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无论是目前所看见过的远坂家，间桐家，还是爱因兹贝伦，都展露出了与上一代完全不一样的姿态，未来也绝不会再继续局限在这多灾多难的冬木市当中。
但东方明镜并没有选择去为远坂凛做出选择，那样的话和梅林他们将理想强加在阿尔托莉雅身上没有什么区别。
在难以抉择的情况下，只有本人亲自做出了选择，才能够坚定他的意志，哪怕未来观望过去，也不会太过后悔。
逐渐抬起头的远坂凛轻咬着下唇，老实说她其实无比想要跟在东方明镜的身边，去看看时钟塔的魔术师是如何拥有着直面最强英灵的勇气。
从小就被冠以魔术天才的自己，自父亲母亲相继离世后便更加的专注与他们留下的魔术，前往时钟塔进修是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的理想。
而现在，触之可及......
“我要去和樱说清楚，将一直以来没有说清楚的话，都告诉她！”
远坂凛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动摇，在前程与仅剩的家人当中，不出意外的选择了家人。
魔术师所拥有的自负，自私，自傲，远坂凛并没有完全继承，只是有些毒舌，有些傲娇，但在真正应该做出决定的地方上，却有着属于她的果断。
看着面前的远坂凛，东方明镜露出了笑容，这是继与阿尔托莉雅交锋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随后便伸出手，看向远坂凛没有言语，仿佛是在索要着什么。
而这，也让一本正经等待着回应的远坂凛愣在了原地。
“言峰绮礼应该和你们说过的吧，用绝对的力量阻止间桐樱，那把剑的存在不正是你和卫宫士郎来到此处的底牌吗？”
东方明镜的话让远坂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尽管知道时钟塔的魔术师或多或少都有着引以为傲的能力，拥有未来视与过去视的魔眼也并不奇怪。
但是像东方明镜这样几乎没有和自己接触，就能够清楚的知道过去，亦或者未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
这不由得让远坂凛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并非是恐惧，也不是兴奋，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令自己心头痒痒的感觉。
眯着眼的东方明镜笑着，虽说自己只是朝着远坂凛的方向习惯性的露出了笑容与伸出了手，但东方明镜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远坂凛内心对着自己发生了一点改变。
或许从刚开始做不列颠的梦境开始，年幼的自己就对女性有着特殊的魔力，哪怕是成年过后，若非有着美露莘以及不知道是谁造谣的情况，那些王庭的贵族女子恐怕会将自己围着水泄不通。
但这样的魔力是无法改变的，至少东方明镜无法轻易的控制这份魅惑，但好在有
刻意在乎这种被动能力，所以远坂凛依旧能够十分理智的对自己说出的话产生一丝担忧。
“放心吧，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远坂家从院长那边得到的剑的图纸而已，就当是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后，前往时钟塔的半张船票而已。”
“怎么才半张？！”
哪怕是远坂凛在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气愤，要知道宝石剑的存在是远坂家传承至今的秘密，哪怕是到自己这一代，也依旧没有能够将其制作出来的方法。
只是在言峰绮礼的建议下，可以尝试让移植了英灵手臂的卫宫士郎去完成宝石剑的投影，去完成过去魔道元帅泽尔里奇所留下的课题。
用投影魔术去完成这个几代人都没有完成的礼装制作是否能够实现这点，远坂凛依旧抱有怀疑，但是将这么重要的图纸交给对方还只能有半张前往时钟塔的门票.......
