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第528章 纽约的求救电话
电话是拨到亨利私人的携带电话。这玩意儿现在当然没有连线到哪个自爆装置，可以正常使用。
“亨利·布朗先生，救救我们。遇到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了。你在哪里？”
电话中传来一个女子慌张哭泣的声音，亨利确认自己从没和这位说话过，自然认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但从对方可以明确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亨利还是安慰说道：“冷静点，女士。然后，你是谁？”
“我是玛丽亚·汤姆生，是凯瑟琳·赫本女士的私人护理师。赫本女士在清醒的时候，可是时常提到你，并且说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打电话给你求助的。”
96年冬天，凯瑟琳·赫本曾因肺炎住院治疗。出院之后，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她热爱的演艺事业也因此完全停止了。据说还出现失智症的症状。
虽然不知道负责照顾她的私人护理师叫什么名字，但情况是对上了。
这种要命的事情，亨利就不去做过多的质疑，直接问道：“冷静，然后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凯瑟琳还好吗？”
“看来布朗先生，你不在纽约。这里的事情都上新闻了，你在这边的话，不可能不知道的。”
“该不会又有一头大怪兽，从海底窜到陆地上来吧。”
亨利想起了先前酷斯拉登陆纽约的事情，那时他也曾关心这位远在东岸的忘年交。当时的凯瑟琳·赫本正巧位在康州海边的家族别墅，躲过了一劫。
不过这回她身边的人会打电话求援，看来问题挺严重的。
亨利一边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视机，一边说道：“纽约那边不是有哨兵这位超级英雄吗。有什么灾难是他无法解决的？”
打开的电视机刚好是新闻频道，上头正是一副普通人胡乱逃窜的灾难画面。而且画面摇晃，没有主持人播报情形，显见状况是摄影师正扛着摄影机逃命中。
像是为了给这样的画面下注解，这位私人护理师在电话中带着失望的情绪说：“就是哨兵疯了。”
这时的新闻画面也像在呼应玛丽亚·汤姆生的话，倒下的摄影机翻转了一圈，让亨利认出了不少纽约曼哈顿的地标型建筑物。然后停下翻滚的镜头，就照着漂浮在空中的一个男人身上。
哨兵，不光是这个时代，恐怕也是漫威宇宙理论上的最强超级英雄，跟惊奇队长属于不同层次的。
只不过这家伙的表情完全不像他过去出现在电视上时那样，表现得自信满满，以及对待众人和蔼可亲的模样。而是阴沉到整张脸垮着，一双眼睛就像死鱼一样。
这是……虚无？
果然在电视画面中，诡异扩散的阴影将触碰到的所有人吸入其中。他们留在世上的痕迹只剩下一条黑影。随即这惊恐的画面被电视台掐断了，换回主播台上的镜头。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亨利，连忙问道：“玛丽亚，你们现在在哪里？是在海龟湾小区，东四十九街的家里吗？除了你和凯瑟琳外，身边还有谁？
“我现在刚好也在纽约，只是人在外面，所以没看到新闻。刚刚才在路边的一家商店电视机里，看到现在的情形。”
说这话的亨利，出现在史塔克影业的地下停车场，他那辆棕色的老凯迪拉克旁。
电话中的女人急忙说道：“是的，是的。我们就在东四十九街，赫本女士的家中，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女士的状况不怎么好，怎样都不愿意离开。我实在是一个人无法处理这样的情形，这才打电话给你求助。”
