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单向的一方通行 第721章

全部都是同样的。

“啊…？”

麦野沉利顿时愣在了原地。

过去，她曾经有看到过一点关于第一位过去的信息情报，而那些东西正是——

“第三位的…克隆体？”

她没能控制般地呢喃出声。

站在前方的，全部都是。

第三位御坂美琴的克隆人造人，妹妹们。

是曾经，一方通行为了从最强进化为无敌，而毫不犹豫进行杀戮而屠杀掉的无辜性命。

“遭遇食物拉面，其中最强的是豚骨细面，御坂分析后表示。”

“不不不，盐味拉面的柔软面条才美味，揍你喔，御坂抓住对方胸口表示。”

“把盐味拉面和盐味奶油拉面混为一谈，会让人感到很困扰，御坂为了一决高下加入论战表示。”

妹妹们站在那里，犹如说唱一般地说着这些内容。

连表情都和真正的本体一样，面无表情，让人感觉就像是漫画里的无口少女一样。

…不。

呼吸，精神，甚至是视线与语气。

“第二位那家伙…将死人也复活了…”

“别搞错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让已死之物重新回归到这世上。”

面前的垣根帝督反而是否定了这一点。

“要我说的话，与其说是复活，倒不如说是犹如留声机或者唱片机一样的原理吧，总之我把曾经残留在这附近的思想给拷贝，复制了下来，这些都是真实的记录，全部都是过去这些家伙们在这里说过的话…就好像是录像带一样哦。”

那也就意味着，这些妹妹们并不是所谓的人偶。

这些话，全部都是她们自己所说的。

“怎么样啊？”

他狞笑着，很清楚一方通行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些可不是假货，是货真价实被你给杀了的，无辜的克隆人啊。”

如果垣根帝督的力量，不管是精神还是物理上都无法击破一方通行的话。

那就让一方通行真正的梦魇来击破他好了。

没错，由妹妹们，由将一方通行塑造成这幅样子的妹妹们来对他施以攻击，不只是物理，不只是心灵，甚至是直接在灵魂上发动攻击。

用描述来讲，这简直就要比在伤口上撒盐，扎针，还来的痛一百万倍。

“过…分…”

“哎呀，还真是可惜，虽然这些家伙说的都是过去的话，但我也只能这样子去做了，毕竟她们也只是死去的人而已…哎呀？克隆人也可以算人吗？抱歉抱歉，我貌似无意间侮辱了你们人类这个种族呢。”

“太过分了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这些已经被杀死的女孩子都带出来啊——！！”

“为了能干扰能力者为了维持演算公式而好不容易准备的精神情况，搞出这种操作也是没问题的吧？”

第二位很清楚，越是他们这种强大的能力者，越是需要精细无比的计算公式，而想要维持这些公式，就同样需要良好的精神状态。

如果精神受到干涉，哪怕只是过渡的疼痛都会导致自身的能力算式出现庞大的故障。

对于一方通行而言，这些克隆人少女们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梦魇。

如果遭受到这种等级的精神打击，恐怕就连最基本的反射也都维持不住了吧。

“那么怎么样？你这蠢货的事情我可是一直都清楚的，你似乎是打算赎罪来着？但是很遗憾，你不会真以为做的这种无聊事情能让这群家伙原谅你吧？再说了，就算你再怎么做，结果也始终不会改变哦。”

“你要面对的始终都是这些你过去一度杀死的家伙，那么要怎么做？你不可能会去毫不留情地干掉她们吧？我懂，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是第一位，是一方通行，所以我才很清楚你的弱点是什么啊！”

“我们能力者最大的缺陷，就是这种东西，精神遭受到干扰，现在应该连反射都没办法维持吧，还是说，那个正体不明的「翼」也都要出现了？嘛，虽然不知道你对于那种力量的控制度达到了什么地步，但凭借那种东西来与我敌对，精神崩溃的你也仅仅只是自取灭亡罢了啊！”

于是。

妹妹们毫不犹豫地朝着第一位的身上扑了过去。

成了。垣根帝督已经懒得去看眼前的一幕了。

一方通行的反射会失效，连折射都没有，直接被这些未元物质躯体的少女们啃碎身体，咬断筋骨。

——嘭。

那些冲向一方通行身边的妹妹们被反射震飞了起来。

然后，第一位抬起手。

狂风卷起，这些少女的身体瞬间就化作为连灰烬都不剩的状态。

“…啊？”

一瞬间，仿佛时间真的静止了。

垣根帝督愣在那里，麦野沉利，就连初音未来也都是一样的。

“你认错人了。”

平静无比的声音，甚至连一丝焦躁都没有。

站在那里的第一位，他凝视向前方目瞪口呆的垣根帝督，缓步靠近了过去。

“因为过去的罪孽而无法抬起头来，哪怕是看到过去被杀死的人被利用也会因此而犹豫…的一方通行，已经死了。”

轰——火焰缠绕在他的手中。

那是永不止息有的业火镰刀，纳特俄斯。

“我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一切。”

