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同样站在人群中的伊薇特神情有些复杂，虽然说是因为家族合作的关系，才让自己以埃尔梅罗教室成员的身份将伪装成为考列斯的哈特雷斯带到了这个列车之上。
只是伊薇特有些不太明白，那个穿着铠甲的黑发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以及为什么平日里无比沉稳的哈特雷斯居然会选择暴露自己的身份。
被Faker护在身后的考列斯解除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伪装魔术，手中的眼球不断从指缝间滴落下血迹，哈特雷斯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了站在最前方的东方明镜身上。
“你很聪明米哈伊尔，但是，只有聪明是不够的，还要有着能够支配一切的力量......”
哈特雷斯并没有露出太过随意的笑容，因为在那双流动着光芒的眼睛里，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是属于魔眼的一种。
就像过去所经历过无数次的那样，用篡夺之魔眼想要篡夺那双眼睛的能力，但得到的只有被拒绝访问的排斥。
那双眼睛让哈特雷斯感到很不妙，倒不如
说对上任何一个未知的东西，都会让一个人陷入恐惧。
即使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感觉，但这份从未有过的神秘，还是让哈特雷斯感受到了些许的棘手。
“Faker，东西已经到手了，毁掉这个列车，然后撤退！”
哈特雷斯并不想要在这里发生战斗，回归神代的术式是需要建立在拥有灵脉以及接触核心的地方才能够完成的大魔法。
借助阿尼姆斯菲亚提供的资料，和雷曼家族，爱因兹贝伦家族一同制作而出的拟似圣杯，加上过去圣杯战争所遗留的残余而召唤出的拟似从者，和自己当下持有的拟似令咒。
只需要回到阿尔比恩灵墓的心脏，就能够再现圣杯所带来的奇迹。
关于这点，哈特雷斯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而过去视与未来视的眼睛，也同样是为了让自己在完成神代回归后成为那个被神选中的人。
现代的所罗门！
“抱歉，Master，关于撤退的命令或许有些无法做到。”
手持短剑的Faker沉着脸，与之对视的东方明镜明明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却足以让自己感到威胁。
而哈特雷斯也同样因为Faker的话语愣在了原地，但是很快他便理解了Faker话语中真正的意思，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作为借助虚假的圣杯，召唤出虚假的英灵的哈特雷斯怎么不知道圣杯战争的规则。
圣杯战争的展开，会不断吸引着英灵们不断的靠近，最终碰面决出唯一的胜者。
能让Faker如此警惕的与之对峙，无法轻易离开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更何况，哈特雷斯并不认为刚才借助精灵域的传送，加上Faker的暗杀，的的确确切断了东方明镜脖颈的攻击会那么容易被自愈。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居然真的有人能够将那个垃圾魔术学会，并选择成为一个伪造之物......”
置换魔术的文本，身为现代科主任的哈特雷斯自然观摩过，并且为了实现在当下回归神代的伟业，曾在肯尼斯还在的时候请教过他的学识。
在这个世界，越古老的越强大，哈特雷斯也是如此设想。
只要使用置换魔术的可能性，将自己的存在置换到最古老的状态，那么那时的自己便能够借助更加古老的神秘，去补全置换魔术，让其成为魔法。
也就是，将现代与神代进行置换，世界与世界的重叠，用魔法缔造出一个新的世界。
但是，随着置换人类肉体与精神的实验失败，以及紧随其后被时钟塔君主进行背叛，这样的想法也随即消失，置换魔术所需要的条件也在自己离开时时钟塔时将其撕毁。
没有必须要呆在时钟塔的必要，如今的自己已经不再需要那些知识。
现在的自己所要追求的，是使用圣杯的奇迹将自己一人回归到神代，成为在当下这个神秘不断被解析的世界里，唯一一个神秘，也就是唯一的神......
而这样的发言无论是照顾着卡勒伯的政法科代表，还是站在东方明镜身后算是统一战线的伊薇特都无法理解。
因为置换魔术太弱小了，弱小到连个体基础科的课程中都不会将其收录。
只有像哈特雷斯这样抱有着对奇迹有想法的，还有像埃尔梅罗二世那样为了扩充自己知识的魔术师，才会去发掘。
而东方明镜则是这两者之外的第三者，是属于碰巧看到了这个魔术，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发现真的能行的例外。
但其实东方明镜心中无比清楚，与其说自己是学习这个魔术的例外，倒不如说自己这个人就是个例外......
