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国王授印不在?这怎么可能?”维克多左相有些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授印不在亚历山大陛下的手上……”
“真糟糕,看起来……”
“会不会是在贵族们逃离时带走了,那样的话……”
“肃静!肃静!”马克西姆副统领见人们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连忙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又重新看向亚历山大陛下。
“陛下,请您仔细的回忆,国王授印到底在哪里?这是非常重要的授印,如果没有他……”马克西姆顿了顿说到。
“恐怕是要出大纰漏的。”
国王授印,是勇达利姆这片土地上历朝历代传承下来的唯一授印,是在两千多年前的第一位国王建国后刻印的,在此后的两千多年,无论战乱或者外族入侵,授印都被完整的传承了下来,也因此在勇达利姆有这么一句老话:无印不受君,意思就是没有授印,你的政权就名不正言不顺,不配称为正统。
也不怪维克多于马克西姆着急,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万一其实是被贵族们趁乱夺去,那他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让一些摇摆不定的贵族同意加入,如果是丢失还好,双方都没有也行,但要是对方获得了……
“父王临死前想要告诉我,授印就藏在夏宫,但他没来得及说藏在那里就离世了,所以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国王授印到底被放在了那,不过可以肯定,贵族们肯定没有拿到这东西,因为他们在当时,也立刻就要离开了,没有去寻找授印。”亚历山大陛下解释到。
“那还好,没什么大问题。”维克多大统领这才坐下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说到。
“不过父王还给了我这个戒指,也可以用这个戒指代替,当做承认,我父王以前也喜欢用戒指卡章,诸位应该也了解。”亚历山大陛下最后又扬了扬右手上的金戒,拿起了文件又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太大问题才放下,沾着印泥盖上了印记,承认了这资产府政的合法性。
“很好,那么我在此宣布,勇达利姆临时府政成立,额,之所以还是临时,是因为我们还未完全统一全勇达利姆,等我们击溃了贵族们的叛乱,重新统一五方行省,我们就可以摘掉这个帽子了。”维克多左相拿着文件,笑着对大家说到。
“现在,我们将在亚历山大陛下的旗下重建新的勇达利姆,我们将击溃旧贵族们的奴役,现在我宣布,勇达利姆临时府政的结构:”维克多左相放下文件开始滔滔不绝的说到
“府政延续旧时期的结构,按照官位空缺进补,进行略微的调整,更加的规范和适应战争时期,另外,设立国家大议会,由孙伯阳先生担任国家议会的议会总长,大议会由府政官员、商人代表、军队代表、还有我们需要争取的地方的绅士代表共同参议,共同根据实际需求而制定法案与规章制度,以票数为条件。最后再由大统领的盖章通过,大统领与议会长有同等主持议会的权利,也有与总司令同等指挥军队的权力,但是根据选举投票,可以重新选举大统领。”维克多统领又说到。
“这是要做国王的事,只不过是改名叫统领了。”一位商人小声的对身旁的人说到。
“哼,本来说的好好的,说是要共和,结果呢?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那位商人也很不满的摊手。
“嘘!小点声,不是还能通过投票再选吗?我看也已经限制了他不少了,比国王的厉害少很多,再说议会有不少我们的人,怕什么。”
“嗯,暂定五年选举一次,另外还有很多规章制度,大家传着看一下,熟悉一下,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就是响应大家的要求,为了让商人代表和军队代表更方便的谈事,才设定了国家议会,其他的,不会让大家太为难。”维克多统领又笑了笑说到。
