常跟摄影机打交道最多，所以也被叫来旁观。
亨利回答道：“没错，是比传统的35厘米胶卷表现还要再差一点。但是这个画质，已经超过电视摄影机的水平了。”
这回摄影师则是点头了。“嗯，是这样没错。”
大伙儿都是技术人，有一说一，实事求是，也不去瞎吹或瞎贬什么。
很快的，人们的兴趣从影片上，转移到亨利带来的这套自制设备上。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兴致盎然的表情，但也有少数人是一脸忧心。
不过亨利没有先听大家的意见，而是先把自己的想法说完。“相关技术文件，待会儿我会拿出来。除了让设备部门的工程师参阅外，还要请法务的同仁帮我申请专利权。
“相关专利权的划分，法务那边应该有我的人事合约，就按照我和史塔克先生的约定办理。我希望大家做的事情是，把这个像拼凑怪的玩意儿整合起来。
“电影摄影机并不全都是架在支架上使用，有时还会扛在肩上，跟着人物角色跑。所以不要有多余的线材外露，轻量化是必须的。
“在影片画质方面，我已经有将画质提高到4K的编码译码方案。具体落实，会在史塔克影业内完成，但我也需要人手帮忙，完善整个系统架构。
“还有就是系统的操作方式与介面，都要重新进行设计，让人更容易上手，降低操作门坎。这就是近期我要带领大家，一起做的工作。假如有问题的话，现在请提出来吧。”
比起一些人吹着彩虹屁，那几个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家伙，则是质疑道：“布朗先生，您做的这套系统，几乎是要推翻现在使用胶卷的电影制播市场。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要付出多大的成本？有没有人愿意配合？IMAX不算成功的经历，说明了35厘米胶卷系统的地位，不是那么容易挑战的。”
“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亨利斩钉截铁下着结论，并说道：“我们只需要研制将计算机格式转录为胶卷的方法，就可以适用传统的放映系统。
“而采用数字格式储存的方法，让导演不必受胶卷价格与无法重复利用而困扰。至于后制工作，我们不光可以卖软件，也可以出租后制工作室。
“也就是说在录制、转制与放映三部分，前两部分对于任何一部电影来说，他们可以按照需求选择合适的设备。有很多电影剧组本就是租的，所以不存在设备淘汰成本。
“而在放映的部分，我们可以提供传统的胶卷拷贝。假如有电影院愿意升级放映设备，你想一下，——”
亨利拍了拍自己的投影机装置。
“——少掉胶卷放映机所必需的特殊马达与灯泡，包含专利授权费在内，新式的放映机，我们可以订什么价格，有多少利润？”
为了让在马达带动下，快速通过的胶卷上，每一格画面可以清晰放映，但又不会映照出胶卷卷动时的更换状况，放映机的灯光其实是按照某种频率闪烁的。
想要让两者完美配合，放映机用的马达与灯泡自然有独到之处。这意味着上头有各种专利技术和费用纠缠，所以制作这类设备的人，都必须付钱得到授权。
然而数字影片播放虽然同样有‘帧’的概念，但却不需要用闪烁的灯光来照射胶卷。这里所省下的专利授权费用，毫无疑问是利基所在。
所以亨利的解释，让这几位设备部门的主管沉默了。
第328章 求援大佬
假如只是一般的技术迭代，或是小地方的技术更新，新任执行长展示出他的能力，或许史塔克影业上上下下就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
有赚钱的能力，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值得尊重的。
但要是提供的技术会冲击整个市场，不亚于一场电影产业的革命！这样的技术真没什么人敢盲目跟随。
要是押错宝了怎么办？整个史塔克影业一起陪葬？
所以亨利拿出来的东西，很快就被人捅到托尼·史塔克那里去。
幸好这位大佬昨晚给出太多‘特殊’奖励，这会儿还待在马里布海滩的别墅，没坐飞机回东岸。他也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出现在史塔克影业。
当他出现的时候不光是打着哈欠，亨利隐约看到对方还是扶着腰走路。但看到某个讨厌鬼的时候，托尼·史塔克又像没事人一样，直起身子，正常行走。
真是一生把倔强刻在骨子里的史塔克家人呀。
