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第505章 不算完美的救援
紫外线辐射瞬间向外扩散，直到遇上无法穿透的遮蔽物为止。而吸血鬼们则毫无抵抗的能力，瞬间就被这紫光烧成灰烬。且焰力之凶猛，连他们的贴身衣物都无法留存。
吸血鬼确实无愧于他们自己口中，那‘更加进化的存在’。几个机灵的家伙，在看到冒着紫光的玩意儿弹出来的瞬间，就展开躲避行动。快速反应让部分吸血鬼在短时间有了动作。
有那想要躲在同伴身后的，特别设计的紫光手榴弹波次爆发攻击，在作为遮蔽的吸血鬼自燃化灰的过程中，第二波、第三波紫光透过间隙，会点燃那些自以为安全的家伙。
只有少数几个脑子清楚，而且从侥幸存活的家伙口中，得知紫光手榴弹特性的吸血鬼，找到真正有用的固体遮蔽物。像是小型垃圾子母车、水泥建筑的转角。
一波攻击，世界没能因此而清净。部分追杀杰克·李奇的吸血鬼确实是死在紫光手榴弹的攻击下，但活下来的吸血鬼迅速展开反击。
飞机上的男人这回只是让左手拇指与小指上的戒指一碰，鸭豹装甲的镀银刚爪猛地伸出。开头就被凯蒂压制的倒霉蛋，直接被镀银钢爪破心，对方瞬间灰烬化。
可爱老虎凯蒂的玩耍时间！
四足的重力弹射装置赋予凯蒂让人难以想象的加速度，以及在不同角度平面的行动能力。
一个跳跃转身，站到墙面上的金属怪物居高临下看着扑空的吸血鬼们。再猛地一扑，左右足前爪悉数没入吸血鬼身体中；同时虎尾如鞭，砸翻了落在后头的吸血鬼。
前头的吸血鬼化灰死亡。后头捱了一砸才要起身反抗，却见那条长尾节节分开，内部装置绽放着不怎么妙的紫光，让整条长尾看起来就像是紫光鞭。
再一尾鞭下甩，这回尾鞭就像热刀子一样，把吸血鬼如奶油一样切开。更让他从切口自燃，延烧全身。
而躲最远的那家伙，正好目睹了鸭豹装甲豹型的全部攻击过程。他想也不想，转头就跑。
只是早就防备着的亨利，怎么会放过任何目击者。远在长程飞机上的他，十指指环再度轮点轻触，肩部隐藏磁轨枪弹出，铁心银壳弹头一击毙命！
吸血鬼作为近期的主要敌人，亨利自然是把手边所有近战武器都镀上了一层银，或是采用银质，加进紫光辐射液。
这群自认为比人类更加优秀，进化程度更高的黑暗生物，在遇到针对性的武器时就是这么脆弱。
为保护双眼与抵抗预期中的爆震，杰克·李奇遮眼平卧在地。
只是这枚‘闪光弹’没有六百万坎德拉的白色强光，而是深色，依稀是深蓝色的光芒。且没有巨大爆震和噪音，伤害自己的听觉与神经。
他先是睁开一只眼睛，确认闪光弹的效用已经退掉后，才睁开另外一只眼。
睁眼起身的他，正好看到鸭豹装甲收回某个近似枪型的装置。远方一个吸血鬼化灰。
杰克·李奇无视身上的伤势，问：“他们是吸血鬼？”
亨利透过小鸭回答道：“我相信以你的观察力，可以得出正确的答案。”
“这就是你说的三秒援军？我看三分钟都不止了吧。按照我的估算，大概经过了六分钟。勉强在七分钟之内。”
花掉的时间，最多还是在凯蒂的着甲上。幸亏有对照印象中，钢铁侠未来的辅助穿戴装置，给凯蒂设计了这么一身。否则光用手工穿戴，怕不是要算小时的才能完成。
但对于自己食言了，亨利还是解释道：“第一救援方案的三秒男，刚好在屙屎。你总不能指望他大便也有同样的超级速度。
“第二方案也刚好不方便使用。所以这是第三方案，临时想出来凑合的。既然你没挂，我的救援还可以算是成功吧。”
杰克·李奇没好气地说道：“很高兴我没有把你的三秒救援当一回事，这才没等到最后关头。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这样的援军确实在我意料之外。这是……一头机械豹子？”
亨利却没正面回应，而是敷衍地说：“你姑且这么认为吧。”又问道：“只是你怎么会被吸血鬼猎杀？以他们的口味来说，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在他们的食谱上。
