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印度老板谄笑说道：“是的，奥斯本先生。我们一直在等您出面决定，是否拆解这台机器。毕竟您也清楚，我们就只有这唯一的一台。现在您的意思，是要拆了吗？”
说着，印度佬就挥手，让自己的研究人员拿起工具，准备展开这台‘过滤器’的逆向工程。
诺曼·奥斯本连忙制止。“等一下！”
第652章 自带自毁装置的设备
“是的，奥斯本先生，有什么吩咐吗？还是您决定把机器搬回生产线上，继续生产作业？”印度老板说着自己最希望成真的事情。
诺曼·奥斯本却没理这个印度佬的痴心妄想，而是问着身旁的人。“我记得，这个机器的制作者是亨利·布朗？”
被问的助理立刻招呼来站在远处墙边的一个年轻人，他正是苏杰·帕特尔。
助理重复了一遍自家老板的问题，苏杰·帕特尔点头说道：“是的，奥斯本先生。这台机器的制作者就是亨利·布朗，原美国好莱坞，史塔克影业的执行长。”
确认了是自己想的那位，诺曼·奥斯本立刻吩咐道：“架设摄影机，同步转播，我们在其他地方观看拆解过程。就在……”
诺曼·奥斯本看向窗外，指着药企园区内的一栋光鲜亮丽办公大楼，说：“那栋楼里有会议室之类的地方吧。”
尽管有些失望，但印度老板还是迅速答道：“有的，奥斯本先生。我在那边有准备一个欢迎酒会，场地舒适，食物美味，绝对是个好地方。”
“你这里有转播的设备吗？”
“有的，有的。”
“那就去准备吧。”说完话，诺曼·奥斯本带着自己的人，头也不回地出了实验室。
其他药企的人，有人问都不问，直接跟上奥斯企业的脚步。也有不明白的，瞎站在原地。
在他们的想法中，不论那台机器设备中有什么专利技术，只要他带来的人看明白了，回去就能搞出一个大差不差的东西来。
这种跟逃跑没两样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
有那些明白过来的助理，悄悄地在自己老板耳边说了几句，不外乎‘亨利·布朗’、‘索尼’、‘索尼美国总裁米奇·舒尔霍夫被赶下台’等事。以及关键字眼‘爆炸案’！
这下就没人坚持要待在实验室亲眼目睹全程了。
那件爆炸案的蹊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一群人自取死路、自断生路，亨利·布朗漂亮地全身而退，索尼还赔了个天价赔偿，托尼·史塔克全方面大胜。
就算不搞军工，不在意那个花花公子的人，都知道这么一件案例。谁还敢坚持，眼前这台机器是他妈干净的！
先跑为敬。
印度药企所准备的欢迎酒会，即便在大印度斯坦子民的眼中已经豪华到难以想象。但对与会的大佬而言，那是粗鄙到他们连尝一口的想法都没有。
就是实验室的转播设备，由于是很临时的要求，这间中型药企先前也没有类似的需求，他们着实花费了点时间准备。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后，在欢迎酒会的会场，准备了几台印度本国产的电视机。其实那也是外国品牌，关键零件都是国外生产，只是在印度组装而已，这就成了‘国货’。
可悲的是，这些国货的画质水平也不怎么样。好歹其他药企大佬过来，不是鉴赏电视的质量如何，而是实验室里的拆解过程，所以也没有人批评什么。
在人员的通知下，远在另外一栋大楼内的实验室总算开始动作。一群褐肤的印度高材生们，拿起螺丝起子、老虎钳等工具，准备拆解这台美国产的‘过滤器’。
撕开封箱口的封条，几个人动作利落地转起螺丝，把固定外箱的螺丝钉一颗颗卸下。
不一会儿，‘过滤器’的四面外箱壁就被拆了下来，露出内部细微、复杂的管线与零件。
可惜印度的摄影转播器材是用索尼早期的V8摄影机，所以画面粗糙到看不清楚细节。几个跟随自家老板来的技术人员，恨不得钻进电视屏幕里看个清楚。
就在他们提议转战实验室，直接研究拆开来的机器时，异变突生！
转播画面中，机器内部有多处闪过火花。一开始，注意到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是转播设备的画质太差所致。
