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门口的动静，当然引起聚集在餐厅的众人注意。里头凯瑟琳·赫本高声问道：“亨利，门口的人是谁？”
亨利转头大声答道：“是来找我的朋友，我在外头跟他们聊个天。”说罢，便伸手示意远一点的距离。
不理会跑远的亲哥，旺达·马克西莫夫一把就抓住亨利伸出来的手，并将人往外拖。这是避免眼前之人把自己支远后，关门不理的无礼举动。
可真别说，这种事情亨利是做得出来的。所以被一把拉出去，心理上的愧疚让他没有丝毫反抗。绝对不是因为太大……不是因为妹子……总之没有其他原因就是了。
把人从门旁拉到停车的庭院，旺达随手一甩，大门就在没人触碰的情况下关上。
亨利正想解析魔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这位不知道有没有用‘绯红女巫’名号活动的女士，开口说道：“请不要这样做，会造成我的困扰。”
虽然不知道女士口中的困扰是什么，但亨利没想做让人讨厌的事情，也就停止了那转瞬即逝的解析机会。
松开手的女士，这时才比较正式地伸手问候道：“旺达·马克西莫夫，很荣幸认识你，布朗先生。”
“亨利·布朗，很高兴遇见你，马克西莫夫女士。”女士主动伸手，亨利客气地轻握了一下。
松手的两人当然没有起任何化学反应，女士只是冷淡地说道：“我得先声明，先前不愿意和你见面，并不是讨厌你。而是至尊法师针对整个魔法界的要求，我只是照办而已。”
……好吧，又听到一个很重要的名字。亨利问道：“至尊法师是？”
“是地球魔法维度的守护者。一般来说，他不会管世俗的事情。纵使女巫或法师彼此互相厮杀、吞噬也一样。”
“所以我的情形不一般吧。”亨利苦笑说道。
而且他还注意到一点，提起至尊法师的时候，眼前这个魔法界的成员用的是‘他(He)’。所以那位是男性？
旺达很直白地说道：“详细情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老头子轻易不开口。要是他说话了，别人不照做，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那你来找我，意思是解禁了？还是说有什么事情严重到你必须不理会禁令来找我？假如是后者，那请你回去吧。我会当成没看过你，大家相安无事。”
“事实上我会来找你，也是至尊法师的意思。因为皮特罗认识你，我不需要找人介绍，或自证身分。”
“我可以直接拒绝吗？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亨利直觉式地说着。
“至尊法师要我转告的话是，‘假如虚无完全失控，你能够保证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吗？’”
果不其然，是为了这件事。亨利苦笑说道：“你们就没想过去找X战警吗？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琴·格蕾身上拥有……”
旺达说道：“凤凰之力，我们很清楚。但是凤凰不完整，而且琴·格蕾并没有很好地训练自己使用这股力量。总之，她无法单独面对虚无。
“其他X战警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已经失败了一次。能够全部的人都活着逃回来，已经是他们足够强大与幸运的证明了。”
哦，X战警出动过啰。听起来战况不乐观。
“既然X战警都失败了，那还有谁能对付得了那位……嗯，你说虚无？难道他不是哨兵？还是说你指的其实是另一个？”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你把虚无当成哨兵也没问题。X战警失败，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足够强的前卫，帮他们挡下来自虚无的攻击。”
用网遊术语，意思是缺一个强力的坦克。X战警中，最适合做肉坦的，金刚狼一个、钢力士一个。冰人算法坦吧。不过这三货，现在进X战警了吗？
