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得，别讨价还价了。凯瑟琳·赫本想吃什么，做就对了咩。
亨利就这么左绕右绕，总算是绕出了纽约市区，朝着北面的郊区走。想开车往康涅狄格州的芬威克区，得开两个小时以上的路程才行。
一路上和这个不知道该说是迷糊，还是清醒到人间通透的老奶奶说话。亨利不忘请玛丽亚·汤姆生联络芬威克的家宅。
那个家里头，可是赫本女士的弟弟一家子住着。突然回去，要是没先打声招呼，那也挺失礼了。
再说纽约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搞不好对方也在担心，甚至试图联络凯瑟琳。打电话回去报个平安也好。
至于可能被虚无附身，或说虚无人格浮现的哨兵，则是正在跟美军的武装直升机交战。这些昂贵的战争机器，已经被哨兵摧毁了不少。
美军不败的自信在这个时代依然屹立不摇。而且面对强大的变种人时，他们总是能找到方法战胜对方。
当这个对象换成哨兵时，大多数美军也只是把他当成另一个强大的变种人看待。只要长官有命令，他们就会进攻。或许自己哪一枪幸运打中了，那自己就成为战争英雄了。
只是大兵们不知道，他们在将军和政客的眼中，就只是有生力量或伤亡数字中的1。
不过也多亏了前仆后继的美军，让亨利带着凯瑟琳·赫本的撤离行动十分顺利。至少自己没有被哨兵那个麻烦家伙追来盯上。
现阶段，没有人意识到这个超级英雄究竟有多强。就好像对蚂蚁来说，踩到牠的究竟是大象还是恐龙，蚂蚁不需要分辨，也分辨不出来。
美军大兵们只是很天真的认为，打不穿，只是因为口径太小；炸不伤，只是因为当量不足。口径加当量，可以解决世间一切难题。
亨利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提醒美军什么。甚至自己跳出来说话了，搞不好还会被认为别有居心。
他只是想着，这个没有出现在电影中的事件，是对应了哪一个漫画事件。或者说，这意味着自己所身处的这个世界，已经开始脱离了那些自己所熟悉的既定轨迹。
还有，最重要的……谁会出面收拾哨兵呢？
对这个世界哨兵的讯息，除了从新闻媒体上得知的部分，就是先前杰克·李奇私底下所透露的事情。
哨兵在这个世界接受怎样的待遇？和哪些人合作？做了些什么？除了纽约那座瞭望塔大厦，其他事情，亨利一概不知。
当然了，什么诱因让哨兵变成虚无作为主导，亨利同样茫然。
犹记漫画版中，哨兵第一次失控，还是集合了神奇先生、钢铁侠、奇异博士等一众强力英雄，包括哨兵本人醒悟，联合镇压了虚无。
这些协助镇压了哨兵的超级英雄，现阶段可都还是普通人呢……嗯，奇异博士不确定，毕竟没有亲眼证实过对方的情形。
那么，在这样的局面下，这场超级英雄带来的灾难，将会怎么结束？
亨利好奇中。
第531章 顺利逃离的路上
当亨利驾车不再躲躲闪闪，狂按喇叭，道路情形相对顺畅，就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纽约市的范围。
别问这种几乎全市的人都要逃离的情况，是怎么找到一条路钻出去的。问就是各种超级感官配套的能力够劲，带领亨利如入无人之境；加上不时把汽车当越野车开，这才能顺利逃脱。
总之把哨兵和纽约一起抛到脑后与身后的道路，亨利的心情就轻松不少。也才能开心地和凯瑟琳·赫本聊天，听听属于她那个时代的故事。
而且她的故事中，有很多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她对于自己隐私的保密也没像年轻时那么严防死守，也就能听到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大瓜。
至少，她和史宾塞·屈塞的事情，一直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共同度过二十七年。也只有到今天，凯瑟琳·赫本才能毫无芥蒂地说起那时的往事。
当然，谈天的内容还是有所克制的，至少亨利听不到什么荤话题。要是想要追问，这位老奶奶的铁拳依旧犀利。
不过凯瑟琳·赫本当然也不像一般老人，总是喜欢叭叭叭地把自己的往事讲个不停。她也和亨利谈起了近期的事情。
“我记得今年奥斯卡的大赢家，《泰坦尼克号》也有你的投资？”
“是的。史塔克影业投资六千五百万釖，其中有我一千万釖的私人资金。”亨利毫不隐瞒地说出一般人难以知道的内幕。