看着远坂凛托着下巴权衡利弊的模样，东方明镜也是在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补充起刚才尚未说完的话语。
“毕竟这是院长交给你们的课题，而且并没有拿出任何的成果，我能做到的也只有用埃尔梅罗教室的资格将你提前收录到时钟塔当中。
而真正的能够让你留在时钟塔进修的关键，则是你是否能够制作出一份足以让你以一名魔术师的身份留下来的成果。”
东方明镜的话虽说没有说的很明白，但作为手握宝石剑蓝图的远坂凛则是无比清楚这段话所代表的含义。
只要自己将那个蓝图交给眼前之人观摩一番，即使自己选择了回到卫宫士郎的身边去拯救间桐樱，自己也能够拥有前往时钟塔的资格。
在沉默了片刻后，远坂凛还是将隐藏在一副内侧的宝石拿了出来，放在了东方明镜的面前。
“那种纸啊什么的太脆弱了，所以我的先祖便选择用宝石魔术将设计图篆刻在其中，只要注入魔力就能够查看内容，以此来进行传承。”
透明的宝石是以项链的形式呈现在手中，若非远坂凛拿出的同时进行了解释，东方明镜或许会将这个项链当成给予卫宫士郎的那一条项链的翻版。
随着远坂凛的坦然，在接过宝石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东方明镜才轻笑着将其放回了远坂凛的手心。
没等远坂凛质疑着发问，东方明镜便率先开口。
“记住，如果事态发展到不可控的情况下，就将这个宝石捏碎。我看过了，以你的资质甚至后人的资质都无法制作出这把剑，若是让卫宫士郎投影出这把剑，那么他同样也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危言耸听的话让一丝寒意从远坂凛的脊背传达到了上面，但是再度看向前方的时候，只有着东方明镜与安娜的背影。
在沉默了些许后，还是将项链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朝着与东方明镜相反的方向快速的跑去。
而此时的东方明镜已经抵达了王座，在那智商用拳头撑着脑袋的吉尔伽美什也因为东方明镜到来睁开了赤红色的双瞳。
“太慢了！还没有人能让本王在打开大门相迎后，让本王等这么久。
你，是第一个！”
第四十一章 英雄王与亚瑟王
金色的城邦搭配着金色王座上的王，一切都是那么的浑然一体。
即使吉尔伽美什的话语算不上多么的友善，但此刻的他给予东方明镜的感受，则是没有了原先的傲慢。
或许是因为他原本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在此刻换成了第一人称，又或许是因为吉尔伽美什所说的并没有任何的虚假。
至少在此时，东方明镜对吉尔伽美什的观感要比原来要好上不少。
而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则是移开了东方明镜，落到了站在另一侧的安娜身上，原本冷漠的神情也随着视线的落下而微微上扬。
尽管全知全能之星并没有无时无刻都在运转，但在查看东方明镜的同时，为了防止意外的出现以此观测了不少的可能性。
尽管看见了不少令自己感到不悦的结局，但是那样的情节只会增加自身对事件本身的了解，从而规避那些不必要的死亡。
就比如说与卫宫士郎那个无聊的赝品进行毫无意义的争辩，不如去收藏一个世界上本不该存在，但的的确确出现在眼前的珍品。
尽管最开始是想收录那位骑士王，阿尔托莉雅的剑与鞘。但毕竟是与其星之圣剑使绑定的圣剑，收藏的价值并不如连世界都不承认其存在，但能够无视世界的否定，依然存在的道具来的珍贵。
至于站在东方明镜身边的安娜，或者应该说是美杜莎，让吉尔伽美什感到了些许的有趣。
“那个丑陋怪物的女神个体吗，你居然能够将不存在这个历史当中的可能性放在当下。
亚瑟，你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全知全能之星所带来的答案还有着未来的某个时间，也算是将有关自己所经
历过的各种各样事情完全获取，为了此刻与东方明镜相处的这一刻，吉尔伽美什可是做足了充足的准备。
只是对于那个在某个时间点，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较小少女，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些许意外以及故人重逢时的感怀，但在当下所要面对的可不是那个怪物女神，而是不列颠岛屿真正的王者。
“是卢瑟才对......”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话语与视线，东方明镜只是将安娜挡在了身后，看着高台上仰视着的吉尔伽美什东方明镜冷漠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回答让吉尔伽美什的双眉逐渐紧锁起来，毕竟无论是这十年来在现实中所接收到的知识，还是自己对这个名字的判断，都让吉尔伽美什感受到了些许的不悦。
