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对于送到面前的咖啡，杰克·李奇还是收下了，然后坐到放着牛排的位置上。
BB-2顺手将杰克·李奇收进来的垃圾，也就是先前喝完的瓶装水塑料罐拿起，钻回灶台下的活门。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怔怔地看着一切的杰克·李奇，这时才吐出一口大气。“我可真难想象看到的这一切，就像是科幻电影一样的场景。”
飘到长桌对面的小鸭，没回答关于自己技术的问题。就只是简单说道：“请在用完餐后，就好好休息吧。你今天过来的这趟路程，明天还要再体会一次。希望明天警察不会继续搜捕你。”
提起这一点，杰克·李奇不由得抱怨道：“你难道在城里没有其他安全屋？或者你这边有什么交通工具，我明天自己回城里。”
小鸭用着电子音，说道：“这里没有其他交通工具，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识别这里地形的机会。”
“有这个必要吗？”杰克·李奇皱眉，又问道：“我想知道，跟我对话的是人，还是某种人工智能？你不会要告诉我，外头的老虎才是控制这一切的主角吧。”
“现有的人工智能技术还没有那么进步，所以是我在远程控制着辅助机和你对话。先前的行动也是由我控制的。”
杰克·李奇想了想，老实说道：“嗯，这样的话，那我得提醒你一下。想在加州找到一个养老虎的人，我想应该没有很难吧。
“虽然说牠的装甲看起来像头豹子，是个很不错的误导伪装。但我认为，可能也误导不了多少人。所以你想灭口的话，看在我说了这些话的份上，请先提醒我一声。”
被突破的盲点，让远在飞机上的亨利一阵无语。最终，他也只能透过小鸭抱怨道：“果然，做人就不能偷懒，做预备方案更是。
“今天被你的情况打一个措手不及，临时做出来的救援方案果然破绽百出。你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吧。”
杰克·李奇喝了一口咖啡。“我说出去有任何意义吗？我又不知道这里的详细地点。而且按照你过往的经历，大概在某处也有设置自爆装置吧。
“我不管通知谁过来，只要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大概他们都会随着这个秘密基地一起上天。与其如此，不如不说。
“只要你别天真地告诉我，炸弹设置在哪里，引信如何解除之类的事情。我就不可能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以免造成更多伤亡。”
小鸭的电子音笑着说道：“哦，看来我那个凶恶的名声，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这应该高兴吗？”
“我能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杰克·李奇问道。
“从悉尼回洛杉矶的飞机上。”亨利坦然地说着。
只是他慢了一拍，才想到杰克·李奇这个问题的用意。是想知道自己遥控的距离吧。至于他是在做什么的评估，亨利没有读心术，猜不出来。
他倒是不会担心，有人想把三年多前的那场索尼大楼爆炸案翻案。因为那件事早已定性，社会舆论也是相同，没有人同情身为小偷的索尼到底在爆炸中产生了多少损失。
在这一点上，杰克·李奇也是同样的态度。而他也不是那种看到好东西，就想要往军方扒拉，好让自己获得功劳，升上将军，享尽荣华富贵的那种人。
只要亨利·布朗不是他认定的那种必须要被惩罚的凶恶罪犯，杰克·李奇就没有暴露这处秘密基地的想法。
之所以问这些话，只是习惯使然。毕竟对方只警告不要查探位置，并没有禁止其他事情。不是嘛。
第508章 私人通讯线路
亨利之所以把杰克·李奇带来羊洞谷实验室，除了设想不周外，也是在赌这位的人品。
赌他是不是如自己穿越前的记忆，那部影视作品中的主角一样，并非汲汲营营于权力地位的那种人。
先前说的那些警告，也不过就是演技的一环，让人不至于以为自己莫名地给出了无条件的信任而已。
