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亨利开着自家的凯迪拉克，送杰克·李奇离开。
路上，这位宪兵上尉比想象中的沉默，车里的气氛略显尴尬。亨利只好开口问道：“你有安排回程的方法吗？还是我用私人客机送你一程，三分钟之内可以回到东岸。”
杰克·李奇答道：“不，谢了。我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你的方法，不过这一趟我是有正式任务的，得往中部进行调查。
“西岸这边耗费的时间，比我预期节省了一天。所以我之后的时间相当充裕，请送我到巴士站就好。”
正想找个普通活人测试一下鸭豹装甲的超加速弹射系统。既然杰克·李奇拒绝了，亨利也不好把对方硬绑到凯蒂背上。所以此事做罢。
倒是杰克·李奇突然问道：“那具老虎用的装甲，是史塔克工业的产品吗？”
“不，是我自己设计制作的。跟史塔克工业无关。”亨利好奇，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跟史塔克工业有关？”
“我只是不想在战场上看到那种鬼东西。不是一个天才军火商开发出那种东西，那真是太好了。只是你为什么要造那种东西？”
“你是宪兵吧，不用上战场的……”亨利吐槽一句后，回答道：“你不是看到新闻上的那位了，还有海量的变种人。这是个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得弄一些自保手段才行。”
杰克·李奇抱怨似的说道：“宪兵虽然不用上战场，但是你觉得军事武器外流的情形严不严重？
“我可不想在进行某件调查任务的外勤活动时，被别人用那种金属怪物来那么一下。我有把握的对象，就只有人类而已。
“只是你会需要靠这种东西自保吗？根据我看过的资料，你不也是变种人的一员，能力是无法被手枪弹击伤。”
亨利说道：“我的皮是比较厚没错，但并不代表我逃跑的速度就赢过所有人。不是有那么一个笑话嘛。两个人在草原上被狮子追，他们不需要跑赢狮子，只要比另一个人快就能活。”
无语的杰克·李奇，最终憋出一句话来。“结论就是，你不信任哨兵。”
“蠢人才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超人的善良之上。也许漫画中的那位是个外星人，而我们的哨兵是地球人，但你觉得这样的顾虑没有道理吗？”
“你打算扮演莱克斯·卢瑟？”杰克·李奇看到亨利那副见鬼的表情，很自然地说道：“我也有过崇拜超人的童年，知道超人角色很不可思议吗？”
恢复正常表情开着车的亨利，平淡地说着：“我没兴趣成为哨兵的宿敌。假如那家伙惹出什么麻烦，我肯定有多远就逃多远。
“把哨兵当成救世主、弥赛亚吹捧的媒体，跟背后促成这一切的人，他们才是应该出面收拾残局的人。不过这些人恐怕也是最早收到消息，也跑最快的人。”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杰克·李奇嘴巴开合了数回，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就他所知，对于哨兵的态度，军方与官方之所以如此放任，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没有足以与对方对抗的力量。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用捧杀的手段试图控制对方。
另一方面，据闻哨兵血清也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开始进行人体实验。
可是加拿大K部门的混乱管理，与民间杂七杂八的外包实验室太多，根本没人知道是哪一剂哨兵血清发挥作用。
插手的军方，至今还没找到那一剂成就哨兵的血清，好创造出第二个哨兵来。
突然亨利手腕上的粉色电子卡通表闹铃响了起来。
杰克·李奇注意到，现在并不是某个整点，也不是自己上车后的整时。所以他直接问道：“你另外有事情要忙？”
