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至于后来......东方明镜并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对于伊莉雅所拥有的过去或许是悲剧,哪怕未来也同样于此,可是东方明镜只相信现在,因为唯有现在才能够改变一起。
就像因为自己杀死了哈特雷斯,导致调查圣杯战争时所提供精确的狂化符文这件事成为了空想,以至于现在的赫拉克勒斯依旧能够保持着理智。
所谓因果,东方明镜试想也大抵就是如此。
“不哭了?”
在停下来的同时看向伊莉雅,尽管眼前的树丛与地表已经完全被腐蚀与灼烧,但伊莉雅在对上属于东方明镜所露出的笑容时,还是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没有对话,尽管伊莉雅承认刚才的自己意识到无论是家还是过去都已经无法回去了的时候哭出了声音,但是也不过只是持续了不到几分钟。
尽管心中有些被看见丢脸模样的埋怨,但还是顺着东方明镜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发生战斗的黑泥中心。
像是察觉到了伊莉雅的到来,原本有些疲软的Berserker在一瞬间展现出了惊人的气势,就连地面上所覆盖的黑泥也在顷刻间荡开了一片空地。
虽说黑泥很快便再度汇聚在了一起,但挥舞着镶嵌着金边的石斧,对上黑红色长枪的Berserker已然没有了先前的弱势。
只是,在东方明镜的脑海中,多出了些许的怒斥。
那是赫拉克勒斯的怒斥,是对自己将伊莉雅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所表露出的愤怒。
尽管从最开始东方明镜就知道只需要将伊莉雅带离这里,只需要让Berserker一个人面对虚数之影然后牺牲就能够让伊莉雅远离拥有生命威胁的事件。
但若是自己那样做,好不容易与伊莉雅之间建立起来的关系就会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毕竟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共同将从者当成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是家人,是伙伴,而非工具这点上。
“那你至少,让伊莉雅看见,属于英雄的荣光吧......”
本不该沟通上的
话语,借助伊莉雅的回路将话语转达给了Berserker,后者也在听到这句话后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无论是Berserker还是东方明镜,早在接触上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他无法战胜黑泥所包裹的影从者。
这是属于内在的问题,绝非喊一句“可别小看人类的意志”就能够打到的敌人。
若是将这场仪式比作一场大逃杀的游戏,那么七骑与七个魔术师便是十四位参与者,而在这之上还有着这场游戏的管理者。
而这位管理者,便是间桐樱的侧面,那个虚数之影......
“那那个小鬼呢?”
美露莘的发言打断了东方明镜的构思,在朝着美露莘露出了无比诧异的神情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看向Berserker与Lancer黑影的战斗。
“纯正的小圣杯,是这场游戏的最终奖品。只不过现在,作为管理者的虚数之影,无论是参与者的性命还是最终奖品,它全都要......”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把那家伙杀掉不就好了。”
面对美露莘的话语,东方明镜也是不由得感叹任何时候美露莘都是这样行动大于话语的性格。
只是看向那个将属于Lancer尸体压制的死死的Berserker,东方明镜的心中不由的诞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Berserker还是优势,Lancer的枪无法击败处于试炼状态下的Berserker,先按兵不动,我总觉得最恶之花的成熟有着另一个因素。”
“那当然,Berserker可是最强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趴在身侧的伊莉雅也不由的插上了一嘴。
对于伊莉雅充满着自豪与期待的神情,东方明镜并不看好,但还是将想要告诉伊莉雅她的期望也许会落空的话语止在了嘴边。
魔眼所看见的现在,是整个冬木因为大多数人进入休克而陷入的瘫痪,由于太过于混乱以至于无法看清楚更加详细的因果。
值得庆幸的是,被黑影所操纵的Lancer并不具备通过Berserker试炼的能力,除了一味的释放永远会被石斧扫开的宝具,属于控制与远程的卢恩魔术并没有使用的迹象。
“Berserker的试炼还剩下十次,就算管理者修改,屏蔽,甚至封印了他所拥有的宝具,Berserker所拥有的武艺也绝非是Lancer能够比肩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明镜分析着眼前的战斗,毫无疑问Berserker绝对能够战胜Lancer,只是东方明镜的内心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而得到命令的美露莘也没有立刻的前往战场,而是站在东方明镜的身边一同分析着属于Berserker的武艺。
同样随着Lancer被Berserker一斧子变得四分五裂之后,美露莘不得不从心底承认Berserker所拥有的各方面能力毫无疑问是强大的。
当然,比起她自己来说,这样的强大也不过是比东方明镜要弱上不少的强大。
也就是说,和自己想比,并不值得一提......