亨利正在跟制造部门的工程师们，讨论那具散装的摄影机，可以怎么包起来的问题。哪些东西能够省略或缩小，哪些地方要预留空间。
托尼·史塔克带着一支团队，浩浩荡荡登场的时候，他径直出现在影业的摄影棚，也是亨利摆出自制设备的地方。
哈皮·霍根没让那些电话告状的主管第一时间上前，托尼来到亨利面前，端详着那一点都不美观的缝合怪摄影机。
“你是搞出什么东西，吓得那群老东西像是世界末日一样，非要我过来一趟。”
“你会那么乖，人家叫你过来，你就跑过来？”亨利怀疑。“你昨天不是兴冲冲的，招呼了一堆小妞回你的别墅领赏？”
没想到这个怀疑，托尼没有辩解。反而是悻悻然摸着鼻子。“我刚好也要过来看看，这有什么问题吗？”
莫非！亨利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该不会太久没开荤的大少爷错算了妖精的本事，把自己的窝整成了盘丝洞，这都快被妖精反杀了。这才用史塔克影业的工作为借口，逃了出来。
亨利一脸坏笑的看着大少爷的腰。“要不要我介绍你几帖补肾强精的东方药方呀？”
“法克！我是为了那种事情来的吗？我是为了工作，是工作！”
托尼干脆不理亨利，转头看向被哈皮等人拦住，一脸焦虑的部门主管们。“喂，你们，过来说说，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得到雇主的招呼，这群人自然被哈皮等保镳放了进来。
幸好他们没有着急的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这位大少爷失去耐心。而是公推了一个口齿清晰的代表，出面。
“史塔克先生，布朗先生为史塔克影业带来了新技术没错，这样很好。但我们都觉得，这个新技术的影响太大，几乎是挑战现有的电影产业设备格局。
“不要说那些作为竞争对手的阿莱、全景，就是索尼那些日本企业，都有可能成为新技术推广的阻碍。
“而且以柯达为首，围绕着胶卷的一系列产业，都将阻止我们的发展。可以说我们将要与全世界为敌呀，这对公司可没有半点好处。”
听完了一群人的担忧，托尼当然不至于草率做出判断。他转过头，看向亨利。“你这边的说法呢？”
亨利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从默片到有声片，从黑白电影到彩色电影，总有些老人害怕变化所带来的影响，说着电影产业将要崩塌之类的话。
“不过我也不怪他们。毕竟以前带领他们的人，是霍华德·史塔克先生。不论一项改进是成功或失败了，老史塔克先生都会承担。
“而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们不敢配合，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正就是想得到你一句话，好或不好都行。要是事后搞砸了，就跟他们无关。”
托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只是看着那台新设备。“这玩意儿表现效果如何？现在能不能使用？”
几个正在鼓捣着摄影机的工程师，听到托尼·史塔克的询问，他们立刻跳了开来，让这位天才的大老板可以靠得更近。
不过亨利没放过这些人，反而是让他们过来，上手操作。而他负责主要说明，一边对托尼讲解，一边指导着这些工程师操作。尽管他们有些生疏，但同为技术人，也没出什么大错。
当托尼看到数字摄影机的影片效果，和35厘米胶卷的影片效果对比时，他问道：“你说这个分辨率和色彩饱和度都还能够提升，取代传统胶卷电影的效果。”
“技术是会持续发展的，差别在谁手中完成。而且我觉得说‘取代’，有些太夸张了，只是让使用者多一项选择而已。或许有些老派的导演，就是坚持要用胶卷拍摄。”
托尼依旧没下决定，而是继续看着大家的演示。当他看到那台史塔克i486辛苦地跑剪辑软件的时候，整张脸臭得像大便一样。“四年前的计算机？你认真的？”
“你不觉得四年前的计算机也能跑这套软件，光凭这一点，就更应该佩服我嘛。而且这可是我私人的东西，你不会要我捐出来吧。”
“捐到博物馆吧。那里才是这台计算机的归宿。”托尼嫌弃地说着。
亨利突然问道：“史塔克工业的计算机部门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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