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好吧。”亨利略显失望。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了，永恒族没有跟氪星打过交道。对氪星最熟悉的，反而是与之敌对的斯库鲁人。
“我还能帮你什么吗？”金格问道。
我还需要什么吗？亨利心中自问着。
最让他眼馋的，莫过于永恒族的科技了。因为那有可能是源自天神组的科技路线。
但是开这个口，那股子居心不良的臭味就飘出来了，而且亨利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研究出个名堂来。
假如永恒族科技是他非要取得不可的，亨利自然会有所谋划。但这东西其实只是一个添头，可有可无的。开这个口，是不是就浪费了这友善的开局。
就在亨利思索之际，一直很安分的凯蒂站起身来，在帐篷里四处游荡着。
这股不安的情绪也感染着亨利。“怎么了？”
“吼。”
：要撒尿。
“喔。”好吧，这的确很重要。亨利起身，说道：“抱歉，金格先生，厕所在哪里。我的宠物得要解决一下。你可不会希望一头肉食动物在你的帐篷里随地大小便吧。”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要去厕所的话，卡伦，带我们的客人过去吧。”
金格做出好气又好笑的无奈表情。吓得亨利一哆嗦！
能让永恒族也说出‘习惯了’这样的说法，印度斯坦的人民究竟有多剽悍呀。
又客串了一回铲屎官，亨利突然发觉，应该要快点重新制作核心机器人BB系列才对。否则打扫卫生的任务岂不是落到自己头上。
回来之后，金格好奇地问道：“你可以懂老虎的意思？这头老虎你从小养大的吗？”
“这是虎斑……算了，当我没说。”亨利瞎扯不下去了，继续说：“虽然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没错，但是我能懂凯蒂的想法，还是我自己制作的小装置。”
“凯蒂，过来。”招呼着自家的萌宠，亨利往耳朵上的外挂装置一拨弄。“这是一个可以根据老虎的脑波与吼声，分析其表达意思的装置。
“我使用特殊的声波频段，确保一般人听不到，就只有我听得到凯蒂的声音分析结果。而这个装置也可以反过来，将人类的语言翻译成老虎听得懂的声音。不过暂时只有英文。”
金格说道：“哦，这难怪我有听到一个奇怪的嗡嗡声。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发出的啊。”
因为外挂装置是挂在耳后，为了避免他人误触或凯蒂本身的行为触碰到，所以开关的切换得要用蛮刁钻的手法进行。这造成了这头大猫的些许不适。
不愉快地甩动着耳朵，凯蒂虎吼，抗议了一声。“会痒，你个蠢笨两脚兽。”
退开的凯蒂甩着尾巴，又是四处走动，到处找地方的模样。亨利只得又问：“你又怎么了？”
“这里就没有晒太阳的地方吗？在小房间里面吹了一整天空调，然后到处都是臭死人的地方，我的鼻子都快被熏歪了。来到这里后，味道就更奇怪了。都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好好休息。”
其实从老虎嘴巴发出来的，只是一阵低沉，彷佛在喉咙里滚动的虎吼声。正常人根本无法从这样的声音中，察觉老虎的本意。顶多配合着眼神，感受到那股鄙视的情绪。
第409章 脑波研究的心得
这连珠炮般的翻译文，则是让金格听了傻眼。他指着屁股朝向自己，想出帐篷又不太敢出去的凯蒂，问：“这小家伙在抱怨？”
亨利尴尬地说道：“其实虎语没有那么多词汇的，而且老虎的想法也比较简单，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牠的意思确实是这个意思没错。
“但是翻译出来的说法，我是用上比较吵闹的口吻。虽然我也有设定礼貌的版本，不过人在外头，没办法调整翻译器的内容。
“所以姑且听听啰。我一开始可没有想过，会把翻译器调整成正常人也能听到的模式”
“噗，哈哈哈。”金格愉快地大笑了起来。又问道：“为什么没想过把你做的这个老虎翻译器，时刻维持着现在的模样？”
“因为耗电呀。原本发出的声音很微弱，只要我听得到就好。现在要放大到普通人也能听到的音量，耗电量不知道增加了几倍。”
亨利又把凯蒂叫了过来，关闭了翻译器的正常语音。原本的模式，两个耳机不充电大概可以维持七天；要是打开人类语音，只能维持四个小时。
不想一直找充电的地方，也不想跟普通人解释为什么老虎会说话，亨利还是让凯蒂恢复成正常人眼中的老虎模样。而不是一个吵吵闹闹，又只会抱怨的小老弟。
会选择用这样的口吻来翻译凯蒂的想法，是因为亨利觉得老虎还是要有森林之王的那股子气势才成。像个谦谦君子一样，讲话彬彬有礼，那实在是太奇怪了。
原本还用黑人腔说话，翻译音听起来就像RAP一样。但那样说话实在是太欠揍，就是亨利自己也忍受不下去，所以改掉了。否则要不了多久，亨利就有虎骨、虎鞭可以泡酒了……
金格对这个装置十分感兴趣，也不至于认为这是某种预录的声音。眼前的人又不是要拿这样的产品，来找自己骗投资的。
再联想起这个年轻人近一年在好莱坞的作为，不就是挟新技术朝电影产业中的传统技术发起冲击嘛。
要是没有这样的成就，如何让那位传闻中的天才富家公子高看他一眼，愿意把名下产业之一交到他手上。
对此，金格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能对我说说吗？”
“你有兴趣知道？”亨利怀疑。
金格答道：“当然，为什么没有。你要知道，当你活得够长之后，一个没见过也没听过的新鲜事物是多么难得的。
