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之后更是守着男女分际，没做多余的事情。什么不小心打开厕所门之类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过。
所以斯凯的抱怨，更像是反抗期的孩子，什么事情都要表现不满一样。
这些事情，在格温和斯凯的交谈中，年纪小的孩子从未隐瞒。或许她也不知道什么事该隐瞒不说，单纯把格温当成知心大姊姊就全说了。
所以别说斯凯在这个家的状况了，就是以前她混在下水道的事情，格温也了解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斯凯跟亨利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格温也认同斯凯待在这个家，会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比流浪在街头还要好。
她自己也是孩子的年纪，当然知道这种时候可不能拿大道理出来劝人。倔驴那是愈劝愈逆反，得要顺毛捋才行。
但也不能完全顺着孩子的话意，有时有些不对的思想，还是得踩剎车。
要是普通人，或许今天格温宁可不当这个家教，也不想再继续待了。但她可是知道斯凯有多聪明，在数理方面的理解速度几乎是一点就通，不会比自己差。
让这样的聪明孩子回到街头，是暴殄天物吧。所以格温也耐住性子，暗暗地安抚着斯凯。
另一方面，当然也是亨利给的家教费太多了……她舍不得不做。
其实一开始给出行情价以上的时薪，不论是格温或是她老爸乔治，都在担心亨利是不是有其他不良企图。
乔治·斯黛西当了那么久的警察，他实在无法完全把人性往善良的方向去对待。
不过亨利给的理由也很充分。斯凯的情形并不是只要教她七年级的课业就好，还要补充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内容。这些部分，都要由格温自行安排。
这个难度，可比单纯当一个七年级生的家教还要高多了。所以拿多一点酬劳，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当然了，斯凯那么多年没能上学，也没有一个家能让她好好学习的事情，父女俩多少也有些清楚。
所以这份看起来很艰难的工作，作为资优生的格温还是接下了。然而实际教起来，她也发觉其实工作并不难，斯凯很聪明，一些理解性的东西她很快就能接受。
甚至这个小女孩儿，每天都还有空闲时间补充一些课外知识，还自己用废品拼凑出一些计算机来。自制电子零件更不在话下。
格温本身也是属于理工人的性格，而不是文学系少女。一大一小两女孩儿，多少也有些臭味相投，所以相处得十分融洽。
作为‘知心大姊姊’，格温即使还没能把斯凯完全拿捏在掌中，也大差不差了。
眼看着女孩儿又要朝着‘每日抱怨亨利’的方向偏去，格温连忙拿出今天的教材，摊在斯凯的面前，说：“好了，先别说亨利坏话了，我们先解决今天的课程进度。”
看着桌上的书，斯凯嘟着嘴说：“我不是说别上语文课了嘛。《狼来了》、《三只小猪》的故事我可看不下去。可别真把我当成什么书都没看过的孩子。”
“我知道，所以这是我在高中十年级的教材。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可不是童话故事。”
“为什么我要学语文？不是只要听懂别人在说什么就好了吗？有人生活在美国，会听不懂美式英语的吗？”
“呵呵，你真的懂了吗？”格温说道：“语文的本质，是将我们心里的思想透过声音或文字的形式呈现。
“那个内在要表达的东西，才是语言最开始的地方。但是它有可能用各种方式去修饰、比喻，甚至是隐喻。
“你或许看懂字面上的意思，但是文字背后的思想，你真的读懂了吗？然后第三个层次的思考，就是去比较和分析这个作者所表达的内容。
“里头有没有谬误？有没有误导？没有搞清楚这些，人家在骂你的时候，你会不会以为自己被夸奖了而感到开心？”
斯凯一脸不明白。“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不知道就不知道了，那又如何？”
“可是你的对手很擅长这种事情喔。”格温神神秘秘地拿出另一本书，《来自异文化的爱情》。
