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亚瑟王传说中的亚瑟王究竟是男是女对于东方明镜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此时的亚瑟比起说是王者，倒不如说是黑化阿尔托莉雅的另一个翻版。
两者的相似程度或许比自己都要高，但东方明镜知道，这是必然。
思绪的展开并没有影响到自己躲避来自亚瑟的攻击，不断从各个角度去打量着亚瑟，并借此机会真正直面根源之涡。
所谓的对峙，早在奥斯曼狄斯的落幕后便戛然而止。
对于东方明镜来说，亚瑟的存在对自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无论是什么情况，亚瑟所能够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亚瑟不一定能做到。
纵然自己与亚瑟算是无比相似的两个人，但事实上只有着酷似的外表，而内在却截然不同。
无论是对心中贯彻的想法，还是始终秉持着的内心，东方明镜从未动摇并改变过。
相较于亚瑟，相较于此时他所进行的那些基于地脉，基于圣杯而发射的魔力，东方明镜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要比亚瑟强上数倍！
在翻身越过横斩而来的魔力剑刃后，一闪而过的光芒将昏暗的大空洞照的通透。
从一开始踏上道路的那一刻，手中的剑便在积攒着魔力，现在十三颗闪耀着的宝石便是很好的证明。
并不需要亚瑟那样，需要面对灾厄级别的攻击，才能够申请进行的圣剑解放。
只需要自己想要，便能够将叠加了数个小时的魔力，以宝具的形式完全的倾泄而出。
但那样的展开太过于脆弱与现实，直觉告诉东方明镜，亚瑟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在掏出永恒光辉之剑的同时，借助翻身的力度进行着魔力放出。纯粹的魔力在当下空想的世界里显得更加的纯粹，以至于来自亚瑟所挥斩而出的攻击，在遇见光辉的那一刻，便被完全的抹杀殆尽。
借助圣杯得以显现的亚瑟·潘德拉贡，东方明镜并不清楚他究竟为什么会获得【人理的守护者】这个技能，但在猜测中多半是因为沙条爱歌的关系。
圣杯溢满的魔力很显然并不需要其余的魔力进行填补，只需要将亚瑟击败，将其送入圣杯，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那看似像是无数场梦的轮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而在其中除去加深七骑的堕落，还有着去弥补圣杯中缺少的魔力。
哪怕知道了这些，东方明镜还是在有意无意的放慢攻击的步伐，去给予摩根抵达自己在身边的时间。
先前一闪而过的想法最终得到了否定，对摩根无比了解的东方明镜，自然清楚关于那柄选定之杖的存在，几乎是和摩根进行了绑定。
与自己过去所制作的那些赝品并不相同，在与布伦希尔德对峙中获得到的选定之杖，则是完美的真品。
东方明镜试想，倘若吉尔伽美什在这里，看见了那柄选定之杖，多半要再度展开决斗，以此来判定那样的宝具究竟改归谁所有。
但现在，所要面对的并不是吉尔加美什，而是与自己相似又不同的亚瑟·潘德拉贡。
那随手挥斩出去的光刃，被漆黑的魔力破开，无论是侵蚀力度还是魔力质量，亚瑟·潘德拉贡所能够做到的程度都远远不及阿尔托莉雅所能做到的那样炸裂。
作为实打实与之接触过的东方明镜，自然清楚作为鼻祖的冬木圣杯，要更加的抵达根源。
东京这场圣杯战争所举办的亚种，从根本上就无法与冬木的圣杯完全的相符，除去御主素质要离谱些许外，能够提供的......