“他们更倾向于找一些柔弱的女性，或是看起来精虫上脑，基本还算健康的男性。肌肉壮汉会抵抗，除非你表现得外强中干，否则可不怎么符合他们的猎食条件。”
杰克·李奇走向躺在地上的女人，检查她的状况。说：“我看到那群人袭击一位女性，而且她也呼救了。我这才插手要救人，只是没预料到会遇上这样的对手。”
好奇的凯蒂很自然地跟了过去。这就让亨利有机会，透过凯蒂的外部监视器，看到那个女人的情形。“她被吸血鬼咬了？”
“看来是这样没错。”杰克·李奇看着出血已经停止的脖子上，有两个明显的牙痕。“她这样还有救吗？还是会就此变成吸血鬼？”
“你跟她不认识吗？”
杰克·李奇摇摇头。“不，我们的确不认识。”
“但你却挺身而出了。”亨利感触良多地用电子音笑了几声。只能说真不愧是主角级的人物。
随即在武器匣舱的相对侧，医疗匣舱弹出某个小抽屉。“这是吸血鬼血清，给这位来上一针，就不用担心她被转化了。”
看着快速注射针筒的内容物，是从没见过的白浊溶液。杰克·李奇怀疑道：“这个真的有用？”
亨利透过小鸭说道：“被咬后的二十四小时，只要人没直接因失血过多死亡，就一定可以救回来。
“七十二小时内只能说有机会。失血过多可以让她走得有尊严点，而不是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要是已经转化成吸血鬼了，你这一针下去，她就会直接死掉。听说死法是身体爆炸，这可是洛杉矶吸血鬼猎人们认证的。”
杰克·李奇没有过多讨论学术上的问题，直问道：“注射哪里？”
“颈部，被咬位置的另外一边。”
没再多想，杰克·李奇拿起针筒往女子的脖子就注射下去。
“用完的针筒放回原位吧。我可不想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成为警方的证物或追查我的痕迹。”至于那颗弹头，之后再来回收吧。亨利如此心想。
将针筒放回到小抽屉，看着重新关闭的医疗匣舱，杰克·李奇还来不及开口。姗姗来迟的警车才响着刺耳的警铃声，由远而近，且不只一个声音。
亨利透过小鸭，用电子音问道：“你们这边的事情有其他目击者报警？还是说那有可能是往其他地方的？”
“我在救人之前，有喊路人报警。往这里来的机会很大。”杰克·李奇坦白说道。
“那见义勇为的你，进警局没关系吧。以近期吸血鬼闹事的程度，你要向警察解释地上那个女人不是你咬的，应该没有多难。”
从地上拿起自己的背包，杰克·李奇确认了里头的东西没有受损后，说道：“有安全屋或暂时落脚的地方吗？我手上的东西，可不适合进警局。”
：这样你还敢多管闲事啊。
亨利差点把这句吐槽说出口。不过他还是控制鸭豹装甲的背甲变形，出现骑乘座位。
由于有装甲支撑住，所以有人骑乘在装甲上，并不会给凯蒂带来什么负担。就算是重心和活动的灵活度，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充其量是让屁股有地方坐，手脚有地方放而已。
“自己骑上来，抓好，然后咬紧牙关。”
第506章 撤退
虽然对骑乘一头金属怪物有所疑虑，但杰克·李奇还是跨了上去。因为警车的声音愈来愈近，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
只是跨上之后他才想到，这头金属花豹是怎么出现的？他又要怎么离开？
这头金属花豹出现的时候，他可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也没注意到有什么征兆。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然后就是一套差点让他像小女生一样尖叫出来，常人难以想象的空中机动方式，用跑的姿势飞离这处暗巷。
原本只是漫不经心的跨坐。面对朝大楼墙面垂直往上奔跑的机械怪物，杰克·李奇几乎是用趴的姿势，脚踩踏板，手拉握把，将自己牢牢固定在金属豹的背上。