“就是个披着资产皮的封建府政。”苏马罗科夫在外面依着门吐槽到。
“对了,还有个问题,施瓦诺夫元帅现在手底下的那两个军团……”
“统领大人,施瓦诺夫将军的急信。”
一位军方代表从外面跑了进来,给维克多抵来了一封信,维克多打开简单浏览后立刻站了起来,皱起眉头来回的走。
“出什么事情了?”孙伯阳站起来问到。
“你自己看。”维克多沉着脸把信给孙伯阳和奥列格将军拿去看。
:由卡拉绍夫伯爵统帅的第十四军团正在接近王城,我部可能很难在接近前赶到,请务必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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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加冕游行
盛大的仪式,即使是再紧张,也不能耽误了亚历山大陛下的加冕,这一是确保府政名正言顺的重要仪式,二也是安抚一下王城的人心。
虽然说卡拉绍夫伯爵的亥伯龙军团逼近在即,但整个临时府政其实也没有那么紧张,一是算上城防军与奥列格将军的奇美拉军团,足足有三万余人固收王城,二是整个中央省,官员商人们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巨大的,只需要清洗一下其他的本省大贵族,整个中央省就牢牢的被临时府政掌握住了,在利己的地方作战,优势在我。
中央省的大小,虽说不及其他五省那么巨大,但也算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区域了,这里有整个王国最好最多的农田,又临着勇江,还多适合农耕的平原,在靠东北与北部的位置还有一条山脉横阻,宛如一条固若金汤的防线,在这种情况下,外加本沙明将军在依山而守,北方与东北方向的敌人极难靠近,而东南行省,那里本来就是历代魔兽潮的重灾区,因此贵族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反而相对的,没有那么巨大的民间控制,从东南行省出身的军人可不少,退役回乡的军人更是大有人在,只怕是王城起义的消息传递回来,再加上有人一声令下,整个东南行省,就要变成革命的“老巢”了。
主要的敌人,就是聚在西南、西北、南部三面的顽固派,西北贵族与西南贵族可以随时联合发动大战,两省构建起来的大西方行省,他的总土地面积可不小,足够支撑住打一场消耗战了,因此最要命的,反而是源源不断的后续军队。
眼下固受到施瓦诺夫将军的援军抵达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之后的大战该怎么办?他们总不能一直缩在王城吧?可主动出击,兵力又明显劣势……
但这毕竟是之后的,眼下临时府政内部还是信心满满,不觉得会失败,他们已经谋划太久了,卧薪尝胆,今天终于取得了成功,为了彻底消灭大贵族阶级,夺得他们的财产,也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拼了!
亚历山大陛下依旧表情惆怅,王妃卡珊戴心疼的为他平抚了额头的皱纹,又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给亚历山大有限,但又格外让他眷恋的慰籍。
“亲爱的,放轻松,你马上就要登ji了,应该笑一笑。”卡珊戴王妃轻轻的说到。
“以现在的局势,很难让我笑得出来。”亚历山大陛下也轻轻的说到。
“父王的死不怪你,我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卡珊戴王妃又安慰道。
“即使不是我,那也是我的鲁莽才导致的。”
“卡珊戴,委屈你了,以后要跟我过苦日子了。”亚历山大无奈的低头说到。
“苦?这有什么苦的?他们不依旧是很尊敬你?依旧愿意奉你为陛下?这样就很好了,难道还要有更多的要求吗?”