“这是……？”斯凯不解。
“看看作者是谁。”
“亨利·布朗……是我想的那个亨利·布朗吗？”斯凯讶异地瞪着双眼。
“是的，就是他喔。躺在外头沙发上的那个人。”格温随手从自己作过笔记的页面，指出自己喜欢的句子让斯凯阅读。同时说道：
“虽然他自己在自序中有说，这是一部翻译作品。但是能用这么美丽的文字，写下这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句子，你可不能说他的文字功力很差。
“那么你想跟这样一个人吵架的时候，你不怕被他用一些高明的语文技巧贬低，但是自己却傻傻的什么意思都听不出来吗？”
挣扎片刻，斯凯一脸牙酸的模样，说：“好吧，我们来读语文。”
格温胜利数加一，少女洋洋得意。
第677章 驾驶教学
星期天，跟格温约好学开车的日子。作为父亲的乔治·斯黛西同意了，条件是到警察广场1号，也就是纽约市警局所在地的附设停车场练习。
亨利当然没有意见，他正伤脑筋在曼哈顿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要哪里找空地练习呢。
斯黛西家所在的皇后区要找空地倒是方便许多。不过人家父亲决定好地方了，亨利也就不多事了。
教人开车，当然用不着全家出动，凯瑟琳·赫本和凯蒂早上的时候就把今天散步的量给走完了。所以下午是亨利独自开着自己的老凯迪拉克过去的。
斯凯倒是想跟着，多半也想混点开车的经验，不过最后还是被留下来了。只能说在这个家里，只要凯瑟琳·赫本一发话，没有什么人可以拒绝的。
格温是自行到警局和亨利会合，乔治拨空露了面，确认亨利车辆的安全状况后，就自己去忙了。
要是亨利的车不过关，他也有提供自己车辆的打算。不过那辆老凯迪拉克的车况，可比乔治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年的老车。
开车前的检查，后照镜的调整是不可少的。这关系到驾驶人的视野问题，所以亨利讲解得很详细，并让格温按照自己视野来做调整。
手排车的教学，第一关就是学习离合器怎么踩，如何打档、换档。然后是左右脚，离合器与油门的协调。第一关能过，才不会遇到起步就熄火的状况。
然后开车、换档、路边停车、倒车入库等动作，格温都学得特别快。基本上教过两次之后，女孩就可以记住操作的顺序，并且独自完成。这倒是让亨利放心许多。
氪星人不是害怕自己的老车捱撞。只要不是直接烧成火球，整台车变成废铁；不管要怎么维修，亨利都有办法解决。
不过看看格温她老爸指定的练习场地在哪？纽约市警察局停车场。这要是一个驾驶出错，没往围墙撞下去，那可就要刷整排车了。
以乔治·斯黛西的局长薪水，大概也会赔到脸色发青吧。幸好他生的女儿争气，没有出现那种严重的驾驶失误。
全部的练习过程，该遵守的交通规则也都严格遵守。包括系安全带、打方向灯等等。
所以在充分练习一个多小时后，格温这个大胆的女孩儿提议直接上路。亨利没反对，这辆老凯迪拉克就从警局的停车场离开，进入一般道路。
上路驾驶，由于路况多变，对新手来说最大的难关是容易紧张。
但格温·斯黛西不愧是有资格成为蜘蛛女侠的人，心态上是有些小紧张，操作上却像个老司机一样稳定。
就是车多的时候不敢开太快，在所有路段都严格遵守速限。有些不耐烦的司机，喇叭倒是按得挺勤快的。
亨利的教学方式相较起来安静很多，不会吵闹地坐在副驾上叭叭的讲话。只有明显犯错的时候，才会开口指正格温的驾驶行为。
其实这么做的用意，就只是不想给新手驾驶增加太多信息，让本就生疏的人更为紧张。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车上的安静也就成了一个颇为尴尬的局面。
到了车辆比较少的路段，这个本就外向的女孩儿忍不住开口说话。“亨利，问你一件事情。”
“可以，问吧。”
“当初你为什么会收养斯凯啊？”
“为什么？”亨利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女孩。她仍是双眼直视前方，看起来十分冷静与熟练的模样，完全不像个新手驾驶。“只是刚好遇到而已，没有那么多想法。”
“刚好遇到？”
亨利说道：“我不知道斯凯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她是为什么认识的。”