“看来是这样的。原本我还想，不管你要去哪里，我还是可以送你一程的。”
“不，谢了。我很坚持，我坐巴士就好。”这位硬汉想起了那两趟跟舒服绝对扯不上关系的旅程，强硬地回绝道。
“好吧，好吧。巴士站到了。”亨利将车停进巴士站的接送区。
提着装有军装的背包下了车，杰克·李奇伸出自己的手腕，露出亨利给他的那只带有追踪器的手表，说道：“这个我留下了。就跟你说的一样，这个世界人力无法抵抗的危机太多。”
亨利笑道：“下一次救援肯定能及时。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这东西。”
“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可以追踪这个信号吗？”
“把表盘旁的旋钮往上拉两段，手动调整到六点半再启动，就能关闭主动信号。这时除非你按下求援键，否则手表就处于静默状态。想打开的话，同样的方法调整到十二点整。”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杰克·李奇简单说了句：“谢了。”便转身离开。
等到这位相当传统的美式硬汉走远，亨利这才开车到附近的停车格停车。
卡通表的闹铃其实也是求援信号，呼叫的人是刀锋战士或亚伯拉罕·惠斯勒，地点是他们在废弃钢铁厂的藏身处。
不过信号并不是主动呼救。他们的警报系统可是黑超帮忙建立的，在符合一定条件的情况下，才会朝自己传送求援信号。
否则那两个吸血鬼猎人，随便遇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亨利这边都警铃大作，那日常生活还要不要过了。
假如需要协助紧急撤离，亚伯拉罕·惠斯勒也会主动连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系统自动朝自己发布警报……大概他们的秘密基地已经被攻陷了。
看着太阳高挂，亨利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的秘密基地会失陷。
因为吸血鬼惧怕阳光的特性，所以吸血鬼猎人大多会利用白天做一些调查工作或私事。很少有人会在大白天防备吸血鬼进攻。
但吸血鬼很早以前就开发出遮阳膏，可以让他们短暂在阳光下行动。更不用说还有依附他们的人类，这些人可是白昼行动的主力。
只是长久以来的习性，让他们不在白天做任何事情。但听说近期闹事闹最凶的，可都是吸血鬼中的‘年轻’激进派。
被这么一群吸血鬼与人类联军打了个突袭，假如刀锋还被支开了，那个瘸了一条腿的老头子，还真打不赢入侵者。搞不好连逃跑都有问题。
其实这就是亨利慢吞吞，一点都不急的理由。卡通手表的闹铃声，与其说是救援信号，不如说是通知自己去收拾残局的。
第516章 被突袭的秘密基地
甫经历一场大战的废弃钢铁厂，虽然大部分都是不容易打坏的大型钢铁机械，但还是有一些瓶瓶罐罐、私人的零碎物品，明显遭到枪击与破坏。
有些尸体遗留在原地，都是被霰弹枪打死的。黑超很轻易就从对方的后颈或手腕处，看到属于吸血鬼派系的记号。
至于唯二的两个活人……
走近的黑超看到愤怒中的刀锋，和瘫坐在椅子上，被狠狠折磨的亚伯拉罕·惠斯勒。
刻意响起的脚步声，当然引起旁人的注意。只见刀锋一甩手，迅速拔出了那柄改造的大口径手枪，指向黑超。
黑超却毫不在意，径直走经过怒火正旺的刀锋，来到瘸腿的老猎人身边。“惠斯勒，你现在糟糕到就像坨屎。”
“法克，你知不知道我快死了。”
收枪的刀锋，墨镜下的视线锐利地盯着黑超。“你怎么知道要过来？”
“你们的警报系统是我帮忙装的，还记得吗？只要有异常停止现象，就会通知我。”黑超翻看着老吸血鬼猎人的脖子，问：“你被咬了？”
“是的，我被咬了。所以给我一个痛快吧。你知道像我这样的情形，只会转化为比吸血鬼更糟糕的东西。我不想那样活着，帮我个忙，给我一枪。刀锋就是个普西，他不敢开枪。”
不理会身旁那个黑人是怎么让人看出他的脸色变黑的，黑超说道：“就算救得回来，你也想死？活腻了？”
