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那熊孩子吐舌骂了一声：“法克变种人！”就溜之大吉。
这下可惹火了氪星人！老规矩，只要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物，没有尸体，就没办法判杀人罪了吧！
正数着自己要灭多少口，打掉多少支监视器，多少时间可以直达太阳。后头老奶奶叫了一声。“亨利，你没事吧？”凯瑟琳·赫本顺手拉住了亨利的衣袖。
“喔，没事。凯特，你没受伤吧？”瞬间恢复正常的亨利，来到老人家身边帮忙打理着。
刚刚那一下，并不是硬撞的；而是很巧妙地让人失去重心，整个人变成惊慌失措且毫无防备的状态，这才能顺手摸走东西。
假如这熊孩子不是碰巧撞上的，只能说他撞人撞出经验来了，十足的惯犯手法。
熊孩子之所以熊，年纪就是他最强大的盾牌。在那臭小子跑远的现在，除了咕哝一声没家教外，亨利也真拿他没辙。
被撞那一下，说重不重，但对一个老人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小事。幸好有凯蒂在下方垫了一下，亨利也及时撑住她，这才没造成更大伤害。
所以老人家慎重地检查了一下自己捱撞的部位，手啊脚的，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来我没事。那孩子，走路可真是不小心呀。”
对这位老奶奶避重就轻的口吻，亨利咕哝着说：“不小心会顺手把你的手提包揣怀里？要是他故意的，岂不是能把你打包起来，寄FedEx送南极了。”
“说什么呢。”不轻不重地往亨利手臂上拍了一记。捱打的胳臂被老奶奶挽住，说：“哎呀，刚刚我可差点跌倒了，这都是你不好好牵着我的缘故。这回可别放开了。”
亨利继续碎嘴抱怨。“就你这手劲，刚刚要是用出来，那小鬼没飞到月球，也该飞海里了。”
“就你话多！走了，去公园找张椅子坐坐。我今天可要好好地晒一会儿太阳。刚刚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
一直以来，有凯蒂在，这类碰撞麻烦几乎不可能发生。但今天的教训告诉亨利，总有些别有心思的人会刻意循找机会，制造一些谁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日常一起出门散步的时候，亨利都只是跟在老奶奶身边。凯蒂走在前头，威风凛凛地带路。
现在亨利被紧紧抓住手臂，想去找那熊孩子麻烦也做不到。干脆指挥着凯蒂走在相对侧，用围绕的队形，把凯瑟琳·赫本保护在中间。
先前被那熊孩子抓到一个空隙，钻进来撞人。这种事情自己没想到会发生，这也才没来得及拦下来。
既然有过一次教训，可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只是亨利想得很美好，但现实总能教别人一个乖。
不管再怎么保护，这都属于被动的行为。以那熊孩子的事件为开端，亨利每回跟着凯瑟琳·赫本出门，不论凯蒂有没有带在身边，总会遇到一两回不称心的事情。
有时是被那群自私的街头玩耍小伙给惊扰到了，还有时是遇到不顺心的纽约客，被对方莫名其妙地吼了几句。
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不经意发生的事情，但如此频繁，还都凑在一起，很难让人不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幕后黑手。
尤其每天的遭遇活动，都有那个熊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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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熊孩子
有时是扔水球，有时是扔用过的纸巾。不见得是瞄准谁，但是不管扔中谁，都会叫人难受。
搞得亨利现在出门，不论有没有下雨，太阳是否炙人，都要随身带把伞。随时准备开伞来挡暗器。
有时那熊孩子就只是蹲墙角盯着人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得人浑身不自在。偏偏他自己还以为跟踪技巧很好，谁都没有发现。