至于赚了多少，这可不是很好说。因为电影还在上映。就是拱手把北美发行权让出来的二十世纪福斯，这回可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让出发行权，就代表作帐的权力落到别人手中。众所皆知，电影公司的盈亏其实存在着外行人难以理解的猫腻，有时就连内行人都会在这上头跌跤。
不管盈利收益是不是按照投资比例分配，账本在别人手中，就难免会有一些黑洞出现，收益被用于摊平某些不知名成本。
先前史塔克影业虽然维持着三流规模的大小，但是制作部门与发行部门都还是完整的。
为了这一回《泰坦尼克号》的上映，亨利甚至扩充了发行部门的人手，以确保北美地区三千家以上的戏院可以同时上映。
这些作为，一开始的时候，影业的内部人员还颇多微词。直到大船撞翻冰山的那股子气势出来后，所有杂音才彻底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走了狗屎运’、‘初学者的侥幸’之类的话，悄悄地流传着。
对这些声音，亨利当然毫不在意。实惠到手了，让那些眼红的人说几句又如何。
凯瑟琳·赫本听着驾驶座上的人，说话音调就像哼着歌一样，说道：“我一开始还在想，你一个不愿意把自己作品改编成电影的人，怎么会对一部爱情电影进行这么大的投资。
“我可还记得你说过，像这样有明确历史或故事背景的电影，最重要的就是成本控制。要是投入太大，造成回本的目标过高，很容易成就第二个《埃及艳后》的惨剧。
“可是我又想起你说过文化差异的问题，才是观众能否接纳的最重要关键。而《泰坦尼克号》恰恰好没有文化上的认同难关，这难道是这部电影成功的原因吗？
“《埃及艳后》的故事对我们而言，不说是家喻户晓，但是流传度也差不多吧。你真的认为仅仅是文化上的差异，造成两部电影不一样的结果？”
想了一想，亨利说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对于埃及艳后的故事太过了解。各种正史、野史，改编、乱编的东西不说，有多少人宣称自己前世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啊。
“而我们对泰坦尼克号的结局虽然同样了解，但对于杰克和罗丝的结局却是一无所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把电影分类为邮轮撞冰山的灾难电影，而是一部爱情电影。
“在女人眼中，她们看到的是追求真爱的人，得到了一个愿意为她牺牲生命的爱人。而在男人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个穷小子，成功法克了一个富家千金！
“其实背景是不是泰坦尼克号沉没这件史实，并不那么重要。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利用这个框架，拍出了一部不管男性或女性观众都想成为其中主角的电影，这才是重点。”
听完亨利的结论，凯瑟琳·赫本说道：“也就是说今天就算换个背景，不用投资那么多钱，这部电影一样也会成功吧？譬如虚构一艘邮轮，换乘飞机或飞船，也许换成东方快车也行。”
东方快车是自1883年起营运的欧洲长程火车，从巴黎到伊斯坦堡，横贯欧洲大陆。
而对于凯瑟琳·赫本的说法，亨利则是说道：“电影的成功有着各方面的因素。但也无法否认泰坦尼克号撞冰山沉没的噱头，是吸引观众进电影院的一大要素。
“然后巨大的投资，又让观众好奇这部电影到底拍成什么模样。在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下，电影本身也相当优秀，这才得到一个旁人难以复制的成绩。”
“嗯，确实如此。就连我也进戏院看了一次，这对我来说可是久违了。”凯瑟琳·赫本认同道。又问：“你有这么大的投资，怎么没让你的女孩儿去演出女主角呀？”
“凯瑟琳，假如是你，在合适年纪的话，你会拍这部电影吗？”亨利反问道。
