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从凶手的相貌看来，他有相当大的可能是这一位，美国陆军中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昵称巴基·巴恩斯。美国队长所率领的嚎叫突击队第一期成员，也是其从军前的友人。”
听到回答，托尼·史塔克的第一情绪并不是愤怒，而是不解。“等一下，假如这样的话，他们和老头子不该是朋友的关系嘛。而且二战？他现在几岁？”
“1917年出生，现在应该是八十一岁。但事实上，他在1945年，纳粹德国投降的前几天，在一场任务中被列为MIA(Missing_in_Action战时失踪人员)。之后被宣告死亡。”
“这是怎么一回事？”托尼·史塔克盯着杰克·李奇。
这位来自宪兵特别调查队的上尉，则是继续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同样摊开在这位大少爷面前，说道：“根据我的调查，最有可能符合眼前情况的推论如下。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各国就投入超级士兵的研究。在战时已知成功的公开例子，就只有纳粹德国的红骷髅，以及美国队长。
“到了战后，超级士兵的研究也没有中断。各国仍在寻找量产超级士兵的方法，而不是单纯创造一两个特别的英雄个体出来。
“红色帝国曾提出一个概念，那就是以机器义肢弥补有经验的伤残老兵肢体缺陷，让他们重回战场。同时施予精神控制，以剥夺其人性，成为最完美的士兵。
“并且为了延长使用年限，这些特殊士兵在没有任务的时间，都会将其冷冻封存，待有任务时再解冻。所以这项计划被称为‘冬日战士计划’。”
托尼·史塔克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拿出其他文件，将其摊在桌上。杰克·李奇毫不避讳地说：“在冷战期间，美苏两国都曾经提出很多新奇的概念，并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正在进行相关研究。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浪费对方的资源与时间，又或是单纯作为误导的战略讹诈。这类资料与只有概念的计划，可是多不胜数。这些东西的保密级别也不高。
“一旦被证实某计划真正在实行了，或是研究正在推进，那么相关资料的保密级别就会提高。但早期都是用纸本文件记录存檔，难免有些疏漏。
“‘冬日战士计划’我只在旧纸堆里，找到一张只有陈述其概念的纸。这种情形对其他被视为战略讹诈用的计划来说很不寻常。
“所以我合理怀疑，这项计划已经被执行，甚至有了成果。而那张纸是保密升级作业的漏网之鱼，这才被我找到。”
第513章 血清去向
托尼·史塔克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翻看着，全程不发一语。
杰克·李奇则像是为自己的论点增加几个注脚，继续说道：“假如不是依照‘冬日战士计划’的概念，我们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我军的MIA人员没有回归，而是留在二战时的盟国。
“以及这位曾是嚎叫突击队成员的战争英雄，理应认识霍华德·史塔克先生。但在画面上的暗杀行动中，他却像是不认得人一样，残忍地将其杀害。
“我可是到过华盛顿的史密森尼博物馆，进入其中的美国队长纪念馆，确认了那位‘巴基·巴恩斯中士’的相貌与其生平事迹。
“我实在很难相信那样一个勇敢无畏的战争英雄，会去杀害一个老朋友。而且还是用那种不光采的手段，将其伪装成车祸死亡。”
亨利这时才有机会观察托尼·史塔克的表现。他和电影《美国队长3：内战》中，骤然被泽莫男爵揭穿后的愤怒不同。
那个场景下，是精神状态和记忆恢复得差不多的巴基·巴恩斯就在身边。
在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情况下，由第三者揭穿这桩仇怨。巴基连句道歉都没有，美队又在一旁维护，是个人都得爆炸。更何况是托尼·史塔克这种性情中人。
但是现在托尼·史塔克面前就只有文件资料，没有一对好基友碍他的眼。这反而能让他冷静地思考前因后果，以及各方面有可能影响的因素。
又或者，这货已经气炸到说不出话来了！只不过亨利或杰克·李奇都不是他发泄的目标，所以很克制地忍住而已。