旺达像是要解释己方的战术，说道：“不管是琴或X教授，都做好准备要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对抗虚无。
“魔法界的人也在至尊法师的要求下，集合起来，准备与之对抗。但我们缺少一个可以近距离控制住对方的人。
“只有你做得到这点。嗯，这是至尊法师说的。”
第534章 唯一的人选
“呵呵，只有我做得到。好大一顶高帽子啊。”
曾为牛马的打工人，早就对这种老板的PUA免疫了。亨利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学一些小年轻一样直接甩脸。
真正成熟的大人，就要懂得阳奉阴违的艺术。表面点头称是，背后正事不干。
问起就是忙、忘了、不知道，反正没录音。被坑了几次的人只要会痛，再傻也不会继续踩同一个坑。
附注，这一招不管是对付老板或小年轻都很有用。
上班比得不是谁凶、谁气势狠，比得是谁脸皮厚、谁不要脸。薪水要领，气也要出。要是光顾着出气，甩头就辞职，哪有那么多工作可以辞。
旺达好像早就料到亨利会有这样的态度，她却没继续劝说，而是问道：“你读过圣经吗？不管你信不信教。”
作为发行数量为全世界最多的书，在美国与欧洲很多酒店、旅馆的床头柜都会摆上一本，亨利当然看过。基本上是当成西方的奇幻野史在读的，挺带感。
“看过，那又如何？”
旺达说道：“创世纪
“18:29，亚伯拉罕又对祂说：‘倘若在那里找到四十个义人呢？’耶和华说：‘为了那四十人的缘故，我不会毁灭那城。’
“18:30，亚伯拉罕说：‘求主不要发怒，容许我再问一次，倘若在那里只找到三十个义人呢？’耶和华说：‘倘若在那里只找到三十个，我也不会毁灭那城。’
“18:32，亚伯拉罕又说：‘求主不要发怒，让我问最后一次，倘若在那里只找到十个义人呢？’耶和华说：‘为了那十个人的缘故，我也不会毁灭那城。’
“那么亨利，我想在这里问你，假如这个世界你只想保护其中的一个或两个人，那你愿意拯救世界吗？还是说，你认为虚无的破坏力比起上帝摧毁所多玛是远远不如？”
好吧，这种世界都要毁灭了，自己有没有办法独善其身的说词，的确很有市场。
“你知道现在纽约的伤亡数字吗？”旺达又问。
亨利当然摇了摇头。
旺达认真地说道：“根据X教授的说法，有十万数量级的思想消失了，这意味着至少有十万条生命消逝。
“今天你带着你重视的人逃离纽约，那么接下来，你还能往哪里逃？要逃到文明世界崩溃吗？”
亨利说道：“你口中那位自诩为地球守护者的至尊法师出手，什么敌人都应该像是土鸡瓦狗一样灰飞烟灭。用不着我这种弱者出手吧。
“懒也要懒得像话一点吧。他自己份内的工作，简单几句话就要扔到别人身上。地球有将近六十亿人口，非要找我这个外星人？”
因为自己外星人的身分已经在变种人面前承认过了，不管快银有没有跟他妹说过，亨利也就不怎么在乎是不是自曝的问题。
别说什么漫威大幕还没拉开，所以台面上没人对付得了哨兵或虚无。至尊法师还在，九界的守护者奥丁也还没死，天塌下来就该由这些高个儿顶着，拉自己出来做什么？
让这些人尽责一下吧。不要只会嘴炮，说得好像自己很伟大，职责很重要，实际上一点人事都不干。
旺达一脸意外地说道：“你是不是对至尊法师有什么误解？他只是魔法维度的传承守护者，从形而上的世界保护地球。
“在规则之内，他确实可以说是至强，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或暂时改变规则。但假如对方拥有蛮不讲理的力量，他也要有机会施展魔法才行啊。”
被说到懵的亨利，讷讷地问道：“听你先前的说法，至尊法师像是一个尊号，可以继承的。那么现任的至尊法师是谁？”
“古一，一位五百余岁，睿智且强大的老人家。”
“他解决不了哨兵？”
“他解决得了的话，还需要来找你吗？”
好吧。自己是把古一当成三清圣人看待了，以为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实际上……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认真去想，不管是漫画版或电影版，黑暗维度的多玛姆作为古一的宿敌。多玛姆能够活蹦乱跳，让古一担心欠账，不就代表这位至尊法师的能力有其极限。
