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能够做到以拟似职介欺骗世界,从而出现在这里的摩根自然清楚,所谓的职介变更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以Caster的姿态而得以显现,所以最终变更的职介才是Caster。
而现在,被自己王兄使用过的选定之杖已经无法轻易的进行使用,这种感觉按照这段时间接受到的人类知识来说......
摩根认为这应该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牛头。
不过好在,选定之杖所传达而来的信息与精灵眼所看见的那些完全的一致。
哪怕在对自己与莫德雷德进行转移的时候,顺便将位于特异点的阿尔托莉雅用合镜魔术将其进行了次元转移。
率先抵达自己王兄所在的世界的阿尔托莉雅似乎收到了某种限制,并未在第一时间与自己的王兄进行接触。
甚至在重新掌握身体的主控权之后,也并没有去寻找现世的王兄。而是等到王兄亲自去为了拯救那个无可救药的女人,才为了一个毫无必要的理由站在了自己王兄的对立面。
这样的消息对于摩根来说无疑是可笑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阿尔托莉雅所表现出来的行为都是这般的可笑。
起初还担心阿尔托莉雅的先行会对自己的地位造成什么影响,毕竟尽管那家伙平日里一直摆出油盐不进的冷淡表情,但摩根可是心知她对东方明镜的情感也有那么一些的不太正常。
不过好在,围绕着自己王兄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以至于没有任何调情的机会。
而现在的自己,摩根无比庆幸,误打误撞来到这个特异点的自己,能够单独的去面对自己的王兄。
没有那个该死的龙女,也没那个愚蠢的阿尔托莉雅,唯有自己,能够与之独处......
“我说母后,你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很奇怪诶,看起来就像是那些本子里的痴......”
没等莫德雷德说完想要表达的话语,来自摩根的选定之杖便再度落在了她的头上。
眩晕感穿透了银与赤红的盔甲,径直的传达到了内部不断思考着为什么的莫德雷德身上。
目睹了这一切的阿拉什只是稍微加快了几步的距离,在脸上露出些许不妙的笑容后,将身后的空间交给了摩根与莫德雷德两人。
毕竟,自从知道身后那两个相似又不相似的女士是母女,并且要去寻找她们的丈夫/父亲之后,阿拉什便决定做好向导的职责,不要去轻易插手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而跟在阿拉什身后,物理跨越区块的摩根与莫德雷德,则是进行着各不相同的思索。
在被选定之杖物理攻击过后,依然有些不服气,且不断在心中靠着迄今为止接收过的知识,分析着刚才摩根被面纱遮住的脸上,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具体来说就是,即将见到某个人,而像个痴女一样露出垂涎三尺的神情......
这样的现实让莫德雷德有那么一瞬间认为,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摩根,或许并不是自己的母后,而是另一个人。
当然,这样的猜想在那无比熟悉的敲击下烟消云散。
那样的力度,那样能够穿透自己这身盔甲的能力,毫无疑问,这就是自己的母亲!
比起在心中不断做出疑问的莫德雷德,真正被戳破内心的摩根则是有些恼羞成怒。
不可否认,在世界尽头生活的这些年,为了寻找能够回归地表方法而不断研究社会演变所收集来的资料,其中也有着些许不适合
小孩观看的禁忌书籍。
但那些书籍都被自己所藏在了工坊内,唯有那个龙女来找过自己借阅。
从未教导过莫德雷德这些粗鄙之语的摩根,此刻很难不去将这一切的过错推到随着格蕾的退场,早已经无法观测到的美露莘身上。
也只有她,能够达成重新教坏莫德雷德的条件......