总之时机很重要。
泽莫男爵努力铺陈，又挑了一个最适当的时机揭穿，已经起内哄的英雄群体不彻底闹翻，简直枉费他谋划了那么久。
不过这件事情被杰克·李奇提早揭穿，会对未来有什么影响，亨利实在是很好奇。
“动机？”将手中的文件轻轻地、慎重地放回到桌面上，显见这位大少爷正努力压抑着心中怒火。
托尼·史塔克说道：“首先我们可以排除私人恩怨，那个蠢货似乎是被洗脑成只知道杀人的白痴。所以这件事情会有一个幕后黑手，但是这家伙的动机是什么？
“我们都知道，几天后，红色帝国就解体了。用暗杀的方式杀掉一个资本家，可挽回不了什么。更何况世间只把老头子的死当成意外，而不是一次红色的胜利。”
“关于这一点……”杰克·李奇从文件堆中翻找，拿出垫在最底下的一份文件放在上头，说：“这份资料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到手的，或许可以解释一些情形。
“先前我说过了，有能力的各国在战后都在进行关于超级士兵的研究。基本上有两大方向，一是另辟新的主题，进行新的研究项目；另一则是想办法复制美国队长这个成功的案例。
“只是作为超级士兵血清的主要研究者，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已经死亡，超级士兵血清与配方也都遗失或毁损。
“所以美军手中仅存的优势，就是美国队长的血样，和同样参与美国队长诞生计划的科学家，霍华德·史塔克先生。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还原美国队长当初所使用的超级士兵血清，是美军委托给霍华德·史塔克先生的任务。
“听说中间也出了几次成果。碍于保密权限，我无法看到这些资料。而最后一回还原超级士兵血清的运送，是由霍华德·史塔克先生亲自进行。
“名义上是由研究机构，开车回纽约长岛的住宅。实际上是运送五剂超级士兵血清，要交给某人或某组织。但是中途被拦截，史塔克夫妇死亡，血清遗失。”
托尼·史塔克拿起这最后一份文件阅读着，里头是有保密级别的运输计划。由史塔克夫妇作为其中一环，运送某一段路程。
可是这份计划是残缺的，而不是完整文件。但也足够做一个判断，得到这份计划，又想要夺取超级士兵血清的人，很理所当然朝着最薄弱处下手。也就是史塔克夫妇这个环节。
从这个方向考虑的话，史塔克夫妇就不是目标，只是误伤……
想到这里，托尼·史塔克顿时怒火中烧。要是自己嘴巴能吐火的话，他还真想逮着某个倒霉蛋，喷他一脸火！
是哪个蠢货制定这种问题百出的计划！
假如东西真的那么重要，不该用重兵保护，进行运送作业嘛。找一对老夫妇做什么？
结果就是送了东西，又送了人头！
他一点也不会怀疑这份残缺的计划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监控画面中，让车辆发生车祸的巴基·巴恩斯，第一时间是打开汽车的后车厢确认某物，而不是杀人。
因为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奔着超级士兵血清来的。老头子跟老妈的死，与其说他们是目标，不如说他们是被杀人灭口，以掩盖超级士兵血清遗失的真相。
托尼·史塔克转头就怀疑上另外一群人，那就是告诉他车祸仅仅只是意外的那些人。要是他们在知道超级士兵血清遗失的情况下，是怎么作出‘意外’的判断？
这毫无疑问是说谎了。只是他们说谎的理由是什么？他们知不知道这个真相？
或者说……协助掩盖，甚至动手的就是他们！
这些话，托尼·史塔克没有说出口。他清楚，拜托美国陆军宪兵调查车祸案件是一回事，但要深入另一个组织，调查内部问题，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在情报单位的世界，不亚于开战的意涵。这件事，他无法假手他人，甚至也不需要。杰克·李奇帮他找到这些真相，那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调查到这个阶段，要是警察的话，大概就要开始动手抓人，从证人或犯人口中讯问更多详情。
可惜当初借人的时候，军方画了红线。
大概他们对于史塔克夫妇的情形，也有一定程度的猜测，只是不知道细节而已。所以配合托尼·史塔克的要求，借出调查队中的菁英，但也有所限制。
不能轻易把事情升级，托尼·史塔克只能想办法获得更多情报，好寻找运作的空间。所以他问出另一个问题。“遗失的超级士兵血清到谁手上了？”