其实两个女孩在房中的窃窃私语，氪星人怎么可能听不到。装傻而已。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变态……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想着的亨利，莫名觉得自己很糟糕。
格温细细回想说道：“斯凯有说过。她说因为你是个混蛋，所以以前接了很多朝你恶作剧的工作，这才被你盯上。
“然后你这个跟踪狂跟踪她，找到她之后就把人绑回来，擅自弄了个监护人的身分。东管西管，什么都要管她。”
大笑一声，亨利说道：“孩子，不是嘛。”孩子不擅长说谎没错，但他们很会编对自己有利的故事，那怕里头破绽百出。
想了想，亨利还是把当初的事情挑挑拣拣，说了出来。
“你是说，当初还有一个用‘斯凯’这个名字的孩子，然后她死了。”
“是的。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太慢了。”亨利略过了自己有能力救那个内脏破裂，内出血严重孩子的状况。反正从结果来看，自己也的确没救到人。
“然后现在这个斯凯回来，看到这个情形，所以对你很不谅解。但你还是决定把她带离那个地方。”
“不要把我当成好人，我一开始也是打着找麻烦的想法去的。只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救不了死掉的人，那活着的人还是要拯救一下，否则我良心过意不去。”
“所以，你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斯凯是个女孩子？就这样，兴起收养她的念头？”
“谁看得出来啊，那就是个脏脏臭臭的小鬼头。要是知道她是个女孩儿，那肯定往政府的儿童福利机构扔。女孩太麻烦了。”
话说完，亨利顿感身边传来的死亡视线。连忙改口说道：“你看，我就一个大男人，没有什么无法怀孕的妻子，待在凯瑟琳的家里当个居家看护工而已。
“这样的我，能够照顾一个女孩儿吗？随便想想也知道不适合嘛。要是一个男孩，让他有地方睡觉，三餐有着落，别流落到街头上就好。
“但是女孩不适合这么照顾吧。假如凯瑟琳没说话，我肯定不会让斯凯留下来的。这可不是我不尊重女性。相反的，我就是尊重才会这么做吧。”
格温牙酸地倒抽一口凉气，说：“明明你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总之我的目标不变，照顾到她成年，有个正当的谋生手段。她讨厌我还是喜欢我都在其次，别回下水道那种地方就好。”
平心而论，假如这个孩子真值得栽培，亨利手里还有三管永恒族的血液。弄些超级血清，就算不到美队的水平，强化本体能力，再靠战衣辅助，应该能成为好帮手吧。
但这个斯凯真是震波女的话，亨利又有些觉得没必要画蛇添足。‘地球破坏者’的头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所以……还是等她成年后，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吧。亨利可没忘，她还有一个很麻烦的老娘跟姐姐，假如这个世界也确实有这两人的话。
第678章 小小黑客
就在亨利出门，教格温开车的同时，待在家里的小丫头也没闲着。
经历一年的斗智斗勇，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斯凯已经不去想逃家的事情了。否则每回被抓回来，都还要被洗脸一顿，脸嫩的孩子遭不住呀。
她现在十分热衷于在网络上冲浪，甚至做一些不怎么合法的事情。譬如入侵别人的网站。
不过斯凯不是去窜改内容，而是想看一些仅供会员，或设有阅读权限的文章。
对于非民生必需品，她都得要在家中打工赚零用钱，自己花钱买的情况下，网络资源当然要靠实力白嫖呀！多事注册或花钱买那些网络资源做什么？
这同样是网民带给她的教训。
这个时期的网络世界，确实没有多少使用者付费的观念，侵犯他人智财权的免费资源到处都是。但‘免费的最贵’，这句话在这个时代同样成立。
斯凯好几回自以为找到免费资源，然后压缩包里面就是各种病毒、蠕虫。要不就是注册某网站，电子邮件信箱里头就会多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内容。
