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太皇太后听后轻轻点头,嘴里念叨着:“健康就好,健康比什么都好。”
说着又拉着义妁聊了点家长里短,然后开口说孩子要休息要,让义妁抱着还孩子去隔壁的寝室里哄俩孩子睡觉。
义妁看了眼卫青,知道是老太太故意支开自己,识趣的应诺,抱着孩子先走了。
义妁走后,太皇太后又把其他伺候的宦官和宫女支开,宦官和宫女闻言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
卫青见状道:“这里有我,你们去吧。”
如此那些闲杂人等才全都离开。
等人走后,太皇太后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轻叹了口气说:“这俩年甘泉宫里就没个能信得过的人,卫青你坐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卫青应声,跪坐在老太太旁边。
老太太看着卫青的脸颊,陷入回忆说:“才几年的功夫呀,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初第一次见你时,差点把你当成了谁家的姑娘,长的可真俊俏,尤其是那份英气,怎么都忘不了。也是不知道我那重孙儿,长大以后能够继承到几分。”
卫青听完太皇太后的这番话,身体绷直,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太皇太后居然知道自己的容貌,难道真的如义妁之前所说没有瞎!?
至于太皇太后知道刘据是自己的孩子,反倒正常了,之前刘彻就说过,太皇太后是知道她是女儿身。既然是女儿身,那孩子总得有个爹吧,考虑到刘据名义上的娘亲是卫子夫,那真正的爹只可能是卫青了。
“不用紧张,就当跟是我唠唠家常了。”
卫青虽然心中警惕万分,表面却如同事不关己,平静的说:“是,太皇太后还要注意下休息。”
“好了,这身子骨怎么样,我心理还是有个底的。做了几年瞎子,可是这心呐,一点都不瞎,看人就更加通透。”
太皇太后怀念起当初,说道:“当初我还在想彻儿那孩子,心高气傲的很,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奴籍出身,又做了她阿姊的是骑奴,还是个孩子,难不成真就因为长得俊俏?
想想那也不对,她父皇当初特意给她身边安排了个韩嫣,论姿色不比你差,更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要说以貌取人那也应该是韩嫣。
所以当时就想见见你,正好听说你筹备什么羽林军无暇分身,就想着等仗打完了再说。
没想到呀,面对匈奴来犯,你没有像韩嫣那样躲在长安里,而是真带着自己训练的军队,杀的匈奴望而生畏。也就在那时,才算是认可了你。”
卫青听罢也恭敬的说道:“卫青当初也不知道她就天子,只当是先帝的公主,扬言要凭自己的能力,做到汉朝的大将军,再光明正大的娶她。”
“是嘛?以你现在的战功,日后若是再出现战争,这大将军之职确实非你莫属。你才多大,听义妁那孩子说,还未及冠吧?”
“回太皇太后,今年十九,过了年就及冠了。”
太皇太后表情表现出些许遗憾,她说:“过了年啊,看来老婆子是看不到那天了,还想着亲自给你加冠呢。”
“太皇太后福寿永康,肯定能看到的。”
太皇太后摆摆手,笑道:“不用说这些恭维话,听几十年了,早就厌了,现在就想听些真心话。
再说过了古稀之年,对生死之事也都看开了,丈夫死的早,两个儿子又都早我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说能早点下去见他们,也是件喜事。
要说真有什么放不下的,除了这大汉的江山社稷外,就只剩下那不成器的女儿了。
馆陶这孩子自幼贪财成性,为了些许的钱财,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总担心等我走后,她继续放任所为酿成灾祸。还有三个孩子,以前也都不让人省心,阿娇傲慢骄横,陈伞⒊滦胗痔安坪蒙,陈午又胆小怯懦,一家子都没学到先祖陈婴的谨慎。”
卫青听后分析说:“皇后母仪天下,虽偶尔耍点小性子,却聪慧过人,常人所不能及。陈须前些年虽说浪荡了些,但这几年也算洗心革面,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在百越立下战功,再有皇后扶持,太皇太后也无需担心。”
至于陈陕...陈扇⒘肆醭沟娜姐,不过照着现在的情况来看,真有点无药可救的架势。
太皇太后见卫青只提陈阿娇和陈须,唯独掠过了嫡长子陈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至于馆陶到不用担心,毕竟是陈阿娇的亲娘,只要不造反,总能寿终正寝的。
“罢了,当年为俩儿子操碎了心,结果却是为了皇位几乎反目成仇。就是苦了阿娇,这些年让她独守空房、饱受非议,好在现在有了‘去病’。小丫头虽不是阿娇所生,可那聪明劲和脾气,像极了阿娇。去年说跟重孙儿订了亲,也算是圆了一状心事。
要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身真正担心的还是大汉的江山社稷。”
卫青听到这里,身体猛然绷直了,他知道正戏来了!
