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没人告诉我梦是真的! 第122章

作者:清风予酒

然而,在外界看见这一幕的东方明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毕竟失意之庭的能力只是单看名字就能够清楚的了解内容。

布伦希尔德当前的状态也的确如同这个能力所能达到的效果一样,在自己所安排的环境当中失去了战斗的欲望,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之中。

即使是东方明镜也不由得被这样的能力有所震撼,毕竟这份“失意”能够触及的范围,是所有内心无法坚定的存在绝对无法躲过的魔术。

虽说在对付梅林时使用的那种幻术与这失意之庭有所相似,但比起自己那样需要基于神代魔术基盘来创造一个能够随意控制内容的特异点,来自选定之杖的失意之庭更像是究极的幻术。

一个来自于精灵域的,将达成条件的人困在某个幻术世界当中的,究极的幻术。

但是,接下来呢?

将布伦希尔德困于幻术之中,全然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又或者说,最初的布伦希尔德并不像现在这样不由分说的发起进攻,而是无比抗拒的去伤害其他的人。

但不管怎么样,此时陷入失意之庭的布伦希尔德已经完全的被击溃了心理的防线,只要自己不去解除失意之庭的展开,那么布伦希尔德就会无限沉沦于其中,放逐自己的内心,无法抵达现实。

只是这样,未免有些太过无趣了?

比起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将自认为目前以来正面对付来说,算是比较难缠的布伦希尔德困住的当下,东方明镜更期待着那副女武神装甲能像阿尔托莉雅那样有一定的对魔力抗性。

即使在自己使用了失意之庭的能力过后,她依然能够借助自身的意志力抵抗着自己的能力,像最初那样毫无顾虑的以杀死自己为目标进行着攻击。

这才是,东方明镜所期望的战斗,而非像这样突然间的摆烂。就连自己刻意将剑藏入绑在选定之杖上的剑鞘的防备,也在此刻失去了意义。

“走吧沙条,是时候去应付下一场战斗了......”

在无奈的合上双眼后,转过身向着沙条爱歌的方向宣布着这场战斗已经没有继续停留在此的意义。

而反复将视线的目光落在东方明镜以及在不远处跪坐在地上的布伦希尔德身上的沙条爱歌,也是不由得眨了眨眼。

比起先前目睹的东方明镜与静谧哈桑之间的战斗,与布伦希尔德的交锋显得更加的迅速与轻松。

甚至,在沙条爱歌看来,这次所运用的时间,甚至连上一回合与Assassin的战斗一半的时间都没有用到。

沙条爱歌清楚,这是基于握在他手中的那把深蓝色的法杖所带来的能力,是在不久的刚才,亲眼目睹的从Saber变成了Caster后所带来的全新能力。

这种无法预测,无法掌握的能力,就连自己的千里眼也无法看清,沙条爱歌在此时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并非一尘不变的无趣。

而是在自己的双眼所无法看见的地方,发生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现在以及未来。

而那样的世界,就在东方明镜所要回到的那里......

随着东方明镜的靠近,沙条爱歌也并没有责怪他又一次将称呼变成了姓氏,因为就连沙条爱歌也无比的好奇,究竟什么原因能让东方明镜将自己的职介变成了Caster。

这在自己所能够观测到的每一场圣杯战争中,哪怕是亚种圣杯战争也未曾发生过从者随意改变职介的事件。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将从者以职介空格召唤出来前,在召唤所需的法阵上进行修改,从而将受到召唤而来的从者变更成为自己容易控制的姿态。

但是东方明镜的特例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沙条爱歌对自己已经熟练到不能在熟练的召唤阵可

是没有做过一点点的手脚。

哪怕在一开始认为召唤出来的,还是那个会再度背叛自己的Saber,也没有任何的想要将召唤阵或者咒语改变的想法。

“所以......现在我该称呼你为Saber呢,还是Caster呢?”