那种直接瘫痪计算机的病毒，当然排在优先清理的范围。但其他不那么明显的病毒、木马程序可是会占用计算机资源呀。
对一个计算机是从废品站掏零件，自组拼装机的女孩来说，占她1%的资源，就跟杀她父母的大仇没两样。
尽管斯凯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但这种连一点点便宜都不想被别人占的想法，让她自学起跟这些网络黑客们斗法的技能。一些最基本的资安防护思维，也同时建立起来。
都说黑客手段可不是什么防御的技能，这完全是进攻型的技术。学会这方面技能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试着用用看。
入侵政府官方组织的网站与内部网络，风险太大。下水道出身的孩子，还没有挑战公权力的勇气。但这个时代已经开始成形的暗网，就成为斯凯练手的乐园。
暗网并不全是无法无天的法外之地，这也是灰帽黑客展示彼此技术，一较高下的竞技场。
斯凯就在这样的地方磨练和交流自己的技术。她唯一没有做的，大概就是把自己想要入侵的目标朝所有人公开。
之所以不这么做，当然不是要帮某个人保密，或是目标是自己的，不愿和他人分享。
而是斯凯发现，一旦她将亨利网络的路径对外公开，不论有没有人能帮她或是教她破解，第二天就会整套防火墙系统与网络路径大变。
难度是不是提升，以她的水平还不好评断。但要把整套内部网络的架构重新搞清楚，她就得花不少时间，这都不用说破解了。那人可不习惯写注释，告诉所有人他怎么建构的。
所以斯凯只能靠自己来。
不过要是等到像今天这样的时间，斯凯就不用黑客技术入侵BB的系统了。而是趁着亨利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溜进了那个男人的房间，直接操作他的计算机！
跟斯凯自己理工人工作室的房间风格不太一样，除了一张床、一组衣柜、一张书桌与书桌上的计算机外，亨利的房间被书架和书堆占满。
核心机器人BB的充电系统也放在他的房间中。根据亨利自己所说，BB的控制系统就在他的计算机上。只是没有人有办法证实这一点……那家伙说谎成性。
斯凯打开了亨利的计算机。她曾经在这部计算机上犯得第一个错误，就是以为屏幕打开后的Windows系统，就是那人所使用的主系统。
千辛万苦破解密码后，斯凯开心地在里头各种搞事，并寻找对方是不是储存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档案。
最后发现，那个干净到连垃圾档案都懒得放的操作系统，就只是表层的伪装。其实她操作的一直都是虚拟主机，一套骗人用的操作系统。
亨利使用的是Linux，这可让斯凯不得不重新学习这套使用门坎较高的操作系统。
而且他用的还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发行版，更不用桌面版的，而是文字版的Linux，学习难度毫无疑问是更上一层楼。
幸好网络上面愿意支援的高手很多，像是CK啊、TS这些人。Miss_C是知心大姊姊，她不会教资讯方面的技术，但时常给出很不错的建议与思路。
只是今天斯凯登录使用，第一关就又被卡住了。她试着输入先前破解后得知的密码，当然没有成功。所以她只能重新破解一次。
操作过程中，怨气满满的女孩不由得咒骂道：“叫你天天换密码，早晚有一天自己都忘记，把自己也挡在自己的计算机外。”
要说值得庆幸的部分，就是没有外人插手的情况下，亨利的系统架构不会改变。所以寻找新密码的方法和之前一样，就是得花时间而已。
为了节省时间，斯凯当然不断精进自己的破解方法。这就要有数学和程序语言方面的功底。为此，女孩儿又超纲自学了不少内容。
等到好不容易取得管理者权限，别以为就可以在亨利的系统内为所欲前。
先前提过，亨利所使用的Linux系统并非市面上可见的发行版，意味着他的指令使用方式可以随心所欲地自己变更，甚至做出一些反人类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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