刀锋闻言，激动地问道：“你能救他！”
“他想活下来的话？假如他就是想死，耶稣来都没办法救他吧。”
亚伯拉罕·惠斯勒更像是打了肾上腺素一样，一把抓住黑超，问：“我能恢复正常吗？行走在阳光下。”
黑超压住想要起身的老家伙，说：“不要激动。要是血压升高，失血状况变得更严重，那就真的没救了。只是你只想用走的吗？瘸掉的那条腿，要不要顺便处理一下？”
“做吧！不管你想做什么，我欠你一条命。”躺回椅子上的老吸血鬼猎人，可能扯到哪里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我能帮什么忙？”刀锋在一旁问道。
黑超看着这个半吸血鬼，又看着一旁架子上，一卷写着‘播放我’的录像带，说道：“杀吸血鬼我没有你擅长，救人你没有我擅长。也许你该去看看他们的留言。”
又被老吸血鬼猎人一把抓住的黑超，看着再度激动的老人。亚伯拉罕·惠斯勒说道：“不行！这是个陷阱。他们激怒刀锋，就是因为那些酸萝卜别吃需要他。”
拉开老吸血鬼猎人的手，黑超说道：“都叫你不要激动了。一直出血怎么办。”说着，直接把老人的衣服全部撕开，包括裤子在内，让伤口暴露出来。
这粗鲁的动作，让亚伯拉罕·惠斯勒激动地骂道：“法克！你在做什么？”
翻出秘密基地的急救箱，黑超很理所当然地说道：“处理伤口呀。没人会对你的老菊花感兴趣。还是那件衣服对你很有纪念价值，譬如死掉的老婆送你的之类。”
“法克！你不如给我一颗子弹！”
刀锋战士这个老黑站在旁边，噗哧一笑。老猎人依旧骂了句：“法克！”
摘下战斗用的黑手套，黑超换成急救箱中，医疗用的橡胶手套。一边用双氧水消毒，顺便清洗伤口，让满嘴脏话的老吸血鬼猎人痛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边说道：“看来我略过了很多剧情。现在是什么情况，刀锋你能说说吗？”
刀锋又用回他那低沉凶狠的声音，说道：“狄肯·弗罗斯特。我一直在追踪的吸血鬼，咬了我母亲的家伙。
“他也是近期洛杉矶激进派吸血鬼的领导人物。从我先前的调查，他似乎想要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将自己蜕变成为超越吸血鬼的生物。
“相关资料，都在我带回来的硬盘中。前不久，惠斯勒他们才完成破解，读取到里面的内容。而我似乎也是这个仪式的一部份，所以他们要引诱我过去。”
黑超先从严重出血的伤口开始处理起，然后是内出血，最后才是那些看起来很严重的撕裂伤。包括进餐礼仪不怎么好的吸血鬼，在老家伙的脖子上啃出来的大面积伤口。
最难处理的，莫过于内出血了，因为从身体外部看不出来。不过这对有透视能力的黑超来说不是问题。
有时他直接用镊子夹着针线，从伤口伸入体内缝合。有时还得割开伤口，才能进行内部缝合结扎。
不过黑超也没一一跟刀锋解释自己动作的用意，就只是动作迅速地处理一个又一个伤口，看起来顺畅利落。
但要给一个正经的医疗人员看到，他肯定会因为黑超的速度感到震惊。
黑超也没让刀锋在一旁干看着。他说道：“既然老家伙死不了，你还要自投罗网吗？”
“我猜他们还抓走了约翰逊博士，我一样得去把她救出来。”
“约翰逊博士？是谁？你们团队的新成员？”
刀锋说道：“不，凯伦·约翰逊博士，她是一个血液学专家。先前被奎因咬了，被你的初拥血清救回一命。她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吸血鬼盯上她，无处可去。
“除了暂时避风头之外，她也想试着在你的血清基础上，开发治愈我又能保留特异体能的血清。她会被牵扯进来，都是因为我，所以我有责任救回她。”
黑超也懒得去问那位约翰逊博士是不是如电影一样，跟刀锋有女干情，他说道：“好吧，硬汉。帮我去提一桶干净的水。
“我得要把老家伙身上的血污给擦掉，才能包扎。要不然这些脏污有可能带有细菌，造成感染。”
同时黑超把医疗橡胶手套取下，扔到了垃圾桶里头。
刀锋见状，问道：“伤口都处理好了？”