只是亨利没有想到，实验室的地点没曝光，自己倒是暴露出去了……
这一切都是凯蒂的锅！
等他回洛杉矶后，这头虎斑猫的减肥计划得要加强一下才行。
不过既然自己曝光了，亨利也就光棍地透过小鸭说道：“这样吧，你先用餐。用完餐，假如你不在意非得要面对面的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约见面的原因。”
杰克·李奇又问：“你的通讯线路保密吗？”
克里人与斯库鲁人的通讯科技、拦截与干扰技术，是有分等级的。最高级别的量子纠缠通讯方式，可以无视距离，实现跨星系级别的异地同步通讯。
按照克里科学家玛·威尔的纪录中，克里帝国的至高智慧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和祂的所有帝国子民联系。
当然，通讯的另一方身上必须要有信标，才能够让至高智慧定位、确认身分。这门技术终究是一项科技，而不是针对灵魂或物种锁定的魔法。
这个信标可以按照不同的情形，而有额外的用途。譬如曾用在惊奇队长身上，压制其力量的装置就属于这一类型。
当玛·威尔舍弃了这个信标，即使她是蓝血粉肤克里人，也等同于舍弃克里人的身分，不再被至高智慧监控。同时意味着不受保护。
不过不要看信标小小一个，就能实现量子纠缠通讯，至高智能那边的装置那可是建筑物级别的。亨利就算眼馋，也没想过干这么显眼的事情。
所以他用得是另一套即使是克里人或斯库鲁人的技术官亲自前来，也没那么容易破解的量子加密技术。
内容分散跳频传输，想要重组又有类似恩尼格玛密码机的译码难关。随机使用区块加密法或串流加密法，甚至是混用。
如此确保每一段讯息即使被拦截，现有的计算机能力想要暴力破解也得用千年为单位。甚至破解了，也只是得到一段内容破碎，毫无意义的讯息。
反正只是在地球范围使用，所以亨利并不是十分在意传播距离的问题。
与其想办法小型化量子纠缠通讯装置，不如直接上更复杂的加密方法就好。这对技术储备还没有成体系，想用就只能专注破解某一项的亨利来说，反而比较容易做到。
所以面对杰克·李奇的问题，亨利可以打包票，即使是地球上最聪明的大脑聚集起来，想拦截与破解自己的通讯系统，手中的工具还得再升级换代个几轮才行。
纯纯的科技碾压。感觉贼爽！
量子计算机在海底实验室可是已经建造成功了，尽管只是初阶产品，配上拓扑芯片。
按照摩尔定律，地球的科技至少要再发展三十年以上，实验室理论才有机会触碰到亨利现在的水平。市售商业化就还得等。
不过也不排除那些异常天才别开蹊径搞事……
但随着亨利对于克里人与斯库鲁人科技掌握得愈多，他的进步速度只会比摩尔定律下的地球科技还要快。
他可没有必须要在每个阶段都获得足够的利润后，才迈向下个阶段的执念。那是商人在市场经济的规则下才会做的事情，英特尔挤牙膏的表现就是基于这样的想法。
亨利不忙着建立专属的知识体系，先把两大外星帝国文明的知识吃透了。该走的正道，能走的弯路，先看过别人走上一遍，再来思考并建立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才是硬道理。
别说什么就是要走出跟别人不一样的路，才是属于氪星人的骄傲！
首先，如何‘不一样’？这不先得知道别人的东西是什么，这才能走出不一样嘛。
再说这上头又没有专利权的问题。所以不需要在展开设计之前，必须完全不知道别人的设计，以免自己用上了相同的设计逻辑，从而侵犯他人的专利权，造成纠纷。
只是……把这些内容说给杰克·李奇听，大概也是对牛弹琴吧。更不用说里头有多少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
自己今天已经泄漏够多底细了，没必要连最后一点底牌都曝露出去。
所以憋了老半天，忍住想炫耀的情绪，却又得顾虑后果的心情，亨利终于透过辅助机小鸭说道：“线路是保密的，不过你的情报还是斟酌着说吧。现在先用餐，我不急于这一时。”
原先被放下的刀叉被重新拿起，杰克·李奇切着这份由机器人烹制的牛排。不得不说，以他的口感来说，已经是相当美味了。跟想象中，实验室的化工产品不一样。