东方明镜不敢
将话语说的太过绝对，但至少，想要去实现亚瑟最初的愿望，或许只有沙条爱歌所提出的计划才能够实现。
借助圣杯而吸引Beast，再使其去摧毁亚瑟王传说所发生的年代往后的历史，改变量子记录带的流程。
而这其中，圣杯所做到，也不过是成为吸引Beast到来的诱饵罢了。
对于亚瑟的所作所为，东方明镜并不能去评价他的对于错。
无论是和阿尔托莉雅一样想要创造一个能够抚平任何伤痕，任何伤痛的城邦，还是为了贯彻内心的善，向着残害人类的沙条爱歌背刺。
东方明镜都无法去评价，这样的想法与行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的亚瑟已经偏离了初心，成为了某个存在的傀儡，只是为了阻拦自己或者其他可能抵达这里的人。
这样的现实还是不由的让东方明镜头疼，不过头疼的不是亚瑟的异样，而是随着自己不断对其进行压制，后者也依旧没有选择后退。
被剑鞘包裹着的圣剑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亚瑟的的确确靠着这样滑稽的剑鞘与剑，挡下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亚瑟是强大的，关于这点东方明镜也不得不承认。
哪怕是自己，在不使用特殊技能的情况下，便是像现在这样与他进行着僵持的五五开。
是否要对亚瑟进行净化，关于这点东方明镜保持着存疑。
手中挥动的永恒光辉之剑也并没有像对待布伦希尔德她们一样，驱散侵蚀着她们的污浊。
而为何不去拯救的原因，便是他头上顶着的人理守卫者的大字太过于碍眼，碍眼到若非刻意的去等待着外界不断靠近的几个人影，恐怕此时连同这个大空洞也将不复存在。
而伴随着外界人影的消失，逐渐回归到前往自身所在的大空洞的隧道当中，东方明镜才彻底放下心来的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尽管先前的进攻并未使其后退甚至落败，但再那封印着剑的剑鞘上，却有了无比明显的裂痕。
短暂的休息被一阵高跟鞋的跑步声所打破，始终注视着东方明镜的亚瑟也不由的将视线移向了大空洞的入口处。
迎面走来的暗蓝色身影，说是漆黑也不为过。
中<轉<>群△6&*6}2<>6=0#0+*8*(2<2~亚瑟当然认得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也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那些关系，但这只会加剧内心对其的厌恶，从而再度缓缓抬起了手臂。
与亚瑟所表现的厌恶不同，东方明镜并没有再摩根停下脚步后回头看去。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千年，就连自己也并非是过去认识时的那般模样。
东方明镜并不知道该怎样去剑摩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此时似乎是抱着激动的心情一路跑来的摩根。
“王......兄？”
比起亚瑟的厌恶，以及东方明镜的无动于衷，反倒是率先赶来的摩根愣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摩根才知道了自己心中的不安究竟是因为什么。
近乎是一模一样的模板，唯有颜色不同的两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东方明镜的漠然很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聪明如摩根，自然知道东方明镜所等待的，是需要自己再两人中做出选择。精灵眼的展开，也是在分析出东方明镜目的后，得知了亚瑟的所有情报。
比起异世界的阿尔托莉雅翻版，若是像自己这样时间线中有王兄在的话，莫不是王姐？
漆黑的面纱下，摩根的神情突然僵在了原地。
幻想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完全无法停下。思绪如同泉涌一般不断从脑海中冒出，只要将东方明镜的人格导入到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上，一个口是心非但超级温柔的姐姐不就凭空诞生了吗？
握住选定之杖的手不断的捏紧，尽管是幻想时刻，但现实也应当做出决定。
缓缓抬起视线的同时，对上了东方明镜微微侧过的头，那湛蓝的瞳孔似乎在期待着自己的答案。
但眼眸中的温柔，更加让摩根加深了内心深处的幻想。
而现实的答案，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望向身前仅仅只有几步的东方明镜，摩根收起了选定之杖，走了上去，直至用身子缠住了手臂，才缓缓开口。
“这一次，可别再从我的身边逃走了......”
第二十二章 心怀鬼胎的摩根
无数的问号如果能够具现化出来，那一定会照亮当前昏暗的大空洞内部。
看着身侧如同小女人一般搂住自己的摩根，止不住的问号出现在脑海当中。
不去看摩根的原因是因为心中的庆幸，庆幸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出错，摩根的确出现在这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特异点当中。
但同样的，还是有些因为年代不同，身份不同等这样的原因，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摩根。
即使此时此刻
，由于是以从者的身份被召唤，所以保持的姿态是和在不列颠时期所拥有的面貌完全一致的。
但是，真正能够决定是名为卢瑟的自己，还是名为东方明镜的自己，是摩根想要见到的人，东方明镜并不敢断言。
而这，也正是背对着摩根，露出了些许放松神情的缘由。
对于此时此刻被摩根搂住手臂，在亚瑟本人面前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这不由的让东方明镜摸不着头脑。
当然，东方明镜并不打算将摩根推开。
就如同与美露莘的相见一样，时隔千年的见面，总归有着太多太多的思念需要宣泄，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倾诉。
所以，即使此刻的摩根似乎在幻想些什么不存在的东西，东方明镜也不会选择主动的让摩根离开自己......