“我怀疑……”杰克·李奇斟酌片刻后，依然选择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或许其中有一剂，跟电视上那个家伙有关系。”
亨利与托尼·史塔克同时转头。CNN新闻频道上正在报导的是，纽约市瞭望塔大厦的落成启用仪式。
在画面正中央，从空中缓慢飘落的是一个身穿金黄色紧身战衣、蓝绿色披风，黑色腰带上有斗大的S符号，被新闻媒体以超级英雄称呼的第一人，人称金色守护者的哨兵(Sentry)！
第514章 哨兵
“我不喜欢这家伙。”托尼·史塔克直接给出他的评价。
而第一次看到这位在电视上出现时，也让亨利重新怀疑起自己究竟是穿到哪里来了。
哨兵是在惊奇队长离开地球后，大约一年多的时间，于96年年末在美国东岸横空出世。多次出面处理大小危机、灾难，犹如漫画中的超级英雄一样行事。
但奠定哨兵地位的一役于今年初，其对手据说是法属玻利尼西亚核试验下，受到影响的海鬣蜥。其中一只鬣蜥被核辐射污染，成长为一头体型庞大，形似恐龙的巨兽，入侵纽约曼哈顿。
之所以来源如此清晰，是因为法国安全局的善后小组一直在追踪这头巨兽的行踪，试图将其‘处理掉’。不管是捕获或是将其扑杀。
但法国佬组织了数次行动，却一直没有成功。直到巨兽现身纽约，登陆曼哈顿，并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筑巢产卵。
这个时候哨兵现身，他迅速解决了普通士兵无法处理的巨兽危机，并且将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兽卵破坏殆尽。
在巨兽对纽约造成更大破坏之前，将灾难消弥于无。
于此之前，时任纽约市长的鲁迪·朱利安尼，一度考虑发布纽约撤离计划，由军方协助疏散。可想而知，这会造成多么巨大的经济损失。幸好最终被解决了。
同一时间，X战警还在跟政府扯皮，讨论要不要出动的问题。魔形女所率领的X战警，行事作风和X教授的风格不太一样。
不直接危害到变种人，或是有变种人参与的任务，魔形女能推则推，推不掉就拖。据说官方对新X战警长期累积的不满，已经接近临界值了。
而被打倒的巨兽，则是被新闻媒体命名为酷斯拉(Gozilla)。
这一切，听起来就十分魔幻。明明钢铁侠还没出世，漫威宇宙的大幕还没开场，这个世界就颠成自己认不得的模样。漫威漫画宇宙碰撞怪兽宇宙？
这也是为什么，亨利暗戳戳地开始造起战衣，为了最大程度掩盖身分，又能发挥一定战力。因为再不搞就来不及了，从哨兵出现开始，这样的急切感已经临身了。
哨兵大战酷斯拉之后，这位超级英雄的作为更进一步，世界各地的大型灾难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媒体甚至因此盛赞，‘我们有了自己的超人克拉克·肯特’。
近期最热门的新闻，就是这位哨兵在纽约市中心，以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建造一栋大厦。并且建立C.L.O.C.人工智能系统，负责监控全世界，通知哨兵哪里有灾害发生。
媒体的疯狂吹捧，也让这个超级英雄的威望到达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高度。就连那些政客都绞尽脑汁，想办法和哨兵同框，从他口中得到一句支持。
像是为了解释自己的好恶并非单纯的嫉妒，托尼·史塔克破天荒地补充一句：“我不信任任何看起来完美的事物。除非那玩意儿是数学。”
随即托尼·史塔克转头就问道：“你说超级士兵血清跟他有关。是怎么一回事？”
杰克·李奇回答道：“还是超级士兵计划。加拿大的K部门，与美国民间的‘重生行动’计划联手，旨在开发超越美国队长所使用的超级士兵血清。
“可惜心很大，能力很差。数十年间，它成立了数千个孤立的子项目，实验室工作被外包给私人承包商。看起来就是个骗经费的皮包项目，毫无管理可言。
“就在92年开始，这个项目突然宣称自己做出成绩，完成了哨兵血清，号称有美国队长所使用的超级士兵血清十万倍的效果。
“从时间点上来说，从二战后到当时，四五十年的时间没有成果。却在霍华德·史塔克先生的超级士兵血清遭劫后，立刻出现转折，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两者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仅仅只是我的怀疑，没有直接证据。而哨兵血清在接下来的数年，都是处于验证功效的阶段，还没到进行人体实验的阶段。
