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一群人喝的正痛快呢,看到原本婉拒的窦杰突然来了,没的说,肯定要拉着窦杰喝酒。
不痛快的窦杰,看着端来酒,咕咚咕咚先干了三碗,一群人跟着起哄叫好。
窦杰喝开了,李当户他们兴致也喝高了,到最后醉醺醺的,说话舌头都打结。
曹英似乎是“看出”了窦杰心理不痛快,就问他发生了什么。
开始的时候,窦杰还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只是曹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格外的热情,不仅敬酒频繁,而且还做起了心灵导师。结果喝道最后,人都飘了,哪还有理智啊,直接把颜之载的那点事儿,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
李当户是暴脾气,听到颜之载一个糟老头子,侮辱卫青不说,还侮辱卫青的母亲,气的当场就掀桌子了。
萧白也是怒火中烧,晃晃悠悠的一脚踢翻了酒坛子,破口大骂颜之载找死,然后开始说落窦杰没种,遇到这种事儿还用想吗,直接砍死那丫的啊。
再说这颜之载侮辱又不光卫青,还有羽林军,以及所有在闽越流血流汗的将士们。
被萧白说落了一顿,原本就满肚子委屈的窦杰,当场就爆发了。
一边骂萧白站着说话不腰疼,一边说要碰到颜之载,非得一刀剁了他。
到最后连陈须也被说的怒不可遏,别看他没干什么正事儿,在闽越这半年罪绝对是没少受。颜之载这一番话,连自己都被地图炮波及了,这能忍!?
早就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曹英,等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也没再多废话,问出颜之载在武安侯府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命令家臣取来刀,带着家臣就打算去武安侯府要人。
曹英这一带头,剩下的羽林军们,当然也不肯落后。连同喝多了的陈须,也没有临阵退缩,这时候要是缩头,这辈子都别想在长安抬起头来。
几十个喝多了家伙,又带着一群家臣,晃晃悠悠的跑到武安侯府门口要人。
田`其实是在府里的,只是他没有露面。
倒不是说田`怕谁,而是堵门口的这群家伙,最大的窦杰,要过了这个年关才及冠,跟这群喝多了的晚辈们刚正面?
就算把人都抓起来治罪,丢人的也是他田`,所以这事儿的,肯定要交给田恬。
田恬听到羽林军跑到武安侯府前要人,正要准备要把人都抓起来,送去廷尉那里治罪,就被田`给叫住了。
田恬在屋里急的来回转,田`却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看他的春秋。
“父亲,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在外面喧哗?”
田`抓起快橘子干,放在嘴里不慌不忙的说:“如果外面那群小子,真敢闯进府里,把颜之载打死,老夫倒是不介意帮他们把门打开。现在抓起来交给廷尉又能怎么样?”
一群小辈喝多,又没真砸门抢人,最多也就关上几天,然后放出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就让他们闹去,等闹大了,再动手,到时候也能借此机会,逼卫青退让。
说完看着田恬怒火中烧的模样,训斥了道:“早就跟你说过,学会养气,这才遇到多大点事儿,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要是把你换做卫青,他能跟老夫手谈一局。”
起初田`对自己的大儿子还挺满意的,小辈里面,田恬不说多优秀,至少算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再多培养培养,也算能接自己的班了。
可自从出了个卫青,田`越看田恬就越不满意。
现在看到卫青带出来的羽林军后,更是怒其不争。
外面这群年轻气盛的小子,哪怕是喝多了,都能克制自己,现在都还没做出冲动的事情来,怎么自家原本挺优秀的大子,连这都看不出来?
就这样曹英他们在外面破口大骂要人,武安侯府大门紧闭,久而久之城东没去喝酒的羽林军,知道情况后也都凑过来了。
这才有了小黄门跟刘彻禀告的那一幕。
好在夏侯晔稳重,哪怕“喝多了”,也知道堵门要人还好,要是砸门硬闯,性质就变了,所以咱们骂归骂,就是不肯动手砸门。
卫青出了皇宫,骑马来到武安侯府外,喝开围观的人群,看到曹英他们还在门外,没有闯进去,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翻身下马后,卫青大喝一声,羽林军连同围观的群众,听到后都齐齐看向他。
“这谁叫你们来的?夏侯晔,你说!”
夏侯晔看到卫青来了,原本的担忧的心,彻底踏实了下来,于是照本宣科的把事儿说了一遍。
听到是曹英自作主张,卫青伸出食指,指了指着曹英道:“行了,我的事儿,还轮不到要靠你们来出头。”
卫青说着,走到武安侯府门前,扣动门环,然后对立面的人说:“请转告田公子,就说冠军侯管束手下不严,他日武安侯在家时,必会登门谢罪。”
说完转身招呼羽林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羽林军彻底走后,原本围观的群众,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不过至少今晚的谈资是有了。
府内在看书的田`,听到家里下人汇报,说卫青突然出现,把堵门的羽林军带走了,还说哪日家主在家时,必会登门谢罪后,脸色微变,好在多年养气的手段,让他早就喜怒不形于色。
“父亲,现在怎么办?人都被卫青带走了!”
“走了!?哼,好一个冠军侯!颜之载的身体怎么样?”
“啊?”田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之前不都是在说卫青吗?怎么突然就转移到颜之载身上了?
田`听田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忍不住厉声喝道:“我问你,颜之载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还有虚弱...”
“不需要了。”田`握紧手里的书,眼眸泛起狠辣之色:“你去处理了,然后对外宣布,颜之载被羽林军气的最后吐血而亡。”
“这...”
“还不懂!?被羽林军这一闹,此事必然会闹得满城皆知。
既然如此,把舆论彻底牵扯到卫青和颜之载的恩怨身上,将对儒学的影响,降低到最小。这是卫青再给我递刀呢!”
等今天的消息传出去,人们只知道卫青和颜之载的矛盾,至于颜之载的丑事反而无关轻重,既然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弃卒保车。
就算没有保住颜之载,只要保住儒学,至少结果还不算最坏。
卫青前脚刚走不久,颜之载暴毙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已经醒酒的曹英等人,听到颜之载被羽林军堵门的消息给气死了,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随后又齐齐的看向卫青。
之前从武安侯府出来的时候,卫青就闭口不言,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现在听到颜之载死掉的消息,反而没有任何惊喜,仿佛早就猜到了。
曹英疑惑的问:“卫青,颜之载真被气死了!”
卫青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一方面是逼田`要颜之载的命,一方面也是避免大面积的波及到儒学。
好在武安侯掂的起轻重,知道借机转移注意力。
到现在颜之载到底有没有扒灰,就算真有,也就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没有人真会刨根问底。
此事从始至终,都不是卫青和颜之载的争斗,而是卫青和田`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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