亨利明白状况后，立即说道：“好，玛丽亚，冷静听我说。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找你们，把你们送到康州，赫本女士的家族海边别墅。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拾重要的东西。特别是赫本女士的药物，可别落下了。我到了之后会去敲门，我们再一起把赫本女士带出来。行吗？”
“好的，好的。布朗先生。”电话中的女人依旧不改慌乱，问道：“只是您什么时候会过来？”
“等我几分钟就好。电话先挂了。”
去东岸，再租车已经来不及了。虽说虚无发飙的地方，跟凯瑟琳·赫本的房子还有段距离。但是那货的破坏力不可估算，亨利不可能放任那位女士受到伤害的。
所以最快的方法，还是把自己的车‘扛’过去。
只是纽约那块地，X战警会出手制止虚无吗？琴·格蕾这个凤凰女在不在？
要说现在地球的战力，最有可能制止虚无的，大概就是得到凤凰之力的琴·格蕾了吧。别说什么雷霆特攻队了，就算电影版复仇者联盟完全体拉出来都不好使。
把惊奇队长叫回来？
按照惊队的支援速度，等到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且不考虑打不打得赢的问题。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把惊奇队长叫回来对抗哨兵，有没有什么政治上的利益？这才是尼克·弗瑞会不会行动的关键吧。
没看电影《复仇者联盟3》中，这个独眼老黑都憋到自己要化灰了，才启动呼叫器。这也是不用就没机会了，所以才能看到他动用。
否则早在灭霸的舰队明目张胆地来地球抢无限宝石时，这个掌控当时最强情报系统的间谍头子难道会不知道地球处于危机之中？
还是说他单纯地信任当时的复仇者们，可以解决眼前的麻烦，这才没想要呼叫惊队。直到自己都快葛屁了，才发觉玩脱了，不得不把人叫回来？
不管怎么说，尼克·弗瑞本质上还是政治生物。没有好处，无法掌握主导权的事情，就别太指望他下注或出力了。
而X战警近年的问题也不小，至少政府对于这群变种人的态度是愈来愈差了。因为由魔形女瑞雯·达克霍姆所率领的X战警，不比由X教授所率领的团队圆滑，抗命的消息时有所闻。
所以那两边都不太能指望。最好的方法，还是跑得远远的。
只是要去载人逃难的话，直接到纽约偷辆车是最省事的了。不过要怎么向凯瑟琳·赫本那个老奶奶解释，难度就无限飙升。
思虑再三，亨利还是决定扛着自己的车飞过去了。
那位老奶奶的痴呆只是间歇性的，可没严重到什么事都忘记；或是眼珠混浊，事情看不出个真假好歹来。
自己能够解释刚好开车到纽约去办事，却不好解释怎么偷一辆车去载人。
所以认份点，亨利单手抓着车前保险杆下方的底盘。像千斤顶一样，把车举了起来。随即钻到车子下方托起，便施展飞行能力，从洛杉矶直达纽约。
第529章 失智的老人
亨利刻意远离了虚无发飙的位置，从远处接近东四十九街，凯瑟琳·赫本的房子。
然后挑了块没人看到的风水宝地，落地放车。便驱车来到赫本女士的家。
这是一栋没有电梯的老建筑，凯瑟琳·赫本在这里住了超过六十年。当初年轻时贪图清净，所以她没买在低楼层，也不是在日晒问题最为严重的顶楼，而是顶楼的下一层，四楼。
不过这样的楼层，对这位高龄九十一岁的老人家来说，上下楼确实非常不方便。所以凯瑟琳·赫本的家人，一直劝说她搬离这里，或是搬回康州的家。
但是人总对老房子有感情，凯瑟琳·赫本又是个主见极强的女性。她不点头，别人就是硬拽，也没办法把她拉出门。
这样的个性，在平日里可以称赞她一句‘女强人’。但在这种要命的时候，真是谁遇到谁都得自认倒霉。
只是认了又如何？人可以不救吗？
对亨利来说，这位老奶奶可是自己少数记挂在心上的人了。要是放任她发生什么意外，懊悔的情绪不知道得持续多久。
尽管虚无大闹的地点距离东四十九街有点远，但是纽约人都看过这位是怎么把全长九十公尺的巨兽拎起来摔的。
这样的破坏力，可以说待在‘纽约’这个概念的范围内，都不怎么安全。这也是为什么亨利短短的一段路，开起车来也异常辛苦，因为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和车。
