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试纸团
花子赌气别过头。
“花子马上就用实际行动证明花子的保佑有多棒，到时候就算大哥哥跑来求我也没用了！”
“好好好，伟大的守护灵花子小姐，不知道您打算怎么保佑我家的兴盛繁荣？”
“哼哼，那就听好了，可不要被吓到——花子首先会给大哥哥带来花不完的钱~”
夜城：“……”
有一说一，莫得兴趣。
怎么说呢，要说夜城有钱，那和巫女小姐那种真·富萝莉还是比不了——实际上他现在还领着一份道成寺家的外聘退妖师补贴——毕竟他最大的一笔买卖，说好的一千五百万佣金已经和金田家一起炸上了天，由于一直以来金田三郎都在幕后把控着家族走向，他的突然消失让金田商事直接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没人敢欠他的钱，但在新继承人理清公司业务之前恐怕别想拿到这笔欠款。
但要说没有钱……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他想买而买不来的，或者说，凡是能用凡人的一般等价物买到的东西，对他而言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完全没有诱惑力，不过夜城倒是有点好奇她打算怎么帮自己赚钱，鬼族的财宝倒还常见，但般若的能力在各种传说里都应该和财富沾不上边啊。
“简单！”花子双手一拍，业力把之前吞进去的沙石全吐了出来，漂浮的石子在半空摆成了一副简略的地图，虽然细节惨不忍睹，但夜城大概能认出这就是鸣海原市内的路线图。
（话说这个动作好眼熟，该不会接下来就跟某个蓝大个似的一巴掌连着鸣海原和沙盘一起拍扁了，最后在爬树的时候被一群小精灵炸死吧。）
万幸，他想多了。
花子蹲在沙盘旁边，用手指来回比划着路线：“花子有着很多人的记忆哦，虽然绝大部分都是被骗去杀害的普通人，但荒川组也会把和他们为敌的目标丢进那个密室当成祭品，尤其是在一代目的时候，所以花子也知道这座城市会把值钱的东西藏在那里！”
是这个啊。
夜城表示明白，这就像报恩的女鬼或者动物告诉恩人去哪里向下挖就能得到一罐金子的故事一样，说白了就是妖怪和灵体的寿命足够长，自然会多知道一点没了主人的藏宝处，或者干脆那就是它们在过去偷来埋在地底下的，虽然花子过去没办法离开荒川家祖宅，但她能调出几千怨灵的记忆，知道些类似的情报再正常不过。
“所以，鸣海原的地下埋着很多金银？真的假的？”
如果说是几百年前埋下的倒还好说，但鸣海原市好歹也是个现代城市，地下管道也没少开发，如果真有什么大量财宝被人为的埋在地下，以一般人能刨的深度早就该被挖出来了才对，但规模不大的话又和她吹嘘的“一辈子花不完”矛盾了。
“那当然了！”
花子的手画了几个圈，最后稳稳点在地图的某个位置，自信道：“根据花子的情报，这里就埋了数不清的钱！”
“我看出来了。”
夜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花子标出来的地方他不仅知道，还专门去过几次，而且也知道这里的确有数不清的钱……
“——那他妈是银行！！！”
“没错！就是叫银行的地方！我记忆里好多人都会主动把自己的钱放在这里，尤其是当年和荒川组敌对的几个帮派在这里放了大笔的钱！只要我们从地下挖一条地道过去，就能神不知我不觉的把这么多年的……哎，哎大哥哥别走啊！”
“咳咳，之前是开玩笑的嘛~”
头上顶着卡通化的大包，和服萝莉试图萌混过关。
“我想说的是荒川组啦，他们原本可是这片土地上贵族的一支，虽然后来变成了那副白痴样子，但这个家族过去真的收集了很多财宝哦……虽然大部分连着老宅被一起毁掉了……但是也有很多被换成了现代人的钱币被藏在隐蔽的房产里了！”
