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难道是我走错了?不应该啊……”
思绪有些混乱的古蛇,转头看向四周,再次确认了下房间的陈设与布置和身下的那块滚刀肉后,望着那张脸上十分微妙的笑容,某个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越发强烈。
难道说……
“砰!”
与此同时,防御术式损毁的朱红大门被激射的剑芒成一地碎屑,冲田总司和铃鹿御前领着一大票黑武者,鱼贯而入,四处张望呼喊。
“将军大人!”
艹,真的是她!
幕帘之后,萨麦尔望着身下的羽斯缇萨,不由脸颊一抽,心中数万头澳洲羊驼呼啸而过,下意识想要抽身而退。
而此刻,地板上被推倒的银发丽人,朝着萨麦尔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不知何时向上攀附的手臂,猛地锁紧男人的腰腹,檀口在某位老父亲惊悚的目光中张大。
“救命!不要,不要啊……”
顿时一声声凄苦的悲鸣,从幕帘之后传来,响彻整个大厅。
冲田总司和铃鹿御前闻声望去,看到幕帘之后被粗暴压在身下凌辱的白发丽人,齐齐变了脸色,当即拔刀抬枪,义愤填膺。
“禽兽!”
“又是你这混蛋!放开将军大人!”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感知到塔顶异常的英灵们,火速码人,从枪身塔的各个阶层中涌了上来。
“将军大人遇袭,护驾!护驾!”
片刻,门口挤满了前来增援的部队,宫本武藏、巴御前也冲进了大厅之内,虎视眈眈。
“抄家伙,把这人渣给剁了!”
眼前人员到齐,暴脾气的铃鹿御前,率先按捺不住,当即提着长枪,钉向那只按在将军大人胸前的肮脏魔爪。
乱相之中,羽斯缇萨绝美的脸上不由泛起诡计得逞的戏谑笑容。
然而,四目相对之下,她发现被她摆了一道的男人,也笑了。
只是,灿烂的有些阴森。
转瞬,地上的白发丽人被一股猛地提起,横在了一众枪锋和刀刃之前。
铃鹿御前脸色剧变,硬生生转动腕子,变刺为扫,将附近黑武者的一众长刀击飞,气得大骂不止。
“居然用将军大人做人质,卑鄙!有种出来单挑啊!”
对于这位暴脾气辣妹的叫阵,萨麦尔充耳不闻,眯着眼看向手中的人形肉盾,幽幽冷哼。
“你是准备自己说,还是让我把你剥光了吊在旗杆上先抽一顿?”
寒意扑面而来,羽斯缇萨脸上梨花带雨的哀切表情陡然一变,转而笑意盈盈地抱紧萨麦尔的小臂,婉转娇嗔。
“这么久没见了,只是开个玩笑嘛,我最最亲爱的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
一时间,大厅中的四位幕府从者,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家此刻靠在匪徒怀里,无比乖顺的将军大人,不由地大脑一片混乱。
“既然都这么熟了,欢迎仪式就没必要如此隆重了吧?”
萨麦尔面无表情地从不孝女的怀中抽了出来,瞥向挤满客厅的黑武者和英灵。
羽斯缇萨顿时会意,理了理凌乱的衣物,展现出少有的端庄模样,挥了挥手。
“都是误会,你们且先退下吧。”
“将军大人,这家伙很危险,和他单独相处,我恐怕……”
面对着前后态度反差巨大的上司,负责警备工作的冲田总司,不由神色迟疑。
“怎么?我要和父亲大人独处,也要向你请示吗?Assassin……”
羽斯缇萨面色一沉,幽然反问。
“属下不敢,我只是担心您是被恶徒胁迫,所以……”
冲田总司紧咬樱唇,连忙解释。
作为新选组的骨干,她对【幕府】有着天然的依附心理,实在不想看到效忠的对象再一次倾覆。
羽斯缇萨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忠臣一番,唇角翘起。
“既然你这么衷心,那我就准许你晚上贴身去监视他,有什么发现的话,记得明早汇报。”
“啊?将军大人,我……”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回去准备吧。”
不等神情错愕的冲田总司开口,羽斯缇萨就笑意盈盈地抬手从胸前划过,一枚羽翼状的炽红令咒,随之消散。
冲田总司机械而木然地扭头转身,走向自己卧室,为即将到来的夜间审查做准备。
“所以,还有谁想为我牺牲一下?”
笑眯眯的询问再度传来,一众女性英灵们脸色剧变,顿时作鸟兽群散,率领着麾下的黑武者,如潮水般退出大厅,临走还不忘将破碎的房门堵上,给这对父女留下绝对私密的独处空间。
等到闲杂人等退场,转过身来的羽斯缇萨笑意盈盈开口询问,俯身贴耳聆听,显得十分懂事而孝顺。
“想喝什么饮品,父亲大人?”