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凯瑟琳·赫本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真的拍了，恐怕我事后会后悔吧。”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没有帮查理兹争取这个机会。只是就算争取了，也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就是了。那位大导演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这点我相信，从他的电影可以看得出来。”
这时一直听着两人聊天，很少插嘴的玛丽亚·汤姆生问道：“凯瑟琳，为什么你说你会后悔拍这部电影呀？难道这不是一部好电影吗？”
“这当然是好电影。但是大家只会说这是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不会说这是凯瑟琳·赫本的电影。莱昂纳多和凯特这两个孩子，接下来可有他们好受的呢。”
第532章 灾后余生的晚餐
康涅狄格州芬威克区的海边别墅，这是凯瑟琳·赫本父亲那一辈留下来的别墅。曾在大西洋的飓风中毁损，之后重建。
虽说现在是赫本女士亲弟弟一家人住里面，但其实也只有一些老头子、老太婆在。年轻的孩子去读书，出社会工作的也都就近住在城市内。
像这样的偏僻地点，不是渡假用，就是养老用的。
由于不是什么假期时间，所以这间大屋子里显得有些冷清。凯瑟琳的家人当然欢迎他们的大姑娘回来。
亨利也不至于很没眼力劲的，只肯做料理给老奶奶吃，其他人自己想办法。他和几位一样是奶奶等级，凯瑟琳·赫本的侄女或侄媳妇一起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当然也少不了被点名的惠灵顿牛排。
其实这道料理起源于法国菜。只不过在1815年，英国的惠灵顿公爵偕同普鲁士元帅布吕歇尔公爵，在滑铁卢打败拿破仑率领的法国军队。一时间惠灵顿公爵在英国风头无两。
就跟后世什么名词流行起来，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也会去改名蹭热度一样的意思。在19世纪前期，流传进英国的事物也都蹭起‘惠灵顿’风。
所以这道有可能是源自法国传统菜肴的Filet_de_buf_en_crote，被英国人更名为惠灵顿牛排。当然在做法与口味上也进行了调整，和原本的菜肴略有不同，更合乎英国的人口味。
……鬼知道英国人的口味是什么？反正亨利在研究料理的时候，相关介绍是这么说的。
所以这道料理的味道其实不差，跟正宗大英黑暗料理‘仰望星空’相提并论的话，是委屈‘惠灵顿牛排’了。
不过说起热量，那也是真高呀。上好的菲力过火，涂上浓郁的蘑菇酱，裹火腿和派皮烤酥，说是热量炸弹也不为过。
当亨利端出惠灵顿牛排的时候，在场的老人家无不胆战心惊的。不过即使有吃他一顿要运动七天的难关，也没让人放弃享用这道美食。
佐餐酒当然又从赫本家的酒窖中，挑出了一款最适合的红酒。亨利可没有那种挑贵不挑好的奇怪习惯。
真正合适的佐餐酒，是能够和料理的味道配合起来，两两加成，形成更丰富的滋味。这种时候就不太适合喝烈酒，因为酒中的强烈风味会把所有东西都变成一样的味道。
对于一个喝不醉的氪星人来说，如何找到最协调的酒与料理，就成为他唯一主动想喝酒的理由了。
而在这个除了亨利和玛丽亚·汤姆生这位护理师外，其他人年纪最小也在六十岁以上的场合，不可避免听这些老人家又说起了过去。
尤其看着老人家们互相拆台，说起过去的糗事，这瓜虽然不新鲜了，但肯定有趣。
特别大家年纪都大了，说起话来有些百无禁忌的味道，什么字眼都敢说。搞得亨利都要担心，是不是自己事后会被杀人灭口。
可能是老说一些旧事，大伙儿的心情需要调剂一下。话题突然一转，就说起了凯瑟琳回康州的主因。
“那位超级英雄怎么会突然发疯呀？攻击美军和普通人。”
“谁知道呢。说他是超级英雄的，是那群记者。今天说那位‘超级英雄’罪大恶极的，同样是那群记者。什么蒙面的不可信，露脸的代表他们伪装的更深。”
“哈，这话我熟。看到越南佬就开枪扫射，会跑的是心虚的越匪，不跑的是训练有素的越匪。这句台词应该有资格入选百大电影台词吧。”
“哦，你是说美国电影学会最近公布的那个吗。今年才学英国佬，公布了百大电影。听说明年他们会公布百大电影明星。凯瑟琳，你会入选吗？”
被自己的侄女问起，凯瑟琳·赫本倒是挺潇洒地说：“谁知道呢。这份名单又不是我挑选的。就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对别人品头论足，排出次序。
