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哪怕，自己让他这句话没有向着诸多仙人所说，但东方明镜并不敢保证，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并在最后的确迎来末路的结局，不能让他这句话成为一种特殊的因果类宝具。
变成一个，单独针对自己的，特殊的因果类型宝具。
只是，还没等美露莘心有余悸的转过身准备离开，那因为置换魔术而从龙身后出来的诛仙四剑已经将其拦下。
就当美露莘想要询问东方明镜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东方明镜已经率先一步看向昆仑山的方向发出了询问。
“申公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这是东方明镜第一次正式前往昆仑山，也是第一次看见玉虚宫的真正模样。
几乎和所有道门的山门相似，唯一不
同的或许是在那山门四周绿意盎然的竹林，充斥着与地上落雪不同的生机。
而站在道门门口的申公豹，很显然因为东方明镜的话语而笑的有些不太自然。
看着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飞龙，若不是在这些年读过不少读物，或许还会认为那只是一只巨大的会飞蜥蜴。
不过，申公豹不得不去承认，那条飞龙的颜值还算可以，至少比起女娲娘娘的坐骑相比，还是要逊色不少......
“谁知道善士你的今生也不是个善茬，居然这样光明正大的把别人家的地基之龙带到这里，也难怪诛仙四剑会因此而自动触发。”
“你该不会是想说刚刚那个声音是通天教主录制的，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东方明镜的即答让申公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也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现在的东方明镜是否还是那样具有威胁。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东方明镜不仅没有因为变成了人类而变得弱小，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似乎变得更加的具有威胁了。
虽然申公豹并不认为那条白龙与过去那需要十二金仙使用的八卦阵才能困住的九尾更加强大，但真正强大的是拥有这样的助力，还将那位的女儿这样带在身边......
这样的场景对于许久没有回到东海摸鱼的申公豹来说有些魔幻，但殷寿的转世和轩辕之女这样的组合让申公豹还是游戏感到头疼。
“在禁制里说话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先来玉虚宫吧，我那倒霉师弟因为你，可是直接将这这么好的道场和职位都甩给我了。”
并没有回答东方明镜的提问，而是对诛仙四剑进行了回收过后，朝着东方明镜的方向发出了劝诫。
而注视着这一幕的东方明镜也没有再猜疑什么，而是驱使着美露莘停在了玉虚宫的太极之上。
对于申公豹，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让东方明镜相较于其他仙人更加的让东方明镜信任，但也只是比陌生仙人要信任一点点，除此之外依旧有着遇事不对当即斩杀的想法。
毕竟，那句“道友请留步”是否会变成独属于自己的“善士请留步”，东方明镜对此持有一定的怀疑。
甚至，在刚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东方明镜确实再度生出了后背发凉的感觉。
第一次在现实中使用【仅一人知晓的，无垢搏动】，并非是为了去按照设想中的那样去摧毁什么东西，那样的结果并非是东方明镜想要让美露莘去做的事情。
而现在，解放宝具后恢复的龙身，加上属于自己的不可视之光，从而避免了超越世界法则的生物出现在地表上，让美露莘完全的以龙的姿态所展现。
原本计划上需要花上数天时间才能驱车前往的昆仑山，被缩短成为了十几分钟，而这几十公里若是在全速前进的情况下也不过几十秒时间，被诛仙四剑缠住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需要刻意的去减速才导致的。
不过，解除当前阿尔比恩形态所带来的短暂性魔力空缺，以及来自大陆的结界所带来的灵魂削弱，让美露莘在吃下东方明镜所喂的魔力宝石过后，依旧陷入了昏迷当中。
这样的损伤让将东方明镜带入玉虚宫的申公豹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没有好处的情况下，申公豹并不会选择出手帮助。
更何况，申公豹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的道具能够缓解女娲等旧神所布下的结界所带来的压制，那样的行为无非是在向着他们作对。
当然，事实上申公豹无比相信，东方明镜会有他自己的方法让那条化作人形的白龙恢复过来，但那些事情就不在自己所在乎的事情当中。
将美露莘交给了魃，与申公豹一同前往大殿的东方明镜一直沉默不语。
作为始终以人的身份在地面上行走的东方明镜，无法理解居住在山上的仙人究竟面对着怎样的环境。
如此清冷的玉虚宫，似乎在人类的社会只有养老的地方才能达到一样的效果，但这也并不等同于修仙等于养老。
“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比如说......问问我我那倒霉师弟在得到仙位的经历究竟有多么坎坷？”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只想要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助我去处理螺旋馆的一些事情。”
多余的问候东方明镜并不想要去浪费时间，只有身处这片土地，东方明镜才能够意识到大地对自己的召唤。
有庆祝回归的欣喜，有离别许久的悲伤，有血染大地的憎恨，有对自己整个个体的惋惜......