“太皇太后无忧,如今大汉国力蒸蒸日上,上有圣君再朝,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即便是匈奴也开始畏惧我大汉,愿主动送上公主请求和亲。他日若是还敢来犯,卫青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太皇太后摇摇头说:“你知道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大汉现在什么情况,她虽然久居深宫,但窦婴来探望时,都会一一禀告,如今的大汉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大汉的底蕴,完全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能让匈奴再三推让,已经能证明大汉的国力,已经今非昔比!
太皇太后最开始还担心刘彻年轻气盛,恨不得像始皇帝那样,一朝完成几代人要做的事情,举全国之力与匈奴决一死战。
没想到彻底掌权后的刘彻,这些年居然能耐得住性子徐徐图之,只要继续保持这个节奏,即便中间犯些错误,也不会影响到社稷的安稳,唯一让太皇太后无法放心的,是传承问题。
准确的说是卫青!
“你是不是好奇,为何我儿的子嗣十几位,为了偏偏会将江山交到女儿手里?”
“是!”
卫青并没有否认,他最开始以为,一切都是太后王筒呋安排的,谁曾想到王途尤槐幻稍诠睦铮一切都是刘启做的决策。
如此说来就更让人费解了,这种事情根本不符合常理,除非里面有什么秘辛!
“其实并非我儿做的决定,乃是我那丈夫文帝交代,传位给我儿时,就说下遗诏要传位给彻儿。”
太皇太后这么一说,卫青就更糊涂了,文帝死的时候,刘彻还没出生呢!
等等,文帝是公元前157年7月逝世,刘彻是156年7月出生,难道....
也不对啊,十月怀胎,没听说过怀胎十二个月的。
再说了,即便里面有不可告人的事儿,这种大事儿,刘启为何会听刘恒的遗诏?
事关江山社稷,别说是刘启了,就算换做是卫青,也不可能将江山交给了女人手里,这是拿大汉五十年的江山社稷再赌。
除非刘启脑抽了,真听信了他爹临死前的胡言乱语,这种概率连亿万分之一都没有!自己总不能真那么幸运,真就穿越到了这亿万分之一概率的世界吧?
太皇太后道:“以前我也无法理解,所以想着大儿驾崩,就让小儿子登基。没想到反而使得二人反目,最后双双早死,心灰意冷之时,便遵循丈夫和大儿的遗愿,立了彻儿为帝。 再后来许负入宫时,跟我解释了这种情况,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便命人抄写了下来,你不妨拿出来看看。
就在旁边的橱柜里,你取来后,将中间的针从震转到坤,再转到离,最后转到兑便能打开了。”
许负?
卫青闻言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柜橱,打开后果然里面放着个盒子,这种盒子是公输家的手艺,主要是存放特殊机密的东西,跟后世的密码锁差不多。
后世密码锁如果错了,只是打不开,这种盒子输错了密码,里面的东西会瞬间粉碎,防止被外人盗走。
卫青小心谨慎的按照太皇太后所说,将针依次拨对,只听到咔的一声倾向,盒子里面的机关启动,随后自动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是一卷竹简。
当初许负入宫解惑时,纸才刚出现,还没有推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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