别说亨利这个氪星人，还有凯蒂这头‘虎斑猫’了。连凯瑟琳·赫本这种眼睛不太好的老人家，或是不相干的路人，都发现熊孩子偷偷摸摸跟踪人的异状。
路人时常在走经过熊孩子身边的时候，侧目看着对方。
要是亨利想追上对方，他又会仗着身体瘦小的优势，三两下，一溜烟就钻进人群里跑了。
这当然是亨利没有曝光超级速度的前提下，要跟小猴子比赛人群中赛跑，自己还真比不过对方。
除非狠下心来，用蛮力撞开人群。但要真这样做，别说抓不抓得到人，老奶奶就要先唠叨了。
而且凯蒂跟在外头，亨利也不敢真离开这一虎一人太远。要是凯蒂的凶性被哪个熊孩子刺激出来，这头老虎直接被扑杀也绝对不冤枉。
作为一头可以在阿拉斯加雪地里，单挑错过冬眠期棕熊的老虎，纽约客的战斗力约等同于渣。要是真让凯蒂抓狂，就是晚间的社会版头条了。
再说调虎离山的计策可是最基本的兵法，说什么也不能上这样的当，否则也太丢我大穿越众的面子了。
之所以有如此的警觉心，是因为亨利注意到了，每回闹事的小伙伴附近，必定有像狗仔一样的摄影师等待着。
纽约虽然不比洛杉矶，路上随处可以碰到大明星，但好歹也世界首屈一指的大都市，有狗仔记者当然不让人意外。
凭借着亨利锻炼出来的火眼金睛，即便双眼的超能力下线，还是分得出来随身带着两三台相机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
但要是每一回都遇到相同的情况，就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一个过气女明星身上不会有什么价值，但要是自己……所以是为了失智症药物的利益而来？
正常的商业谈判不走，打算搞一些下三滥的手法？
尽管心中有猜测，但没有更多证据之前，也不好断言。最佳的破局对象，还是那个锲而不舍的熊孩子了。
他是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跟踪亨利一行，直到东四十九街海龟湾小区的家。要不是大楼有警卫看守，恐怕他会跟上四楼的家门口。
假如他的跟踪技巧很高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那也就算了。
偏偏这熊孩子的跟踪技巧很低劣，让人想不注意到他的存在也很困难。这反而更增加了心理的负担，让人看到他的身影就觉得头疼。
要是上了楼，回到家，来到窗边往街上看，还能看到这个小个子的身影站在对街路灯旁。这十足的跟踪狂架势，要是有人心灵比较软弱一点，被这熊孩子逼疯也不是不可能。
但要说这孩子故意用这种方法施加压力，也不是很对。因为当亨利待在四楼的窗边，打开窗，跟这孩子眼对眼的时候，他还会吓得躲起来，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狗仔记者的战术动作都比他专业。这就是个什么事都不懂，傻傻被人利用的蠢孩子吧。
而且，以他的年纪，这本应是同龄人上学的时间。这个小家伙怎么有时间在外乱跑？
注意到亨利站在窗边逗人，刚在玛丽亚·汤姆生的协助下梳洗完的凯瑟琳·赫本也来到客厅，问道：“那个孩子还在街上吗？”
“是的，凯特。”亨利挼了挼自己的大胡子，说：“我实在很好奇怎样的父母，会放任他在上学时间游荡在外。”
“也许他没有父母呢。”老奶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语气间带着几分怜惜。
亨利讶异地说道：“孤儿！这有可能吗？这可是纽约呢。”
“纽约又如何？你不会以为这里不是十九世纪的伦敦，所以不会出现雾都孤儿那种事情吧？孩子，我还以为你是悲观现实主义者。现在看来，某些方面也挺乐观的嘛。”
被凯瑟琳·赫本调侃了这么一句，厚脸皮的亨利难得地臊红着脸，说：“我以为这个时代的儿童福利政策，应该可以帮助得到这样的孩子。
“让他们可以像正常家庭出身，接受教育之类的。而不是没人照顾，得要沦落到被小偷小贼之类的街头帮派利用。正经事不学，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老奶奶说道：“你有注意到吗？他一直以来，都是穿着同样一套衣服，没有换过。我可不觉得是因为他的衣橱里，就只有一种款式的衣服，但有很多套。”
