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仿佛是学着美露莘身上的现代甚至未来铠甲一样的魔术兵装，在哈特雷斯握住心脏低语的同时，魔兽与幻灵的身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魔兽的身体被腑海林的碎片覆盖着，就像盔甲一样覆盖着魔兽的身体。而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幻灵，原本空空的手中复刻出了不久前亚德所幻化的死亡之镰的木制镰刀......
上次袭击的罪魁祸首已然浮出水面，那个Faker的存在是上面东方明镜已经有些些许的明了。
但在哈特雷斯使用炼金术将碎片炼制成为盔甲的同时，东方明镜也是逐渐使用着双眼观测着列车里美
露莘的状况。
尽管对于美露莘的实力不会弱于Faker这样的现实有着充足的信心，但比起这种没有必要的想法，东方明镜更想确认美露莘什么时候将这些年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宣泄出来。
而与Faker交手中的美露莘没有了亚瑟王时期的青涩，只知道用手不断挥动着杂乱无章的攻击，用绝对的力量去压倒对手。
现在的美露莘比起过去，更加像是一个骑士，一个懂得去和去控制自身的力量，自己的情绪，以自己的能力，用最完美的姿态去战斗什么的......
在过去等待的时间里，美露莘成长了许多......
那摩根呢？阿尔托莉雅呢？安娜斯塔西娅呢？
东方明镜沉默着，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甚至在这之前，还有着那个自己全然当作梦境来看待，体验人生的更迭之兽......
然而，东方明镜的无视让哈特雷斯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在当下任何一个魔术师来了都会陷入恐惧与慌乱的腑海林之子内，面对自己将降灵术以及炼金术发展到极致，融合在一起的魔兽，幻灵时，这样的无视无疑让哈特雷斯感到有些不尊重自己
“因为太过吃惊而傻掉了吗？所以我才说啊，像你这样初出茅庐的新人，如何能够理解魔术的真正样子！而现在，我将让你认识到这份差距是如何的庞大......”
随着哈特雷斯睁开双眼，赤色的流光闪烁在了那双血色宝石般的双眼，而在那些幻灵以及魔兽暗淡且空洞的瞳孔中，也出现属于哈特雷斯瞳孔一样的赤红。
那些被创造出来的魔兽与幻灵有着与哈特雷斯一样的魔力频率，篡夺之魔眼很轻易的便能够夺走属于他们的控制权。
随着念头的变动，魔兽与幻灵的身子也在顷刻间行动了起来。而行动的不仅仅是目光所能看见的些许，还有着哈特雷斯不断重新创造的魔兽与幻灵，甚至是人偶。
关于腑海林之子的存在有一个漏洞，那便是无法做到和腑海林母体那样完全隔绝大源的能力。
借助这个漏洞，哈特雷斯才能够在当下借助提前在阿尔比恩灵墓里埋下的各种各样精灵域的宝石，通过置换魔术的能力将其提供在自己身上。
而哈特雷斯也同样享受着这份用属于自己的魔术，虐杀现代魔术师的行为。
因为在他看来，那些被自己所创造出来的魔兽，人偶，幻灵，就像是一个世界所需要的东西一般，而自己便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然而，在魔兽率先抵达东方明镜面前的时候，那把因为腑海林之子出现而暗淡光芒的剑再度亮起了光芒。
在哈特雷斯的轻笑下，咋哈特雷斯的注视下，东方明镜抬起了握住剑的手，抬起了，那把看起来应该是双手剑，却被一直手随意举起的，“伪造石中剑”......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那毫不起眼的抬手，换来的却是同一时间四分五裂的惨状。
尽管是炼金术加上降灵术打造出来的伪造肉体，但为了追求完美依旧具备了血与肉的真实。
可是现在，那本该连圣堂教会的人来了都要留下点东西才能走掉的魔兽与幻灵，就这样被那毫不起眼的抬手给剿灭？
哈特雷斯有些蒙，但理智却告诉他自己没有看错。那些被切成肉块的魔兽切面无比的整齐，只有着高潮的剑术才能够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但是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做到在一瞬间同时攻击五十几个目标，而且都是将其切成了完全不能分辨出模样的肉块。
“就这？”
举起剑的东方明镜停下了缓缓抬起手臂的动作，就这样用剑尖直直的对向哈特雷斯，嘴角浮现出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九十度的抬剑，却挥出了千百次剑刃，只有东方明镜知晓，自己为何能够做到这样。
过往三个梦境中结合的技艺，分别囊括了智慧，肉体，与视觉，可以说现在的自己依然站在了人类顶端的队伍当中，但依旧不能够傲然于世。
尽管如此，凭借着【天慧】对目标的分析，加上【龙之眷恋】能够突破肉体极限的加护，以及【因果之魔眼】的看穿弱点。
东方明镜能够有些许的自信，自己就算对上了下方和美露莘缠斗在一起的Faker也能够做到绝对的压制。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包括这场战斗，从东方明镜没打算带着剑鞘出来，就已经决定了哈特雷斯的命运。
铁青色弥漫在哈特雷斯的脸上，对于天才来说，这样的侮辱极其容易失去理智。
但哈特雷斯不同，他是天才，一个能够将整个时钟塔都计划在内的天才，老谋深算与沉着冷静是刻在骨子里的。
若非因为东方明镜携带者与Faker同类性质的从者，将自己拟似出来的圣杯战争强制展开。
或许早在得到了过去视的眼睛时，就已经和Faker离开了整个麻烦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将这个留给时钟塔的底牌暴露出来。
“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凭借着英灵提供的能力，其本质也不过是个人类。只要将你杀死，那么你的从者也会失去契约而消失......”