“但是啊，就算将自己成功置换成为伪物，你那五百年的罗曼诺夫王朝又能为你带来什么样的神秘呢？”
哈特雷斯轻笑着，诉说着有关东方明镜的所有情报。
早在知道埃尔梅罗教室拥有新成员的那一刻，便在调查圣杯战争的同时调查着有关他的所有资料。
得到的结果，也依旧只有罗曼诺夫王朝并不拥有绝对传承着的神秘，更别提伊凡·瓦利斯耶维奇所建立的图书馆，直到罗曼诺夫王朝覆灭也没有任何下落。
不过在游走在法国等周边国家时，让哈特雷斯有些在意的便是，自己提供的照片总会被认成查理大帝年轻时的模样，并且这样的话语在游历法兰克王朝范围的老人口中经常听到。
但毕竟时传闻，而且东方明镜的姓氏是罗曼诺夫，和远在西欧的法兰克王朝根本没有任何的关联。
“你猜？”
“小心Master！从者反应不止一个！”
Faker的话语让哈特雷斯瞬间意识到了某种庞然大物在向着自己袭来，但是当哈特雷斯运转起篡夺之魔眼时，所对上的是
身披蓝色铠甲的少女。
很小，很小的少女，但是她前进的速度超越了人类所能到达的极限。
蓝色的剑刃与漆黑的短刃碰撞在一起，无形的魔力波动让伊薇特以及卡勒伯等人被击飞到了车厢外。
“你居然敢伤害我的猎物！”
美露莘咬着牙，发出着低吼。
与其交锋的Faker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明明看起来无比的弱小，是那种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类型，但是在正面的交锋中却是另一幅状态。
与断刃对上的美露莘看见了站在原地，被血色涂满身子的东方明镜，随着时间的过去已经有些干掉，但放眼望去依旧触目惊心。
手腕上的剑随着愤怒逐渐擦出了火花，Faker的脸上不断抽搐着，直到美露莘的左手手腕再度出现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剑刃，Faker才意识到轻敌是多么的愚蠢。
来不及召唤雷车，两把魔力幻化的剑便以极快的速度挥动了起来，仅仅只有一把短刃的Faker几乎没办法做抵挡攻击以外的事情。
离开了魔力所产生的气浪后，哈特雷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充满现代科技感的铠甲，以及那个用魔力凝聚而成的蓝色光刃是那么的与古老的英灵格格不入。
难道是来自未来的某个英灵？
饶是知识渊博的哈特雷斯也无法分辨美露莘的存在，就连被融合在自己魔眼之中，看破真名的能力也无法施加在美露莘的身上。
纵然知晓英灵殿所记录的不只是过去存在的英灵，但哈特雷斯依旧不能理解，东方明镜是用什么才将这样未来的英灵召唤于此。
难道说是他自己本身？
这样的想法只是出现就被推翻，哈特雷斯的眼神不再迷离，看着那充满科技感的铠甲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那是某种被现代人制作而出的魔术兵装，只不过适配的不是御主，而是从者。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只有那个参加过圣杯战争，并且活着回到时钟塔继承了君主之名的，韦伯·维尔维特......
“你在看什么？”
忽然间，话语出现在了耳边。
哈特雷斯猛然转过头，引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因为沾染了血液而变得有些惊悚的脸。
凭借着经验预判了那个抵达面门的拳头，刚想出言嘲讽这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时，脑袋便被人从后方抱住。
依靠着魔力强化自身的冲刺，从而挥出的拳头本来就不是为了打中哈特雷斯而准备的。
在被躲避的那一瞬间，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借助发力与支点，将站在原地的哈特雷斯摔了出去。
红色的魔术师被丢出了很远，直到在列车的车厢与车厢间的隔门的不断减速中，终于突破了列车的顶层。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因为将哈特雷斯丢出去的东方明镜并没有按照最初那样冲出列车，而是重新落在了原地。
而在同时，不断防御着美露莘攻击的Faker也是在一瞬间朝着前方吐出了一口鲜血。但很快，Faker还是调整好了状态继续尽全力和美露莘对峙着。
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的东方明镜没有理会Faker或者美露莘，走向因为雷霆而被震碎的窗户，手边也出现逐渐展开了一个菱形的孔。
‘其他人已经被我施加了幻术，拖住她就好了美露莘，将你的愤怒宣泄出来，然后交给我......’
在从孔中抽出金色的剑时，东方明镜在脑海中使用沟通魔术为美露莘施加了全新的命令。
与Faker对峙中的美露莘没有因此而停下手上的动作，但因为东方明镜翻出窗户举动而分神的Faker则是被光刃划破了脸颊......