好吧。帮这位老奶奶补充一下，亨利也注意到了这孩子的味道很冲。不是那种三天没洗澡的味道，可能是打娘胎生下来就没洗过澡的那种味道。
“你能帮帮他吗？”凯瑟琳·赫本突然说道。
“唔，当然可以。”亨利点头说道。然后拿起了电话，喃喃自语。“我想想，得要拨哪支电话。”
没有立即性的危险，所以不能拨打911；也不是虐待，所以不适合拨打CPS热线。不过美国有全国性的儿童专线，1-800-CHILDREN(244-5373)，号码还算好记，亨利直接拨了过去。
就跟大多数公家机关的电话一样，总是要人等，要不就是不断转接。亨利耐着性子，总算等到一个可能负责处理相关业务的人员，就把楼下那熊孩子的事情向对方说明。
等到亨利说完情形，对方也说了会按照程序处理，两边挂断电话后，发觉不管是凯瑟琳·赫本或玛丽亚·汤姆生都用着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亨利问道。
“你就这么处理的啊？”老奶奶傻眼反问。
“是啊。要不然呢？我这几年缴的税金，恐怕比很多人一辈子要缴的税金都还要多。这些拿老百姓税金的机构，让他们干点人事不算错吧。”
“其实这么做应该是正确的。可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凯瑟琳·赫本问着自己的私人护理师，玛丽亚·汤姆生却不好跟着批评什么。
“哦，警察来了。居然是直接叫警察呀？”亨利说着的同时，就听到警车鸣着警笛来到附近。这让楼下的熊孩子有些慌张，又抱着侥幸的心态继续留着。
当下了车的警察朝他走来的时候，这熊孩子就彻底慌了，朝着相反方向跑掉。
在楼上看戏的亨利惊呼道：“哎呀，人跑了！跑了。警察追上去了！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警察，那小鬼身上有武器？”
老奶奶依旧傻眼问：“烂鸡蛋算武器？”
“化学武器嘛，精神伤害很大。别说你会怕了，我都害怕。哎呀，这小子怎么这么灵活，居然钻狗洞。那两个条子看腰围就知道钻不了同一个洞。美国的警察水平，可真差劲呀。”
丧尽天良的某氪星人，就坐在四楼的窗户边，看着一出警察追小毛头的精彩好戏。惊呼声连连，让凯瑟琳·赫本直接朝他头壳小巴蕊。“干点人事吧，孩子。”
第651章 诺曼奥斯本
其实对亨利来说，更合适的做法是反向跟踪那个熊孩子，找到幕后黑手，逼问对方企图，好让自己做防范或反击吧。
但是觉得麻烦的氪星人，决定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美国官方了。毕竟关系到一个年龄恐怕只有十岁上下的孩子，亨利怕自己管到最后，会忍不住把那家伙的小脑袋给拧下来。
物理意义上的拧，而不是情绪上的形容。
不论这些破事背后的人是谁，只要持续零进展，他们自然会变招应对，早晚会自己跳出来的。
亨利很清楚，这件事情，最着急的肯定不会是自己。而且这件事背后恐怕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已，只挑了一只、两只小猫根本于事无补。
就算把这些炮灰剥皮拆骨，威慑得了谁？白送把柄到幕后之人手上而已。所以得耐心等大鱼上钩才行。钓鱼佬，最是考验耐心。
远在大洋的另一头，印度。
这个人口数排在世界前列的国家，可是有着谜之大国自信。连带着让国民拥有各种奇葩的脑回路，是外国人无法理解的。
譬如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视为考察对象的苏杰·帕特尔，选择了一条让冷眼旁观的金格感到失望的路线。
他无视了和亨利·布朗的10%分成协议，收了药企的回扣。并且接二连三朝着美国方面，发出需要更多‘过滤器’的要求，并催促迅速供货。
苏杰·帕特尔和药企都以为，美国人十分看重分成利润，一定会妥协。毕竟那是一笔可观的数额。
只是这个刚出社会没多久，在外贸公司也混得不怎么样的年轻人，不像他的伯父一样知道‘永恒族’或‘氪星人’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对于美国方面的无视，这些自诩为大印度斯坦子民的人当然十分不满。因为他们的压力来源不只是追求利润的想法，还有其他大型药企的压迫。
不论是金格或亨利，都小看了源自克里帝国科技的这款新药吸引力。尤其掌握制药方法的不过是一间中型药企，光是印度国内大型药企发起的恶意并购，就让他们吃不消了。