“像你的数字影像技术，应该是在已有的基础上继续深掘。你跟索尼那些人的差距，是你比他们的实验室还要快上很多步，做出实际可以用的东西来。
“但是像这种翻译器，我暂时想象不到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所以跟我说说吧。”
亨利想了一下，问道：“你知道X战警中的X教授吗？”
“那群很有名的变种人组织嘛，我知道。”
“这要从我第一次遇到X教授时说起。”亨利大概说了当时的冲突，自己被X教授入侵意识，从而对这方面的研究有了需求。
最初只是想要抵挡变种人这一类型的意识入侵能力，做一顶类似万磁王的防护头盔。
后来养了老虎之后，就对脑波课题有更多想法。配合感应装置与数据分析，耗费了大约一年多的时间进行研究，才做到今天的成果。
金格听完后，诧异地说道：“也就是说，虽然事情的开头是变种人引起的，但你光靠一头老虎就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没有靠其他变种人的协助吗？”
“我要怎么找他们帮忙。喂，X教授，我要做一顶防止你心灵入侵的头盔，请配合我做研究。谁会愿意配合做一个可以克制自己的东西啊。”
“是嘛。那你现在对于心灵能力的想法，有没有什么心得？”
虽然不明白这么问的意义，但听起来还属于交流的范畴，不是要窥探对方的秘密，所以亨利直言道：
“其实现在的我，真要做一顶心灵防护头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做出来后，可能不怎么方便找拥有这种实力的人做实验。
“而且我也不能说刻意找上他们，要是实验失败，我反而翻脸不认人，把他们驱逐出我的意识。
“但是不说防护方面的事情，对于脑波的课题，我现在可以做到读。但现阶段仅止于读懂老虎的心思。
“对于其他动物，包含人类，还需要大量数据的累积，才有办法判读。干扰的话，只能做到有限度的事情。
“譬如我把人类的对话，转化成老虎听得懂的脑波语言，传达给牠。这有点万用语言的意思，不过距离我看过克里人的宇宙翻译器，还有很长的距离。
“假如要做到更多的事情，譬如用心灵能力影响现实，抹除、变造记忆，或是把意识关起来之类的。
“我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我也没去想过要怎么用科技的力量实现这方面的能力。”
听着亨利的陈述，金格收敛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听着。同时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
他又问道：“你说你现阶段只能读懂老虎的脑波，那么其他生物的呢？需要花多久时间做研究？”
亨利笑着说道：“呵呵，这么说吧。以凯蒂为对象做研究，花最长的时间是用来建构我的研究方法，以及确定研究方向。
“这个方法的架构完成后，对于其他生物，我只需要累积可用来比对用的数据。根据我要做到什么程度，决定我会花多少时间。
“假如我是要逐字逐句精确翻译某种未知的语言，或是动物的念头，那就得花比较多时间。假如只是感受情绪，那就毫不费劲。”
金格又认真地问道：“那假如要你影响一个人的意识，有办法做到吗？”
“呃，犯法的事情我不做。喔，好吧，心灵能力的影响，基本上还没有写进各国的法律里。但在道德层面上还是有问题，这样不好吧。”
亨利无奈回答的同时，也在思考着，金格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特别关心？
莫非是考虑永恒族的蒂娜，永恒疯狂症(Mahd_Wy'ry)的解方？这一位的情形，是跟电影中一样，不时陷入过去记忆错误残留所造成的狂化吗？
第410章 金格的要求
片刻的沉默，让帐篷中的气氛略为尴尬。
不过金格的思考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他感叹道：“就我所知，氪星能够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崛起，威胁斯库鲁帝国，就是因为他们那深不可测的智慧。
“只是那变化莫测的疯狂，也让其他星球文明难以跟你们合作。否则今天就没有希阿帝国的事，该是你们氪星称霸，成为近银河系的第三个帝国了。”
虽然是称赞，但是亨利却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我可是弃婴呀。这么夸赞氪星，我可不会有什么认同感或骄傲。”再一说，自己根本就不是土著，而是穿越众呀！
金格说道：“这也是夸奖你，布朗先生，请虚心接受吧。而我也要给你一个考验。——”
话说至此，亨利不禁皱眉。莫名其妙就要被考验的事情，最烦了。
“——不用感到不愉快，布朗先生。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以配合你的研究，看你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
这下子亨利的心情是真的变得莫名其妙了。他不解地问：“配合我做研究？什么意思？”
“就是如字面，看你对永恒族有什么好奇，我都可以配合。喔，不包括那些会伤害我，或是侵入性的行为。你在这里头得到的成果，不能不算是好处吧。”
低头沉思片刻，亨利好奇问道：“既然你说这是考验，但是看起来好处也直接给了。那假如我通过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金格正色说道：“如果你能够理解永恒族的科技或是生理，达到我心目中的标准，我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事关我的同胞，我的一位挚友。她这里——”金格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有些问题，我希望你可以帮忙解决，就是看一看也行。”
