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君想在灵异世界饲养妖怪娘 第630章

作者:试纸团

哒,哒,哒——

珊德拉从跪倒的货船水手面前经过,就在这时,混水手中的刘厨子忽然暴起,他的手腕一翻,袖口闪过一丝银光,藏在袖口里的餐刀如袖箭般弹出,以最短的路线直取对方咽喉!

然而,不等刀锋触碰到女人的皮肤,一枚绿色的木刺便先一步出现在厨师长的手腕上,烧灼般的刺痛强迫他松开手指,餐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鲜血顺着木刺的边缘滴落,流动的鲜血以一种奇妙的轨迹延伸,一朵鲜红色的血玫瑰在他的手腕上绽放。随着花朵越发娇艳,男人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好像全身的鲜血都集中在这朵花上一样。

他踉跄着向前迈了一步,颤抖着举起拳头,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最终还是带着不甘的神色一头摔倒在地。

“植物科女巫……”

鸦天狗的状态看上去比其他人稍好,她将团扇护在胸前,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凝声问道:

“这艘船背后的靠山是女巫议会?”

绿洲号是某些组织的交际场所,这是沃尔夫冈长期调查得到的结论,而现在来看,他口中的“组织”似乎并不限于表世界。

“之一。”

珊德拉纠正道,同时弯腰从约翰手里拿过剩下一半的酒瓶,自己把自己手中的高脚杯斟满,那种放松的姿态似乎完全没有把天狗的威胁放在眼中。

植物科女巫在破坏力上比不过诅咒或者现象科的同僚,因为她们的大部分能力都放在培育的植物上,本体能力也相当堪忧——但这也让她们的气息几乎和正常人别无二致,加上同样没有法术波动的各种魔药,可以说是天生的毒杀者。

对方确实保持了相当程度的警惕心,只用嘴唇碰了碰那杯酒,以妖魔的身体素质,这个剂量下能快速起效的毒药几乎不存在——但她刚才喝下去的并非单纯的毒,而是会在人体内快速分裂的孢子。自己的小宠物已经在他们体内生根发芽,只要自己发出命令,这些寄生藤就能顺着血管爬满她的心脏。

“虽然我们和这艘船的关系的确比其他组织更深一点没错。”

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立柱:“听说这艘船上的法术,最初还是某位大母大人的杰作呢。”

(原来如此。)

天狗心中恍然。

旧日之影的仪式脱胎于女巫们的法术,和她们印象里的法术从根部开始就南辕北辙,怪不得她们一直摸不到头绪,反倒是梅露斯的占卜效果更好……

接着,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梅露斯会把钱输光也是因为你吧?”

大家都认为梅露斯不可能在凡人手里输的这么惨,但如果附近有一位能够维护旧日之影这种程度仪式的正式女巫,会发生这种事就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和她打个招呼而已。”

珊√@∧德拉耸¥q∈肩)@∵道=q#$:“原本我£@∑还打~!群≤算趁″二~!这*(八℃个机会让∥六/她*(九≯签∴五%个契约什么+九<>的,^三√结果被那家伙—!零{}—°七?”

她的目光瞥向在地上艰难喘息的山梦:“——插了一脚。而且竟然真的有人愿意为她掏这么多钱……不过现在来看,结果还是不错的。”

“你认识梅露斯?”

“准确的说,是认识她的导师。”

珊德拉随口道:“不过这和你们没什么……”

“不男不女的老香蕉?”

鹰无凄草脱口而出:“对了,那个变态也是植物科的,而且也喜欢搞这套恶心的东……”

“林中牡鹿,六目的圣者,天角——”

珊德拉声音骤然转冷,夹在指间的木制发钗瞬间延长,化作小臂长短的荆棘短杖,隔空向天狗一点。

“呜!”

尖锐的木刺从鹰无凄草的左手背上刺出,顶端又有一朵玫瑰绽放——同样的法术对妖魔的身体素质而言远远到不了致命的程度,但带来的痛苦却没有减少太多。

“你见过威廉?在哪一年?”

珊德拉大步走到天狗身旁,沉声问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五十年,梅露斯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衰老的样子?”

“告诉你倒是无所谓。”

鹰无凄草抓住手背上的木刺,用力将它掰断,这个动作让她的嘴唇有些发白,但天狗小姐脸上仍旧带着笑容抬头看向女巫:“不过你打算用什么做交换?”

“我不觉得你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

珊德拉用荆棘魔杖敲打着手掌:“而且,把事情告诉我,总比亲自跟大母解释更安全一点——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直接去问你的朋友,我相信她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你的消息真不灵通啊。”

天狗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你们的议会老大不久前才取消了对小梅露的追查。所以你现在的做法可是在和你们当家的对着干哦。”

“……有这种事?!”