别说什么为了宇宙的平衡，又为了把对方当充电宝，所以舍不得杀掉多玛姆这种蠢话。真的无所不知，难道就找不到一条既要且要，开着无双的大道？详参咱家的龙傲天攻略。
也别把他当成无所不能。比起普通人来说，古一确实很强大。但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位至尊法师，也就只是至尊法师而已。
那九界的守护者呢？号称地球归他们管的阿斯加德神族，外星人来不管，这种至尊法师都要出手的灾难，也不归他们管吗？
难道真是地球不炸，阿斯加德不出手？是说凭着漫画中哨兵手撕战神阿瑞斯的战绩，不管奥丁或索尔来，白送的机会也很大吧。难怪九界的守护者只敢装死，不敢出手。
可惜站在亨利‘无知’的立场，他不应该质疑那些北欧神来不来管事的问题。只能考虑自己出不出面的问题。
无奈一长叹，亨利只好问道：“你们就没想过往吉诺沙岛求援吗？万磁王比我还可靠吧。再说变种人人才济济，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肉盾吗？”
亨利只差点名，去找金钢狼，去找钢力士啊！找我做啥？
旺达说道：“你知道往吉诺沙岛一趟，把必要的战力载回东岸，需要花多少时间吗？至少一天。吉诺沙岛上没有合格的机场，所以只能从附近的美军机场转机。
“而最近的机场，是在北非的吉布提，再来就是中东半岛的沙特。要从这些地方换乘直升机，才有办法降落在吉诺沙岛。
“要不然就是靠X战警黑鸟喷射机的垂直起降功能。感谢魔形女的强硬态度，要是X战警的黑鸟敢往吉诺沙岛飞，美军就会怀疑变种人是不是打算趁机作乱。
“直到现在，仍没有人对虚无的强大有一个清楚的认知。只知道他在挥手间，就是一个区域内的生命消逝。也就是说我先前说的数字，即使到了现在，晚上了，也还在持续扩大中。
“等到明天美军策画的进攻开始，你可以想象那会增加到什么程度。他们甚至没有考虑过主动撤离纽约民众，而是盲目地相信他们可以处理一切。”
亨利很无情地说道：“人没有撞到头破血流，是不会承认他面对的是一堵墙。也许让美军深刻地理解，超级士兵血清能造出来的可不全是美国队长。你不觉得这也是好事嘛。”
第535章 真正寻找的目标
面对眼前之人的无情，旺达没有过度的反应。她只是淡然说道：“对于你的意见，我也是赞成的。但你觉得那群政客的忍耐限度有多高？
“当他们下令发射核弹来解决问题的时候，不管问题最后有没有解决，我们是否出面，都是输家。这点你可以认同吧。”
美帝的政客敢不敢朝本国的人口密集区发射核弹？电影《复仇者联盟》中已经证明了他们敢。虽说那是电影，眼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但谁敢去赌一把这些人的人品？
真到了那种地步，不管之后是X战警或其他超级英雄出面收拾残局，会得到感谢吗？
只怕怨恨会更深吧。
民众恐怕会怪罪这些有能力的人，怎么不在动用核弹之前出面解决问题。
DC棚的超人，不就时常面对这样的问题。人们不会在意别人付出的有多少，牺牲有多大，只会在意自己遭受了什么损失，是不是可以避免的。
然而站在这些人的立场，不能说他们的抱怨不对。
迟到的正义有个屁用？那些牺牲、付出的人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还要别人感激他。但自己的损失却是实打实的，又有谁愿意代为弥补？到头来，还都得自己苦吞。
假如虚无的危害最终会扩及全球，除非今天不想待地球了，否则对亨利而言，他愈早出手，反而招致的怨恨会愈少。
说来可笑，明明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举，居然能从功利的角度去推导出最佳的介入时机。毕竟以人性来说，总是自私的多，能从事情本质理解者少。
当人需要为自己的善行付出额外的代价时，这个社会就没有拯救的价值。亨利出手，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