“反正他们也没办法花掉这些钱，不如就当做给鸣海原的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的赔偿吧！”
黑和服萝莉撸着袖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打算劫富济贫——作为荒川家恶性的直接受害者，她拿这笔钱算得上理直气壮。
“这个倒是可行，不过说起荒川组……”
夜城一把拉住行动力爆棚的怨灵：“你之前说的，和原本不一样的荒川茂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说的那样啊。”
花子浑不在意的随口道：“他有个女朋友，是在华国求学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还没那么老，也没有那么混蛋，只是个普通的公子哥，顶多和其他狐朋狗友们比起来有点脑子，但也就那样吧，看不起老家的人，觉得干帮派没有前途——这个倒是说对了。当时很多的荒川组干部都在琢磨要不要提前拥戴他的弟弟上位——然后他弟弟就被他噶了。”
她用拇指在脖子上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他那个弟弟趁他留学的时候笼络了一部分干部，找了个机会带人把他堵在了祖宅，想要逼他公开发表放弃家住位置的声明。结果他直接硬抗了两刀，拖着他弟滚进了密室——哪怕那些白衣也不敢跟进去，就在外面干坐着等了一天一夜，开始还能听见里面哭泣骂人求饶的声音，然后渐渐就没声了，他们大概以为两个人都死在里面了吧。”
“结果第二天早上荒川茂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他弟成了我的一部分……那小子比较弱鸡，执念才几十年而已就也不剩了，想问也问不出什么。”
“当时的干部们以为是荒川茂真的是天定的天人，所以全员倒向了这家伙，他也一直这么自我标榜，但那就是放屁！”
花子表情嫌恶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在前一天带着他的女友溜进了祖宅，然后把她推进了密室里！”
“呵，就像那种冒险故事一样对吧，年轻的男女溜进历史悠久的祖先老宅里，偶然发现了连接着秘密通道的荒废房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着手电走进去——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人在打开手电筒，却看到满屋堆积的肢体和头颅时的恐惧。在被抓住的时候她甚至还挣扎着想要对那家伙示警。”
“我后来才知道，在回到鸣海原前荒川茂曾经带着女友去白兔神社许过愿，两个人已经带上了因幡白兔的诅咒，我们在吃掉灵魂的时候会共享她的一切，所以那个诅咒也被继承了下来，就靠这个，他能比两代祖先更进一步的免疫我们的怨念，也就能更多的借用我们的力量。”
“他甚至还想要更进一步完全掌控我们，只不过很久都没有进展。我怀疑这就是他脾气越来越怪的原因，最后已经完全认为自己已经成为天人了，连带着那些白衣也越来越不正常。”
“几年前他才发现了卖花男人的事，他决定从头培育一个完全由自己经手的新般若，所以派人和那家伙接触，教会了他用人命养怪异兰花的办法，把那个女人的灵体当成了试验品。而且从那之后他还经常派出手下去城市里寻找和花房类似的怪异，在这个过程里死了不少手下。”
“当然，没等他的实验成功，就被帅气无敌的大哥哥轻松干掉了，好耶~~！！”
女孩幸灾乐祸的举手欢呼。
“原来如此……但这样的话，荒川茂之后的行动要怎么解释呢？”夜城问道。(四／陆∴迩#$其≯二∮∧)八∩馓!
