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如果不回答这个问题，就会被眼前之人杀死，在他身边的那个比较之兽也会帮助他寻找隐藏在幻想乡中的自己。
无论如何，惯用的逃跑伎俩在此刻无法发挥它应有的作用，甚至眼前将寒芒展露的剑抵在自己脖颈间的那个人，梅莉总有一种他对遁术的解法有着深刻的理解。
只要选择逃跑就会被杀死，只要选择敷衍了事也会被杀死，无论如何，这个问题的答案必须真实可信，使用谎言与话术的下场只会有一个......
“哎呀，没必要这么紧张的......对吗？”
略微尝试着用手指将下巴上不断传来寒气的剑尖拨离自己的身体，但从指尖传来的力度，却让梅莉再一次感受到了东方明镜与亚瑟的不同。
比起亚瑟在对待一些人或者事情时，会去选择暂避锋芒不同，东方明镜在有目的的情况下会变得锋芒毕露。
目的与结果只会存在一个，明明是两个相近的词汇，在此刻所包含的意思却完全的不同。
“说与不说，其实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对于梅莉，东方明镜并没有因为她是女的就会手下留情，甚至以眼入身，抱着想入非非的想法去对她迁就。
她就是梅林，一个来自于异世界，自称魔法少女的大魔术师，梅林的同位体。
只要是梅林都是没有良心的物种，更何况在不久前亲眼目睹了她与亚瑟的对话，心中对她所没有良心这件事，更加的得以确信。
将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从来不是东方明镜的作风，哪怕梅莉因为本体是魅魔的原因确实有着些许吸引异性的姿色。
但这样的姿色，东方明镜并不感冒，比较在见证过无数岁月中，也能挑出比她更加充满神韵的女子。
尽管那样的接触在过往的岁月中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东方明镜也无比理解为什么原版的帝辛会在看见女娲石像时，留下那样的话语。
她真的太美太美，美的出水而不带露珠，美的沾地却不染尘埃。
那样的女子只有那九天之上才能够拥有，是凡人所无法触及到的神明，是梅莉所无法比肩的母神。
所以，哪怕东方明镜能够清楚的察觉到梅莉似乎在绞劲脑汁去想办法回避这个，让自己等人离开这个幻想乡的回答，也依旧无济于事。
见过更加完美的女子，又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因为认为自己是异类，所以只需要袖手旁观的家伙所迷惑？
更何况，在自己暂时租借的房间里，与自己相伴许久的美露莘还等着自己回去。
说好了在现代不会去分开，不会去离开，但每每失约的自己，又拿什么去接受来自梅莉的魅惑？
梅莉苦笑着，嘴边
的打哈哈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因为在自己面前的，其实也算得上是“梅林”本人。
这样复杂的灵基梅莉还是头一次见，但在最初的想法中，只是因为看见了这边似乎有着有趣的事情正在发生，所以就将自己连同着自己所居住的幻想乡一同搬到这里，进行着无限接近真实的故事观测。
而这个如同泡沫般存在在独立的世界线上的特异点，也的确为梅莉带来了不少有关亚瑟的乐子。
毕竟，看着高洁的骑士因为愿望与守护的冲突，而陷入抉择当中，看着他一步步成为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直至最后背叛了一个算是为他的愿望而不断努力的人类天才。
不断在特异点重复的剧情，就像是每次定挡重播的动画片一样百看不腻，甚至每一次轮回所产生的微量变化，都会导致整个故事的流程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在享受着这些画面的同时，梅莉也记录着这些微量的变化。
毕竟，在游戏的休闲时间结束后，也需要适当完成一下工作才对。虽然这份工作并没有任何的价值，但为了将亚瑟的各种故事记录下来，梅莉其实也乐在其中。
而这样的观测工作，也在刚才因为亚瑟被判定了死亡，而身为他所拥有的宫廷魔术师，自然不能让他顺利的去面对死亡。
所以在将亚瑟接回自己所处的幻想乡同时，将东方明镜也一并带了进来。
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任何一具人偶，也不是任何一个幻术，是货真价实的本体，是只要被杀，就会死亡的本体。
但是作为宝具的幻想乡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若是将大门打开让东方明镜他们离开，那么就连自己也会完全暴露在那个已经继承了六六六之兽一半权能的沙条爱歌眼中。
观测了无数轮回的梅莉自然能够清楚的知道，沙条爱歌是个怎样的魔怔人。
也同样无比知道，若不是特异点在轮回中所积攒的那些微量已经汇聚成为了圣杯之孔的大小，将东方明镜和另一个家伙一并传送过来。
或许，在此刻的东京，会是一场来自沙条爱歌的杀戮。而其中第一个要被折磨致死的人，必然是亚瑟·潘德拉贡......