当世界知名的药企加入这滩浑水，整个局势的压力就不是一间印度国内中型药企承受得起的了。
在美国方面索要更多‘过滤器’迟迟没有进展的当下，已经等不及的药企决定做一件事，针对唯一一件‘过滤器’展开逆向工程。
作为拥有者的印度中型药企对这样的决定，当然是表达出非常不满的意思。只是不论他们怎么抗议，在其他庞然巨物面前根本无关紧要。
对其他大型药企来说，能够破解‘过滤器’的秘密当然是件好事。即使无法破解，想办法让这家中型药企失去失智症药品的制作能力，也能算件好事。
总之他们不会吃亏就是了。至于让医药科技进步的关键在此被扼杀……这种事情，他们少干了吗？
在市场经济下，最大化商业利益考虑前，很多先进技术的发展都被踩了剎车。今天再多一件，也不会让任何商人的良心过意不去。
一个很现实的真相，所有药企都是营利事业，而非慈善事业。负责的经营者该考虑的是如何赚更多钱，而不是带领医药科技进步。那是科学家们该做的事情。
所谓的社会责任云云，不过是鳄鱼的眼泪。谁信谁吃亏。
在某个春天的日子，南亚的这块土地却已经炽热的像是夏天。几乎所有药企的巨头都亲自来，或派了代表，秘密齐聚这间印度中型药企的实验室。
已经特地整理出来的实验室，正中间摆放在从生产线拆下来的‘过滤器’，旁边则是一排工具摆放在工作台上。但没有工作人员上前拆解。
旁边聚集起来的药企执行长或企业代表们，则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怎么一回事？”“今天不是要拆那台机器吗？”“怎么没有人有任何行动？”……
中间的‘过滤器’，体积可不小。相当于一辆皮卡后车斗的面积，约莫一人高。这里指的当然是南亚人种的矮个子。
别看体积大，重量却意外地轻。一辆标准的3.5顿级堆高机，就可以轻松地把这台过滤器叉着跑。
有不少其他药企的人在私下谈话，更多人则是围绕着这台机器，试图从外观看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实验室的大门再度被打开，走进一群远道而来的美国客人。顿时让实验室内鸦雀无声，原本不理解的人也都明白，为什么印度方面会干等着不动作。
这群人并不是某知名药企的人员，他们是来自更上游，生化科技排名在世界前列的美国奥斯企业。
领头人留着一头跟企业家不怎么搭调的板寸，块头高大，一脸阴骘，压迫感十足。他是奥斯企业的董事长，诺曼·奥斯本。这个世界有资格呼风唤雨的权力人士之一。
这间中型药企的老板看到人，立刻就迎了上去。脑袋左右摆了摆，用带着印度腔的英语问候道：“奥斯本先生，终于等到您了。”
“嗯。”诺曼·奥斯本一点也没搭理这个小老板，随口应了一声，就上前看着那台变废为宝的机器。
这是奥斯企业研究人员给出的结论。
先前这家印度药企面临国内大型药企恶意并购的时候，是奥斯企业作为白马骑士，挡下了这波狙击。
只是奥斯企业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拿钱出来做善事，失智症药物的制程就是帮助印度中型药企的条件。说白了，大伙儿看上的都是同样的目标，谁做的事情比较漂亮而已。
复制全部制药流程的奥斯企业，却没办法做出和印度方面同样疗效的失智症治疗药物。唯一的差别，就是在制药流程中被视为黑箱的‘过滤器’。
被来自美国军方，关于超级士兵血清还原与加强项目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诺曼·奥斯本，就想来看看这台机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用到血清的项目上。
所以他亲自跑了这一趟。
印度中型药企的老板就跟在诺曼·奥斯本的身边。即使三番两次被他的保镖挡开，但他依然想尽办法凑近，并且说着各种软话。
因为自己视为一生事业的药企，有关键数量的股票被奥斯企业掌握。在股份上已经不再握有绝对优势的大印度斯坦子民，得要另外想办法保住自己经营者的地位才行。
突然诺曼·奥斯本停下脚步，问道：“东西要在这里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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