但是很快，从王座上坐起的吉尔伽美什便捂住了脸大笑起来，在短暂的思索后，便能够明白为何东方明镜会向着自己爆出这样的真名。
“只是梅林和尤瑟他们自认为创造了一个失败品，为那个赝品铺路的失败品就刻意的取了这样的名字，真是令人发笑的结局，何等的戏弄。”
在大笑的同时似乎说着什么，但是东方明镜却听的一清二楚。
虽说早就知道吉尔伽美什所拥有的能力当中，一定有一个和自己能够看穿一切的魔眼相似的能力。
但是当吉尔伽美什准确的说出了自己名字的由来这点时，东方明镜还是不由的感叹为什么远坂凛会说吉尔伽美什是圣杯战争中只要被召唤，就必定能够获得胜利的从者。
无论是那个能够防御住绝大多数魔术以及诅咒的黄金铠甲，还是在不久前与之交锋时，那些未曾见过的黄金之剑，有关吉尔伽美什的情报其实从一开始就从他的口中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拥有世界上全部的宝具原典，无论是辅助类型还是攻击类型的宝具，只要吉尔伽美什想要使用，他所拥有的宝库便会回应他的召唤。
就像是那能够隐身的斗篷，那超越光速的黄金飞船，以及此处由模仿着阵地作成从而再现的乌鲁克，都是由吉尔伽美什宝库中的某种道具从而呈现。
关于那个宝库究竟能有多少自己无法知晓的宝具原典，东方明镜并不敢太过于的大意，但是在此时能够站在这里，东方明镜也有着自己的底气。
尽管如此，东方明镜依旧没有反驳吉尔伽美什那看似嘲弄的大笑，毕竟他所说的并不是虚假的话语，即使是自己也对那样的现实进行了承认。
但唯独忍耐着的回应，便是哪怕自己是为阿尔托莉雅的诞生铺路的失败品，自己也是作为一个人的个体进行着活动，而并非被强行驱使着的傀儡。
而大笑着的吉尔伽美什见到东方明镜没有对自己的嘲笑进行弱者的反驳，在露出了些许不爽的情绪同时，也不由得感到了些许的赞赏。
无论是谁被说是失败品都无法沉住气不去反驳自己的失败，真正能够接纳自己的失败，并铭记于心进行修正的人，吉尔伽美什迄今为止见过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这是属于王的气量，属于王的自我认知，若是东方明镜会因为自己嘲笑他是个失败者，结果和阿尔托莉雅一样反驳自己，那么此刻也没有继续对话下去的必要了。
而这样的表示也更加让吉尔伽美什认可了东方明镜所置换而下的灵基，才是不列颠，亚瑟王传说真正的主人。而那个幼稚的骑士王，也顶多算是骑士们的王而已，绝非是哪怕岛屿真正应该等到的主人。
虽说在使用全知全能之星的那一刻起，吉尔伽美什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世界会拒绝那样本该能够创造出更适合不列颠人们延续下去的王者，但还是对此感到了些许的惋惜。
毕竟，无论是从微观还是宏观的角度来看，一个不确定因素所能够决定的，是一个无法确定的未来。
而世界则是在不确定以及确定的选择当中，选择了它所能够控制的结局罢了。
至于本该产生异闻带亦或者是特异点的时间线，也被世界加以引导，甚至不惜自己创造一个微型特异点对其中受到影响的人进行了放逐，并在故事落下帷幕的那一刻将其破碎召回。
而让世界不惜大费周折去否定的那个结局，在全知全能之星之下的吉尔伽美什的判断当中，却是有着不同于现在人类社会环境的更加优选。
一个有严格法律制度统御的国度，一个能够通过利用空气中的微量元素进行土地改造后，人人能够重新吃上食物的国度。
这样的结局哪怕最终还是以眼前之人的死亡而告终，但至少能够延续下来的绝不是目无尊法的劣等人。
思绪之下，是吉尔伽美什重归平静的面庞。
看着王座下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说着不喜欢仰视看人而对自己挥剑的东方明镜，吉尔伽美什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语冷漠的开口。
“尤瑟王那家伙本来是想要为你取名为亚瑟，只是梅林否定了他的决策，并说出了他判断出的，你没有被不列颠进行加护。
但是梅林那家伙的眼睛看不见未来，只是用着当下看见的东西推算着未来，从而忽略了，你其实和伏提庚一样，是那座岛屿神秘的具现化，是意图回归岛屿神代的伏提庚的反面。”
话里话外透露出梅林的鼠目寸光让东方明镜不由得有些感到意外，但吉尔伽美什所说的，其实也和东方明镜自己的判断相差无几。
在那个时间线当中，若是自己占用了亚瑟之名，那么阿尔托莉雅就不会出现。而自己也绝非第一个诞生的长兄，而是要与摩根进行交互的次子。
而没等东方明镜进行开口，吉尔伽美什便率先打断了已经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东方明镜。