虽说梅莉对此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触动，但毕竟是自己曾经侍奉过一段时间的王，所以还是不能让沙条爱歌真正完成酝酿许久的复仇。
所以，在不久前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引导着东方明镜去完成最后的特异点修复，而非让沙条爱歌主动。
但毕竟，与其说是自己引导，倒不如说是响应召唤而来的东方明镜，有着明确的目标，而自己只不过是利用了这点，将他带了过来而已。
正如上面所说的那样，无论是幻想乡，还是自己的身体，都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东西。
那把酷似石中剑，但却是圣杯规格的剑，即使并不蕴藏着能够杀死自己的契机，但这并不代表作为持有着的东方明镜不能为剑施加专门的特攻。
就像......引导莫德雷德将他与亚瑟一同吞噬的行为一样......
笑容终于在东方明镜的追问下缓缓消失，看着眼前始终没有因为自己的掩饰与挣扎移动半点剑锋的东方明镜，梅莉的脸上充满了无奈。
“这里是人类灵魂所无法抵达的幻想乡，是将入口封闭在世界尽头的阿瓦隆......”
梅莉的突然开口让东方明镜有些冲动，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在什么位置，东方明镜从一开始便看了出来。
即使是放下了些什么的梅莉也似乎在拖延着什么，而那拖延的东西很明显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不知觉间剑锋又靠近了梅莉的脖颈几分，虽说只有几分，但或许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够刺破自己的皮肤。
这样被强迫的遭遇，时至今日也是头一回，这不由得让梅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东方明镜，仿佛在记录着什么。
但紧接着，注视着东方明镜的梅莉还是缓缓开口。
“正如你所见，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无论是幻想乡，还是我的存在，都是真实的。
但是，我并没有战斗力，甚至可能连站在旁边加油打气什么的都有些无法做到。
而现在，外面的战斗也即将迎来最后的决战，像我这样的魔术师，其实还是站在远离战火的地方进行精神上的援助就行了吧？”
梅莉笑着，由于东方明镜将永恒光辉之剑的收起，梅莉也在最后再度回到了最初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是属于梅莉的伪装，包括刚刚她所说的话话，东方明镜都能够分辨出其中有至少一半的话语是谎言。
但这样的谎言并不是无法破解的难题，反倒是正因为是谎言，所以能够判断出各种事情。
“等一下，你们不再问点什么吗？”
看着东方明镜拉着凯茜·帕鲁格离开的背影，拿着法
杖的梅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以梅莉对东方明镜的了解，在知道自己说的是黄花的那一刻，就已经打算将自己杀死，而那时的自己就能够通过假死的方式混淆视听，从而借助遁术的存在进行逃走，而遗留下的人偶即便是被东方明镜补刀，也丝毫不用担心。
但是现在，本该继续追问的东方明镜并美誉追问下去，反倒是转过身，打算用最原始的方式离开自己的幻想乡......
就连梅莉都有些弄不明白，究竟是自己在将他当成有趣的棋子玩耍，还是自己此时此刻就正在被他戏弄。
而得到了梅莉的询问，东方明镜也是停下了脚步，在侧过头看向梅莉所在的方向进行着回答。
东方明镜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魔鬼，都做到这个地步上了，梅莉还是对自己的事情闭口不谈，那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
与其去和这样一个嘴巴里说不出真话，且始终带着些许目的性的目光维持着伪装的人寻找离开的方法，不如去幻想乡的尽头一剑开一道口子。
而得到回应的梅莉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脑海中所浮现的，全都是东方明镜所说的，与其在这里苦苦纠缠，倒不如去自己寻一条离开的路子。
标准少年英雄派的标志性话语，在此刻并没有让梅莉感到任何的熟悉，反而是无比的陌生。
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让梅莉有了想要去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进行辩解的想法，尽管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但也足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正在发生某种异变。
梅莉不清楚，甚至有些害怕。
但在这之下却又有些兴奋与期待，想要去见证一个新生的自己出现，那么到时候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梅莉有些苦恼，但更多的还是拦下了东方明镜前进的脚步，注视着那双闪烁着银与蓝的双瞳。
“玩笑话就到此为止，东方明镜，我想你应该已经清楚为什么我没有主动送你们离开。
不是不许，而是不能......
你和亚瑟，其实都被莫德雷德以及摩根的对亚瑟特攻轰的连渣都不剩下，为了让你们重新回到应该回到的地方，所以我才将你们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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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的神情有些凝重，口中说的话也没有了最初的拐弯抹角。
看着这一幕的东方明镜有些在心中发笑，失意之庭的能力似乎通过因果之魔眼的特性也能够在此刻干扰着梅莉的情绪。
让每一个梅林都拥有人类的情感，然后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道歉什么的......