哈特雷斯笑着，那些被切碎的肉块被再度回收利用，如同分裂繁殖一样，属于魔兽的队伍愈发的庞大，仿佛只需要提供魔力，这样被杀死，然后复活的能力便会一直持续下去。
而注视着敌人数量增多的东方明镜并不打算复刻过去，将这片地脉封印的场景，毕竟那只是面对看不见的敌人从而施展的下下策。
在当下正面和哈特雷斯对上的现在，或许并不需要将事情变得那么复杂化。
随着比先前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魔兽将前半截列车的全部变得无比的拥挤，属于哈特雷斯的反扑也随即展开。
正如哈特雷斯所想的那样，在这里出现的魔兽都是属于神代末尾的灵魂与野性，有着腑海林之子的残片为其进行各个方面的增幅，其本质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现代魔术师。
但是可惜的是，站在它们面前的并非是现代魔术师，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吊车尾。
而是，让这片土地上绝大多数魔兽与岛屿融为一体的罪魁祸首，是不存在于历史中，但依旧有着这份记录的......
“光......”
腑海林的削弱的确让东方明镜无法正常的调动大源的能力，但是，周围的大源不能用，并不代表着身体中蕴含的大源无法支配。
蓝色与红色的纹路再低语说出的那一刻交融在一起，东方明镜能够感觉到体内逐渐产生着驱动属于卢瑟·灵基的神代以太。
力量逐渐蔓延在全身，甚至就连永恒光辉之剑也浮现出了金色的光芒。
虽然不多，但对于当下，则是绰绰有余......
不再是站立着不动，而是在哈特雷斯操纵着魔兽涌出的那一刻率先一步冲了出去，就像流光一般穿梭在兽群与幻灵之中。
属于【瞬光】的能力使得东方明镜有着匹配光的速度，而那已然以解放状态出现的永恒光辉之剑，则是持有着圣剑的水平。
游走在每个生物之间，时间在东方明镜闪烁着流光的眼中完全处于静止。
凭借着【幻想杀手】的能力，这些靠着残余执念降灵于此的魔兽与幻灵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只是一击便切断了它们存在于此的因果。
基于过去与未来，【因果之魔眼】创造着属于当下的一切。
过去他们存在于此，但是未来他们并不存在。因为被自己的剑所斩杀，所以在未来，他们便不会有着再出现于此世之间。
因与果，无论是佛学还是道教，甚至基督教也同样讲究这份玄之又玄的东西。
东方明镜不清楚这双眼睛会为自己带来怎样一个未来，但是在当下，自己的眼睛能够看见的，是自己的胜利......
三尺长的剑在将要抵达哈特雷斯的脖颈时被雷电阻拦，随即传来的还有奔腾的雷霆与马蹄声音。
“神威车轮（Gordias Wheel）！”
在不知何时挣脱出来的Faker驰骋着马车，雷声如同神的愤怒不断冲向着因为雷霆缘故后退的东方明镜。
收起剑的东方明镜在爆退的途中注视着那驾驶着马车的女子，虽说对于伊斯坎达尔的替身会是一个女子这件事感到吃惊，但毕竟亚瑟王都是女孩子，替身是女生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伊斯坎达尔的影子？我并不记得老师为我描述的军势中，有着女人的存在。”
“闭嘴！像你这样的小鬼，怎么懂得王的夙愿，像那个混蛋，根本没有资格加入伊斯坎达尔的队伍！”
Faker怒吼着，似乎盖过了雷霆，盖过了马蹄，没有任何想要停下的想法。
东方明镜阻止了美露莘的出手，关于Faker他也有着诸多疑问。
“为什么会回应哈特雷斯的召唤，作为伊斯坎达尔的臣下，应该和伊斯坎达尔一样，向着共同的目标前进才对！”
用剑随意的挡开落下的雷电，用脚轻轻点地的后退，就足以与战车拉开一定的距离。
而Faker也察觉到了始终没有追上东方明镜的现实，但在此时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那个混蛋也根本不明白！王所追求的尽头之海根本就不存在，我们所追寻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样的现实，这样的背叛，你们这群愚昧的家伙又怎么能够知道！”
Faker诉说着，诉说着她在那之后所看见的一切，以及内心对那个王，那个想要征服到世界尽头的王，那些许的不满。
但是，东方明镜清楚，伊斯坎达尔的部下不
可能像这样对王表达出恶念，除非......