无数的情绪从脚下接触的地面传来，这是自己与这片土地的联系，是在外面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经历。
然而，被问到是否要前往螺旋馆这个问题的申公豹，并没有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
而是在沉思了片刻后，才缓缓
停下了已经抵达玉虚宫大殿的脚步。
“螺旋馆，是夺走了你什么东西吗？”
破天荒的询问没有任何的苗头，然而东方明镜却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申公豹的问题。
“螺旋馆，是和你有什么仇恨吗？”
依旧是询问的话语，而东方明镜也是闭上了双眼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被夺走，也没有被沾染仇恨，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处理螺旋馆，而这一切，又与我们山岭法庭有什么关系？”
在这一刻，申公豹所说出口的一些话语，已经将一些答案得到了解答。
山岭法庭的领导人是十官，但在他们之上，还有直接与天尊对话的存在，而那个人便是眼前的申公豹。
之余申公豹所说的那些问题，东方明镜不是没有想过。
自己父母的死亡并非刻意与偶然，而是必须在自己诞生过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死亡。
且不论那个名为东方的父亲，那将自己所赠予的魔术回路而延续生命的安娜丝塔西娅，若非有着自己残留的魔力，或许早在魔术回路移植出体外之后，便已经失去了动力而真正迎来死亡。
而螺旋馆只是刚好促成这个结局的事件之一，没有螺旋馆的干涉，安娜丝塔西娅的死亡依旧会到来，自己的父亲也早就准备好了牺牲。
这怪不得螺旋馆，但对于螺旋馆，东方明镜只是觉得自己必须去处理些什么，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报复。
像是看出了东方明镜的沉默，申公豹也不由的叹了口气。
比起过去那个疯子殷寿，现在的东方明镜似乎会因为人类的情绪而有所顾虑。
虽说要更加的能够交流，但申公豹也不得不去因为东方明镜不是那个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大打出手的暴脾气。
但多半只是用口头上的话语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处于一个自我麻痹的状态，去否认那些左右自己的情感。
这样想着的申公豹，被一把金色的剑悄然抵在了喉间。
那样的形状申公豹自然不会忘记，帝辛所佩戴的人皇剑，或者人皇剑前身的轩辕剑原型，但不管是哪个，此刻抵在自己喉间的金色长剑并不具备弑神的能力。
只是区区一个赝品，还是没有形体的赝品......
在用指尖轻轻触及剑尖的那一刻，汇聚成为剑的光芒便逐渐化作光点消散开来。
幻想具现的能力只是用光将物品的形态拟似出来，就像是投影魔术一样，但却与之相反。
投影魔术所投影的，是道具的物质，是外壳，而幻想具现所具现的，是失去了外壳的内在。
尽管只有威力与形体被具现出来，但这并不妨碍这样的武器能够威胁到诸多存在。
但，对于昆仑山的仙人来说，只需要将这样的道具上传到某个基盘之上，便可以得到完整的破解之法。
为何东方明镜会知道这些？
只是因为在光点被申公豹破除的那一刻，东方明镜的脑海中也多出了关于幻想具现只是由光元素组成的某种形态，只需要在那个范围内断绝魔力的流动，那么那样由魔力构成的道具将不复存在。
在大陆以外的任何事件当中从未暴露过破绽的幻想具现，仅仅在被接触的一瞬间就被破解。
在心中萌生了需要学习投影魔术，将其与幻想具现的能力进行融合的同时，东方明镜不由的看向了同样在看着自己的申公豹。
“看起来你还没有获得那把能够威胁到仙人的剑，行行行，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帮助你的。
但同样，我需要一个条件。”
拥有了理论就能够很快的实践出来，只是现在，东方明镜需要和申公豹建立起一定的关系。
而申公豹的妥协让东方明镜有些在意，原本亮起的双眼也随之熄灭。
随着申公豹推开玉虚宫的大门，里面不沾染一丝尘埃的环境让东方明镜有些错愕，但在这之后，申公豹的声音也缓缓出现。
“螺旋馆的人似乎在寻找在你之后的所有名人的圣遗物，而作为促使仙人离开关键的你的圣遗物却迟迟没有找到。
我相信你应该无比知道那个圣遗物的未知究竟在哪，但我想说的是，他们为此伤害了诸多无辜的百姓，而作为仙人的我事实上并没有被人供奉，也就没有帮助他们的必要。
但是现在的你不同，作为被回收圣遗物而被波及的对象，你完美的契合复仇的动机，也就是所谓的，师出有名。”
申公豹自顾自的说着，而东方明镜也在脑海中有了初步的计划。
但申公豹接下来的话，却打断了东方明镜对后续讨伐螺旋馆的想法。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率先寻找到那只狐狸才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龙女背后的是你和她的女儿吧？”
苏妲己的脸伴随着申公豹的话语浮现在脑海当中，沉默在此刻成为了东方明镜的
代表词。
像是看出了东方明镜的心思，申公豹的心中也无比清楚现在已经到了谈条件的时候。
“事先申明，我不会让任何一位仙人出手帮助你，因为那样会破坏师尊定下的人仙之隔，互不干涉。
但是，我会给你安排一位算不上仙人的仙人，姑且来说算是仙女，不过目的并非是完全为了协助你，而是为了监视你是否真的掌握了帝辛的力量。”
东方明镜很意外，申公豹并没有对目的藏着掖着，但东方明镜也知道，这只是目的，而非条件。
“至于让山岭法庭对你进行协助的条件，那便是......”