“你…你这混蛋？你难道忘了你的罪孽吗？你难道觉得自己杀掉那些克隆人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怎么可能忘得了，王八蛋，我这辈子不会忘记，下辈子也不会忘记，就算是下下辈子，今后永远的轮回也都绝不可能忘记我过去所欠的血债。”

第一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所背负的罪孽。

但是，但是啊——

“但是啊，正因为无法忘记自己过去的罪，所以才更应该为了防止像这样的悲剧发生而行动吧？”

连垣根帝督自身都无法想象的话语。

他考虑过无数种可能，考虑过一方通行会崩溃，考虑过一方通行会暴怒。

但现在的一方通行，真的是暴怒的样子吗？

“我确实是杀死了一万多个妹妹，我确实是做过这样无可挽回的混蛋事情，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阻止无意义的死伤继续发生。”

“现在，像你这样的混蛋就在老子的眼前企图制造出同样大规模的无意义死伤，正因为如此我才要阻止你，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背负着这一万份血的记忆。”

正是因为犯过错，才更应该阻止今后会有同样的悲剧与错误发生。

如果因为自己的罪孽而导致新的悲剧发生的话，那只会是错上加错。

所以。

就算站在自己面前的敌人是自己过去曾经一度杀死过，有所亏欠的人。

一方通行也仍旧能下得去手。

“怎么会…怎么会？！你这家伙——为什么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原因很简单。”

面对近乎疯癫的第二位，身居第一位的最强仅仅只是说出了自己的一句话。

“因为我的心里，怀有着真切实际，不可动摇的觉悟。”

曾经，他身为恶党站在了黑暗的顶端。

而后，他突破了善恶的枷锁，站在了以破坏来守护的位置。

现在却又是一个新的高度。

一方通行很清楚自己的地位究竟是什么。

“正是因为有过血的历史，所以才更应该以此为戒，今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与我一样的悲剧或事情发生在世界上，我要拿这一万人以上的血债烙印砸我的灵魂上，不管在什么地方，哪个世界，我都会毫无顾虑，单方向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没有什么能打破他的觉悟。

为了阻止更多的悲剧而出现，为了让和自己一样血的黑暗不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以自身的血债为烙印，以自己的过去为觉悟。

这是眼前的那个单有力量没有心灵的怪物，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可恶…可恶啊啊啊啊！！！！”

“这就被惹毛了吗小混混？！”

第一位冷冽地挑起眼。

“正是因为如此，你与我之间才会有着决定性的差距，所以本大爷才会是在你之上的最强啊，混账东西！！”

第一位与第二位。

拉开两人之间真正差距的事物，就此引出。

那便是，名为觉悟的存在。

第五百三十章 我真的，发自内心为你感到悲哀

在一切都彻底得到解释后的局面下就没有什么好纠结了的。

所有新产生出来的未元物质个体都被不断地打倒，就算制造出御坂妹妹们的个体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对方不会犹豫，也不会手下留情，不管制造什么样的个体都没有办法再拖拽他的脚步。

一面倒的局面。

“我想你多半也该没戏唱了才对。”

在彻底说清楚自己的立场后，一方通行也就再也没有保留。

他只凭借一把镰刀与自身的能力，就轻而易举地将眼前的场面打成了这种情况。

无数的未元物质粉尘散落在空气当中，初音未来和麦野沉利甚至都没有出过手，两名女性也都保持着毫发无伤的状态，甚至于在她们都在的情况下，一方通行仍然保持着压倒性的战斗优势。

创造与破坏，应该是互角的强度才对。

…不。

或许本来是这样吧，但不管怎么样，那种互角的局面也都没办法在这个代表着毁灭的垣根帝督身上看到了。

“开玩笑…呢？”

“还有力气说话啊，也对，你这家伙是超越了人类的生物，再怎么打也都不会疲惫。”

“开什么玩笑！！你…你应该是被我彻底了解透彻的，只有我才能作为敌人的家伙才对！只有我才能作为你这个第一位的——永远的敌人…除了你以外也没人能与我战斗！我们两个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强度才对！！”

大量的丧失感和空虚感不断地涌上心头。

垣根帝督为了规避这种情感的充斥，一口气就将储存在体内的大量未元物质爆炸开来，以着如手榴弹一样的碎片状态朝四面八方射出，不但制造新的自己。

可结果和几分钟前是一样的。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道身影，单单只是挥舞手中的镰刀，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所有的个体。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废物。”

那双和自己同样的红色双眼中甚至都不存在重视。

“想要解决你，我甚至都不用一秒钟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是学园都市的第二位…不，不对，已经超越了，已经超越了那种领域！我已经达到了任何人都涉足不了的世界，就连整体论超能力者也都超越了才对！

这样的我已经不在乎什么第一位第二位的狗屁排名了，一方通行也好，学园都市本身也罢，他们都应该已经不再是我的敌人才对，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子…就算再怎么样我们两个至少也该是势均力敌的才对啊！！

我应该感觉不到疼痛，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应该是永无止境能够不断无限生存下去的存在才对——

“可恶…！！别得意忘形混蛋！战斗还没有结束！我现在还仍然站在这里，只要我想的话，我的未元物质包围网一瞬间就可以覆盖整座学园都市，然后把这里的一切都吞没同化！不管是谁都会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