杰克·李奇的用餐速度相当快。相对的，他会十分专心在进食上，而不会边说话，边吃东西。
这段时间，亨利暂时脱机。脱下眼镜，揉捏着自己的鼻梁。
这回救援行动，是成功也是失败。成功的部分，当然是把目标无损救出来了，尽管带点擦伤。但是本人都不在意的事情，亨利也不至于操那个闲心。
失败的部分，就是自己意外泄漏关于自身的情报。除了这家伙洞悉力惊人外，自己在心态上也有些飘了，因而懈怠不少。
对于外星科技的掌握，全面超越地球明面上科技的骄傲；还有大船所带来，在各方面的荣誉。
尽管后者的最大得利者，还是詹姆斯·卡梅隆这位制作人兼导演。但是亨利原本‘不懂电影的投资蠢货’评价，变成了‘不懂电影又运气好的狗东西’。
然后又有一个世界级的美人作为女朋友。这心态，不上天，简直说不过去呀。
但结果证明，再顺的运途，并不保证自己就不会出差错。不过是一点点疏忽，计划赶不及变化而已，就让自己不打算透露的秘密，不小心暴露了好几个。
招呼空姐，送来一杯酒精饮料。虽然这玩意儿对氪星人的体质没什么作用，好歹也能辣一下舌头。
等到亨利算准时间，重新戴上眼镜，和羊洞谷实验室的小鸭联机时，他正好看到杰克·李奇要来了急救箱，清理着自己的伤口。
第509章 录像带出现
注意到辅助机小鸭的动作不一样了。特别是方型机体上半部的警示灯，从红灯变回绿灯。
杰克·李奇问候道：“你回来了？我之前跟这个机器说话，只有简单的机械式回复。我才知道你暂时离开。
“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借用你的急救箱。其实我只是提一下而已，那个小的球型机器人就把东西拿出来了。”
亨利透过小鸭的电子音，说道：“放心吧，东西就是给人用的。你身上的伤没大碍吧？”
“那些吸血鬼的力量，以他们的体型来说确实超乎想象。不过还在我的承受范围里。”
看着这个在人类之中，可被归类在硬汉行列的男子，亨利就知道不用太过担心这家伙。
既然委托人回来了，杰克·李奇处理伤口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将急救箱收拾好之后，剩余的东西，包括垃圾在内，也都被BB-2回收了。小机器人退回到第二层空间。
漂浮的小鸭这时正对着这位宪兵特别调查队上尉，说：“那么就请你讲述一下，你的调查进度吧。
“由于我是通讯状态，所以涉及到重要机密的人事物不需要明说。只要大概告诉我，你调查到什么程度就好。
“视情况，听取报告的人也许不是只有我。为了节约你的时间，我得判断需不需要通知那位当事人。你可以明白吧。”
杰克·李奇不解地说道：“难道不是我向你报告之后，你再向那一位报告吗？”
小鸭很人性化地左右摆了摆，就像是人类的摇头一样。“不不不，你不会以为是那位姿态太高，所以不屑跟你打交道吧。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帮忙处理琐事而已，但是我无法预测他想要知道哪些细节。所以当你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情报时，觉得可以汇报的时候，当然是要直接面对那位。
“除非你今天找上我的理由，只是遇到某些困难，需要有人出面协助。这才是我的工作范围。当然了，仅限于我能解决的部分。假如超出我的能力，我一样也是要通知那位的。”
杰克·李奇点头表示理解。
斟酌片刻，亨利又说道：“而且我和那位的关系，以及调查目标的关系，我不是很适合的转述者。
“得要像你这种完全没有关系的第三方，才能克制那位一些不理智的行为。至少看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子上，他讲话不会太难听。”
那位大少是不是真的会克制，亨利不清楚。反正他知道他不想挨喷，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忽悠别人上了。
因为是在通讯中，所以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起一些名字。只是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听到亨利的解释，杰克·李奇也不由得皱眉。“事情这么麻烦？”
