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而此时的美露莘则是挣扎着脱离了东方明镜怀抱，脸上的愤恨与娇羞一览无余。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受伤！”
比起东方明镜的正常发声，美露莘所表露出来的话语却显得无比的小声，小声到最后所能听见的只有嘤嘤的低语。
但东方明镜却听得真切，又或者说只要是美露莘所要表达得话语，东方明镜便不会听漏一句。
在完全不符合实际情况下，东方明镜选择了安抚美露莘抑制不住想要上前给阿尔托莉雅两剑得话语。
“因为，我关心你呀......”
笑容伴随着嘴唇得蠕动，尽管只是唇语，但就如同东方明镜能够知道美露莘所想要说些什么一样，美露莘也同样知道东方明镜想要表达得话语。
于是，红色上了脸颊，美露莘便撇过头不再言语。
而成功将这美露莘安抚下来得东方明镜，则是继续将目光放在了泥潭得中央，并在不知不觉中将【隐秘现实的光芒】进行了展开，完全覆盖了三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漆黑的果实在一瞬间炸裂开来，黑色的雨滴从天空落下，在Berserker的身上不断的进行着侵蚀。
铠甲所发生的碰撞声伴随着扭过头看向另一侧山崖的举动，面具下的金色瞳孔闪过些许的疑惑。
彻底将宝具进行展开的东方明镜不由的感到了些许的寒意，毫无疑问刚才若不是宝具的展开，自己等人的存在就被对方发觉。
况且，那个锁定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无比的冰凉，冰凉到仿佛是打算杀掉自己一样，充满了杀意
。
就仿佛是在告诉自己，究竟是什么人敢和她用一样的魔力，能够使用这等魔力的人只有她一人......
“她居然敢那样对你，我杀了她！”
率先想要行动的是美露莘，率先发出话语的也同样是美露莘。
但东方明镜还是将其压制住不让其前往泥潭的中心，无论是阿尔托莉雅对自己展现的杀意，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被黑泥所侵蚀的Berserker才是东方明镜真正在意的地方。
“伊莉雅，你还能感受到Berserker的存在吗？”
用手抓住美露莘的同时看向了伊莉雅的方向，后者也是在闭上眼感受之后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情。
“Berserker的宝具，被弱化了？！”
得到的答案让东方明镜有些意外，原本推测的结果，是赫拉克勒斯所拥有的十二胜利因为黑泥的侵蚀而被删除，或者封印，没想到属于十二试炼级别的宝具在如此严重的侵蚀下只是被弱化了。
“是吗，那个大肉块的宝具被弱化了吗，明明本王还没有出手就这样的狼狈，希腊的大英雄也不过如此嘛。”
“你这混蛋！居然敢侮辱Berserker！”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伊莉雅在一瞬间想要使用蝶魔术进行进攻，但是在下一刻就被东方明镜提着拉回了原地，而一发金色的剑也随之划过衣袖。
看向身后，吉尔伽美什的出现虽说有些意外，但东方明镜并不认为他出现在这里是个意外。
“隐秘气息的宝具，本王还以为你只能做到将武器进行隐藏，没想到连人都能够进行隐秘，说不定你这家伙还有着Assassin的潜力。”
没等东方明镜开始对吉尔伽美什的打趣进行吐槽，身披斗篷的吉尔伽美什便率先看向了泥潭的中心。
“别露出那样的神情，本王所拥有的，是全世界所有宝具的原典，气息遮断的宝具要多少有多少，这个绿色的斗篷也不过是图泛用性罢了。
还有少年，本王且问你，你若与那个漆黑的Saber对上，有几分把握能够活下来。”
对于吉尔伽美什所表达的善意，东方明镜有些受宠若惊。
早在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就已经将其判定成为了暴君，而像现在这样和和气气的说着话，似乎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在这样的难以置信下，还是朝着吉尔伽美什的方向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分吗，看起来是本王多虑......”
“我是说，那样的阿尔托莉雅在我的手中，能够战胜我的可能性只有一分。”
东方明镜笑着，尽管视线中不断使用魔力放出摧毁周遭事物的阿尔托莉雅无比的可怕，甚至让在一旁的伊莉雅也不由得害怕到发抖。
但是东方明镜依旧有自信，在面对这样的阿尔托莉雅时，能够做到试探清楚最佳击败方式后，将其击败。
毕竟，无论如何，她只是自己的一个妹妹，仅此而已......
第二十七章 十二试炼的荣光
在话语间，抱着手的吉尔伽美什嘴角露出了些许的笑容，看着面前竖起一根手指的东方明镜，轻笑着转过了身子。
“哼，赝品与真品的差距就是如此，本王自然知晓这点。”
光辉之舟悄然无声的浮现在了道路中央，吉尔伽美什在走出数步后停了下来。
“少年，本王可是一直在等着与你堂堂正正对上一次的机会，可不要让本王等太久了......”
吉尔伽美什的话让东方明镜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诧异，像那样一个自视清高的家伙居然会这样心平气和的与自己对话，以及期待着与自己的较量......