黑超说道：“能做的我都做了，不过我还要先去搞一些血浆来给这个老东西用。否则以他失血的程度，恢复情形会很不理想。
“至于他的脚需要人工关节，我得先去搞医疗材料来，再一起处理他的脚。那种东西，你不能指望我随身携带吧。”
第517章 血神仪式的提示
看到刀锋拿了不知道哪来的抹布沾水，就要往亚伯拉罕·惠斯勒身上抹，黑超连忙制止。说道：“换一桶干净的水吧，然后用急救箱里头的纱布帮惠斯勒清理血污。
“假如你真的很想他死，往他脑门来一枪就好，用不着看他被感染和发烧折腾老半天。当然，你们两人间怨恨很重的话，当我没说。”
看着手中不知道擦过啥玩意儿的抹布，然后又看着亚伯拉罕·惠斯勒瞪着自己的表情，刀锋难得听劝了一回。
只是两人转个头，眨个眼，就看到黑超手里拿着东西，从远处走来。
“你怎么……”刀锋傻眼问道。
“我东西放在车上，出去拿了就回来，很快。”
“你开……算了，当我没问。”本来想问对方什么时候开车来的。刀锋突然觉得追究这些事情挺蠢的，干脆不管。
黑超重新来到亚伯拉罕·惠斯勒身边，顺手拉来一个架子，把手里的东西散乱地摆了上去。又拉来一个类似吊衣杆的东西，把一包血浆挂了上去，准备给老吸血鬼猎人输血。
这时刀锋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有点不对劲。指着那袋红色液体，问道：“那是什么？这不是血浆吧？”
黑超回答道：“这是人工血浆，只有暂时性替代的作用，主要还是靠人体本身的造血功能来恢复健康。所以对吸血鬼来说，这东西完全没有用。”
又看了眼刀锋，黑超说道：“嘿，我门路没那么好。你难道认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搞到血浆来用嘛。只要人救得回来就行了。在意那么多，把他送正经医院去。”
刀锋嘴角抽了抽，恼怒地说了句：“随你。”
不理会身旁那个时时刻刻脸黑的家伙，黑超看向椅子上明显已经舒缓不少的老吸血鬼猎人，说道：“惠斯勒，接下来我会在你身上注射初拥血清，解决你被转化的问题。
“还会注射麻醉药，好帮你进行手术，以及减轻痛苦。之后我会帮你移动到其他安全的地方静养，这里已经曝光在吸血鬼的视野里了，难保他们什么时候又杀过来。”
亚伯拉罕·惠斯勒当下的反应是：“该死的，你有麻醉药为什么不先用！”
“谎话就是我得先瞧瞧你的嘴够不够硬，想不想活。”黑超说完，做出双手一摊的动作，又说：“实话是忘记了。”
尽管他的脸是完全罩在黑头套底下，但所有人彷佛都能看到那张犯贱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搥他。
F开头的字眼刚要骂出口，黑超一针就往老吸血鬼猎人的脖子上注射。老家伙二话不说，直接昏了过去。
刀锋瞪大了眼睛，连他那支细框的墨镜都遮不住眼珠子。“你这是什么药？”
“哦，我打成麻醉药了。应该先给他注射血清才对的。”说完，又照着同样位置，拿另一支针筒进行注射。
“什么麻醉药？打进去就昏了。那种东西不是十到十五分钟，才会发挥作用吗？只有电影中，才会看到这种奇葩的即用即昏效果吧。”
“这是我自己调配的强力麻醉药嘛，专治路怒症、歇斯底里跟蛮不讲理。只是不能用多，否则就蒙主宠召了。”
觉得自己牙酸的刀锋，扔下手里的纱布说道：“给我几公升，我应该用得上。对付吸血鬼有用吗？”
“几公升……你当水喝啊。给吸血鬼喝这个，就是浪费。直接用伏特加，要不就工业酒精。再说你知道去哪里杀？”
“你自己说的，这是我擅长的事。”拿起旁边写着‘播放我’的录像带，刀锋说道：“假如这是引诱我的陷阱，这份留言里头应该会有地点。
“我不觉得他们会留下谜题，耐心地等我去解谜，然后找上门。狄肯·弗罗斯特这家伙，可没有其他老东西那么沉稳。”
从自己带来的物品中，拿起一个装着东西的塑料袋，递了出去。黑超说道：“要打吸血鬼的话，这是我赞助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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