因为没试验过骑乘在装甲外部，没有保护的普通人在超加速弹射系统下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亨利没有动用这套几乎跟瞬移没两样的移动系统，以免把杰克·李奇害死。
即便如此，鸭豹装甲的重力弹射移动方式，时速高达两百公里的空中移动，还是让骑乘的杰克·李奇有点吃不消。
尽管这套移动方法比起飞机来说慢多了，但飞机是一种均匀速度移动的载体，而以凯蒂为主体的鸭豹装甲，移动方式可就没有那么善解人意了。
就如同以四肢跑动的动物姿态，牠们是在脚着地，往前蹬的时候，才被施加一个往前的力量。然后左右四足不停轮换。
亦即在蹬地加速的霎那最快，然后逐渐慢下来，直到另外一只或另两只脚蹬地加速为止。
不过普通动物的跑速之所以会有看起来均匀的假象，是因为经过千百万年演化的牠们，步幅和步频刚好配合得起来，达成最为协调的状态。
但是使用鸭豹装甲重力弹射装置在空中‘奔跑’的凯蒂，依然是使用老虎所习惯的步频，步幅却比以前加大许多。
这才能让短距离冲刺可高达时速六十五公里的老虎，变成能以两百公里的时速持续奔跑的状态。甚至这样的行动，对凯蒂来说并不是奔跑，就只是普通行走而已。
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就是在步频不高的情况下，步幅的跨度加长才是着装鸭豹装甲的凯蒂，速度高达时速两百公里的原因。
而所谓时速两百公里的说法，当然是从奔跑距离与时间的推算。但是看每个时间点上的速度，凯蒂的速度却是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忽快忽慢。
即使快慢变化维持着一定频率，对骑乘的人来说可就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了。特别还要被这样折腾一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当鸭豹装甲落了地，从上头下来的杰克·李奇几乎站不稳。他没像娘儿们一样，跪在地上狂吐，已经是相当硬汉的表现了。而且身体素质也要很优秀，才能吃得消刚刚那一顿折磨。
从装甲背部镶嵌槽脱离的辅助机小鸭，再度启用浮空功能。而凯蒂则是在第一时间钻进着装通道，这里同样可以把牠身上的装甲卸下。
深吸了几口气，杰克·李奇抱怨说道：“我以为只要成为陆军，就会跟那该死的飞行扯不上关系。那不是一头豹子嘛，哪里的豹子是能飞的！”
“呃，听说陆军也会用直升机运送兵力的。”亨利透过小鸭，吐槽说道。
“所以我是宪兵，不是游骑兵，更不是三角洲！”
好吧。亨利有点理解这货为什么退伍开始流浪生涯后，都只坐巴士移动了。除了买巴士票不用登记姓名外，他还不喜欢飞行！
“这里是哪里？”杰克·李奇抱怨完后，看似随性地问道。
“我只能说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请不要刻意查探这里是哪里的问题。或是看出来了，也不要说出来。避免我陷入是否要杀人灭口的两难中。”
念头一闪而过，杰克·李奇从善如流，说道：“可以。”他可不想跟能控制那头金属豹的人唱反调。
同时，货柜屋下方的小门打了开来。杰克·李奇并没有看到预期中的人影，而是一个才到他小腿肚的机器人，举着一个托盘，滚了出来。
那是两个球型结构迭在一起，下半身用圆球滚动的方式移动。所以说滚出来，并不是带有恼怒语气的用法，而是陈述事实。
托盘上是一瓶没有开封，超市很常见的瓶装水。
小鸭发出电子音，说道：“经过一个小时的高速移动，而且还是暴露在外，你多多少少也有脱水的轻微现象。可以喝水补充一下水分。”
“谢了。”接过瓶装水，拧开瓶盖。杰克·李奇几乎是一口气就喝干了这瓶六百毫升的水。
看似粗枝大叶的行为，其实他早就检查过瓶装水的状况。
没有在挤压后出现奇怪的喷水现象，显见没有经过针筒加工。瓶盖是维持出厂状态，没有被人拧开过。这才是他敢直接喝下肚的理由。