“红茶。”
坐在桌前的萨麦尔,略微放松,随口回答。
一旁的羽斯缇萨,微笑摇头。
“没有。”
“那就咖啡吧。”
“也没有。”
“算了,随便来瓶冰箱里的饮料吧。”
“这里没有冰箱。”
羽斯缇萨仍是遗憾摇头,脸上笑容不变。
“那你有什么?”
“白开水!”
“……”
萨麦尔望着那张灿烂而无辜的笑脸,嘴角狠抽。
女人,都是这么记仇吗?
随即,古蛇摇了摇头,幽幽看向某个报复心极重的不孝女。
“算了,我没什么想喝的,先谈下正事吧。”
“有什么正事能比得上我们之间的叙旧呢,父亲大人?”
“当然有!比如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将军阁下?”
萨麦尔幽幽看向这曾经的此世之恶,语气意味深长。
羽斯缇萨笑意盈盈:“当然是在拯救这座城市,拯救这里的人民了。”
萨麦尔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目露怀疑。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了?”
羽斯缇萨闻言,居然罕见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冷哼。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城里的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靠你吗?”
“是你给他们体内植入了圣杯的碎片!”
会想到城中不同寻常的人类个体,萨麦尔恍然大悟,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幕府的七骑,会对这位将军大人言听计从,有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很快,反应过来的古蛇,皱眉询问。
“既然是你做的,那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又为什么会形成特异点?”
“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路过被卷进来而已。”
羽斯缇萨斜了萨麦尔一眼,满目幽怨和颓败。
搞了半天,这根本不是第一当事人。
所求无果,萨麦尔顿时恢复了渣男本色,对眼前久违重逢的不孝女,兴趣缺缺,起身向对面伸手。
“真鹤千岁要的圣杯碎片呢?那边急用,先给我。”
“我已经让Caster去送那件东西了,难道她走之前没告诉您?””、
羽斯缇萨眨了眨眼,双手一摊,满脸诧异。
……
萨麦尔脸上挂满黑线,牙齿咯吱吱作响。
我说,怎么等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人来,也不见紫式部通知我!
故意的,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哎呀,别生气,别生气嘛,没了其它的琐事耽误,我们不刚好有更多的时间叙旧?父亲大人……”
眼见萨麦尔正一脸不善地瞪着她,似乎要发作,羽斯缇萨脸上绽放笑容,连连安抚,随即话锋一转,幽幽开口。
“或者,我们谈些更有趣的话题,比如,合作清剿大江山的百鬼?”
萨麦尔眉梢一挑,重新坐下。
虽然羽斯缇萨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但或许答案就在另一股势力身上。
看到眼前战斗力破格的男人,已经被自己说动,羽斯缇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那么接下来,我们谈下合作……”
随即,这位将军顿了顿,转头看向逐渐变得昏暗的窗外,舔了舔红润的唇瓣,眸中划过了一丝揶揄与诱惑。
“当然,合作的内容,也包括您今晚的留宿……”
对此,萨麦尔只是翻了个白眼,便不再理会不孝女的调戏,反而看了窗外一眼,岔开话题。
“说起来,幕府的七骑从者,我已经见到了五个,剩下的Rider和Berserker是谁?”
“这个嘛……”
羽斯缇萨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笑容,唇角愉悦翘起。
“她们还在外面执勤,等回头换班你就知道。”
与此同时,秋叶原。
“阿嚏!”
一家荒废便利店大厅中的龙之魔女,揉了揉不知为何发痒的鼻翼,重重打了个喷嚏。
“喂,突击女,天都快黑了,你好了没?”
黑贞没好气地嘟囔着,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到阿尔托莉雅那台重型机车闹出的动静,心想这女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事实上潘德拉贡家的人本来就和“低调”两个字无缘。
机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终于在一个漂亮的甩尾后稳稳地停在这家小小的便利店门口。
她看见那个扎着金色单马尾的英国女人正从车座上利落地翻身落地,高筒皮靴似要把台阶凿穿一道裂缝。
“Berserker,说了多少次,执勤的时候,你应该称呼我的职介!”
阿尔托莉雅支好摩托,在便利店门前停下脚步,一边冷哼,一边隔着层厚厚的玻璃对坐在收银台上晃着腿的黑贞喊话。
“开门!”
门被一条粗糙的锁链从内部反锁了。始作俑者从鼻腔里挤出一记标志性的冷笑,同样用嘴型一字一顿地回复那个从一开始就面无表情的英国女人:
“你、想、得、美——!”
她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阿尔托莉雅的表情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右手手心凭空握住了那柄通体漆黑的佩剑,剑刃顺着逼仄的缝隙伸进室内,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她干脆用剑劈断了锁链。
魔女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还说我是Berserker、暴力狂?
上一篇:人在型月,未婚妻两仪式
下一篇:原来,她们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