没有给予东方明镜回答的机会，吉尔伽美什所登上的光辉之舟便在一瞬消失在了原地。
“那家伙在说什么？”
比起全神贯注的将目光注视在与阿尔托莉雅进行战斗的赫拉克勒斯身上的伊莉雅，美露莘则是从吉尔伽美什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抓住了自己的手掌。
无时无刻感受着手掌中的用力，东方明镜自然知道即使吉尔伽美什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任何攻击性，但先前的经历已经让美露莘将其放到了敌对人物的位置。
“他说，他会等着我处理完这些的事情，然后和我进行最后的决战。”
在为美露莘解释了刚才吉尔伽美什不是很恰当的登场所要表达的话语，美露莘便表露出想要一同前往的神情。
只是对于东方明镜来说，与赫拉克勒斯或者阿尔托莉雅战斗都没有吉尔伽美什那样让自己感到的棘手。
作为人类最古老的王，乌鲁克神话体系中用来维系人与神联系的半神。正如吉尔伽美什所说的那样他用有着全人类历史的宝具原典，而其中也绝对不乏一些能够对龙造成致命伤害的宝具。
就如同那个刻意被镀上一层金色的绿色斗篷，其真名便是罗宾汉的无貌之王。
而像这样的宝具在他的口中却说着要多少有多少，所追求的也不过是实用性与泛用性。
“他交给我，等一会赫拉克勒斯彻底被黑泥吞噬后，阿尔托莉雅交给你。”
没有去理会美露莘的拳头打在自己的后背，东方明镜看着因为黑色的阿尔托莉雅的诞生，而节节败退的赫拉克勒斯自顾自的说着。
借助吉尔伽美什所提供的情报，以及魔眼给出的答案，赫拉克勒斯本该破格的十二必胜被黑泥污浊，降格成为了能够复活十二次的被动宝具。
尽管赫拉克勒斯超越常人的射杀百头武艺足以在表面上对阿尔托莉雅进行着压制，但是此时屹立在黑泥之上的阿尔托莉雅似乎并不需要担忧魔力会用完一样，不断的用着魔力放出迫使赫拉克勒斯无法接近自己。
“Berserker他是最强的......才不会被那个东西打败......”
跪坐在地上的伊莉雅喃喃自语着，但在此时，赫拉克勒斯不断被魔力所化的光刃所破坏着肉体的现实，又在不断的告诉伊莉雅这样的事实只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话，这样下去他可就要输了。”
暗淡的瞳孔在一瞬间闪烁起了一丝流光，看向身侧的东方明镜，记忆里突然冒出的那个金闪闪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闪烁着光芒包裹着东方明镜正看着自己。
微微张开的小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伊莉雅还是转过了头看向了已经不知道被“杀死”了几次的Berserker所在的方向。
贝齿轻咬着下唇，属于同源的炉心无比的清楚Berserker是绝对战胜不了那个黑色的Saber。
但这正如东方明镜所说的那样，若是连自己都不相信Berserker是最强的话，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去战胜眼前的敌人？
在沉默中站起了身子，较小的身躯只是站起也只与东方明镜单膝跪地时平齐。
无论从什么方向去看，伊莉雅都像是一个尚不满双的小学生，但所拥有的灵魂，却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
注视着站起的伊莉雅，东方明镜也没有再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并且撤下了覆盖在伊莉雅身上的光芒让其暴露在了原地。
“Berserker！！！”
凝聚了无数魔力的漆黑圣剑在顷刻间想要覆灭掉路径中的一切，原本逐渐感到力不从心的Berserker则是艰难的用宽大的石斧拦住了横劈而来的光刃。
嘈杂的声音听不见除了魔力碰撞时所发出的声音以外的任何东西，但Berserker却在这份激烈的噪音中听见了伊莉雅的呼唤。
本不该具有其余能力的Berserker冲破了来自阿尔托莉雅释放的漆黑光柱，原本平平无奇的石斧在此刻进行了脱落，燧石的出现在黑色光芒中闪烁着光芒。
东方明镜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在刚才伊莉雅喊出Berserker的那一刻，魔眼所看见的赫拉克勒斯发生了某种异变。
就如同本该彻底狂化的Berserker依旧有着能够自主思考与发起进攻的异样相同，此次的异变则是基于Berserker尚有理智的基础上，加上了属于伊莉雅的援助。
又或者......是圣杯的加护？
挡下来自阿尔托莉雅圣剑光刃的是一个裘布虚影，尽管只是一刹那而过的幻影，根本算不上是宝具，但是那样的裘布依然伴随着斧剑的进攻而不断挡下足以致命的光刃。
看到这一幕的东方明镜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丝弧度，尽管在此时燃起了不弱于期待与吉尔伽美什一战的兴趣，但是自己已经向美露莘承诺过要将这一晚的战斗交给她。
“看起来，十二试炼现在才刚刚开始......”