这点休息时间，他就看到那头走进货柜屋通道的金属机械豹，变成一头老虎走出来……
明明是老虎，却要用豹子的模样。这点恶趣味，杰克·李奇虽然拿捏不到，但也是无言以对了。
凯蒂并没有靠近在场唯一的人类，与浮在空中的辅助机，而是到自己习惯的床位上卧下。他可没忘记，现在是晚上，休息时间。
老虎虽然在夜间也能活动，但终究不是夜行性动物。所以时间一到，牠就差不多困了。
亨利当然也没打算让杰克·李奇在外野宿。不说有一头老虎就在附近这件事，这个可怜的大个子被吸血鬼好一顿折腾，是该好好休息，而不是幕天席地睡一觉。
靠近货柜屋大门的辅助机，在昏暗的白炽灯光下，动用万能机械臂，打开了挂在门上那道简陋的锁头。
随着那扇简陋的门被开启，货柜屋内的灯光也随之亮起。几经改造的秘密基地，早已不是最初只用来制作化学药品的实验室了。这里被赋予了更多机能。
小鸭对站在外头的杰克·李奇说：“壮汉，进来休息吧。我相信你也不想和一头老虎待在荒野里睡觉的吧。”
虽然对身处的环境，以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且不安全，但杰克·李奇也不得不承认，有片屋瓦可以盖头，确实比露宿荒野好多了。
至少里头看起来有文明的气息。
第507章 身分曝光
走进货柜屋中，杰克·李奇习惯性地观察的四周围。
日光灯把货柜屋内照得明亮，跟大部分一眼就能看通透的货柜没什么区别。
一张摆着各色化学器皿的大长桌。水槽、冰箱，摆着旅行用小瓦斯炉的灶台，和放在角落的行军床倒是比较正常。但是陈列着各种物资的货架就又显得十分特别。
杰克·李奇讶异地说道：“这里是渎贩的隐密据点？”
话刚说完，他又敏锐地注意到，货柜内的空间不太对。比起正常的货柜大小，好像又更狭窄一点。
就好像先前那头老虎，从另一个出入口进入货柜的位置。从里头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装置，就只有被压在货架下的一个铁皮柜子，和货柜屋连在一起。
亨利控制着小鸭说道：“我这里曾被荒野的落难者闯入过几次。这样的伪装，可以让那些人理智一点，只拿走生存用的物资。
“而且我这里也没摆什么精制过的货，让他们可以拿出去作为证据。在货架上的原料也都另有用途，没办法制成那些鬼玩意儿。”
听到解释，杰克·李奇理解道：“也就是说这里有另外一层空间。”
“是这样没错。但是单纯休息的话，在这一层已经足够了。行军床是干净的，在床尾的箱子里，有放干净的被褥，假如你需要的话。嗯，你需要食物吗？”
身为老家人的习惯，亨利还是多问了这么一句。
“我的确需要吃些东西。本来打算找到落脚处之后，才找地方吃饭的。不过被那群吸血鬼打扰了。”
“架上有一些可保存的干粮。想吃热的，冰箱里有牛排肉。需要帮你煎一份牛排？花不了太多时间的。咖啡？还是水？”
“这里还可以煎牛排？”杰克·李奇讶异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尽管这是小鸭的电子音，依然可以听到那种轻松的揶揄语气。
同时，灶台下方的一扇隐密活门，负责羊洞谷实验室的BB-2从中钻了出来。
收到亨利指令的核心机器人，动作麻溜地使用自己的外挂机械臂，从冰箱中取出一块牛排，并从灶台上拿起煎锅。
在杰克·李奇瞠目结舌的表情中，这个不大的机器人就像个餐厅的厨师一样，煎好一份牛排，放到椅子旁的长桌边上。
从球体身躯中伸出的机械臂，不忘给这客牛排送上一副刀叉。
进入活门，随即又钻出来的BB-2，这回则是卸下了原本用来煎牛排的外挂机械臂，换上另外一条手臂，给杰克·李奇送上一杯用马克杯装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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