“你并非是埋怨伊斯坎达尔为你们所描绘的理想是虚假的，而是埋怨伊斯坎达尔穷尽一生也没有抵达的理想是虚假的......”
东方明镜皱着眉，只是三言两语就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而Faker的脸色也并不平静，只是在这之后便没有做出回应。
东方明镜也稍微能够理解为什么Faker会回应哈特雷斯的召唤，因为他们都是属于“被背叛者”，是极为相似的存在。
与Faker对那王之军势的理想所背叛的现实相似，哈特雷斯的存在也充满着被各种各样的人所背叛。
但是，这并非是动恻隐之心的原因，因为在这之前，东方明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
“伊斯坎达尔和你说的没错。”
东方明镜的身影停了下来，就在列车的末尾，与神威车轮只差十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在高举着剑的同时，东方明镜的神情也是逐渐坚定了下来。
“或许在你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尽头之海，海的对面依旧是大陆，无尽的征服是有尽头的。
但是Faker，伊斯坎达尔没有欺骗你，在这大陆之上，苍穹更上，才是人类所要征服的无尽之海！”
“天空之上的，无尽之海？”
Faker的神情有些微一滞，但随即而来的光芒让她将眼睛看向了那冲破云霄的光柱。
“这是我的老师，埃尔梅罗二世的答案，给予伊斯坎达尔，给予你们的答案......
永恒光辉之剑（Eternal Brilliance Caliburn）”
第十九章 我说我不杀你，但是杀你的人不是我
庞大的魔力所形成的光柱就这样傲然在天地之间，无论是驾驶着神威车轮的Faker，还是站在后方因为劫后余生而再度露出自信神情的哈特雷斯，都被这一幕所震撼到了灵魂。
先不论在这腑海林之子的固有结界内是否能够做到使用大源发动魔术的事情，光是这样释放出超越世间一切魔术师的魔力放出，就足以让哈特雷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当意识到自己居然后退了一步的哈特雷斯则是连同着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不止这些。
在自己的紧握着心脏位置的手心渗透出了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汗水，就连头上也出现了汗珠。
是热的吗？
哈特雷斯不由的这样想，想要将自己身体的异常完全推到自然环境所造成的，在正常不过的新城代谢能力。
但是，尽管连自我暗示的魔术都用上了，哈特雷斯依旧能够清楚的意识到真正造成这个样子的，是那冲破云霄的魔力放出。
“快回来Faker！”
哈特雷斯大喊着，看着那个因为追逐着光，不断疾驰着离自己远去的Faker。
尽管始终以Master和Servant的身份自居，甚至就连真名也没有告知过自己，只是知道她是个和自己一样，被所信任的理想不断背叛的，同类人。
但是，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在不断被背叛的人生中，回应了自己召唤的同类人，哈特雷斯对待Faker的情感并非是像那些愚昧的魔术师一样将其当成工具。
而是，与自己同样的，同样的存在......
然而听到哈特雷斯命令的Faker并没有因此停下自己所驾驶的战车，即使能够感受到那个命令之中蕴含的情绪，Faker也同样心知肚明。
但是，在此刻，Faker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看向前方的金银异瞳的目光中，因为光辉之剑产生的光芒而闪烁起了异样的光芒。
“身为从者，就是要为君主带来胜利的啊......”
坚毅的目光伴随着笑意，早在那恍惚间就戛然逝去的对峙中，Faker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答案。
否定着有关伊斯坎达尔的一切，否定着那个不断奔向虚假理想的军势。
只是因为自己所看见的，伊斯坎达尔所描绘的世界拥有着尽头，从而否定着现实，否定着和它有关的一切。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身为影子的自己，侍奉的君主是征服王，是为了在某个时刻为他献上生命的工具。
名字这种东西从最开始就不曾拥有，也没必要拥有，尽管在生前，伊斯坎达尔数次想要给予自己名字，但都被自己回绝，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在被哈特雷斯召唤而出的当下，追逐一生想要询问的答案此刻得到了回答。
而现在，是时候要回应哈特雷斯的期望，并非是这拟似出来的从属关系，而是基于现世后所看见的那样。
就如同哈特雷斯对待自己一样，知晓他不为人知的过去，与
自己一样经历诸多背叛的哈特雷斯，是时候为他带来属于征服王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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