看来确实是跟永恒族的那位女战神，蒂娜有关。
没急着答应，亨利问道：“嗯，听起来像是跟大脑或意识有关的事情。你们的同胞里面，没有治愈者或其他科技人才，可以处理这样的状况吗？”
金格答道：“我们的领导者就是拥有治愈能力的人。但对这种症状，她的建议做法却是抹去全部的记忆，重新开始。
“因为我们认为，会造成这种病症，是漫长岁月所累积的知识和记忆，超出了我们大脑的负荷量。
“只是你也应该能够明白，当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以及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一切经历，她还是我们所认识的她吗？
“我们不希望失去这么一个朋友。看着她的脸，却要当成一个不认识的人来交往，那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情。所以这件事拖到今天，也还没有解决。
“会找你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你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我想听听看氪星人在面对这个症状的时候，会提出怎样的解法。”
亨利又问道：“那你们那个科技人才呢？他也束手无策？”
“那就是个敏感的胆小鬼，派不上用场。而且自从他自认为犯了一个大错后，就不愿意再研究任何东西了。我也懒得去劝他。”金格嫌弃地抱怨道。
看来永恒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呀。亨利如此心想。
又问：“你们没有想过直接去找X教授？既然已经活到这个时代，为什么不去找在这方面属于真正权威的那一位呀。”
“我们不相信变种人。”金格斩钉截铁地说着。“特别是那种立场鲜明，态度一贯的变种人，哪怕他在众人的评价中属于正义的一方也一样。
“因为我们遇过的变种人，脑筋都特别轴，不知变通，完全没有好印象。我不认为X战警就会有什么不一样，变种人兄弟会或地狱火俱乐部都一个德性。
“而且X战警也太张扬了，目标又明显。一旦跟他们接触，很有可能连累我们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下。
“我们看过无数在绝境中求生的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把不相关的人拖下水。所以建议你，少跟变种人扯上关系。”
好吧，这都快要成为共识了。但亨利还是就自己的情况说道：“要说显眼的话，现在的我不会比X战警还要不显眼吧。跟我接触没关系？”
“嘿嘿，我们有共通话题嘛。用电影做掩饰，对我们来说再巧妙不过了。”
这说得太对了，而且这也是亨利决定跟金格接触的一大理由。对外说我们在讨论电影产业的合作项目，谁会想得到背地里是永恒族跟氪星人在对话。
不过这也提醒了亨利，台面上的业务，可半句都还没有商谈过呢。
“说到电影，你们希望怎么合作？你说的那些考验我接下了，但是台面上的工作也要有个交代。对吧。”
金格点点头，说：“我希望最少也要达成从史塔克影业进口电影级数位影像设备的协议；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双方合作，技术转移，相关设备在印度生产的合作方式。”
亨利当即点头说道：“可以。不过印度生产出来的设备，只能在印度范围内贩卖与保固维修。”
思索片刻后，亨利又说道：“这个范围可以扩大到南亚与西亚的国家。毕竟这些地方要直接跟美国做生意，可是有不少麻烦，市场也小。交给你们，倒也刚好。”
这回换金格瞪大了双眼，讶异说道：“这样就答应了？”
“为什么不呢。”
“不过你说的那个限制，有可能做得到吗？”金格问起了跟电影有关的话题。
亨利笑着答道：“很简单呀。这是基于计算机技术所开发出来的设备，所以不管要锁区，或是在源文件中自动加入类似水印之类的认证讯息，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比较传统的做法就是产地标示与序号登录。只要印度的设备出现在好莱坞，我们不但不予维修，还会封杀其放映资格，甚至直接锁住，让设备无法播放。
“只要相关条款清楚记载在合约里，并向买家说明清楚，限制范围的商业策略就可以靠法律来维护。当然了，一些灰色地带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也不需要管。”
金格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愿意让出那么大的利益，看来你对永恒族也很有想法嘛。你想要什么？”
“战衣。”
大超尚且有挂着家族徽章，红内裤外穿的经典战衣呢。不是说拥有钢铁之躯，他就果奔去维护世界和平了。
亨利想要永恒族的战衣系统，当然不光是考虑衣服又被子弹打成破布，自己只能溜鸟行动。而是希望整一套可以抗辐射的战衣，最好还附有匿踪的能力。
抗啥辐射？当然是抗氪石辐射呀！
第411章 亨利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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