思量已毕，得出结论的亨利就不再犹豫，而是说道：“我跟里头的人打个招呼，就跟你们一起离开。等我一下吧。”
旺达点点头，退了一小步，示意自己将在这里等候。
回到屋内的亨利，当然得去跟自己带出来的老奶奶说一声。“凯瑟琳，我得先走了。一群麻烦的朋友丢了一件麻烦过来。感觉上，不去帮也不行。”
“你这么快就要离开？我才刚要人帮你收拾一间客房呢。”凯瑟琳·赫本讶异地问道：“你要去做什么啊？”
“我要去拯救世界。”亨利故作轻松地说道。让人一眼就觉得很假。
凯瑟琳·赫本配合地笑了一声，招了招手，让亨利弯下腰。随即捧着男孩的脸，朝额头轻轻一吻。“去吧，孩子。帮我踢那个坏人的屁股！”
“也许我才是被揍成猪头的那一个。”亨利苦笑说道。在和其他人道别后，就离开了房子。
旺达等待的位置，皮特罗也站在一旁，两人正说着话。……或者说，某一人正在训话！
虽然这两人是兄妹，但是感觉上妹妹比较强势。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不属于电影版本的绯红女巫，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件，才成为今天的模样。
亨利上前，问道：“好了，我们出发吧。要怎么过去？需要跟人会合吗？能给我一些准备的时间吗？你们总不会指望，我穿着这一身西装就去跟人拼命吧。”
作为主导的旺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瞇着眼，盯着眼前之人好一会儿，才说：“至尊法师有交代过，我们要的，其实不是你，而是他。”
说着，旺达双手施展混沌魔法，从虚空中取出一物，送到了亨利面前。
那是一套布质战衣，红蓝配色。折在最上头的图案是一个大大的钻石徽章，里头一个S符号。
战衣虽然没有摊开来，但以亨利视力与空间分析能力，他可以轻易判断这套战衣的模样。
这让他傻眼说道：“你们大概不知道，我在前不久，才跟一个蠢蛋说了‘这个世界没有超人’这种话。现在拿这套衣服过来，是啥意思？”
“这不是很明显吗。现在这个世界需要一个超人，而不是亨利·布朗。”
虽然亨利满心不想接这玩意儿，但还是被旺达塞到手里来。他只能垮着一张脸，看着被自己捧在手中，那显眼的S符号，心想是不是在后头接一个B？
这时快银动作迅速地放了罐东西在战衣上头，说：“这是发油，我觉得你应该用得到。我的一点心意。”
“感谢你喔。”亨利用着无比嫌弃的声音说道。
快银似乎迟钝到没有察觉别人的心情，反而是催促地说道：“快点换上战衣吧，我们还有一个大麻烦要对付。早点打完，早点回家睡觉。”
面对目光炯炯的两人，亨利使了个眼色，可惜没人会意。他又使了个眼色，两兄妹一脸茫然。最后他也只能说道：“转过身吧。我要换衣服，你们这样盯着看算怎么一回事。”
快银说道：“你不是也有超级速度嘛。难道不是刷的一下就换好。”
亨利没好气地说道：“你同样有超级速度，就应该知道，当我们处在同样极速领域的时候，时间的流逝是同步或说趋近的。
“这个时候在外人眼中，我刷的一下换好衣服。在你眼中却是跟普通人差不多的穿脱速度。我可不习惯被一个男人看到我的屁股，所以请至少转身回避一下吧。”
快银像是后知后觉一样，说：“哦喔，好吧，那你换吧。”说着，用超级速度转过了身，背对着亨利。
只是当哥的转身了，当妹的依然是目光灼灼直盯着亨利。比起先前平淡的态度，这个时候就有些热烈过了头。
没奈何，亨利只能说道：“女士，您是不是也回避一下？”
“我又没有超级速度，你以为我能看到什么吗？”
“你或许没有超级速度，但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偷窥类的魔法呀。所以为了大家好，转过身行吗？”
“啧，小气鬼。”旺达咕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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