没等他们多想，整台机器竟烧了起来，纵使摄影设备和电视的色彩不佳，所有人也都看得出来那个焰色的古怪。
大部分人都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他们只是药企老板或研究人员。
但是诺曼·奥斯本跨足的行业够多，他一眼就看出那个火焰的亮度很有可能是白磷弹或铝热剂燃烧的表现。
又或者……两者都有？
由于被拆卸的机器并不是发生爆燃，引燃范围也不算大，所以旁边的工作人员有机会退避。
不幸沾上火焰的，直接脱衣服的聪明人伤害会小一些。但要是有人试图拍火，熄灭身上的火花，这只会让燃烧的范围随着拍打扩散，而且还会沾上皮肤。
一旦被火沾上皮肤，全都烧到他们倒在地上打滚，痛苦嚎叫。就是旁边的人拿灭火器来狂喷也无济于事。
至于燃烧起来的机器，就像是泥巴一样，在火焰中软烂坍塌。看着电视屏幕的众人，纵使没有近前观察，也都大概猜得到机器的下场了。
比起印度药企人员的慌乱与惊恐，其他药企的人员倒是显得冷静许多。有不少技术人员则是惋惜，本该被揭秘的新技术就在他们眼前烧成废铁。
倒是那些经营者则是在思考，这个事件会给市场带来怎样的变化？自己又要如何因应？
已经有人正在盘算，回去之后就买新闻稿，宣称印度可治疗失智症的药物只是一场骗局。反正少了那台‘过滤器’，他们也做不出新药来。
让市场尽快回归原样，让那些有钱的老头不要抱持着可以治愈的幻想，他们也才好继续赚钱。慢性病药长期服用，跟一次性治疗，两者利润可是天差地远啊。
当然也有人把主意打到‘亨利·布朗’本人身上。看来他们给的压力得要再加强一点，只有拿捏着对方的把柄，才好后续的谈判。
城府最深的诺曼·奥斯本同样是扳着一张脸。他带人重回实验室，还有不少人跟上。
当诺曼·奥斯本重新抵达原预定拆卸‘过滤器’的实验室时，里头的火灾已经被扑灭，伤者也被带往医务室。
他过来，当然不是要慰问伤者的，而是要来看此行的目标。
只见那台‘过滤器’正如他所预测，已经被铝热剂给烧融。乱七八糟的金属全部融在一起，变成一坨大废铁。原本那些精细的管道和复杂的线路，如今都看不出来了。
而且有相当部分是被烧融成铁汁，在地板上往外扩流。这下就算是什么天才过来，都没办法看出这机器原本的模样，更不用说修复了。毁得相当彻底。
这样的结果，让诺曼·奥斯本感到气愤。本就阴骘的面容又多了几分狠辣，他生气地说：“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话说完，转身就走。不管这间印度药企的老板是不是垮着一张脸，如丧考妣，看着眼前的废铁。
身旁，诺曼·奥斯本的助理，已经在吩咐集团的财务人员抛售这间印度药企的股份。得要在这里的事情流传出去之前，找人接盘才行。
别说什么不仗义。这一切都是在商言商。
第653章 金格来电
印度发生的变故，亨利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纳米级筛选提纯机会触发自毁机制，这就不会是什么小事情。那个大玩意儿可不会因为一点磕磕碰碰就自毁，一定是有人往机器内部拆，想要探索里头的秘密。
当一个鲜红的警示讯息就出现在眼镜投影到视网膜上的扩增实境画面一角时，亨利就觉得苏杰·帕特尔的考察算是结束了。
不论这件事情有没有他涉入，无法稳住合作伙伴，让他们不动歪脑筋，这样的能力可不足以跟在一个氪星人身边。
要是事事都要亨利出面兜底，自己找来帮忙的助手只能干一些猴子都会做的简单事情，那亨利直接找猴子当助手就好，何必找个人呢。
又不是舍不得钱，只愿意拿香蕉聘雇一个天才。
毫无意外，苏杰·帕特尔在很短的时间内，打电话来催促更多‘过滤器’的事情。话里话外还用上了威胁的口吻，讲明了要是东西不给，先前的分成也别想拿。
然后亨利直接把对方拉黑，以后也别联络了。
紧接着，金格的电话也来了，说明了他知道的事情经过。他遗憾地说道：“抱歉呀，亨利。我不知道那小子居然这么经不起诱惑，人家给点回扣，他轻易就改换阵营了。”