珊德拉面色一变:“你怎么不早说!”

她慌张地咬着下唇,失魂落魄道:

“那,那我不是冒犯了大母大人的权威?天啊!我都做了什么,我,我……”

就在语气中的慌乱达到顶点时,女巫的表情却又突然回归了平静,捏着嗓子棒读道:

“我一直在海上常驻,消息没那么灵通也有情可原吧~”

她浅浅呷了一口酒杯里的液体,手指聊起发丝,一股诱人的香味从身上散发出来,周围几名清晰得咽口水的声音:“当然,我对这份安排没什么意见,毕竟在议会里能闻到的只有草药和青蛙眼的味道。”

“所以,就算我真的干了点什么出格的事也无所谓。”

珊德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魔杖:“反正你们也没机会告我的状了……”

“你们说够了吧。”

被晾在一旁的路易斯插嘴道,他示意自己和其他代表的保镖控制住水手等人,然后来到珊德拉和天狗身旁。

他看着脸色发白的天狗,之前的绅士姿态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躁而扭曲的表情:“该死的魔物,竟然敢小看我,以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乡巴佬吗?像你这样的半人魔物,老子在英国花点钱就能玩个三天三夜!该死!该死!”

“等着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他狞笑着向天狗伸出手。

“别急,还不是时候呢。”

珊德拉拦住了路易斯,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的人准备好了吗?”

“难道这里的人还不够?嗯,如果数量不够的话,我们还能把外面的游客拉进来一批,反正只要亮出身份,想要凑上来的人就夺得可以闭着眼睛挑。”

路易斯道:“只要你别忘了我们说好的……”

他的话被女人不耐烦地摆手打断:“放心吧,议会和这艘船的拥有者的交易只保证让旧日之影的仪式正常运行,并不包括保护他和你们的那点破事,你们之间的矛盾你们自己搞定。”

珊德拉从礼服的胸前抽出一张纸片:“我把档案室的位置告诉你,你想要做什么自己带人去就行了。”

“……档案室?”

沃尔夫冈忽然抬起头,他的表情经过了惊讶,思索,最后定格在愤怒的情绪上:

“混账!你这家伙难道也是这艘船有关系的人吗!”

想通这个关节,他立刻便明白了一件事:对方千方百计也要让人离开绿洲号的原因也不是“逃避危险”那么简单(这家伙看起来压根和船东是一伙的)——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避免绿洲号靠岸,把船上保留的罪证记录交给警察!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们忽然安静了下来。

和路易斯同行的男人和女人面面相觑,渐渐地,他们脸上绅士般的和蔼表情渐渐扭曲。

除山梦之外,所有的临时代表——这艘船上地位最高的一群人,相互拍打着肩膀,集体笑的前仰后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们就像一群成功恶搞了邻居的熊孩子,笑声中没有一丝一豪的喜悦,只有明晃晃的恶意和讽刺。

那是高贵的上位者对愚笨的下位者的嘲讽。

“你才知道吗?白~痴~”

路易斯同样用一只手捂着额头大笑起来,嘴角夸张地扬起,宛如马戏团丑角的笑脸:

“嘛,在发现这艘船要靠岸的时候我就开始想办法了——谁叫你竟然真的打算把这里的事曝光呢。本来是打算把所有档案丢进大海销毁掉就好,但你们竟然为我准备了炸药这样的好东西,不用一下也未免太可惜了。”

男人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煞有介事道:“毕竟,如果能控制在自己手里的话,这艘船还是有点价值的。我原本还打算等你们到了我的船上再想办法要过来的,但你们竟然敢不配合我,那么我也只好做的粗暴一点了——这全都是你们逼我的啊。”

“这不对……”

看着因为觉得占据了绝对上风而肆无忌惮自爆的路易斯,天狗皱眉道:

“像你这种畜生,身上怎么会没有业力的?”

如果这家伙也是和绿洲号罪行有所牵扯的一份子,按照沃尔夫冈所说的种种罪行,这家伙身上的业力只怕早就能达到变成“毒”的浓度了,但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身上还要干净?

“很好奇吗?没关系,你很快就能亲眼看到了。”

珊德拉甩了甩魔杖,让它继续伸长,直到变成一把缠绕荆棘的刺剑,她就这么拎着武器向天狗走去。

“等等。”

路易斯阻止了珊德拉的动作:“我需要炸弹的遥控,但现在遥控不在她手上,恐怕已经能够被别人拿走了。你懂的,我们不能让那个人发现这里的事,最好能在她发现之前把控制器夺过来——你有什么办法控制住这只魔物吗?”

“当然!”