在刚才与吉尔伽美什对话以及观测之前，Berserker所拥有的十二必胜几乎被消耗殆尽。
但是此时的赫拉克勒斯完全没有倒下的样子，甚至比起刚刚赶来时各方面都有上上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只是因为伊莉雅的呼唤，在最后被杀死的那一刻给予了与阿尔托莉雅相似的加护，从而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改造，觉醒了当前职介不曾拥有的宝具。
【第一试炼：神兽之裘】
来自于赫拉克勒斯曾经杀死的刀枪不入的涅墨亚巨狮，将其皮毛剥下加工为目前披覆在头部的长布的传说。
魔眼所能知晓的情报，是能够否定人类之理，拒绝所有来自人类文明的道具。
仅仅只是伪造出来的幻影，但所拥有的能力并不虚假，挡下来自人理侧提供的星之圣剑似乎并非什么难以理解的行为。
但使用这样
伪造宝具是有代价的，就像是燃烧生命换取绝对的力量一样，使用着十二试炼所获得的道具拉近与阿尔托莉雅之间距离的Berserker也同样在燃烧着什么。
只是，并非是他那仅剩下两三条的生命，而是燃烧着为他提供着加护的少女所为数不多的生命。
看着在喊出那一句话后便蜷缩在一起的伊莉雅，东方明镜沉默着有些难以下手。
Berserker是在燃烧自己的试炼换取力量，只是同样燃烧着的，还有着不断为了让他维持宝具，而不得不让自己炉心高强度运转起来的伊莉雅的魔力。
与间桐樱的圣杯碎片不同，持有着小圣杯作为炉心的伊莉雅有着作为“人”的自觉，能够靠着理性去控制自己摄入魔力的方法。
而在面对此时的阿尔托莉雅，又或者说是面对着吞噬了Lancer，Assassin，Saber，以及大半个冬木后近乎成长完全的间桐樱。
伊莉雅所拥有的魔力在此时宝具与宝具的不断展开当中，显得格外的不值一提。
而随着战场另一边发生的爆炸，东方明镜赫然认识到了在这里所发生的战斗不只是Berserker以及Saber。
在魔眼所看见的另一端山崖上，黑红色的人影以及一席学生装束的卫宫士郎正趴在原地注视着下方的战斗，而不断发生爆炸的后方山林中所面对的，正是Archer与Rider。
“渍，人多起来了，间桐樱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回归自我意识？”
若非需要照顾伊莉雅的安全，东方明镜此时都想要即刻前往间桐府邸去查看间桐樱的样子。
在自己所拥有的情报当中，虚数之影的出现，是基于间桐樱压制不住内心的恶意，以及失去意识时的被动状态。
而现在看见的虚数之影并未完全盛开，也就是说，现在的间桐樱还有着将其拉回来的机会。
只是这样的思考并未持续太久，伴随着Berserker用斧剑劈开阿尔托莉雅放出的宝具，紧随其后使用猎弓射出十几发青铜箭雨过后，伊莉雅抽搐着的呻吟将东方明镜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看向了身侧的美露莘，后者则是选择站在一边没有理会自己投去的视线，在一声叹息后，东方明镜还是从手中投影出了金色的匕首。
将伊莉雅蜷缩着的身体放到怀里，金色的匕首也在同一时间切开了手指。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毫无保留的滴落而下，尽管有些不止轻重的下手重了点，但东方明镜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手指放在了伊莉雅的嘴边。
只是下一刻，东方明镜便感受到手指被潮湿且温暖的口腔所包裹，来自伊莉雅的舌头以及动作都像是饥饿时期的婴儿抱住了奶瓶一样，死死的抓住手的同时用力的吮吸着。
魔力的快速流逝让东方明镜还是皱起了眉头，尽管这是一个让伊莉雅欠下自己一个人情的好机会，但在先前答应伊莉雅要杀掉间桐脏砚后，似乎并不是太过重要。
眉头在一瞬间舒展开来，尽管Berserker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这样的举动起码能够保证伊莉雅不被Berserker毫无保留的释放武艺而被榨干。
但是下一秒，肩膀处传来的疼痛便让东方明镜再度皱着眉看向另一侧，来自美露莘的撕咬也和伊莉雅的吮吸一样毫不留情。
“反正最后也打不起来，不能让别人占了你的便宜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蠕动着的嘴唇并未松开死死咬住肩膀的牙齿，美露莘断断续续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让东方明镜感到了些许的无奈。
没有责怪任何一个人，而是将视线放在了试炼即将落下帷幕的Berserker身上。
无论是幻影的兽裘还是阿瑞斯的怪鸟，在阿尔托莉雅宝具光束的不断洗刷下也渐渐变得暗淡起来。
Berserker本就黝黑的身体因为被黑泥侵蚀而变得有些泛起血色，像是血脉的纹路，不断从双脚蔓延而上，只差些许变能够突破脖颈完全覆盖全身。
Berserker的十二试炼早就消耗殆尽，只是因为自身对侵蚀的抗拒，以及想要保护某人的决心以至于一直让他站在那里。
东方明镜不得不去敬佩这样一个大英雄，并期待着有朝一日能与其真正交手的一天。
只是不是现在，因为属于阿尔托莉雅最后的圣剑已经充能完毕，失去了斧剑，失去了猎弓，失去了兽裘的赫拉克勒斯，只能用肉身发起最后的反扑。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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