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ps：高看自己了，本来还有一章的，实在是顶不住了。
第三十二章 阿尔托莉雅隐藏起来的真相
漆黑如墨的剑与璀璨光辉的刃触碰在了一起，金色与墨色的魔力在一瞬间绽放，包裹住了两人。
强烈的魔力放出让站在原地的伊莉雅都不由的有些无法站稳，艰难的看向前方的背影，与那漆黑的阿尔托
莉雅遥相呼应的光辉背影，是那么的无法琢磨。
哪怕是现在，从阿尔托莉雅的口中得到了些许片面的资料，伊莉雅依旧无法真正去认识到东方明镜所拥有的过去，究竟是什么。
那样能够与从者，与有着圣杯，有着地脉支援的从者所拥有的魔力不相上下的实力，就连伊莉雅也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支配这样的力量。
又或者，所谓的置换魔术只不过是获得力量媒契，真正能够能够支持这份力量的东方明镜本人，才是容纳这份力量的容器？
至少，伊莉雅自认为，哪怕在参加这场仪式前被誉为魔力储存最多的魔术师，在面对东方明镜的当下，也绝对不足以抗衡。
“地脉的力量吗，看起来间桐樱已经完全将她所拥有的部分权能移交到你的身上了，莉莉。”
“都这样了还叫我的小名，王兄，太过于轻敌可是会吃亏的。”
阿尔托莉雅的剑充满了力量，在东方明镜看来，此时的阿尔托莉雅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褪去了稚嫩，不再是最初会因为言语而动摇的骑士。
同样，现在的阿尔托莉雅也不再是过去那个憧憬着骑士，憧憬着王的百合少女。
而是一个拥有着信念，并为了去实现而挥动手中长剑的，真正的王。
但这样的现实并没有让东方明镜产生任何的想法，唯一出现在心中的，便是阿尔托莉雅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这点，而感到些许的欣慰。
“你说得对，所以我要稍微认真一点了。”
在话语间，势均力敌的魔力放出在一瞬间被打破了平衡，直到光芒吞噬了黑暗，阿尔托莉雅的身影也完全消失在了旁观着的伊莉雅眼中。
准确来说，是耀眼的光芒盖过了周遭的一切，就像是闪光弹一般，遮蔽了伊莉雅的双眼。
而处在力量爆发的中心，被来自东方明镜魔力放出的阿尔托莉雅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和同样挥动着光辉之剑的东方明镜一样，挥动着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
石中剑与圣剑的交手，就宛若许久未见的老友，在相互吸引的同时，又不断的相互排斥。
无论是东方明镜还是阿尔托莉雅都意识到了这点，此时的他们就如同天地中的光与影，都在为了世界安排的剧本画上句号而相互战斗着。
看着眼前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无比相似，但心中无比清楚，这是来自千年后的他的阿尔托莉雅有些黯然。
但同样，阿尔托莉雅也明白，自己出现于此的契机也绝非是这具身体原有主人那样，为了完成某场仪式而出现于此。
这样的会面，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埋下伏笔，那封遗留下来的信，是一切的开端，也是最终的回想。
‘摩根那家伙，果然也有他留下来的信......’
剑与剑的交锋下，无论是东方明镜还是阿尔托莉雅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思，这样的亲人间的刀剑相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杀死对方而展开的。
只有阿尔托莉雅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从不列颠的历史画上句号的那一刻起，亦或者说是经历了亚瑟王之死那个人生的自己死亡过后，被摩根带回了幻想乡的那一刻。
被世界放逐的灵魂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肉体当中，但失去一切，乃至于生命的自己也只能蜷缩在不死的身躯中，静静的等待着灵魂被召唤的那一天。
而完成这一切的人，便是自己的姐姐，那个对自己说不上多好，但到最后也什么都做不到的姐姐，摩根·潘德拉贡。
毫无疑问，摩根是可悲的，比起自己来说。
她并没有在东方明镜迎来生命的最后一刻收到他所遗留下来的信件，而是怀抱着恨意，被世界欺骗，对抗着一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傀儡，直到一切都画上句号之后才得知真相。
但同样，阿尔托莉雅也要感谢摩根，若非由着她的帮助，自己的灵魂无法真正回归到位于幻想乡的身躯当中，更无法了解莫德雷德的诞生。
只是让阿尔托莉雅不理解的是，即使借助自己Master，也就是间桐樱的能力，去寻找这片地脉之上摩根的痕迹。
能够得到的反馈也只有查无此人，这与最初说好的一同前往表侧并不相符。
而就在阿尔托莉雅分神之际，东方明镜在思索着阿尔托莉雅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若是想要杀死自己，但这看似无解杀招的剑术，只需要稍加思索就能够分析出破解之法。并且在那冰冷的目光中，东方明镜看不出半点想要置之死地的情绪。
但若是想要阻拦些什么，出动阿尔托莉雅这样的王牌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这样的谨慎让东方
明镜的眉头逐渐紧缩，若是想要将阿尔托莉雅彻底击败，只需要将圣剑的权能进行解放便是。
虽然对比起对抗伏提庚时，有着对世界威胁的敌人时所能释放的威力要弱上不少，但对于常规英灵，圣剑的解放也足以媲美阿尔托莉雅所拥有的誓约胜利之剑。
“王兄，有时候太过于谨慎并不是什么好事。”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打断了东方明镜的思索，略显诧异的看向眼前的白发女子，东方明镜不由得哑然失笑。
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在十六岁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便停止了生长，以至于无论什么时候看她，都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但东方明镜无比的清楚，眼前的阿尔托莉雅经历了太多太多，又怎么会是最初相遇时那样什么也不懂的少女。
时间的流逝让那样无暇的少女变得如此沉稳，同样也轮到对方来教育自己......