与此同时，翻上列车之上的东方明镜注视着同样站在列车顶端的哈特雷斯，手中的永恒光辉之剑逐渐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石中剑？！”
哈特雷斯的视线注视在了被东方明镜持有的剑身上，毫无疑问出现在他眼中的剑和石中剑没有区别，但仔细看看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样。
而被看见永恒光辉之剑真实模样的东方明镜并没有因此感到异样的情绪，因为既然让哈特雷斯看见了剑鞘下的真实模样，那么他便不会活着走出这里。
将真相归咎于仿品的哈特雷斯舒展开了皱起的眉头，那个未知骑士的本体可能与亚瑟王有着些许关系，那么作为御主的东方明镜能够拿着仿造的剑让自己当成真的，也再合理不过。
“御主所受到的伤害变更到从者身上，哈特雷斯，你有些怕死啊......”
不断靠近的东方明镜轻笑着，眼中闪过的流光看见的并非是过去以及未来，比起那些，作为现在的当下，更值得让东方明镜去在意。
因为，美露莘还没有发泄完内心的愤怒，如果让这
好不容易得来宣泄情绪的机会简单的消失，那就有些不好了......
而哈特雷斯也是维持着脸色的笑容，逐渐将斗篷下的手伸了出来放在了胸口。
“看起来你并没有听说过我的过去，但没关系，毕竟我从未将过去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但是啊米哈伊尔，你要知道，死过一次的人，肯定更加的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翻转吧，我的心脏。”
魔力的所形成的黑洞出现在了列车的不远处，扭曲的根须像是触手一样包裹着像是嘴巴的孔洞，里面蠕动的牙齿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而在刹那间，那些根须般的触手便从四周的地面破土而出，如同森林一般困住了这停在雪原上的列车。
注视着这一幕的东方明镜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哈特雷斯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腑海林之子，超越现代的自然之灵。在这里无法使用大源的能力，而你，米哈伊尔，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魔术师之间的差距！”
ps：晚点还有，次回预告：我起了，一刀秒了，你在说什么？
第十八章 尽头之海，在苍穹之上？
传说中，腑海林会从已经熟透的果实中，经常会落下血滴，这些血滴中的一部分会化为种子。
而那些种子在地下沉睡一段时间之后，选择与母体不同的进化，从而衍生出腑海林之子这样弱上些许的存在。
尽管在传说中腑海林五十年才会出现一次，但作为腑海林之子却只需要消耗掉一次性的魔力，便能狗发动和腑海林相差无几的能力。
也就是哈特雷斯所说的那样，在这片腑海林之子所形成的结界森林里大源所衍生的魔力都会被封印，有关魔术师的一切可能性都会化作空无。
这便是，腑海林之子带给哈特雷斯的自信！
“是吗？你认为，我和你的差距很大吗？”
在与哈特雷斯的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就这样注视着看着那一脸微笑的红色魔术师发出了询问。
而这样的询问引来了哈特雷斯的嘲笑，在他看来，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任何提问或者回答的必要。
原本腑海林之子的存在是为了留给时钟塔的君主们，因为这样同样属于神秘测的结界所封印的，是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大源，也是所有魔术师的可能性。
在计划里，将腑海林之子笼罩在时钟塔内，断绝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利用阿尔比恩灵墓的那些冠位魔术师的所有可能性。
届时，自己便能够彻底抵达灵墓的核心，将这拟似的圣杯仪式完成最后的一步，重新缔造全新的魔术体系。
那时的自己，将建立在那之上，成为真正的神！
“米哈伊尔，你的名字带有两个上帝的寓意，但是你要知道，你只是个接触魔术界一年的新人。
而这样的你，和将生命几次奉献在这漏洞百出的魔术上面的我来说，犹如洪水时没有登上方舟的人类，如此的渺小！”
在这雪原之上的森林之中，不同于东方明镜方向的简洁，哈特雷斯的身侧逐渐浮现出了各式各样的存在。
作为时钟塔无以伦比的天才，哈特雷斯的背叛遭到了绝大多数君主的通缉，因为其牵扯的利益与魔术太多太多。
若是让那个几乎拥有时钟塔所有魔术体系的哈特雷斯轻易的流落在外，将要引发的，是现有魔术体系被解析的速度以更加难以控制的速度消失在表侧。
而此刻，有关现存魔术体系的各种能力都在哈特雷斯的低语中浮现在身边。
由降灵魔术产生的各种各样的幻灵，是介于这片土地上因为神代衰退，没有赶上前往精灵域的机会而死在表侧的各种魔兽。
人形，兽形，尽数出现在哈特雷斯的身侧，酝酿着攻击注视着不远处的东方明镜。
通过腑海林出现时散落在地的碎片而作为凭依出现的魔兽，比起在威尔士的山洞时所遇见的魔兽要强上不少，但也只是比当初强上不少而已。
但，哈特雷斯所能做到的，以及正在做的并不只有这些。
作为现代学科的前部长，时钟塔往昔以天才冠名的哈特雷斯，魔术的发动并不需要进行高强度的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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