“可……可我以后……唉,以后我可就没任何权利咯,就是一只他们饲养的麻雀,啥也干不成了……”亚历山大陛下又叹气了起来。
“我就愿意这样,你整天带兵打仗,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每次回来还郁结在心,让我看的心疼。这不出去了也好,以后就逛逛景,做个游散王,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一辈子。”卡珊戴王妃伸出手搂住了亚历山大,拍着他的背说到。
“我……卡珊戴,要是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亚历山大也好歹恢复了一点精神,用力抱着王妃说到。
“对了,你不是上次说,那个孙伯阳和你私交很好,是国之重臣吗?这样好了,我过几天去拜访他,带点奇珍异宝,许以好处,让他多体谅体谅你,在会上说点好话……”
“这一套对别人估计行,但对他估计没啥用,他和我私交不错确实不假,但他这人,绝对不会为了个人得失去干这种事情。”亚历山大回想起孙伯阳的话又感慨到。
“要是资产派不能管理好国家,不用你说,我也得把他们弄下去。”
“咳咳,陛下,加冕的时间到了。”
珊多拉敲门打断了亚历山大与王妃的恩爱,亚历山大陛下与卡珊戴王妃连忙整理了一下衣物,跟着珊多拉走了出去,走出王子寝宫后,亚历山大扶着王妃与自己的两个淘气的孩子进入马车,最后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王子寝宫,从今以后这里就不是他的住宅了,他要搬到夏宫去,夏宫还是归他自己居住,新府政的办公地点在考虑到他的情绪后搬到了勇者宫中,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需要考虑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马车车队缓缓前进,穿过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大街向王国的那条主干道缓缓驶去,骑士们护卫在马车的周围,形成一条不长不短的队伍,他们要去主干道与官员和军队的队伍汇合,这是一场浩大的仪式,为了宣告合法性与让王城的人们安心,临时府政尽可能的办的声势浩大了一些,广泛的通知了全城,现在估计,有无数的人正向主干道涌来。
维克多统领等高级官员看着亚历山大陛下的车队缓缓来到,也纷纷上马准备前行,他们移开位置让亚历山大陛下的队伍在最前面,然后他们紧随其后。这是最基础的礼节,即使再怎么不在乎亚历山大陛下,也得让他在最前面,以此来昭示所有人府政依旧很尊崇国王,在这之后就是官员的队伍,还有议会刚刚定下来的议员们,以及入城的军人代表们,所有人都盛装准备,昂首挺胸的向前游街,两旁夹道的人群时不时响起阵阵欢呼声,维克多统领这才安下心来,看起来至少在王城,大家还是很服从的。
更多的人其实是用新奇的目光看着他们,短短几天局势大变,资产派一跃控制了王城,向五方行省昭告天下宣布亚历山大陛下的继位与新府政的合法统治,成为了现在名义上正式府政,对于贵族和官员而言,这或许是开天辟地的大事,是颠/覆勇达利姆历史的新篇章,但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有什么变化呢?
难道换了府政他们就不用早起贪黑的干活了吗?难道从国王变成了“左相大人”统治他们每月的薪水就能翻一翻吗?难道这一切会影响他们生活吗?是有,但最根本的诉求依旧难以改变。尤其是在勇达利姆,虽然孙伯阳拟定了尽可能公平的,让普通人也能享受到的宪章,但执行力度……
在普通人眼中,这只不过是上流社会的又一场争权夺势,就像老袁说的那样,甭管狼吃了狈还是狈吃了狼,这些没有惠利到普通人的斗争与战争,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国王来了他们也要干活,统领来了他们也得干。
当然,也有例外。
扎根于人民之中,切记不要喊空话,放口号,孙伯阳自然是很清楚这种实事求是的工作方针,列斯泽克的扩大不是建立在口号与空头支票上的,是切实的帮助,是求实的举措一步步缓缓向前,他虽然漫长却是必备的,大树吸取营养,他的根会缓慢而又坚定结实的生长,最终形成强大的合力,到那时起,这颗大树,也就不再惧怕风雨了。
孙伯阳艰难的骑在马上,心思完全不在这其中,他的思绪飘到了现在在他的筹划中最岌岌可危的地方:东南与西南夹在其中的南部地区,他的农村集体大部分集中在这片地区,剩余的则在东南行省,南部区域的地主和贵族可是很残酷的,他开始担心那里农村集体的农民们的处境,想到这里他觉得不能再等了,派遣大部队去攻克?这边还没完事就想着南部区域?那该怎么办?或许……对,可以那样做,南部区域的山是不少的,地形足够复杂,或许可以尝试一下那种办法,有临时府政支持,还有大军随时的威胁,或许那种队伍很合适,就是该派谁去执行呢?……