沙条爱歌眯着眼笑着,对于东方明镜自转过身面向自己时,就紧闭的双眼,沙条爱歌也看的一清二楚。

但毕竟是闭上了眼,沙条爱歌那俏皮的笑容下隐藏的一丝玩味也在此刻暴露无遗。

这样的话语配上这样的笑容,沙条爱歌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说出这样的话,东方明镜并不想去胡乱猜测。

但是,尽管闭上眼睛,有关沙条爱歌的一切也依旧出现在视线当中。

闭上眼的原因并非是不想去看见沙条爱歌或者周遭的一切,而是为了防止可能是随着职介的变化,但绝大多数可能性是因为手中选定之杖的存在,而一同出现了不属于自己的双眼。

精灵眼的存在比起自己所拥有的因果之魔眼算不上太过于强势,但比起自己所拥有的魔眼,精灵眼的存在多少是外来的能力,而非本身所拥有的能力。

这份不可控的能力迫使东方明镜选择将自己的双眼进行封印,但这样的封印并不代表无法观测周围所发生的事情。

【魔力放出·耀】的能力所能达到的是实现光能够达到的所有,而目光所及的视线全然是经过光的折射汇聚到视网膜上所产生的能力。

所以,即使被封印住了视线,哪怕自己还有一丝魔力尚存,外界看见的就永远都是迷惑人的假象。

就像现在这样......

原本想要接近沙条爱歌的举动在一瞬间停下,面对脸色逐渐变得疑惑的沙条爱歌,东方明镜转过身的同时,手中的选定之杖前赫然出现了一面泛起涟漪的水镜。

赤红的剑光划过视线,沙条爱歌这才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废墟上,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高挑人影。

由黑色的影子所构建的身影让沙条爱歌有些迷茫了起来,眼前所出现的那个男子并不是亚瑟也不是东方明镜,但他的确有着Saber的职介判定。

而Saber的攻击并没有因为水镜的存在而停下,不断由拳头所投掷而出的魔剑有着蓝与赤的光芒,但这样的进攻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发生,而是尽数因为水镜的存在而完全消失。

并不熟悉的力量在此刻无比的熟练,或许早在很早以前,自己就曾研究过这些魔术的使用方法,但因为某种原因无法使用魔术。

而现在,自己并不需要担心自己无法使用神代基盘的顾虑,在现代,自己就是唯一能够以现代基盘无限接近神代魔术的人类。

黑影包裹着的Saber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再拘泥于远程的进攻,仿佛意识到了水镜的存在能够将他的攻击置换到其余的地方,而不再选择将魔剑投掷而出的进攻。

被水镜传送到周围的魔剑造成了不小的破坏,饶是沙条爱歌看着不久前还是相对完整的街道,在这毫不留情的攻击下变得如同废墟,也不由得望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东方明镜的背影两眼发光。

那面不断展开的水镜将所有的攻击都传送到了远离自己的地方,无论对方那个Saber用着怎样的速度发起进攻,都能够被东方明镜展开的水镜撤离。

在此刻的沙条爱歌看来,那个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背影是何等的伟岸。纵使在记忆中亚瑟也曾为自己挥剑,但与此时东方明镜主动的保护自己完全是两码事。

感受着那似乎刻意将魔力包裹住自己的温暖,沙条爱歌的眼中有些异样的情绪。

就像先前所想象的那样,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东方明镜才是自己所期待着的,只存在幻想中的王子殿下。

而这份本该主动的恋情,在此刻被动起来的感觉,让沙条爱歌感到有些异样,无论是心情还是灵魂,都被从相识开始的一举一动,而弄得有些瘙痒难耐。

但在Saber抽出光剑在瞬身的同时来到面前的时候,东方明镜便当即掏出了藏在选定之杖上的剑,拦下了来自Saber的攻击。

对于眼前出现的影之Saber不说东方明镜,就连沙条爱歌也有些莫名其妙。

但东方明镜并不这么认为,在见证了冬木圣杯战争的全程后所意识到的,便是基于地脉而显现的圣杯能够做到的是无限接近的万能的许愿机。

当然,在实现愿望的基础上,需要做出将作为小圣杯的伊莉雅或者间桐樱去做出牺牲。

而在这之下,基于地脉而显现的圣杯所能实现的可能性,则是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眼前不断向自

己挥动着由魔力构成的激光剑,发动着超越常人速度的影之Saber,东方明镜也有着大概的思路为何他会出现于此。

在用剑和选定之杖不断拦下来自影之Saber的同时,向着远处的布伦希尔德看去。

由于自己将职介更替成为了Caster从而使得Saber的职介位置空缺了出来,当下混乱的特异点也随着推进而露出了这里为何会成为特异点的现实。

那片毒雾是用来筛选耐毒之人而显现,是为了实现静谧的愿望而出现。

而现在这个影之Saber的出现除去基于空缺的职介而显现外,想必是在自己看不见布伦希尔德心声的时候,她许下了什么愿望。

而现在,知道了这一切的东方明镜并不打算再被动下去,睁开双眼的同时,不同于原先的银与蓝,而是深邃的暗蓝色瞳孔与之对上了视线。

“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第八章 迷茫?闲的!