亨利笑着说道：“没事。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没想做多大的生意，只是要找个地方可以验证药效而已。用那点钱，认识一个人，我觉得是划得来的。”
“唉，很多时候，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业都得亲自盯着才行。净想着交给可以信赖的人，自己躺在家里数钱，最后被人坑到人财两空那才是常态。搞事业哪里有那么简单的。”
“哟呵，听你的感慨，感觉起来你是经验丰富呀。被人坑的经验。”
金格语重心长地说：“你也清楚，我活了七千年，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地球。总不可能闷着头，到处碰运气找变异族打吧。
“除了伊卡瑞斯和马卡里，我们其他人在战略转移上的速度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没有比普通人类快到哪里。——”
无话不谈的金格，并没有对亨利隐瞒太多永恒族的情报。至少他的九个战友，包括蒂娜和吉尔伽美什在内，都曾经向亨利介绍过。以免未来碰上了，因故产生其他摩擦。
伊卡瑞斯是永恒族十人中，唯一一个拥有飞行能力的人；马卡里是极速者。其他人的长途移动速度，约莫等同于世界级马拉松选手的长跑速度。
永恒族的移动速度是快，但是有限。才有这么一说。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倚靠人类组织协助掌握有关变异族的情报，好方便我们前去讨伐。
“不论我们用平等的身份，或是装神弄鬼的手法去统治，人类都需要一定的好处才能驱使。并不是光靠一些口号，就能让他们傻傻的付出。
“既然有合作，每个人又都有自己的私心。我猜你应该可以想象，这漫长的时间中，我们可以看到多少奇葩的事情。
“人类不去出卖你的唯一理由，就只会是你没有价值让他们可以从出卖的行为中得到好处。不接受反驳。除非你跟我有同等量级的经验，得到不一样的结论。”
亨利大笑说道：“哈，朋友，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讲什么。”
“放心吧，苏杰造成的损失，我可以弥补你。你需要什么？金钱？还是珠宝？想要有比光之山更棒的钻石吗？我给你一公斤如何？”
“不会是瑟西牌的吧。那我要一吨才行。”
永恒族瑟西，曾是伊卡瑞斯的妻子，也是永恒族内部唯一有夫妻关系的人。其他永恒族对于忄生的渴望趋近于无，只有分亲近与不那么亲近的人。
瑟西的能力是物质转换。只要是非生命体，她就可以任意变换其原子序数与分子结构。根据金格的说法，当今世上‘点石成金’的传说就是源自瑟西。
面对亨利的狮子大开口，金格则是笑骂道：“就算是瑟西，她也没有办法一次变一吨的钻石出来，好不好。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跑到哪去。”
由于这个宇宙所见到的人，都跟亨利穿越前的电影记忆不同，所以他也没办法帮金格找人，除非那位永恒族自曝身分。要是他们用化名生活，连想靠户籍系统找人都做不到。
所以亨利换了个话题，问起：“对了，卡伦没事吧。他的侄子闹出这样的事。帮我转告他，我不介意的。让他别放在心上。”
“好的，我会告诉他。其实失望的人中，也有他一份。卡伦倒是想要提醒苏杰，可惜那小子就是点不醒。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说真话，也没有多少帮助。你可以理解吧。”
“是的，我能理解。只是帕特尔家族的人，你没有重用吗？还是说只有卡伦一个人跟在你身边？”
金格解释道：“呵呵，金格电影公司的历史，可比卡伦跟在我身边的时间还要长。他家族的人，确实有些人在电影公司内任职。
“但要是有不适任的，我也会让他们离开。可不是所有人，我都会给跟卡伦一样的信任。你这次的事情倒是提醒我，他们家族有不少人的心飘了，该注意些。