在说到条件的时候，申公豹的神情有些紧张，甚至还不由分说的将脸凑了上来，紧张兮兮的说道。
“你连外国的龙都能驯服，那算我求求你，把那个姑奶奶带走吧......”
第十一章 两个姑奶奶，以及成仙之法
“姑奶奶？”
对于申公豹的话语，东方明镜在片刻间陷入了极致的疑惑。
在东方明镜的印象里，自己并没有和苏妲己等一众妖怪以外的任何仙神有所接触。能让申公豹说出这样的话，地位上多少也是和申公豹平起平坐的存在。
但是，东方明镜并不认为自己认识这样的女性，哪怕是与闻太师同门的三宵娘娘，也并没有任何的交情。
而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娲，很显然并不会因为自己而停留在地球的地表之上。
作为创世神之一的女娲，并不存在停留在地表的可能性，无论是地球的规则还是规格，都不可能再承受着女娲的降临。
那么......
那个人是谁？
“你居然不知道？亏你还骑了那么久，你居然没发现你自己都四十好几了，你的马还是那副样子？”
申公豹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东方明镜，虽说在最后才知道那匹在那个时代常见的不能再常见的白马，是女娲娘娘的雷车坐骑。
但作为马匹主人的东方明镜，居然连续骑了四十几年，依旧将其当成普通马看待......
申公豹不由得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高看眼前之人的常识了......
但在东方明镜的视野当中，自己的那匹马当真是除了日行千里以外便平平无奇，唯一不同的，就是很少看见它去吃投喂的草料。
并且，自己所骑乘的马匹相较于其他马匹长时间不去使用就会闲出事来的担忧，从一开始自己的坐骑就十分的安静。
安静的......就真的像是个闺中少女一般，若非有战事需要前往，否则就无比安静的呆在为它专门搭建的马棚当中......
这样一看，似乎在那个时期并没有去刻意在意的地方，自己的坐骑好像是有那么些许的不同寻常......
随着申公豹的眼神从震惊转变为终于意识到了的样子，来自申公豹的说辞才借着说了下去。
“其实你应该比他们更加清楚，思想基盘就像是一个网络系统，而他们所构建的思想魔术只是从中分裂出去的一种分支，一种类似云盘的东西，但山岭法庭所拥有的，是类似于因特网的存在。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和姬昌解析了洛书河图当中的一些东西，让那些专业性的仙人创造出了独属于这片大陆上的特殊基盘。”
然而，没等申公豹将从头说起的思想魔术的解释说完，东方明镜就打断了他还在酝酿的长篇大论。
对于思想基盘的由来东方明镜其实很早就有所猜测，而在刚才脑海中浮现的关于自己用光芒进行幻想具现的破解之法，就足以证明自己所拥有的并非思想魔术的云盘，而是货真价实的思想基盘。
这样的长篇大论除了浪费时间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而自己也对仙人创造思想基盘这样的过程并不感兴趣。
除非，此刻申公豹讲的是修仙之法。
“你想成仙？”
被打断的申公豹并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是对东方明镜的回应有些感到意外。
这样的神情在东方明镜在听到自己有想要成仙的想法之后的魃脸上也看见过，而此刻申公豹在表现出意外的同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现在封神榜上已经没有空位了......你留下来的位置给了我那师弟，为此他难受了好几百年，一直都在想办法摆脱你对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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