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试纸团
剑修小姐用嫉恶如仇的目光瞪着地上的韩复兴，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剑出鞘正义执行：
“你这钱只怕不是赌来的，而是用自己的命借来的吧！为了自己的命，你又要用钱买其他人的寿命，这才在这里大办酒席——如果我没猜错，你还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红包，是也不是？！”
“明明前辈好心帮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当真是小人行经！”
她的话掷地有声，不仅周的人听得都愣了神，就连韩复兴自己也不确定地喃喃自语起来。
“我……我这么不是东西？”
男人脸色茫然地自言自语，但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愤怒：
“放屁！”
让李琼羽没想到的是，被她戳破阴谋的韩复兴非但没有低头认罪，反而理直气壮地对她吼了起来。
“老子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可能恩将仇报啊！你当老子是畜生吗！”
“人赃俱获还敢狡辩！”
剑侠小姐皱眉道：“我就让你无话可说！”
她一把拔出桌子上的筷子，再把手在桌面上一拍，将所有钞票震飞到半空。
“等我找到关键的那一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以剑修的动态视力，二三十张钞票很快就被她看了个遍，但直到所有的钞票都落回到桌上，她也没有在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不可能啊。”
李琼羽面色惊疑不定，低声说道：“我，我再看一次……”
“先等一下。”
夜城开口阻止了剑修小姐通过重复实现获得不同结果的无用功：
“我有个问题——既然你说过会这种法术的人很少，换句话说，施展法术的难度应该不低，是这样没错？”
这是很容易理解的逻辑——是人皆有求生之心，如果一个法术确定能够延续寿命而又很容易学会，那么就算再怎么严格的政府也不可能真正禁绝这个法术。
就算有各种限制，也不可能阻止心怀不轨的修行者盯上普通人，毕竟以华国的人数，就算在路上随机锁定猎物，每人只抽个一天甚至几小时，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了。
“确实如此。”
道士小姐点头道：“根据师门的说法，这的确是需要刻苦练习才能掌握的法术。”
“那么，你觉得韩先生作为普通人，在一天之内学会借寿法的可能性有多高？”
“这……”
李琼羽审视着韩复兴，最后不得不承认，相比起这家伙是个深藏不漏的阴险之徒，他是个单纯的蠢货的可能性更高：
“我也明白这一点，他是主谋的可能很低，但他未对此一无所知，更可能是负责把借命的媒介散发出去的小卒子……”
“但你没有证据。”
夜城耸肩道：“如果韩先生对此真的一无所知，你刚才的举动就是屈打成招。”
没有礼奈的帮忙，他无法百分之百确定韩复兴是否在说谎，但他能保证这家伙身上没有半点法力，就算这笔钱上真的附着借命之法也不可能是他的手笔。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指责的意思，但道士小姐仍旧低下头：“确实……如此。”
然后，她又猛地抬头，大声道：“但我可以保证，这笔钱绝对有问题！只是，只是……”
道士小姐不甘心地咬着牙：“前辈，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他说的赌场调查，一定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她的语气慷慨激昂，好像下一秒就要当中立下不胜则军法处置的军令状，其他的租户则完全搞不懂眼下的事态，在周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围传了进来。
“不用去了，我知道这是什么。”
穿着对襟马褂，带着墨镜的青年人从门外挤了进来，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又看了看撒了一地的钞票，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借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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