面纱之下,摩根不断整理着自己零散的情绪,并没有继续去惩罚莫德雷德的不分场合。
那样的话语除了有些令自己难堪之外,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从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还没有莫德雷德之前,摩根便嫉妒着能够独享东方明镜身侧的美露莘。
但身为次妹的自己,却喜欢着自己的王兄,这样的展开让自己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所以才选择在抵达了王都卡美洛的王庭之后,选择了将自己关在魔术工坊中,以此来断绝对那份异样情感继续蔓延下去的可能性。
当然,摩根自己都清楚,这样的举动根本无法将其扼杀在摇篮当中,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越是将自己关在魔术工坊内独处,那份想要身边有人陪伴的想法便像是诅咒一般不断的随着时间放大。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突然发现,只要自己呆在魔术工坊内,自己的王兄便会在隔一段时间后前来咨询一些关于魔术的事情。
于是,最初痛苦的坐牢,变成了期待着明日的相见,就连摩根自己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不把人类情绪放在眼里的自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尽管在绝大多数时候,摩根都有些为东方明镜是为了美露莘而学习魔术这点感到难以理解的情绪。
但在与之相处的那段时间,至少要比他从自己生活中消失过后,所度过的那些日子要温馨太多太多。
以至于现在看去,就算是在他的身边不出三米的地方必定出现那个龙女,那样的日子在如今也是一种奢望。
而现在,这样的奢望即将成为现实,自己再也不是所有人,甚至是自己也唾弃的魔女。
只要回到他的身边,这该死的面纱就能够被他轻易的揭下,那时的自己不会在是魔女,而是......
属于他的次妹......
尽管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但摩根清楚东方明镜的性格,所以才始终有着这样的想法。
但不知道为什么,整理着内心复杂情绪的摩根,却有着些许的不安。
再度抬头望向天空中已经化作光点消失的远方,面纱下的摩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愁容。
莫德雷德想要说些什么,但灵基的复原以及当下职介所带来的狂化,都让本就词穷的莫德雷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向摩根解释。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莫德雷德不去将让摩根露出忧愁之色的罪责压在自己头上,似乎没有什么比刚才说错了话,要来的更加现实。
但来自铠甲之下的担忧摩根并未察觉到,即使那是自己为了将莫德雷德打造成杀死阿尔托莉雅并将其取代用的特殊兵装,但在此刻摩根并没有将双眼落在支支吾吾的莫德雷德身上。
那伴随着倒立着的金字塔一并消散的光柱,让摩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这是继东方明镜在那个舞会离自己而去之后,头一次出现过如此的情绪。
精灵眼的运作并没有带来任何能够提供的情报,唯一能够看见的,便是那正在发生着什么的都市中心。
脚步的加快与迫切想要见到东方明镜的想法不谋而合,原本认为光靠东方明镜一人便可以叫这里的所有从者有来无回的想法化作了泡影。
唯有此刻踏入坍塌地面之下,那不断透露出寒气的石窟隧道里的东方明镜,才能够从空气中的魔力流动当中,看出点名堂。
近乎是冬木大空洞隧道的翻版,东方明镜不由的感叹岛国人在复刻这一方面是有一手的。
圣杯战争的专利本该是由远坂,爱因兹贝伦,间桐三家所拥有,但所谓的圣杯战争其实又并不只有他们所构建的范围。
尽管将规则与奖品都一并复刻,但像这样走在似曾相识的隧道当中,这样的体验还是让东方明镜有些无法言语。
除此之外,沙条爱歌的失踪也并非不是很让东方明镜去在意。
毕竟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Master,身为从者的自己也应当给予一些存在感。
虽说是为了早点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而不得不去快速结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但像现在这样消失不见,东方明镜还是有理由去相信她在最后的最后还是隐藏不下去了。
所谓战争,胜利者自然只有一个。古时候所说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便是这胜利者。
沙条爱歌有她自己的愿望,而自己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愿望。只是圣杯只有一个,无论沙条爱歌与自己的相性多么的令人难以揣测,但
东方明镜心知,自己与她之间终将诞生唯一一个胜利者。
而现在,也是时候去完成最后的结局。
只是东方明镜不由得有些在意......摩根呢?
无论是在沙条爱歌面前去解放剑鞘的防御,还是在对抗奥斯曼狄斯时,将永恒光辉之剑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解放。
以这些为前提的目的,都是为了告诉至今还未抵达自己身边的摩根,自己所在的正确位置。
在恍惚间,东方明镜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或许猜错了。
尽管此次使用的选定之杖比原本徒有其表的道具要更加的真实,但这并不能说明,摩根就在这里。
并且,东方明镜其实并不相信,有人能够在现代召唤出摩根,就算有,也绝对不是在这个岛国之上。
思考并未停下脚步,无论结果如何,关于时间的问题东方明镜并不想因为或许时错误的思考,而耽搁下来。
美露莘所处的那个光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及远坂凛是否组织了间桐樱。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需要去确认,需要去解决。哪怕这具身体并不想要像人类一样去休息,但这样一直都在忙这忙那的,还是让东方明镜感到恶心。
说到底,以自己当前的能力完全能够脱离时钟塔的庇佑,出去与美露莘享受岁月静好。
但麻烦总是这样一件接一件的找上自己,简直就和那抑制力的代行者一样,全天无休......