“这些人不过想藉由这样的动作，证明他们的资格在那些被他们排定次序的人之上，才有如此的傲慢行径。奥斯卡奖项好歹还是投票投出来的。”
“说到奥斯卡，亨利。”凯瑟琳的一个侄子，说起来也是算亨利爷爷辈的人，点名问道：“今年奥斯卡的大赢家，《泰坦尼克号》，好像就有你们公司参与投资。对吧？”
亨利虽然还不到赫本家族好友的程度，但对这些老人来说，他们当然都知道自家姑姑很照顾的这个大男孩是谁。亨利又和他们聊得来，当然就更上心了。
被点名到的人，不至于隐瞒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亨利很自然地说道：“是有参与投资没错。电影里头的计算机特效，也都是史塔克影业做的喔。”
“哦，有哪些是特效呀？我居然看不出来。”
亨利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们做的东西，是那种一眼就看得出来很假的吧。就像麦克·乔丹演的那部《空中大灌篮(Space_Jam)》一样，可以看到兔宝宝到处跑。”
“不是吗？”
“当然不是。……”正想要解释两者不同，顺便说说《泰坦尼克号》电影中，哪边用了特效。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正门口传来。
作为在场年纪最小的人，亨利起身说道：“我去应门。你们今天有其他客人预定来访吗？”
老人们全都摇了摇头。
“来了。”亨利先应了声，然后快步来到大门口，开门一看……门又关上，转头就说：“敲错门的，别理他。”
下一瞬间，连续的敲门声密集到就像是一长音没中断一样。
亨利只能又打开门，朝外头的人抱怨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当啄木鸟的天赋。”
“嗨，亨利，好久不见。”皮特罗·姜戈·马克西莫夫就站在门外。而他身后，则站着一位赤褐色大波浪卷发，碧绿色瞳孔的白人女性。
这位问候好久不见的男人，正是前X战警快银，据说已经离开那个变种人的小团体了。
但谁知道呢。大部分X战警的成员不都来来去去。
亨利无奈说道：“希望你不是回X战警了，过来帮瑞雯那家伙传话的。我对可以任意改变外型的人，可是有创伤后压力症候群了。”
第533章 麻烦再临
“哦～，忘了介绍，这是我妹。旺达·马克西莫夫。──”
在快银的快嘴介绍下，亨利看着这位鼎鼎大名的绯红女巫。该怎么形容呢？唯一的感想就是眼前的现实比电影还要巨大！
当然了，她不是穿那套经典战服出面，兄妹俩都是穿常服。即便如此，该有的还是都有。
……兄妹？这又是漫威官方哪一版吃书设定吗？也是啦。假如是MCU的那对姊弟，1989年才出生，这个时间段还是吸鼻涕的年纪吧。眼前的人明显不是。
“──其实我一直想介绍你们两人互相认识的，但是旺达一直没答应。直到今天，她突然要我带她来找你。
“只是要找你可不轻松，我跑了好多地方。这里再找不到人的话，我都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人了。我拜托学校的人打电话给你，也都没接。”
亨利很理所当然地说着：“泽维尔天赋……喔，琴·格蕾天赋少年学校的电话，被我拉了黑名单。电话拨过来的话，会自动挂断。”
“啊，还能这样做？”快银瞪大了眼，惊讶地说道。
“你妹一副快把你打死的模样，你还要继续跟我讨论这种事情吗？”亨利不是想快点跟妹子说话，而是不想这对姊弟……喔，兄妹在这里闹起来。
快银就像个楞小子一样，看看亨利，又看看旺达，视线在两人之间换来换去，喜感十足。最后定格在自己亲妹身上，说：
“你真的这么急吗？你三十多岁的时候，我帮你着急，想找个不错的妹夫。可是你现在都四十……”
快银话没说完，突然施展超级速度离开原位。绯红女巫的一发能量箭，则是在糊到了亨利的正脸之前就消散了。
亨利要躲，其实是可以像快银一样躲掉的。但他想要试试魔法的威力，也准备好用手接下这记魔法攻击，而不是用脸接。
没想到绯红女巫的控制力比想象中还要好，亨利连伸手挡的动作都省下来了，也没让事情变得复杂。她就只是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跑掉的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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