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卫青不等刘陵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就算是淮南王刘安,也不配卫青与之虚与委蛇,更何况刘陵。
卫青从来不会小看女人,尤其是汉唐的女人,更加不敢小觑,可惜刘陵这种胸大无脑之辈,不在其中。
刘陵在卫青这边吃了个闭门羹,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发怒,只能强忍着愤怒,恭敬的跟卫青行礼告退。
阳信将刘陵送到门口,又原路折返回来,看着卫青竟然真在书房看着刘陵送来的《淮南子·攻占之具》一篇,没好气的走过来,将书夺过来扔到一边。
“我的冠军侯,你就不能说两句敷衍的话,有必要说的那么直白吗?”
阳信也是气呀,卫青这一通话,不仅刘陵面子丢尽了,她阳信的面子也不好看。
卫青又把书拿过来继续边看边说:“是没必要。哦,我的意思是没有敷衍的必要。对了,那刘陵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请动你跟来?”
卫青非常清楚阳信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能请动她,怕是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
“诺,就是这个。”阳信说着,取出一枚玉佩递给卫青。
卫青接过来正反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跟寻常的白玉佩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什么东西?”
阳信白了卫青一眼,介绍道:“是当初高皇帝所赐得的物件,刘陵把这东西都拿出来了,我能不给她几分颜面嘛。”
卫青听阳信一提高皇帝立刻就明白了,应该说淮南王几代人都是奇葩,历史上淮南王刘安谋反未遂被诛,实际上刘安的老爹,也就是上一任淮南王,也谋反了。
没错,谋反算是淮南王一家优良传统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刘安的父亲刘长出生坎坷,他母亲是当时赵王张敖的姬妾赵姬,然后张敖把赵姬献给刘邦来了个一夜(和谐)情。
都说魏国好人妻,曹老板跟刘邦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曹老板只会睡手下败将的嫂嫂,刘邦直接谁的诸侯王的女人。
刘邦睡完了赵姬,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没想到当时赵国的丞相想要谋害刘邦,作为赵国的王,张敖肯定被牵连了,于是连同赵姬也被抓了起来。
赵姬在狱中说自己怀了刘邦的孩子,刘邦当时在气头上,没管这事儿。
于是赵姬生完了刘长就自杀了,刘邦得知此事后追悔莫及,把刘长交给吕后抚养,这也是刘长没有被吕雉迫害死的原因,毕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后来吕雉死了,诛吕结束后,刘恒做了皇帝,刘长和刘恒关系最亲,所以骄横不逊,屡次违反法纪,结果文帝一再宽容,最后酿成了灾祸,刘长脑袋一热造反了。
刘长造反是纯粹脑袋一热,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刘恒一再纵容的结果。
到最后刘长谋反,刘恒都没有处死他,只是剥夺了他的王位,没想到刘长也是暴脾气,也选择自杀了。
当时还有百姓歌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最后刘恒哀怜刘长虽图谋不轨,但早死,于是又把刘安封为了淮南王。
所以淮南王一家子,就特么的离谱,搞得全天下人都欠他们似得。
卫青甚至忍不住阴谋论下,刘恒一再纵容刘长,怕不是别有用心?当然从后面对刘长的处理来看,可能也只是阴谋论了,总之老刘家对淮南王算是又愧疚,又忍让。
这枚玉佩就是当初高皇帝赐给刘长的,后来刘恒登基了,刘长又将玉佩献给了刘恒,等刘长死后,刘恒再次将玉佩赐给了刘安。
现在刘陵拿着这枚玉佩来找阳信,阳信即便不给刘陵面子,也得给自己的爷爷和太爷爷面子。
“怪不得刘陵敢来长安请罪,原来是有备而来。”卫青把玩了会玉佩,扔还给阳信,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下,老刘家的前几任,对女人冷酷无情,但对关系亲近兄弟确实不错。
即便是老流氓刘邦,登基之后就开始着手铲除诸侯王,对从沛县就追随自己的那些兄弟,格外的宽容。
阳信把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后玉佩还要送去宫里,交给刘彻。如此之后再动淮南王时,拿出这枚玉佩来,也就不会再有人说老刘家兄弟二人不能相容了。
“只希望我那叔父,被敲打一番能有所收敛,不要再走上他父王的老路。”
卫青摇摇头:“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可惜这句话知道的人,真正能学以致用的人少。算了,不提这些没意思的事儿了。”
阳信也感觉无趣,不再提,“今儿过来,还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儿?”
“太皇太后想见你了。”
“谁?”
卫青表情错愕,太皇太后?想见自己?
阳信又重复了一边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前段时间就时不时的念叨你,就在前几天,跟我问起你的情况,我说你最近在稷下学宫忙,虽然老人家没有再开口,但意思很明显是想你抽空去看看,老人家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有什么事儿要跟你交代。”
据说人在将死之时,能预知到自己的大限何时到来。
考虑到老太太喜欢黄老之学,对周易也有些研究,说不定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卫青听后点点头,与义妁的亲事,是太皇太后极力促成的,虽说有私心在里面,但也有份恩情在里面,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看看。
“好,哪日太皇太后精神不错时,我带着夫人和俩孩子入宫。”
阳信嘱咐道:“总之你要小心,最近宫里的形式越来越焦灼,我也避之不及。”
卫青哼笑了一声,焦灼?只是刘彻还不想直接撕破脸皮罢了。
第十三章:千年后的真相(上) (填坑了
几日后,卫青听说最近老太太精神又恢复了,不仅头脑清醒,还总是说要卫子夫带着刘据过去。
卫青知道是时候了,这天他早期带着义妁和两个孩子,乘坐马车入宫,先到了昭阳殿,看过了姐姐之后,又请宦官去甘泉宫请示,这才又带着孩子和义妁来到甘泉宫。
这些年甘泉宫总是特别安静,可能是怕打扰到老太太清修,卫青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窦婴从宫里离开。
才一年多不见,窦婴的头发胡须都已经雪白,神情也不像之前那样自信从容,多了几分老态龙钟之态。
自从那次窦婴劝卫青放过颜之载,俩家的来往就少了许多,窦婴也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有些过分,只是自持丞相和长辈的身份,也不可能拉下身段给完本道歉。
古代就是这样,长辈即便错了,也不会认。
亲爹偶尔犯错,做儿女理应体量,问题是窦婴都不是卫青的爹,凭什么要惯着?
再次相见,卫青客套的跟窦婴行礼,只称丞相,没有再叫伯父。
窦婴见卫青行礼,表情呆了几秒,也只应了声,便从甘泉宫离开了。
到了甘泉宫里,卫青又见到了太皇太后,和去年相比,太皇太后现在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不知道是精心调养,还是回光返照。
把俩孩子抱过来,太皇太后听到孩子的哭声,慈祥的笑着说:“哭声有力,看来俩孩子都挺健康的。”
卫青道:“托太皇太后的福,俩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也没犯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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