“所以，间桐樱早就知道我没有出事，并且派你来阻碍我抵达她的身边的吗？”
在刀光剑影当中，东方明镜停止了不必要的思考，向着阿尔托莉雅问出了只是思索了几秒便得到的答案。
而阿尔托莉雅也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在爆发出漆黑的魔力吞噬了面前的光芒，与东方明镜拉开了些许距离过后才缓缓开口。
“能够对付王牌的，只有王牌，由我来阻拦王兄你前进的步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阿尔托莉雅的笑容有些俏皮，就像是一个与自己分开了许久的妹妹，回来时变得无比的叛逆那样，东方明镜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
但同样，东方明镜也理解了为什么自己对上的人时阿尔托莉雅不是别人，也明白在另一个方向，真正从远坂府邸大空洞入口走进去的远坂凛等人所面对的，究竟是谁。
在自己所处的时间线里，一切都被加速，间桐樱根本没有和卫宫士郎有过太多的接触，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与自己在一起。
而魔眼所看见的原本时间线能够提供的情报在当下便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那时的阿尔托莉雅是被虚数之影控制着的道具，而非现在这样能够交流的本人。
甚至在当下，间桐樱并没有使用令咒去让Rider保护卫宫士郎，在先前自己所离去之后，卫宫士郎与远坂凛究竟经历了什么，自己也不得而知。
能够从中得到答案的，恐怕也只有眼前的阿尔托莉雅，只是东方明镜并不清楚，此时的阿尔托莉雅究竟愿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御主。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能够不受控制的就站在这里，与王兄你进行着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对话？”
阿尔托莉雅的话让东方明镜有些沉默，直感的存在让阿尔托莉雅只凭借片面的察觉就能猜测出一件事的真相，无论是战斗中用来预判对手，又或者像是现在这样猜测自己的心理，无疑是个十分实用的技能。
而东方明镜并没有接着攻击，而是保持着但手持剑的动作，等待着阿尔托莉雅的回应。
见此，阿尔托莉雅也是轻笑着松开了紧绷着的姿态，再度感受着这份被需要的感觉，缓缓开口。
“虽然这具灵体的确是借助间桐樱的联系而显现，但是如今的我是借助摩根的帮助才得以夺取这具灵体，从世界里侧的幻想乡来到表侧的当下。
也就是说王兄，无论是我还是摩根，都期待着与你的见面，而我所连接的，则是由摩根构建的私人回路，也就是这个......”
在话语间，阿尔托莉雅放下了剑，转而将手放入了胸口。
宛若灵体般的穿透，随着阿尔托莉雅将手缓缓从身体中抽出，同样闪烁着金色与蓝色的剑鞘赫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Avalon）】
传说中让亚瑟王百战百胜，未曾拥有败绩的伟业，这样从湖中精灵薇薇安手中得到的剑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传说中拥有着这样的剑鞘在身边，骑士王就不会被他人杀死，而后面剑鞘的遗失，才导致了最后剑兰之丘上，亚瑟王死亡的悲剧。
可是现在，阿尔托莉雅从身体中取出了剑鞘，就仿佛从一开始就存在在她的身体里一样。
那与漆黑的铠甲格格不入的蓝与金，不知道是因为自带的净化能力，还是并不是阿尔托莉雅一直携带的原因，并没有被黑泥所污染。
而在看见了与永恒光辉之剑细长剑鞘与之不同的遗世独立的理想乡，没有等东方明镜开口询问，阿尔托莉雅便再度开口。
“虽说不知道那个红发少年究竟从何得到的这个剑鞘，以及重新得到它的方式有些费力。
但好在计划并未与预测的进行脱节，拥有了这个剑鞘，我便能与幻想乡进行连接，摆脱这个可笑仪式的束缚，踏上寻找你的道路。”
“等下，你说摩根帮助你现界，那摩根呢？”
东方
明镜在阿尔托莉雅说完这些后发出了置疑，尽管从中得到了卫宫士郎曾被阿尔托莉雅追杀，并且从他体内夺走了剑鞘的信息。
但是比起卫宫士郎的生命是否受到威胁，东方明镜更加关心自己的处境会不会在摩根到来后发生变化。
毕竟，与美露莘所发生的经历让东方明镜不得不在乎起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希望不要太为难自己。
反观阿尔托莉雅，在听到了东方明镜询问后露出了微妙的神情，看向光芒之外的伊莉雅后逐渐松了下来。
“原来她没有告诉你有关幻想乡所发生的事情，不过也是，她怎么会告诉你会威胁到她地位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的笑容有些邪恶，而伴随着话语东方明镜的神情逐渐沉了下来。
很显然阿尔托莉雅知道些什么，并且美露莘也向自己隐瞒着什么。而这份被隐藏起来的事情，则是关系到自己身侧的关系......