此时的东方明镜在心中暗自决定,等回到伦敦高低让莱妮丝将自己从时钟塔的名额丢给远坂凛或者间桐樱。
总之那个时钟塔,东方明镜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然而,这份想法之下,则是一个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漆黑的隧道在看见半空中悬挂的黑洞时戛然而止,但是在那之下的地面上,却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并非是沙条爱歌,而是一个与自己无比相似的男人。
亚瑟,潘德拉贡......
第二十一章 摩根:现在是,幻想时刻
那个漆黑的身影毫无疑问是亚瑟·潘德拉贡,就像是两个无比相似的人,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能够分辨出对方的身份。
只因,那个人就是自己......
当然,这样的感觉对于东方明镜来说,则更像是两个错位时空中的相似但并不相同的两个人,因为某种原因而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而这样的原因即使不需要去思考,也能够得到答案。
在沙条爱歌所经历过的过去当中,那个即使被淡化了的影子,以及为何在看见自己过后,沙条爱歌所展现出的欣喜之下,会是有着些许抵触的心情。
“老实说,我觉得黑色和现在的你很搭配。”
抬头看向处于大空洞崖壁下方,那正对着垂落着漆黑瀑布的亚瑟,东方明镜并没有将与那漆黑的圣剑相反的永恒光辉之剑取出。
越是抵达最终一步,东方明镜的内心也越发的平静。
沙条爱歌的去向至今无法察觉,摩根也并未回到自己的身边。
在这个特异点自己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去做,只是此时此刻去刻意拖延这个时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必要。
冷漠如亚瑟,在他金色的瞳孔中所倒映着的金色身影,仿佛是另一个自己。
并未选择回答东方明镜的问题,而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对准了视线中站在对立面的东方明镜。
“人理判定......恶......”
无人察觉的低语,伴随着看似毫无目的性的挥剑,却空手斩出一道魔力的剑气,径直的朝着东方明镜所在的方向飞去。
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东方明镜有些哑然。
尽管起初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发起进攻,但再听见来自亚瑟口中所说的“人理判定”四个字,东方明镜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从被迫展开“梦境”过后,就一直和抑制力进行着对峙。
就像是现在这般面对着亚瑟,也是这样站在了抑制力的对立面,亦或者说,始终与恶为伴的自己,从很早开始就站在了人理的对立面。
尽管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东方明镜从未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存粹的恶。
这样现实所带来的,是与整个世界结下的梁子,而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亚瑟,东方明镜也不得不去将其规划到抑制力的打工人上面。
尽管事实上亚瑟并非像是阿尔托莉雅那样,在死亡的前一刻与阿赖耶签订了代行者的契约。
尽管因为【人理的守护者】这样的特性存在,从而导致了魔眼无法看穿那漆黑的骑士本来的面目。
但从沙条爱歌,以及他当下被赋予的责任当中,东方明镜不难看出,亚瑟·潘德拉贡的本性。
或许,消失的沙条爱歌依然无法逃过轮回的结局
,此刻站在根源之涡下方的亚瑟便能够证实这样的设想是成立的。
只是,在对亚瑟的攻击进行闪躲的同时,东方明镜的心中不知为何产生出了些许的可惜。
被同一个人杀死数百次,并在知道了所有之后,依然期待着新的见面。
就连东方明镜一时间也无法去评价,沙条爱歌究竟是一个充满着算计的幼兽,还是一个纯粹白痴的恋爱脑。
哪有好人在同一个坑里面栽这么多次,就算是最弱的圣斗士也不至于在同一个招式下倒下两次。
在轻叹中看着不远处不断变着法子挥动手中漆黑长剑的亚瑟,东方明镜无法分清眼前之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理由而挥剑。
倘若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守护身后所要守护的人,那么此时此刻的亚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挥剑?
东方明镜无法知道答案,也不想要去知道这个答案。
眼前这充满既视感的处境,让东方明镜想起了不久前和阿尔托莉雅的对峙。
那时的阿尔托莉雅,也是像现在这样毫无顾虑的使用着魔力所构成的剑气,释放着无数人灵魂都抵达不了的庞大魔力。
一切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只是对象从自己所熟知的阿尔托莉雅变成了更加熟知的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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