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之前双方斗法的工具是颜之载,现在颜之载死了,以田`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猜到是卫青在搞鬼,岂会吃了个闷亏就善罢甘休?
“当然是好事儿,不过事情还没完呢。曹英,你们去向陛下请罪。”
曹英不理解问:“请罪?请什么罪?”
“堵武安侯府门口,这罪小吗?去,现在就去请罪,就说酒后失言,冲撞了武安侯府,丢了陛下的颜面,听我的没错,我什么骗过你们?”
“你可没少骗过...”
“嗯?”卫青听到曹英嘀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大实话!
曹英知道卫青此举必然有深意,连自家门都没进,带着一群浑身酒气的羽林军,跑去皇宫请罪。
卫青不知道田`将如何报复,但他知道什么叫先发制人。
这事儿上升到刘彻这边,如果田`还抓着不放,想要拿羽林军开刀,那就让刘彻把事情再捅到太皇太后那边。
到时候凭借太皇太后做靠山,田`就算再强势,短时间内也翻不出个浪花来。
第十六章:见阿娇
递刀杀人的事儿才过去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椒书殿那边就派人来叫卫青过去叙事。
卫青用过早饭,入宫到了椒房殿,就看到陈阿娇双手抱胸,侧脸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旁边站着唯唯诺诺的陈须。
这一幕好熟悉,总感觉似曾相识。
“卫青,你好大的胆子!”
陈阿娇看到卫青那张欠揍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天曹英带着一帮羽林军,连同陈须跑到皇宫外请罪,然后刘彻就让他们在寒夜里站了一晚,算是小惩大诫,也给田`和太后个台阶下。
在卫青看来,田`就算真跟自己死磕到底,也不会再在此事上做文章了。毕竟羽林军的成分也复杂,又有陈须在,事情一但闹大,按照馆陶长公主那霸道的性格,铁定找老太太给自己儿子做主,扯上了老太太,田`能把胆汁都吐出来。
所以这事应该原本告一段落,谁曾想也不知道那个太监宫女多嘴,事传到了陈阿娇耳朵里。
陈阿娇听到后,总感觉不对劲了,就把陈须叫过来问问事情的经过。
陈须听到姐姐问起来,意气风发的把昨天闹事时的经过,绘声绘色讲了个遍,本以为姐姐看到自己也男人一会,应该会倍感欣慰,谁知道陈阿娇听完后,气的差点当场掀桌子。
羽林军聚会,喝多了,得知是颜之载的事情后,接着酒劲去闹事?
然后堵在武安侯府门口,就是蹭蹭不进去?
巧合?
骗鬼呢!
八成是卫青故意安排的,自己的傻弟弟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呢!
卫青知道不能说实话,俗话说的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要坚持自己的立场,绝不动摇。
“臣对羽林军管束不严,理应受惩。只是早在两年前,臣就已经无权调动羽林军了,回到长安后,羽林军更是早早的交还于陛下...”
陈阿娇真被卫青气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算到了,羽林军只有陛下能调动,所以出了事儿,也是陛下顶着,你好逍遥自在!”
“臣不敢。”
卫青心中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刚帮老婆打完闽越,帮老婆赚的盆满钵满,这点锅帮忙背下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田`早晚都要除,或者说收回他的权力,否则刘彻的话语权必然会被掣肘,趁着现在太皇太后还在,先削弱下田`的威望,也不失为件好事儿。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
陈阿娇看卫青还是那副滚刀肉的模样,恨得牙痒痒,瞥了一眼做鹌鹑状的陈须,训斥道:“以后少跟卫青打交道,这人肚子里就没半点好心眼。”
陈须:姐,是你当初让我跟着卫青混的。
卫青:“臣冤枉啊。”
陈须也小声嘟囔说:“是呀,阿姊,不是卫青骗我去的,是我自愿的。我就是气不过那颜之载老头子说的话,在闽越的时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被他说得一分不值,关键那老头子自己还不正经...”
不是陈须蠢,纯粹是卫青带他赚的功劳太大,根本无法拒绝!
陈阿娇差异的看了眼陈须,没发现自己这原本已经无可救药的弟弟,竟然不知不觉间,学会装蠢了,进步挺大的嘛。
“跟卫青这两年,别的本事没学到,到学会顶嘴了!去吧,以后小心点,别什么都信。”
“哦...”
陈须应声,低头往外走,走到卫青旁边时,抬头还冲卫青眨了眼睛,似乎在说:咱这次够意思吧,下会再好事儿,可别忘了我。
等陈须走出椒房殿,陈阿娇才放下皇后的架子,扬了扬下巴,示意卫青自己找个地方坐。
“田`的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别打官腔了,这儿没外人。”
“臣...”
陈阿娇见卫青开口还自称臣,看样子不打算说实话,没好气的说:“要不我把阿彻叫来?”
“陛下今日召开廷议,商议与匈奴和亲之事,恐没有时间过来,还是算了。”
卫青说完便老实的做到椅子上,摊了摊双手无奈的说:“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出了这种事儿,总不能当做没听到吧,颜之载侮辱的不光是我,还有我母亲啊。”
“所以你就逼着田`杀了颜之载?”
卫青轻哼了一声,语气颇有些不屑的说:“是他自己杀的,我已经给他台阶下了。”
“你要颜之载死,我能理解。为什么不请太皇太后出面,直接赐死颜之载?这事儿只要闹到太皇太后耳朵里,以太皇太后的性子,绝对会给你讨个公道。何必自己出手,还得罪了田`!”
以前太皇太后对卫青的态度很复杂,一方面担心因为卫青,导致卫子夫威胁到陈阿娇的地位,一方面又担心卫青好战,将汉朝推向灭亡的深渊,最后还公然杀了栾大。
但与此同时他又是刘据的舅舅,是青年一代中的翘楚,最关键的是卫青听话。
现在不同了,卫青一战平两国,由此可见能力一斑,又心甘情愿的娶了为他安排的义妁,可以说是识时务。
这种情况下,一个儒家的大儒,敢侮辱卫青的母亲,老太太当然不能忍了,然而卫青偏偏要自己动手!田`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吗?
虽说卫青给了他台阶,把颜之载的丑闻压下去了。
但又有谁愿意,被个小辈打一巴掌,再给颗枣,逼着去做不想做的事儿?
“不想把儒学牵扯进来,就只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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