“假如你有调查那两位关系的话，应该可以理解吧。”
“确实。”杰克·李奇不再纠结，便说道：“好吧，那么我就说了。现在调查的进度确实遇到瓶颈。
“当初那件事情，并不是大家以为的意外。而是一件人为，有预谋的犯案。但是针对的是人还是物品，现阶段我还无法断言。
“不过我找到凶手。准确地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要在继续调查的时候，会面临到很多问题。其中一项是我的权限不够，没有资格调查这方面的资料。
“而且我猜测这类机敏资料，通常会伴随有触发机制。也就是不论我有没有查到结果，只要有人进行调查，就会提醒某些人注意。假如背后有清理机制的话，那肯定会触动。
“我虽然很小心，没有直接接触这些，让人可以顺着线索找到我。但我不确定先前留下的痕迹是否有抹除干净，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可以找上来。
“其实我遇到吸血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边的人找到我了。不过现在回想所有状况，以及吸血鬼的表现，那应该只是巧合。”
听着的亨利唯有无言以对。“你明知道你现在身上有麻烦，还敢见义勇为去救人啊。”
“事实上一开始我认为事情很好解决，谁知道会遇上那种对手。”
“这也是为什么，你不想跟警察见面的原因？”
“没错。”
“你过来这边，也是秘密行动的？”
“我途中制造了几个断点，想要追踪我没那么容易。只是遇到吸血鬼那件事情后，我无法确定受害者是不是有看到我的脸。”
“嗯。”了解了情况，亨利不再讨论杰克·李奇行踪是否曝光的问题。而是回过头问道：“你说你找到凶手了。有证据吗？”
杰克·李奇从他不离手的背包中，拿出一卷录像带。同时说道：“这是车祸当时的录像资料。”
远在飞机上的亨利，讶异地瞪着眼镜中所传输的远方画面。杰克·李奇居然搞到这卷录像带了！
亨利问道：“先前调查的单位说，事发当时的车祸影像资料并不存在。你是怎么拿到的？莫非是从那个单位内部拿出来的？”
杰克·李奇解释道：“这卷录像带的存在，是在正式纪录上找不到的。因为事发地点的道路监控系统，在那段时间正好处于升级汰换的阶段。
“根据我的调查，该路段的监控影像在十二月份由原本的录像带系统，升级为数字影像系统，并完成验收。
“可是新系统建立初期相当不稳定，造成监控影像不时无法回传或将影像资料正常保存。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事发时车祸影像的原因。也不排除是人为事后删除。”
“但是……”亨利主动给了个转折语。
杰克·李奇继续说道：“但是系统升级的验收，实际上存在贪污情形。施作工程的公司其实还没将该路段的系统全部升级，仅完成了部分。
“而且旧系统也还没有完全撤除，其监控录像的功能仍在运行中。只是工程公司在资金上出了问题，为了如期拿到工程款，他们买通了验收人员造假。
“且按照规定，道路影像资料必须保存一个月。就在这一个月内，取得资金的公司将系统升级完成。旧系统的影像资料也因为还没超过一个月的覆盖期，侥幸被保留下来。
“这些事情只有当时的施工人员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没人知道有这卷录像带存在。尽管霍华德·史塔克的车祸意外也算大事件，不过他们为了自保，对这件事隐瞒不提。”
第510章 通知大少
假如杰克·李奇手中的录像带，是亨利想象中的那卷要命录像带。这就可以说明一件事情。
不管这个世界的赫尔穆特·泽莫，也就是《美国队长3：内战》中的那位幕后黑手，是不是九头蛇的成员，他入手录像带的途径，很有可能就是跟杰克·李奇同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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