荒川组三代目家主，荒川茂的人生轨迹至此还算清晰，但新出现的“荒川茂”身上却又有着大量谜团。
他生前只是个疯癫，自以为可以高于凡人的食人黑道罢了，在返老还童之前都算不上正经的修行者——甚至那个变身也不是他研究的功劳，而是对天人的扭曲渴望使得他成为了人化魔。就只是个普通的新手过长的反派boss罢了，但是他死后的行为却又变得极其老练诡诈。
利用红线的诅咒引来白兔之神，在鸣海原中散布夹杂了诅咒的白巧克力，想要助白兔之神脱困——而一旦白兔之神在鸣海原暴走，自己必然会出手，而他就能够借助夜城的刀杀死前来惩罚“违约之人”的神亡。
虽然过程中有礼奈的意外，导致白兔之神不是被巧克力解放，也没有被消灭，八上比卖出手安抚了大多数剥皮神使，但荒川茂的计划依旧成功了九成九。
通过对红线诅咒和犀照经·怨字之法的研究把剩余的怨灵集合起来制造了二号般若·爱灵大群，并且利用花子容易冲动的性格把她单独引诱到没办法直接求援的地下，打算让新般若将她融合。
如果不是梅露斯的魔药大显神威，花子至少会在这个计划下受到重创，至于到时候他要怎么躲避追来的夜城还不清楚，但想来也有对应的安排。
同时，想要成为神明的狂信徒明盛兼言，虽然他早就开始了研究，但如果没有花子的“肉体人格”，和用来操控局势朝有利自己方向行走的犀照经·运字之法，他的计划也只能写在那一堆满房间的书里，变成疯子的呓语。
说是荒川茂一手托起了一个神明也不为过。
有着夜城和八尺小姐的存在，明盛兼言的计划几乎注定失败，但就像白兔之神的事件一样，“荒川茂”恐怕也只是想要借助明盛兼言的“失败”来做些什么罢了，和黑龙组的交易也是如此，夜城甚至都无法肯定他在这些事中获得了什么。
在死之前荒川茂是个小丑，但死后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暗处织就网络的阴谋家，这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不仅将整座城市的资源暗处的自由调动，完全把明面上的所有人蒙在鼓里，就算在他死后也无法看清他引起的一系列计划究竟那些成功，又有哪些失败了。
所以，问题就来了。
“这样的一个家伙，真的会因为那么可笑的理由就这么死掉了？”
对夜城的疑问，花子也有些举棋不定。
“应该是……死掉了没错。”
她迟疑道：“我那天肯定是杀了他……至少杀了他一次。而且梅露斯并不是鸣海原的人，就算他再怎么算无遗策，也不可能算到有个几十年前的女巫死了又活，千里迢迢跑到鸣海原就为了一魔药放倒他吧。”
“说的也有道理。”夜城赞同道。
荒川茂可能知道桃溪市藏着什么大东西，但要说他能一路算计到梅露斯这种细节上，那大家干脆别挣扎，反正干什么都是“这也在计划之内”，等着看他能给自己搞出什么大活就行了。
黑道头子在最后翻车这点到没什么可怀疑的，但问题是……
“毕竟我们也是曾经看着他死过一次的，对吧。”
既然荒川茂死后跑出了个顶着同一张脸，但精明了好几倍的荒茂川，他怎么敢肯定打死这个就万事大吉？
要是后边还有个茂川荒呢？
这排列组合下来他至少还有25条命啊。
“所以，我们要怎么办？”
花子也没了主意，憋了半天之后，她为难的提议道：“要不大哥哥你直接把鸣海原炸掉算了，到时候再原地把所有人用桃子拉起来……”
“全城果冻化过于猎奇了。”
夜城摆手道：“不过可以纳入最后保险。但我们最好还是先试着从稍微和平一点的方法入手。”
“荒川茂的性格有两次变化，一次是死后，另一次是他刚回到家族的时候，没错吧。”
“大哥哥的意思是……我们找到他性格改变的原因？”
和服萝莉顺着他的思路思考：“但华国那么大，几十年前的事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线索啊，要不还是炸了鸣海原……”
“不，我的意思是。”
夜城道：“我们找荒川组。”
第461章:巡逻警员:是不是来业绩了 4k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灵体，没有妖怪，也没有发了疯的神明——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不会在去楼下便利店买包烟的时候就碰见三个觉得你很好吃的怪异，或者想要当你妹妹的洛丽塔的世界，那么荒川茂前后的变化就有着更简单的解释。但很遗憾，或者说很幸运的是，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无聊。