而正如东方明镜所假想的那样，此时的摩根正在假设一个全新的世界线。
但比起幻想中的王姐，摩根还是更加喜欢现在这样，即使面对自己不分场合的举动，也不会做出斥责的王兄。
身处在现代社会，面对早已经从世界上消失的卡美洛王庭，摩根并没有感到任何王国的凄凉。
比起去伤感那些必定会随着时代洪流消失的条条框框，倒不如说从一开始摩根就希望着那些束缚在自己身上的规则从这个世界上被抹除。
作为旧时代的存在，只有摩根清楚进入了幻想乡的自己其实已经摒弃了最初的人类之身。
现在的自己称不上统治这颗星球的灵长类，说是生活在幻想乡当中的精灵也不为过。
关于摩根的那一部分并没有消失，只是进入从进入星之内海的那一刻，自己所拥有的身份便不再是摩根而是薇薇安。
曾一度怀疑过自身的身份，是否还有资格享受东方明镜的注视，毕竟身为薇薇安的自己，还从未与之相见，更别说相识。
哪怕薇薇安是自己，摩根也是自己，无论自己的身份究竟有多少个，主导人格的永远都是身为摩根的自己。
但摩根依旧在过往的日子中，在莫德雷德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看着那柄金色的匕首思索着是否要将其余几个灵魂从中剥离出来。
哪怕时至今日，这样的想法依旧没有践行的机会。而那样的想法，也依旧遮盖在那似乎为了避免被识破真名而戴在头上的面纱之下。
没有人会察觉，没有人知晓，这一切都是属于摩根的烦恼，一个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去面对想要面对之人的烦恼。
两人的心思都无法被对方所察觉，但若是两人在此刻对上双眼，或许这样的烦恼将完全的烟消云散。
当然，这样的烟消云散并不包括此刻注视着摩根搂住东方明镜的亚瑟·潘德拉贡。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亚瑟·潘德拉贡，只是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不是因为无法从中插上话，而是因为摩根的出现，让亚瑟回忆起了自己所在的不列颠究竟是如何毁灭的。
自己的姐姐，摩根·潘德拉贡，创造出众多圆桌骑士的魔女，驱使着莫德雷德在卡姆兰之丘上意图杀死自己夺走属于自己的不列颠的摩根·潘德拉贡......
仿佛是刻意为之一般，有关摩根·潘德拉贡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一幕幕的画面让亚瑟回忆起了最初的愿望，也同样激发起了对摩根·潘德拉贡，对造成不列颠灭亡的任何原因，产生的些许恨意。
手中包裹着圣剑剑鞘伴随着黑色魔力的升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
只是话语间的功夫，亚瑟·潘德拉贡的身上就完全被黑色所覆盖。而这样程度的黑化，东方明镜在这里只见过没有理智后的布伦希尔德。
毕竟是叠加了爱之灵药的原因，所以才陷入了无法交流的疯狂。
此时亚瑟·潘德拉贡所展现出来的，比起布伦希尔德那近乎Beserker的姿态，更像是无比清醒的堕落。
原本奥斯曼狄斯的话语在耳边浮现，或许就连他没有想到，一直以来所住的，便是大空洞的顶部。
而在他的下方，则是有着名为【人理守护者】，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被完全被Beast污染的亚瑟·潘德拉贡。
“屠龙的勇者终将成为恶龙吗......都2003年了没想到还在玩这个......”
在低语中渐渐止住了声音，毕竟自己所处的时空也才2003年，距离自己所熟悉的时间还有十三年。
更别提当下的特异点所位于的时空，则是更加往后的1991。
但不管怎么说，奥斯曼狄斯的话语总归是有了些许的预言成分包含在内，那个所谓会成为恶龙的勇者究竟是自己还是亚瑟，东方明镜并不清楚。
唯一能够清楚的，那便是眼前这个家伙没救了，快点解决掉吧，这样的现实。
而同样注意到亚瑟变化的，不仅
仅是东方明镜，还有在面纱下露出微妙神情的摩根。
亚瑟·潘德拉贡的一生，伴随着面纱下精灵眼的展开而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眼中。
而其中让摩根有些在意的，便是在他的世界里似乎绝大多数自己所制作的人造人都是男性。甚至在亚瑟世界里，就连自己所创造的莫德雷德，也是男性。
当然，在看到这些时，摩根并不感到意外。
比起这些并不重要的事情，在看见有关亚瑟成长时，一并伴随着他成长的梅林，才是让摩根露出微妙神情的关键。
与所有异性骑士一样，在亚瑟所在的世界里，梅林的性别变成了女性。
即使梦魇的性别并不重要，毕竟无论是这边还是那边的梅林，都是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副与世无争样子，但背后依旧在推动着各方势力的那种存在。
只是那女性的模样让摩根有些在意，意外这并非是第一次看见那副模样，甚至不是在他人的回忆当中。
思索间，原本想要开口的举动被身边传来的动作打断。
侧眼望去，不知何时东方明镜手边便漂浮着金色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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