“哨兵血清的研究，一如这个项目管理的混乱情形，有太多实验室插手，提出不一样的报告。但在96年时，某个子项目的实验室遭窃。然后年末，一个自称哨兵的超级英雄出现。”
托尼·史塔克问道：“你们知道哨兵的原始身分？”
“罗伯特·雷诺兹，一个瘾君子、惯窃。”
“没人打算追究这家伙的窃盗行为？”
杰克·李奇带着几分无奈，说道：“站在政府的立场，公允地说，没人有办法追究他吧。公权力事实上是依托军队这种暴力组织，才能存在。
“可是对一个能杀死酷斯拉那种巨兽，会飞，短时间内就能出现在世界各处的超级英雄，就算想用核弹炸他，也得祈求他乖乖停留在原地让人炸吧。”
托腮的手轻点着脸颊，托尼·史塔克问道：“你说的这些事情里头，有实证的是哪些部分？”
“仅有哨兵的真实身分存在可追查的直接证据。但是超级士兵血清的关联，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和霍华德·史塔克先生遗失的有关。只是从时间上来说，这是最有嫌疑的对象了。”
“你觉得，他们有可能是下令夺取血清的人吗？”
杰克·李奇认真地说道：“我的看法是，K部门那群人不论是核心高层或子项目主管，都不像是有能量下令夺取血清的人。
“按照项目混乱的模样，能够得到血清用于研究，更像是幕后主谋随手走的一步闲棋。又或者是转移焦点用的，让人将视线从真正要保护的目标上移开。
“毕竟有办法找到超级士兵血清的讯息和运送路线，并派出超级士兵水平的杀手夺取。这样的组织不会被一个渎虫潜入，轻易偷走研究成果的吧。
“大概唯一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真的出成果了。也因为这个理由，跟这支哨兵血清有关的资料，保密级别也提高了。我能知道的，就只有这样的消息。”
沉吟片刻，托尼·史塔克看着一直不作声的另一人。本来想问问他有什么想法，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托尼·史塔克看向杰克·李奇，说道：“你的调查结果，我知道了。接下来的部分，就由我接手，因为那也不是你们能接触的事情。你有任何想要的东西或需求吗？你尽管开口。”
大少爷很清楚，要再继续深入的话，没有执法权，也没有秘密力量可应付这种事情的他，只能寻求外力帮忙。
军方会不会支持自己，不是杰克·李奇一个小上尉说了算的。所以托尼·史塔克在这里踩了煞车。
一方面他也不知道能找那些将军讨论这些事情，谁的立场有可能支持自己。
看来要去拜访一位退役的老叔了。菲利普斯将军，二战时期战略科学预备队负责人，美国队长的缔造者，老头子的好友之一。
这位退役的将军大概是最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站在自己这边的人了。
杰克·李奇对于托尼·史塔克释出的善意，却是很直接地拒绝道：“没有，也不需要。我调查这些事，只是因为长官的命令而已。并不是为了任何回报而做的。”
顺手整理着桌上散乱的资料，这些东西当然是要交给托尼·史塔克。一个亿万富翁的交情，这位流浪者性格的壮汉可没有多放在心上。杰克·李奇能信任的只有战友而已。
只是自己找来的帮手不稀罕回报，托尼·史塔克出于自尊，也不可能不做任何表示。
他从不重要的文件处撕下一块空白纸片，写了电话，放到杰克·李奇面前。托尼·史塔克说道：“我的承诺永远有效。需要的时候就打这支电话吧。”
这回杰克·李奇没再拒绝，但也只是拿起纸片看了一眼，随即放回那叠文件档案上。“我把号码记下来了。”
托尼·史塔克讶异地说：“只要这样记下来就好？你不怕忘掉？”
“假如会被我忘记的东西，不就代表那对我不重要嘛。”
看着这个宪兵上尉，又看看自己任命的执行长，托尼·史塔克无语了。一个两个都这副德性，让他很想掐死谁。
第515章 坚持坐巴士的硬汉
托尼·史塔克一趟跑来洛杉矶，当然不可能光视察史塔克影业。他的人设中可没有工作认真这一项。
所以毫不意外，这货又到他的马里布私人海滩开派对了。
反正以他的身家，这种小游戏天天玩，玩到他葛屁为止，钱都花不完。所以自己这个打工人就别帮他操多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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