所以他大可用一些比较直接的手段去搞清原因，而不是靠运气在精神科医院的故纸堆里翻找几十年前的病例记录。
唯一的问题是……要从哪里下手。
最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自然是荒川组的老巢，但那边直到现在还处于对策局的严密封锁中——老实说夜城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被夜城和花子炸过一次之后，只剩个大坑的老宅指不定比对策局总部都要干净安全……
既然没有物品线索，那就只能从人员上下功夫了，但这条路也有类似的问题，夜城那天晚上确实没有刻意针对黑衣干部，但也没分神去保护他们，先不说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幸运儿能有多少——就算把他们放在夜城眼前，除了在井山公寓见过的二人组之外他也一个都认不出来啊。
“花子知道哦！”
怨灵把手举得高高的，像是在课堂上积极发言求表扬的学生：“荒川茂那家伙在后来找到了几个逃走的干部，用一种奇怪的药把那些笨蛋搞成了只会听命令做事的大——笨蛋。力气活和跟外界的联系都是让这些人做的，好像还有要找到什么东西……还是人来着，花子就不太清楚了。”
“变得只会听令行事？有点既视感啊……看来从黑龙组运来的药物就是用在这些人身上了。那次游乐园的交易大概就是因为前一批药物都用在他们身上了吧。”
夜城对这些帮派分子的结局没什么同情心，黑龙组和荒川组的合作显然早已存在，甚至可能早在荒川茂成为家主之前，黑龙组也没有被狩鬼家选为手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荒川组能在三代人的时间里制造这么多牺牲品而没有被找上门，其中恐怕少不了饮生副产品的帮助。
那些黑衣干部说不好自己就曾经用这种药物毒害过目击者和起疑心的警员，现在自己被洗脑做成傀儡，只能说是恶有恶报。
“不过说到找东西……指的应该就是礼奈吧？”
夜城在之前和侦探小姐还原事件经过的时候听她说起过这件事，在礼奈的父亲死后，她的压力除了那些变脸的小混混，更多的则来自于不知为何在开始追查她的跟踪者，导致她不得不离开本来的住处，选择不同的短租公寓。
那天在猫爪咖啡店里，目标非常明确的街边不良也打着把她带出去的主意，现在看来八成就是荒川组残党临时控制的新喽啰吧。他们会出现在花房里，大概是想借用树美的诅咒打发掉抓住他们的月池警官——结果却被出了状况的怨灵统统做成了花肥。
后来礼奈被因幡的兔神蛊惑，又反过来算计了跟踪她的帮派分子们一马，控制他们为她的大计划继续卖命。字面意义上的卖命，她的打算就是把这批人当成召唤大物主神降临的能源——考虑到荒川组早就收集了双蛇尸的降头术媒介，荒川茂恐怕也有用这玩意启动降神的后备计划。
然后就被拿去当了讨新郎开心的玩具。
“既然这样，可能有进一步情报的人就只有礼奈？”
无论是荒川组剩下干部的位置，还是荒川茂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的某件东西，两条线索都绕不开礼奈，想要顺藤摸瓜就只能再去叨扰她了。
“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和这些事扯上关系。”
凡人和妖怪与灵体比起来实在是过于脆弱了，甚至不需要等到它们亮出自身的利爪和獠牙，只是顺带的妖术和诅咒都可能在未察觉的时候带走人的性命。所以夜城遇到在异常事件中险死还生的普通人，无论东田一家人，作死主播山名和他的助手……是叫桃子小姐对吧，又或者桃溪市的登山夫妻，一般都会劝他们尽量不要再掺和进这些事里。
当然，如果对方一定要坚持，他也尊重对方的觉悟。毕竟世界明面上还是人类当家做主，能和一群牛鬼蛇神同台竞技还略占优势，说明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也不是吃干饭的——不在悬崖边上大鹏展翅，谁知道自己是鸡还是鹰呢？
当然，原地摔死和芜湖起飞的比例又是另外一码事。