“哦，卡伦倒是有个女儿，长相随她母亲，是个美人儿，正在英国读书。我有意思培养她接班，以后接替卡伦在我身边帮忙。
“有个熟悉情状况的人帮忙打掩护，可比我几年就要装死一阵子，然后再假装是我自己的儿子还要容易得多。
“你欠缺人手吗？我让亚米卡先去帮你。反正卡伦还能做一段时间，不急着让他退休。你就当帮我锻练一下那个小丫头。”
亨利婉拒说道：“这倒不用。她还在读书的话，就让她好好读。我现在手边也没有什么好工作可以交给她。能够掌管一间电影公司，还有当你管家的人才，在我身边就浪费了。”
金格打趣问道：“真不要吗？她虽然是褐肤的人种，但是从小就到英国读书，教养和品味可是相当不错呢。”
“至于吗。为什么我有种‘我想当你朋友，但你想当我丈人’的感觉。那个小丫头该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金格大笑说道：“哈哈，你这话可别跟卡伦说，他会跟你拼命的，管你是不是氪星人。他的妻子可是千辛万苦才追求到的，跟我可没关系。
“那个小丫头是我的小影迷，说话又甜。我不照顾一下，这可说不过去吧。再说又不是要你娶，只是当个帮手而已。”
“再看看情况吧，我手边可没活儿可以让她发挥才干。等到我真需要帮手的时候再说。”
“也行。”
第654章 麻烦不断
印度的事情，对亨利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扰乱不了他的心绪，当然也打搅不了他的日常。
印度方面做不到，但纽约方面可以。
本以为那个熊孩子被警察抓了……应该是儿童福利机构联络警察协助，将他逮捕……收容之后，自己的世界就能清净了。
没想到才安稳没两个礼拜，这小鬼头就又出现在身边。行为虽然没有变本加厉，但可以感觉得到那股怨恨更深了。
虽然这小子没能将他的手段升级，譬如把烂鸡蛋、烂菜叶，提升为大粪蛋——当然不是只有味道的恶作剧魔法道具，而是真货，——攻击。但他还是有学到教训的。
至少亨利再想联络儿童福利机构，让警察来抓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一有征兆，这小鬼头就溜得比谁都快。
话说一般情形下，联络儿童福利机构，至少也该至社福志工出面。直接就让警察过来，代表这小子在福利机构内也挂上名号，算是惯犯了。
从他消停没两个礼拜，就又跑出来恶心人，看起来是时常逃出孤儿院之类的福利机构呀。
年纪那么小，就敢独自一人闯社会，还是下水道的那个层级，说起来这货也算是个人才。
只是这样的人才专门来恶心自己，亨利认真思考着如何让一个十岁孩子彻底从地表消失的方法。
除了这个熊孩子之外，亨利也感觉到，那些街头跑来找事的人愈来愈多，手段也愈来愈激烈。很多时候，都到了冒犯凯瑟琳·赫本这位老人家的程度了。
动用氪星铁拳是一个方案。在旁边有狗仔等着偷拍的情况下，不红简直没道理。得要多蠢的人，才会给狗仔记者写小作文的题材？
一张照片，然后看图说故事，颠倒是非、指鹿为马，正是这些记者最擅长的事情。一旦落入自证陷阱，事情就没完没了。
所以遇到这些挑衅与‘不经意’发生的意外，亨利的作法就是报警。虽然找警察来处理很麻烦，但总比私了还要难说故事，因为自己有证人在。
一般人怕警察的一大原因，倒不是老美警察热衷清空弹匣的行为，而是自己的时间也会被耽搁。假如有其他要事待办的话，找警察出面简直像是自找麻烦。
但这样的缺点，对一个退休很久的老奶奶来说不是什么麻烦，负责照顾老奶奶的年轻人同样如此。他们都有时间耗。
不像那些时刻烦恼着一日三餐，或是得要上班工作的人。要是被警察耽误了时间，面临的可能就是旷工或扣薪等状况，直接产生经济上的损失。
当然报警报得多了，亨利也就跟NYPD的巡警混熟了。同一个巡逻区域，差不多的时间，值班人员大多是同一批人。这几乎天天报警的状况，要是没混熟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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