然而,就当美露莘昂起的脑袋上弯起了几个像素点时,原本Lancer死亡的地方被黑泥所覆盖,一个仿佛容纳着什么的圆球赫然出现在了黑泥湖的中心。
说是球状,倒不如说是果实,在那颗漆黑的果实出现的瞬间,东方明镜便将魔眼的判定死死的锁定在了上面。
只是想要看看虚数之影所隐藏的王牌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自己始终明镜止水的心情感到一丝烦乱......
而真相,往往要比想象来的更加的荒谬......
同样将时间调回魔眼所看见冬木一切的那会,卫宫府邸的狼藉并不比因为煤气泄漏导致大量人员中毒的场面弱上多少。
间桐脏砚的袭击让仅仅只是学会投影的卫宫士郎失去了从者,随后赶来的远坂凛也依旧没有携带Archer。
一切都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就连在荒废教堂的言峰绮礼也不由的询问起了金色的吉尔伽美什。
然而,全副武装的吉尔伽美什则是露出了极其邪魅的笑容,便在没有接受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消失在了教堂,只留下言峰绮礼无奈的转过身对着耶稣像进行祈祷。
祈祷着,卫宫士郎的命运,不要就此终结。
而被吞噬的Saber,被黑泥吞噬掉的阿尔托莉雅则是在黑暗中寻求着最后的光明。
数次被召唤到这片土地的因缘,阿尔托莉雅认为这一次是距离圣杯最近的一次,只要逃脱这个不断侵蚀自己的牢笼,抵达卫宫士郎的身边,最后取得胜利就好。
那样,自己就能够回到拔出那把剑之前放弃成为决定未来
的王,放弃成就自己的一切,做回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女。
“一定,一定有人比我更加的适合成为王!”
阿尔托莉雅如此的坚信着,并不断的向上游去,向着逐渐闪烁起银色光芒的湖面游去。
“真是丑陋啊,一想到你是原本的我这点,我就更想要杀死你了......”
身后传来的话语让阿尔托莉雅转过头看去,引入眼帘的,却是无比熟悉的脸庞。
“被梅林鼓动,被抑制力欺骗,没有王兄的我居然如此的丑陋。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将代替你,去斩断这些可笑的过去......”
ps:构思了下黑呆的出场,下章将解释为什么被召唤出来的阿尔托莉雅不认识主角,以及看到信的阿尔托莉雅改变了些什么。
第二十六章 所经历的历史中,真正的阿尔托莉雅
或许要将时间倒退到公元五世纪时期的爱尔兰,又或者应该称呼为骑士王时期的不列颠尼亚。
本该是正常记录的历史,因为一个逝去的人,因为一个记载了三言两语的信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尽管在事件发展成为异闻带前进行了些许的挽救,但事件的走向也与原本的路线大不相同。
就比如,原本是为了延续不列颠尼亚岛屿神代延续而制作的傀儡,本该奋斗在战斗的最前线直至最后一刻的骑士王,却选择将大多数征战的机会给予了手下的骑士。
就比如,本该随着神代退却而枯竭的大地,不知道因为什么关系能够勉强的种植小麦以及耐气候的食物,在本该毫无内政经验的骑士王指示下使岛屿度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就比如,应该亡于国家内乱的王,因为继承了某个人的遗留之物,从而内外兼修,安抚了因为时代变迁所带来的饥寒交迫,稳固了因为世界动荡而变得晃动不堪的内廷。
从未拔出过隐藏在剑鞘中的圣剑,去面对不断召唤出魔物以及发生事端的魔女,在她的心中,依然秉承着信件中所托付的话语。
在那个时代,没有人知道骑士王是如何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建立起了属于她的城邦。
但在那座名为卡美洛的铁壁之内,是人人能够吃上面包,在夜晚能够安然入睡的富足。
其因,是与摩根所研究的,通过魔力的转换让贫瘠的土地小范围的变得能够支持种植。
其因,是教导阿尔托莉雅,用换位思考的方式去理解人们需要什么,身为王又需要些什么.......
尽管在这样的国度中依然每天发生着罪恶,但身为王的阿尔托莉雅能够清楚的知道该如何对待屡次作恶的人类。
原谅?包容?安抚?
理想之所以是理想,是因为它本身就只能是空想,而非现实。
在记忆的深处,阿尔托莉雅依稀记得有个人如此的告诫过自己,只是那时的自己太过于天真,并未理解其中的含义,并将这样的空想当作一生奋斗的目标。
但是此时的阿尔托莉雅全然明白,根除罪恶的方法只有一个......