至少，东方明镜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才去选择通过失意之庭的能力去放大梅莉的情感，说不定有就连觉醒人类情感这样的可能性也能够出现？
不过，莫德雷德的对亚瑟特攻，东方明镜能够知晓，摩根也拥有对亚瑟特攻这点，东方明镜也能够很好的去理解。
但是，眼前这位似乎再说着是她将本该死去的自己等人捞到这里来，普通人都没有进入的资格这样话语的少女好像误会了什么。
“现实的我消亡了？”
“没错，死的不能再死，连一点渣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将你留下，或许现在早就化作了魔力回归圣杯当中了。”
梅莉的急答让东方明镜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在这之后，梅莉还露出一副需要为刚才的所作所为进行道歉的神情。
看着眼前叽叽喳喳说着都不停的少女，东方明镜不由的捂住了脸大笑了起来，向着梅莉走去的同时，缓缓将手深入了身侧展开的菱形空间内。
“躯体的消亡不过是脱离了束缚，但是，这并不妨碍这样的人偶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早在踏入大空洞前，东方明镜就将自己的凭依人偶取了出来，以此来造成两人都死亡的判定。
毕竟现在的自己准确来说是有实体的灵体，所以在失去了人偶以后依旧能够维持生存能力。
而随着梅莉在一瞬间闭嘴，一大股怨气也随之爆发。
“真是的，不要让我说出来啊！这里不过是幻想乡的一角，如果关闭的话这里也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我将大门打开将你们送回去，那么，我会被留在这里，亚瑟也会被留在这里，但是那种事情不要啊！！！”
第三十二章 梅莉的条件
无风的花园内，一切都伴随着梅莉的话语而失去了声音。
这样的答案东方明镜也大概猜出了多少，不过还是让身侧牵着手的凯茜·帕鲁格向着自己身后躲去。
虽说梅莉的话可信度不高，但她与亚瑟之间的关系的确有恶劣到哪怕是站在一起都会很难相处的地步。
即使是不久前与亚瑟的见面在第一时间想要选择逃离，并非是像梅林那样在亚瑟王传奇的中后期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并对其心生愧疚而选择将自己封闭在尽头之塔内。
事
实的真相往往是更加极端的选择，也就是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是观测者，而观测者不能干涉正在发展中的事情，也就是亚瑟询问圣杯是否能够在线不列颠的国土。
而此刻梅莉对自己始终纠缠着不放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沾染了有关梅林的因果，以至于梅莉认为自己也能够成为和她一样的观测者。
离开这片花园的代价就是将自己暴露在外界的目光下，而沙条爱歌的消失很显然并不算的上消失，而是在司机等待。
在东方明镜的理解当中，梅莉害怕的并不是被亚瑟找到，也不是担心自己并不具备战斗能力会被波及，而是那拥有着第六之兽权限的沙条爱歌，让梅莉并不敢轻易的去将自己暴露在她面前。
且不论尚未知晓的能力，光凭那双只要对上视线，就绝对跑不掉的双眼，就足以让梅莉清楚，沙条爱歌能够做到的东西，绝不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所展现的儿戏。
“是吗......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东方明镜的嘴角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因为得罪了梅莉而无法离开这里。
倘若自己无法去做到，那不妨交给他人，就比如说，对魔术略知一二的摩根？
而得到回应的梅莉也同样停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柔弱姿态，反而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酷似亚瑟的男子。
原本梅莉自认为不去干涉人类任何事情的自己，就已经可以称作为毫无感情的冷血生物。
但是现在，从东方明镜口中说出的三句话，却让一股寒意从梅莉的脚尖不断蔓延到头顶。
哪怕经历了数千年对人类社会进行观测，见过的故事就连梅莉都无法完全记住。
但这一次，梅莉还是忍不住发问，这样冰冷的话，怎么能从三十八度的身体里说出来？
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梅莉，东方明镜很无奈的摊了摊手。
“梅莉，我不知道在你那里，你是否和摩根有着些许的渊源。但倘若你一直将我留在这里，我想，那时候你估计会希望我来为你的生命画上句号。”
东方明镜笑着看着眼前拦住自己去路的梅莉，无论是自己还是她都无比清楚，只要外界有能够沟通尽头之塔，并且拥有着能够打开并抵达幻想乡能力的人。
从外界感应到此处的概率尽管微乎其微，但与摩根依旧有过接触的梅莉并不认为这个世界的摩根没有察觉到此处的“可能性”。
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亚瑟其实并不是亚瑟而是卢瑟，这个世界的王位继承人也并非是他卢瑟，而是一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同位体。
这个世界发生了太多的变量，这也是为什么会吸引自己前来观测。
但就凭藉着自己与摩根的关系，梅莉也能够清楚的预知到自己落到她的手中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在此刻正如东方明镜所说的那样，若是自己将他留在这里，甚至只要留下的时间再拖下去，或许不用东方明镜自己出去，摩根就会自己来到这里将他领走。
只不过到时候，自己的去留就不是自己说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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