凭借着超级感官的各种能力，他倒不至于被堵住，反正看苗头不对就上人行道、钻小巷。这种时候，可不是乖乖遵守交通规则的时候。
要是前方大塞车，以他的能力也能提早注意，并且提早换路。
就这么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凯瑟琳·赫本的房子底下。这里他曾和查理兹·赛隆一起来作客，所以不至于错认。
将汽车停在路边，亨利来到公寓大门前按电铃。从响铃声来看，住宅电力还没中断，这是好事情。
不一会儿，电铃中就传来声音。“是谁按电铃？”
声音是个比较年轻的女性，亨利回答道：“我是亨利·布朗。玛丽亚，是你吗？凯瑟琳没问题吧。”
“啊，布朗先生，你终于到了。赶紧上来吧，我一直在等你。凯瑟琳很好，只是她现在谁都不理会。”
推开门，亨利注意到这栋公寓楼只剩下凯瑟琳那一户还有人，也就使出偷吃步，用超级速度上到不会被站在门口的玛丽亚发现异常的楼层，再快步上去。
这位私人护理师警觉性还是很够的，她只让房门半开，紧张地看向外头。亨利上楼后，也没有一把推开门，把人撞倒之类的，而是再次声明身份。“玛丽亚，我是亨利·布朗。”
“布朗先生，请进，快快请进。”这位中年妇女总算将大门敞开。
这位私人护理师，也是凯瑟琳·赫本这两年的身体状况十分差，所以她的家人才坚持聘请的。是以先前亨利没有和这位见过面，对方也才有如此警戒的表现。
进了门之后，那位昔日的好莱坞女王，纵使是在入夏的季节，也是碎花T恤，一身牛仔连身裤装，再搭着一件短毛衣。就这么坐在窗边，望着外头的风景。
门口的吵闹，对她来说就像不存在一样。这可不是说这位老奶奶耳背了，她只是习惯装作听不见而已。
亨利一改先前慌张的姿态。这是因为和不熟悉的人相处，有时要配合对方的心情，表现出一定的情绪才行。让人有感同身受的共情，有助于拉近距离。
要是显得太过冷静或表现出无关紧要的态度，有可能让人觉得不受重视，因此产生隔阂。为了让自己表现得容易相处一点，亨利总是会特别注意这样的细节。
但是面对这位老奶奶，就没办法用这样的态度了，得用哄的才行。而且公认的，老人家比小孩更难哄。
亨利也不可能把人扛着就跑，所以他只能恢复过往登门拜访的态度，问候道：“凯瑟琳，有段日子不见。你关节的疼痛还好吗？”
转过头的老奶奶，表情从平淡逐渐散发出光彩来。她慈祥地笑道：“亨利，孩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因为想你了。”亨利上前，弯腰和坐在座位上的老奶奶来了个贴面礼。
凯瑟琳·赫本左右看着，问道：“你的小女朋友呢？你被甩啦？”
哇靠！这个戳心戳肺的老女人！出手就暴击是怎样？亨利嘴角抽了抽，说：“查理兹去澳洲拍戏。我才不是被甩了。”
“哦，这也难怪你会来找我。我只是个替代品吧。”凯瑟琳·赫本故作伤心的表情，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这可是托尼·史塔克才有的待遇。怎么我也有了？亨利当然不可能无限话家常，他不动声色地拉回主题，说：
“凯瑟琳，老看这街景也没什么意思吧。我们到芬威克的家去看海，好吗？然后我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料理。”
老奶奶一脸狐疑地看着人，说：“你要下厨，这里也有厨房呀。为什么要特意跑回芬威克？”
亨利搓着双手，一脸市侩的表情说：“老宅的酒窖里可是有不少老酒。你这里的酒，快被你那群侄孙女扔光了吧。”
“那群小讨厌鬼。他们扔了我多少东西，我死后就少给她们一点。”
“对吧。所以没酒喝的时候，当然要回去老宅喝给他们看呀。”亨利顺着口风说道。
妥协凯瑟琳·赫本，总算点头说道：“好吧。只是我们要怎么回去？”
“我有开车过来，就停在楼下。玛丽亚已经把你的东西整理好了，我们直接就走。”说着，亨利捞起凯瑟琳·赫本的腿弯，伸手进胳肢窝里，直接就把人公主抱了起来。