礼奈的事又不太一样，虽然她差点就搞出了波及全霓虹的大事件，但那主要是因为白兔之神的蛊惑，之后能够击破神亡的权能也有她的功劳在其中，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夜城都希望她能尽快脱离过去的影响过上正常的生活。
夜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但现在要他主动把人家再拖回到可能发生危险的事态里，多少有些违背自己一贯的态度，让他总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避免打扰到礼奈的生活吧。）
少年如此决定道。
“礼奈现在的位置……问光小姐好了，她应该知道才对。”
和侦探小姐打通电话之后，夜城顺利拿到了礼奈现在的住址，唯一的问题是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有点奇怪。
“礼奈的住处？我当然知道了——她还欠我一半的帐没还呢。”
坐在贴满了各种便签，画着乱七八糟线条的白板前，顶着黑眼圈的侦探小姐推动转椅，手里拎着半空的玻璃瓶，一副宿醉初醒的样子：“喏，大概就这个地方，只要过去就一定能找到，非常好认……嗯，非常好认。”
所以为啥会好认。
她指的地方离钢琴室幽灵受害者的住处不远，那边还有不少独栋的院落，有名牌的话倒是不会难找，但为什么光会特意强调好认？
“果然好认。”
片刻后，站在街道的入口处，夜城木然道。
那是一间小三层的独立住屋，院墙被建的很高，完全看不到里面的装修，铁质的拱形院门紧闭，由于是白天，也没办法看出里面有没有人居住。
一群年轻男女在屋子前挤成一团，五颜六色的染发和刻奇的打扮，还有几辆停在一边，被业余的手段改装过的机车都证明着他们的身份。这么多街头不良在光天化日之下聚在一起，还是这种相对和平的住宅区，夜城已经看到街对面有个巡逻的警员一脸凝重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手掌时不时就要抚过挂在胸前的对讲机。
但最奇怪的是，这里的人群却并没有像通常的不良聚会那样轮魔乱舞，既没有呛人的低价香烟，也没有满地被踩扁的啤酒罐，更没有那种能叫醒冬眠狗熊的争吵谩骂声，这些人表现出了和身份完全不符的纪律性——当然，这只会让警员变得更加紧张。
在门轴的摩擦声中，院子的铁门打开，等候许久的不良们顿时激动的涌了上去——这倒是让他们显出了些平时的习惯，你推我搡之间看得出他们似乎来自两个不同的团体。
从院子里走出的，是个相貌没什么特点的男人，中等个子，像是面瘫一样板着张脸，他站在门前一言不发，用淡漠的眼神从不良们身前扫过，每个被他看到的混混都忙不迭的站直身子，场面顿时又恢复了安静，甚至比刚才还要寂静三分。
最后，不良团体里各自走出了两个青年人，看上去大概是他们的老大，两人用不那么友善的目光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一同走到男人身前。
“岛田大↗……哥……”
第一个青年似乎本想要用很有精神的招呼证明自己的干劲，但在对方冷淡的眼光里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就瘪了下来，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额头见汗，低声道：“大铁人组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到齐了，您看如何，我们现在就能继续为大哥工作……就像以前那样，作为荒川组的外围帮派就好……”
“开什么玩笑！”
被叫做岛田的男人没有说话，另一个帮派的带头人似乎把他的沉默当成了拒绝，立即便得意起来，对着大铁人组的头目叫嚣道：“就凭你们这些软脚虾还想着像以前那样当荒川组的外围帮派？告诉你们！现在荒川组已经焕然一新，是比过去更强的组织了，你们这个派不上用处的小组早就该把外围帮派的位置让出来了！”
“八嘎！你这家伙说什么？本大爷给岛田大哥跑腿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吃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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