初次犯错的人给予轻微的惩罚,再次犯错的人剥夺所拥有的一切,依旧犯错的人根除未来将会面对的隐患。
尽管这样的举动在一些自谬正义的人眼中无疑是暴行,但无论是在绝大多数卡美洛以及周围城邦的民众眼中,以及拥簇在圆桌当中的骑士眼中。
这样的举动是身为王的气量,王的容忍,王的决断。
没有任何人希望自己的王是能够容忍任何罪恶的圣人,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王是能够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但是,如此的恩威并进所带来的,是阿尔托莉雅过去从未在不列颠民众脸上看见过的欢呼雀跃。
而注视着这一切的阿尔托莉雅深知,这不是梅林给自己看的未来,不是用幻术构建的虚假之物,而是货真价实,真正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
而这样的骑士王,这样的历史已然覆写了世界对原本历史的推动,以至于在这之后的某一个节点,在阿尔托莉雅回绝了圆桌骑士们推举骑士王大婚一事后变成了特异点。
一个独立于历史,世界之外,用原本历史进行覆写的特异点,永远的放逐在了历史的尽头,直至卡姆兰之战后,亚瑟王的尸体被运送回理想乡,概念才回归到了最初的容器。
漆黑的雨从天空落下,血流成河的剑兰之丘上,漆黑的骑士王仰望鲜红的天穹,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改革究竟是否是一场梦。
但是在自己的剑下,那高高叠起的尸体都出自同一个人,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又能够让自己的内心无比悸动的人。
“王兄,你告诫过我,遇事不决,便可以遵从本心。
现在,有人想要让我从灵魂深处将你存在过的痕迹完全杀死,让我忘记和你所发生的一切
,将这当成一场醒来后就会完全忘记......”
在血色之下,阿尔托莉雅没有继续说着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够听见的话,而是将漆黑的圣剑从下方的尸体上拔出指向天空。
“那我便去杀死,那个要让我将你遗忘的家伙!”
......
蓝与银的流光在刹那间暗淡,亦如被黑暗所吞噬的光,无比暗淡。
正如幻境中所发生的那样,那片尸山血海东方明镜无比的熟悉,是在与梅林对峙时自己所创造的另一种可能性。
只是那样的可能性却真的诞生了一个分支,并让抑制力寻找到了对自己所改变的历史进行覆写的方法。
这样的行为已然超越了人类多能猜测的最大值,但作为地球运转机制中的管理员,做出这样的举动似乎并非什么难事。
在自己为阿尔托莉雅铺垫掉了获得圣枪的途径后,笨拙的学习着,进步着的阿尔托莉雅成为了真正的王,而非空洞理想的傀儡。
只是这样的行为在阿赖耶看来,会导致原本尚有延续的历史发生改变,因为握住圣剑的那一刻阿尔托莉雅的寿命也被定格。
若是真的按照自己所铺垫的那样,没有摩根制作的莫德雷德当圆桌骑士的内鬼,没有阿尔托莉雅迎娶桂妮薇儿的事件展开。
拥有着剑鞘的亚瑟王便会一直存活无法正常的死去,而她所建立的卡美洛,也将在时间的推移中成为真正的理想之国。
而这样的历史很显然会演变成为难以控制的历史,于是便有了如同杀毒软件一般在阿尔托莉雅回绝骑士们娶妻这件事后,以特异点的形式将记录着这一切的阿尔托莉雅裁剪了出去,才有了记录最终历史的当下。
何等难以理解的行为,但其本质比起将作为卢瑟·潘德拉贡的自己彻底抹除这点,要好太多太多。
至少,让东方明镜感到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所认识的阿尔托莉雅还活着,而被抑制力召唤出来的阿尔托莉雅的的确确是个替代品。
在此之前,自己的确没有坑错人。
只是......
“怎么,看见相好眼睛就移不开了?”
美露莘的话语打断了东方明镜想要继续分析有关阿尔托莉雅特异点的事情,看向身侧的少女,东方明镜也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话。
从与美露莘见面的那一刻起,东方明镜就在推测着摩根与阿尔托莉雅的见面究竟会在什么时候。
但似乎是因为两边的天不同的原因,无论是星象还是卦象推演,都无法得到答案,以至于这件事不了了之。
若是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自己眼中的阿尔托莉雅以及摩根的话,那一定是家人不为过了。
只是在自己眼中的家人,似乎在美露莘的眼中是敌人,而且是很大很大的敌人。
不然的话,此刻美露莘所展现出的气势,甚至已经将蓝色的魔力实质化缠绕在了身边,是何等的醋意......
但,尽管如此,东方明镜也只是沉默着将身侧的美露莘搂到了怀里,借着这个机会轻声的低语着。
“先不要乱出手,小心受伤。”
并未压低声音,以至于同样坐在另一侧的伊莉雅用着无比怪异的神情打量着东方明镜与美露莘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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