并不是正常经过圣杯系统召唤而来Saber,即使被赋予了齐格鲁德的真名与内核,但实际上只能将其判定成为毫无外在的影从者。

尽管此时齐格鲁德所展现出的那足以称之为“绝技”的剑术,已然将周遭百米近千米的范围构造成一片废墟。

即使知道这里不过是被主世界所排斥的特异点,并不需要在意其崩坏程度,但东方明镜依旧保持着对每一个世界的尊重,而不去主动的进行破坏。

但在刚才仅仅几个呼吸的交锋过程中所展现的,是与吉尔伽美什那样将原典级别的宝具,由拳头投掷而出的攻击。

算不上是弱化后的存在,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在几个呼吸间就让自己所处的这片区域变成废墟的齐格鲁德,比起作为Assassin的静谧那样迷茫的徘徊,齐格鲁德所造成的破坏可比先前的小打小闹要来的强劲些许。

当然,也只是些许而已。

看着眼前不再拘泥于远程攻击,而是不知为何拿出了不像是常规武器的由魔力结晶所制作的魔剑,不断进行着近距离斩击的齐格鲁德。

东方明镜也是任由着他进行着无用的攻击,不断用着永恒光辉之剑进行着拦截,至始至终没有移动分毫。

纵使来自齐格鲁德的攻势没有随着近战与时间而衰减,但东方明镜还是在用选定之杖拦住其剑的那一刻,睁开了原先闭上的双眼。

不再是因果之魔眼发动时的银与蓝,而是深邃如夜空,但依旧泛着些许蓝色的双眼。

这双眼睛所能看见的“当下”比起自己所拥有的因果之魔眼要更加的存粹。

说到底,自己的双眼即使能够创造出改变世界走向的因果,但其不稳定性要远比单纯的使用魔眼去看那过去与未来。

而如此纯粹的精灵眼,避免了因果创造而造成的世界崩坏,是更加纯粹的类似于观测世界的眼睛。

而现在,基于精灵眼的展开,黑影之下的齐格鲁德也随之完全的出现在了东方明镜的眼中,同样出现的,还有在不远处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布伦希尔德。

正如最初所设想的那样,齐格鲁德的出现是基于布伦希尔德的愿望而出现,就仿佛命中注定自己会舍弃掉Saber的职介,然后成为Caster一样,齐格鲁德正如此般出现在此。

并非是通过圣杯的召唤,也并非是通过地脉的显现,而是货真价实的回应了布伦希尔德的愿望,回应了她想要再度见到齐格鲁德的愿望。

在头痛这个地界的圣杯为何会主动回应从者愿望的同时,看着眼前因为被自己的选定之杖拦住的齐格鲁德,东方明镜的嘴角浮现出了些许的笑容。

“新手保护应该过,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无论是真名还是来历都已经不再被那由圣杯产生的浑浊魔力所遮盖,寻找争对的方法在此刻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纵然齐格鲁德的剑技在北欧称得上绝技,甚至可以说齐格鲁德在北欧体系的英灵当中也算是第一档位的存在。

但是,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的,并非是静谧或者咒腕那样婉转于各个战斗中见事不利便会选择逃离战斗的刺客。

即使在此刻,因为将职介更替成为Caster的当下,同时拥有着永恒光辉之剑与选定之杖的自己,依然是不列颠尼亚之上,与他北欧最强持平的存在。

而正如东方明镜所推算的那样,用选定之杖的缝隙卡住来自齐格鲁德的魔剑同时,将另一只手上早已恭候多时的剑迎面斩去。

借助

魔力的流动,齐格鲁德在剑身抵达之前便察觉到了自己受困于选定之杖当中。

但,哪怕是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进行着规避,永恒光辉之剑划破胸口污浊的痕迹,便在眨眼的瞬间出现在了被东方明镜护在身后的沙条爱歌眼中。