但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就像是突然夹断了话题一般，止住了话语。
随后，阿尔托莉雅缓缓抬起了剑，漆黑的魔力再度包裹了剑身，伴随着高高举起的动作，漆黑的光芒冲破了云霄。
“间桐樱的成长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王兄，若是你还想要将她拉回到现实，就尝试接下这足以威胁星球的宝具吧。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阿尔托莉雅的话语格外的认真，而那冲天的魔力也同样不再是先前的小打小闹。
看着认真起来的阿尔托莉雅，东方明镜知道，若是想要从阿尔托莉雅的口中得到其他情报，就必须将其击败。
但是，即便这样，东方明镜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与阿尔托莉雅同样将剑举过头顶的东方明镜也放出了相同规格的魔力，漆黑与光辉的冲天光束在沉默中一并落下，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第三十三章 愿望与现实
让冬木化作废墟的并非是来自圣杯的诅咒，焚烧大地般的灾厄在此刻似乎稍微提前了一点点。
荡平了山脉的地表呈现出了最终的大空洞，而站在其中的阿尔托莉雅并未因此而倒下，在片刻间再度迎上前去。
剑鞘与剑鞘的加护，圣剑与圣剑的对峙，无论是东方明镜还是阿尔托莉雅都处于一个近乎持平的状态，无法轻易的被打破。
若是说方才的对峙不过是热身，那么此刻在交锋中不断在漆黑铠甲上留下裂痕的东方明镜，显得格外认真。
由于剑鞘的存在，无法对阿尔托莉雅的本体造成威胁，即使一度占取上风，但阿尔托莉雅依然当仁不让的阻碍着自己的前进。
但，无论是力量还是敏捷，甚至魔力与耐久，自己都要比阿尔托莉雅高上些许，只是此时的阿尔托莉雅给东方明镜的感觉，就像是在推动自己杀死她一样，很大程度上都是下着死手。
并没有任何犹豫的杀招在面门以及其他没有铠甲覆盖的地方划过，但都被剑身挡下进行着反制。
看着眼前的阿尔托莉雅，东方明镜还是选择了放弃继续交涉的想法，在反制的同时将剑顺着阿尔托莉雅的动作抬手劈开。
伴随着紫色的光芒闪过，那看似无法攻破的铠甲被轻易的切开，漆黑的裂缝出现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胸口。
足以致命的伤口就这样发生在眨眼的瞬间，对于在一旁观战的伊莉雅来说，从战斗开始，到双方使用宝具，再到现在的展开。
也不过是那耀眼的光芒消失过后，魔力的碰撞将方圆数十里地接化为焦土之后的分秒之后。
此等的场面让伊莉雅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因为此刻身侧所处在的周围完全化作了赤色的焦土，大片灼烧成为灰烬的地表，唯有周围的几步像是刻意保留出来的净土。
而这样的净土，则是那无比熟悉的，蓝色与金色的剑鞘......
“为什么？”
看着远方单膝跪地的阿尔托莉雅，伊莉雅的有些胆怯，但还是想着她的方向发出了询问。
而同样想要询问的，东方明镜也在其中。
看着眼前站着的东方明镜，阿尔托莉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有关当下所作的一切其实早有预谋。
现在的自己并非是过去那个为了无谓的理想而一头钻到死的笨蛋，在独属于自己的过去，经历的那些可能性，无论是计谋还是不择手段阿尔托莉雅都远远超越了原本的自己。
只是，那样的特异点终究是世界让自己做得一场梦，一场无比现实，但又是如同泡影般消散的梦。
没有选择回应东方明镜投来的目光，而是选择看向了更加后方的伊莉雅。
在她的身上，阿尔托莉雅感受到了一丝熟悉，准确来说，是这个灵基所带来的熟悉感。至于为何要将剑鞘放在她的身上，答案其实无
比的简单。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的母亲似乎叫这个名字。”
阿尔托莉雅的话让伊莉雅的神情出现了短暂的呆滞，但随着阿尔托莉雅的接着开口，伊莉雅的神情逐渐变得有些难以置信起来。
“事先说明一点，我并非是你父亲以及母亲所召唤的那个骑士王，准确来说，我才是真正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在十年前所发生的圣杯战争当中，你的父亲为了拯救这座城市的人选择了对我下令毁掉圣杯，杀死了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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