珊德拉竖起手指,在木剑顶端轻轻一按,白皙的指尖渗出一滴鲜红色的珍珠,血珠飞速膨大,眨眼间已经长成了一颗番茄大小的圆形果实。

女巫把果实从指尖摘下,看着它的表面逐渐变成不祥的紫红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要把这东西吃下去,接下来她就只会听我们的话了——她好像是那些人里领头的吧?而且实力也是最强的,除了她之外的战斗力只有两个会用幻术的魔物和一个带着只小蜘蛛魔物,自己也没多少魔力的小丫头,有我的醒神草药就不足为惧。剩下的人被她们自己支开了,还都是些靠子弹就能解决的普通修行者,只要分别击破便可。”

说着话,她抓着从自己身上结出的怪异果实,向鹰无凄草伸出手。

“碧池!从她旁边滚开!”

沃尔夫冈愤怒的低吼着,试图反抗压着自己的保镖,不过很快又被一阵咳嗽打断了自己的话。

嘭!

路易斯挥动拐杖,砸在老船长胸前:“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区区大洋国的乡巴佬,见到我这个贵族竟然敢不鞠躬!还想着找老子的麻烦……没关系,等我的船来了,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慢慢玩。”

他看着表情冰冷的天狗,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说过了吧,这里的事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在你的朋友开始觉得你离开的时间有点长之前,‘你’就会出现在她们面前,告诉她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后在她们愤怒和不解的目光中从背后给她们一刀——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不仅无趣,而且老套,连九流报纸的编辑都不会通过这种垃圾。”

天狗耸了耸肩:“我只能说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你这种人连当蠢货标本的资格都没有——毕竟标本需要身体完好。”

“事到如今你也只剩下嘴硬了。”

男人的表情再次变得狰狞,不过这一次他不需要主动遮掩自己的情绪:“该你的了,小姐,我要让她体验到这辈子最痛苦的感觉。”

“我再说一遍,等我用完之后随你怎么样,但现在还不行。”

珊德拉随口应道,然后拿着自己的果实走到天狗面前:“我提前布置过结界,外面的人不会立刻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那个有看穿结界能力的女孩又被你自己支走了,现在没人能来救你——所以,不如好好享受现在的感觉吧,至少它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哦~”

“你发现了啊。”

眼看着女巫的毒果即将被塞进自己的嘴里,天狗却仍旧没有表现的多么紧张,她甚至还有心情反过来对珊德拉搭话:

“那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前把这些‘人类’支开?”

“嗯?”

女巫胜券在握的表情忽然定格,就在这时,她本以为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天狗忽然抬起了头——她脸上的痛苦和苍白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珊德拉寒毛倒竖的危险气息!

“what——”

一股危机感从珊德拉大脑中油然而生,她急忙挥动魔杖——但天狗的速度更快。

团扇轻轻扇动,翠绿色的风刃将女巫从腰间斩断,柔软的肠子和内脏从伤口处流淌出来,被切断的器官翻开内里,带着刺鼻异味的秽物淌了满地。群

“见鬼!快开——”

看着被风刃腰斩的女巫,路易斯面色大变,大声命令自己的手下开火,但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所有保镖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定在原地。芭

下一秒,伴随着冲天血柱,他们的头颅在同时和身体分离开来。巫

“有一句话我很赞成。”其

飞扬的黑色长发重新飘落,鹰无凄草一脸无趣地甩掉掌上的血迹。已

七颗人头仿佛卫星一样漂浮在她身旁,脸上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惊恐的表情——在动手的一瞬间,天狗便以凌驾于人类反射极限的神速摘下了所有保镖的头颅。物

妖魔之女赤裸的双脚踩着足有两掌高的长木屐,而木屐的末端则恰好插在之前某位艺术顾问的口中,后者惊恐地发出模糊的求饶声,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淌,却不敢剧烈挣扎,生怕对方轻轻一动便撕烂自己的嘴。七

踩在人头上的天狗俯视着跌坐在血泊中的中年男人,嘴角露出戏谑的神情:(0)

“外面的人……似乎看不到这里的事啊。”坝

染着红色豆蔻的脚趾微微扣紧,修长双腿上匀称的肌肉随之绷紧,下一秒,伴随着脚下男人惊恐的呜咽和惨叫,木屐的鞋跟硬生生从他的后脑穿出——拔

噗———!!!

沉闷的声响过后,白色屏风上瞬间多出了星星点点的阴影,仿佛有人正往上面喷了一口水。

“哦,老板可真会玩。”

对自己雇主平时的爱好见怪不怪的保镖耸了耸肩,吐槽道。他身旁的新人则好奇地歪过头,想要探头看看里面的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