这意外的动作，只让凯瑟琳·赫本叫出一阵孩童般的欢呼声，顺带两只手环住亨利的脖子。嘴里却是抱怨道：“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急。可惜你晚了七十年。”
“哦，我早个七十年的话，有机会一亲芳泽吗？”
“嗯～，不行。你还得变得更可靠一点才行。”
“哇，标准真高啊。”把人抱起来后，亨利就往外小跑。当然也不忘给玛丽亚·汤姆生这位私人护理师使着眼色，让她跟上。
第530章 老人家的眼光
亨利的走路相当快，但动作却没有太多颠簸，造成老人家难受。一行人顺利下了楼，亨利把凯瑟琳·赫本送进汽车的后座，顺手系上安全带。
这个时代，汽车后座的安全带可都是额外加装的。尽管在97年时黛妃车祸身亡，让后座安全带的议题开始受到重视，但整个社会可还没有那么快追上时事脚步。
不过被塞进后座的老奶奶，不满地说道：“欸，不让我坐副驾吗？”
“乖，你坐在后座，玛丽亚也可以照顾到你。可比副驾安全多了。”
把那位私人护理师带的行李放进后车厢，亨利就回到驾驶座上。看着后座的两人，问了一声：“都坐好了吗？安全带系上了？路上可能会有些……嗯，刺激？”
“孩子，你不会想来一趟街头飞车吧。”凯瑟琳·赫本兴冲冲地说着。
开动汽车，踩下油门的亨利无奈说道：“纽约的市区谁有本事开快车呀。只是今天比较特别，可能坐起来会像碰碰车一样。你们注意一点。”
看着窗外那不寻常的情景，这位老奶奶问道：“今天是怎么了吗？路上的人似乎都很紧张。”
斟酌片刻后，亨利坦白道：“你知道哨兵吗？凯瑟琳。”驾车速度却是忽快忽慢，忽左忽右，得闪路上的其他车辆。
“我当然知道，金色守护者嘛。我可是会看新闻，关心时事的。人类的第一个超级英雄。哈，超级英雄。我还以为只会在漫画上面看到这个词。”
面对老奶奶犀利的言论，亨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自顾自说道：“总之，就是哨兵那个超级英雄闹起来了。”
“哦，他不装了啊。”
“不装？什么意思？”面对这很有趣的反应，亨利忍不住问道。顺手超了一辆车。
“他的演技在我面前还稚嫩了点，我才不相信那小子像是漫画中的超级英雄。比起他来，你的演技高明多了，小亨利。想我了，蛤。我都差点相信了。”
这种时候，只能打死不承认。亨利犟嘴说道：“这哪里是演技呢。我是真想你了啊，凯瑟琳。”还心虚地按了两声喇叭。在经过前车时，还拉下窗户抱怨了对方一句。
但亨利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哪个蒙古大夫给这位老奶奶下了失智症的诊断。这眼神利得跟什么一样。想骗她，省省吧。
凯瑟琳·赫本像是要给亨利心里的想法加重注脚一样，问道：“既然你说你想我了，想要亲自下厨，喝点好酒。那你说说，你准备做什么料理呀？”
“当然是你想吃的啊。我又还没问，我当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呀。凯瑟琳，你就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我的厨艺你也知道，去大饭店当主厨也没问题的。”
“让我点吗？”
“是的。老是吃一些清淡的东西，也会觉得腻吧。你有怀念什么味道吗？”
“那我要吃惠灵顿牛排。”
亨利一阵无言以对。左转，右转，又闪过了一辆车。“凯瑟琳，你知道我有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手艺吧。要我做英国著名黑暗料理，这样对吗？”
老奶奶认真地说道：“是你自己问我怀念什么味道的啊。特别好吃的东西，有时是因为一起吃饭的对象让人难以忘怀。
“但要说记忆最深的食物，还是那些难吃到让人印象深刻的。而且惠灵顿牛排不难吃呀，它只是味道有些特殊而已。反正你问了，我就想吃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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