那团污浊的魔力沙条爱歌与东方明镜都无比的清晰,无论是静谧还是布伦希尔德,甚至是现在的齐格鲁德,都是基于东京地脉中所诞生的圣杯而得以显现。

没有人比沙条爱歌更加的清楚圣杯的内核究竟是什么,早在看见静谧的那一刻起,沙条爱歌便知道了这里所有的从者都是被圣杯中的Beast所污染后的诞物。

这里并非是一周目时期那样一无所知的开局,也并非是无限轮回的二周目那样一成不变。

从召唤出东方明镜,发现他并非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亚瑟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这一次所展开的事件并非是自己所熟悉的任何一篇故事。

虽说这样全新的故事展开对于沙条爱歌来说并不算坏,但是像这样随意的去实现英灵的愿望,而自己的愿望却没有实现这点,让沙条爱歌无比的不爽。

相对于知晓圣杯内核是Beast的沙条爱歌,只是见识过冬木那被污染的圣杯的东方明镜,则是单方面的以直觉去判定这里的圣杯相对于冬木,所受到的污染要更加的主动性。

而这份判断,是基于尚未获得精灵眼之前的直觉,得到了精灵眼的当下所知晓的,便是在东京的地脉中心所发生的,是前所未有的躁动。

那漆黑的孔中有着隐隐约约的身影浮现,即使有着精灵眼的存在也无法看清,但凭借着那份污浊的熟悉,东方明镜依旧认出了那是与苏妲己的更迭之火相似的魔力共鸣。

基于这份共鸣的经过不难证明出隐藏在那圣杯之孔,或者说根源之涡当中的存在,是一只尚未完全被召唤而出的兽。

至于为何会出现一只被吸引而来的兽东方明镜其实并不在意,毕竟关于兽的讨伐,以及这个特异点是否会因此崩溃都不在东方明镜所想要顾虑的方面。

自己只是想要回到原本的时间线,去守护应该守护的人,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想法。

金色的流光不断地伴随着思绪而划破漆黑的夜,宛若从天上坠落,从地面升起的萤火虫,照亮着视线中的黑暗。

始终将视线注视在东方明镜身上的沙条爱歌不由的陷入了思索,究竟是那个为了心动之人愿意成为唯一的恶,不断付出行动的那个人是自己。

还是像现在这样,被同样心动的存在悉心的护在身后,连接根源也好,全知故全能也罢,仿佛从未拥有过一般,就像沙条绫香一样,被那个人护在身后。

娇柔且无助的模样像极了被亚瑟护在身后的沙条绫香,这样的处境,这样的姿态都让沙条爱歌感到恶心。

但,现实真的是这样吗?

若不是那个人的剑锋并不锋利,自己会选择成为绝对的恶也要去实现他的愿望吗?

从见到那个人的第一面,就像是不久前见到东方明镜的第一面一样,那份心动是想要一直生活下去的心动,是想要感受更多有关恋爱的情感的心动。

但是不然,七日的时间太短太短,短到自己天真的认为他会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去实现他想要复国的愿望。

胸口的炽天使并没有因为魔力的运作而产生灼热的感觉,拉开胸口的同时借住东方明镜挥剑时残留的光点,注视着那其实并没有跳动的心脏。

其实自己已经死了,生命也好,恋情也罢,其实早在第一次笑着坠入圣杯之孔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了。

只是自己依旧期待着,期待着他是有说不出的苦衷,是因为被沙条绫香魅惑,所以才向着本该和他一起携手前往再度建立起他所期望的理想之城的自己,刺出那冰冷的一剑。

那一剑的冰冷哪怕是现在还促使着心中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但沙条爱歌知道,这不过是圣杯污垢所受肉的原因。

心,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在发什么呆呢,不好好看着前面的话,当心来不及反应!”

东方明镜的低语顺着风声传入耳中,猛然抬起头的沙条爱歌并没有看见期望的视线,但那随着进攻越发向前,来自齐格鲁德攻其不成转攻自己的行为,也在推进中被凭空出现的水镜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