“所以！你的原名应该是亚瑟·潘德拉贡！是真正应该统领那座岛屿的主人，也是不同于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那样幼稚且单纯的骑士，拥有着谋略与眼界的，真正的亚瑟王！”
吉尔伽美什的话让正准备说些什么的东方明镜忽然沉默了下来。
尽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交涉，但是此时的吉尔伽美什给东方明镜的感觉更像是在夸赞着自己。
但对于东方明镜来说，那段时间里，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与美露莘进行着拉扯。除此之外便是与摩根之间的推推扯扯，以及为后世进行着安排。
而在高昂的话语结束过后，吉尔伽美什才从王座上站起，缓缓走下那象征唯一王权的台阶，眼中的赤红闪烁着邪魅的光芒。
“你是真品，是不被世界所记录的珍品。但是，本王却能够知道你所做到的一切，无论是你与白龙的结缘，还是亲手了解了白龙的性命，本王都一清二楚......”
在话语中，吉尔伽美什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面前，几乎平视的目光让东方明镜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凝重。
“圣剑杜兰德尔，用这把剑对上你那充斥着光辉的剑如何？亚瑟！”
向来是用剑指向他人的东方明镜完全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会被人拿着剑指向自己，但是此刻的东方明镜并没有任何的不悦，甚至有些出乎预料的兴奋。
将手伸向一侧，安娜的身影在惊呼中被蓝色的光芒吞噬，去向不得而知。
唯一能够看见的，是在那将手伸向后方的同时，蓝色的方格也随之出现，伴随着抽出的动作，金色的光芒在顷刻间笼罩了这座象征王权的神殿。
相同闪烁着寒芒的剑并没有第一时间展开战斗，饶是高傲如吉尔伽美什，也知道留下些许时间让对方进行辩解。
而东方明镜也是在用剑指向吉尔伽美什的同时，询问出了从踏入这个镜面空间之后就一直想要询问的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用宝具刻意制作出的类似固有结界的地界。英雄王啊，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这种程度的魔术的吗？”
却不论对方的职介判定其实是Archer这点，光是对这片地界的构成东方明镜就无比的感兴趣。
作为最接近魔法的魔术，固有结界的存在是心境的具现化，哪怕是英灵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拥有。
东方明镜唯一知道能够拥有固有结界的，便是自Berserker一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Archer本人，又或者是尚未完全觉醒的卫宫士郎。
而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吉尔伽美什则是露出了早知如此的笑容，随后便笑着开口。
“本王的财宝囊括了世间万物，无论是什么职介本王都能够轻松驾驭。乌鲁克的再现无非是本王学习了某次的失败，从而用魔杖再现出来的场面，也就是由本王亲手制作的宝具【乌鲁克仍存于此】！”
从失败中吸取经验，从而创造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就连东方明镜也不由得感叹作为人类最古老的英雄王，一旦失去了自傲与自负，所展露出的智慧无与伦比。
但同样，知道了答案的东方明镜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是与吉尔伽美什一样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固有结界类型的宝具吗，不愧是人类最古的王者。只是，这样的伟业未必无人能够匹敌！”
早在从置换空间内抽出永恒光辉之剑的那一刻，【瞬光】便已经蓄势待发。
相较于吉尔伽美什的原地不动，主动出击的风险虽然无法估计，但所谓兵者，诡道也。东方明镜并不是没有猜到吉尔伽美什拔剑的动作只是表面，真正的陷阱是在他面前几步之遥的锁链。
并不拥有神性的先天条件加上已经叠加到极限的【瞬光】，在一瞬间便擦着吉尔伽美什的黄金铠甲越过，物理攻击下的黄金铠甲再度留下了剑刃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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